「怎麼能不提【塵曲醉第一百五十五折小小聰明【下】章節】!五哥!綵衣真的為你不值。你這麼真心對他,忙前跑後的處處為他著想。這個時候他更應該多理解你才對,怎麼能就這樣棄你而不顧!還有沒有一點兒的兄弟情誼【塵曲醉第一百五十五折小小聰明【下】章節】!」邢綵衣說得義憤填膺,他絲毫沒有想到將小五逼到這個地步的正是他自己。
小五看著他那幅樣子一陣陣的苦笑:「好了。小六,這事怨不得別人。」
「五哥……你就是性子太好了。他柳素衣不仁,你就應該不義才對!他既然已經不相信你了,你就不該還這麼忠心的為他!就應該給他點兒顏色看看!!」邢綵衣激動的道。
「小六,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小五不解的看著邢綵衣。本來邢綵衣會主動約他出來就已經是夠奇怪的了,見面之後自己稱呼他『小六』要是擱在以前,邢綵衣早就該暴怒了。這次不但答應了,還說了好多體己的話……莫非是?
小五沉了沉,試探的道:「小六,你究竟想說什麼?」
邢綵衣勾起看唇角,笑道:「五哥,綵衣知道你都是為了綵衣好。都是為了綵衣,才會落得到今天的地步的。綵衣謝你!」這時候正好又夥計將那一壺碧螺春送上來,邢綵衣就順手接過了茶壺,恭敬的給小五倒上了茶水,端起來遞到了小五跟前,抬眸看著他的眼睛道:「那麼,綵衣想讓你再為綵衣做一件事……」
「什麼事?」小五並沒有接那杯茶水,他的聲音非常平淡,心中卻敲起了小鼓,他真的怕他的猜想成真。
邢綵衣笑了笑,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紙包,推到了小五跟前,「這個不是毒藥,就是能讓人的嗓子難受幾天……」
「哼!」還沒等邢綵衣將話說完,小五怒而將桌子一拍,冷冷的盯著邢綵衣。他果然是猜對了,而他真的不願意猜對……
「五哥……綵衣真的是為你不值。柳素衣都這麼對你了,你又何必這樣。再說了那柳素衣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做了多少虧心事只怕你比我更清楚。」邢綵衣滔滔不絕的道。
「你說素衣哥不是什麼好人?」小五怒道,抬手指著邢綵衣的鼻子:「我告訴你,他比你坦蕩的多了!他從來也沒在背後給人使過絆子,甚至對不相干的人也都樂於施予援手!!」
「五哥……」邢綵衣還想說什麼,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小五堵了回去。
小五怒道:「小六,我知道你為什麼恨素衣哥。因為你被趕出去了,沒有人攔著。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了素衣哥的身上是不是!我告訴你,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你若是不信可以打聽去!素衣哥見一個老人失去了女兒,還無家可歸,便收留了他來戲班居住。素衣哥這麼好心的人,他都可以收留毫不相干的人,卻任由你班主趕走,你就不能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小五的怒,源自對邢綵衣的失望,以及恨鐵不成鋼情緒,也是他的真實想法。他一直都讓著邢綵衣,默默的照顧他,現在卻覺得這樣是害了他。若是他能早一些勸勸邢綵衣,什麼罵罵他將他罵醒,都不會到今天的地步。如今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他只是希望自己剛剛的話能讓對方清醒,別再一錯再錯。
邢綵衣著實吃了一驚,印象中那個傻傻的,唯唯諾諾的小五竟然會跟他這麼大聲的說話,就好像是要將他吃了一樣。究竟是他低估了什麼,還是錯過了什麼?但他邢綵衣也不是原來的那個邢綵衣了,他微微一笑慢慢的將手中的東西收了回去,哭喪著臉道:「五哥……綵衣現在在瑞福班也是難做,綵衣是怎麼受的傷,你比誰都清楚。若是不能場場爆滿,那綵衣的日子……」
「害人總不是辦法!!總歸會害人害己的!」小五斬釘截鐵的道:「把自己的戲練好才是關鍵。」
見狀,邢綵衣知道小五是鐵定不幫忙的了,多說無益,便打算轉換一個話題。既然下毒不成,那瞭解一下你們喜福班最近發生的事情也好。
邢綵衣垂著頭道:「五哥說的對,是綵衣糊塗了。那綵衣還是回去多和馮老闆合合戲。」
聆邢綵衣言道了馮彥桐,小五的心中一緊。不過好在邢綵衣只是稱馮彥桐為『馮老闆』並沒有過分親暱的稱呼。
「馮老闆他對你挺好的?」小五試探性的問道。
「挺好的。」邢綵衣輕描淡寫的答道,此刻的他沒有看見小五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只是問起了自己關心的話題:「五哥……你說柳……師兄收留了一個無家可歸的老人,那綵衣的那間房子,是不是……」
聽邢綵衣這麼問,小五的心中倒是有了幾分的高興。邢綵衣還關係自己的那間房子,也就是說他還想回去。
小五下意識的露出了開懷的微笑:「放心吧!你的那間房還給你留著呢!起初雖然是借給了卓先生住了一段時間,但現在卓先生走了,你的房子就還是空著的。那個李大叔現在住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五哥……你的房間如何住得下兩個人?」
「當然住不下,所以我現在和素衣哥住一間。」小五笑道。
邢綵衣不解道:「那個老者是個什麼來歷?竟然讓名角住起了雙人間?」
「沒什麼來歷!就是一個躲賭債的普通老人罷了!」小五哼了一聲道:「你以為素衣哥想你一樣這麼自私麼?」
邢綵衣沉默了須臾,眸光中閃過一絲狡黠:「那綵衣到是不信了,那個老人一定有什麼來歷。柳師兄都已經是名角兒了,幹嘛為了一個普通的老人這樣啊?還是個賭鬼,五哥你一定在騙綵衣!」
「我怎麼會騙你呢?!」小五禁不住這一激。他本就誠實,老實從來不會說一句的假話的,何況這個人還是邢綵衣?於是,便將自己知道的所有關於李老漢的事情都告訴了邢綵衣,包括賭債和鳳兒姑娘,但是小五隻知道鳳兒姑娘就是被債主抓走的,並不知道鳳兒已經成了鄧佩林的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