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衣不敢相信，這個不死不活的人竟然會是鄧源昇麼……
柳素衣慢慢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抬手撫上那張俊逸的臉（塵曲醉第三十二折是誰買醉【中】內容）。這張臉曾經是何等了堅毅，何等的富有活力，而如今卻成了這個樣子。觸手是油脂的黏膩和著灰塵，再往下撫去細碎的胡茬割的掌心發癢……真的是因為他麼？因為他那天那幾句絕情的話……一時之間，他的心軟了，鄧源昇畢竟是他最愛的人……
但，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便不能回頭了。若鄧源昇是因為他那幾句話而變成了這樣，也只能說明他鄧源昇的承受能力不夠。僅僅是安葬了崔師父就想償還罪孽，根本就是癡心妄想。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柳素衣沒有說話，鄧源昇卻感受到了臉頰上的撫慰，悠悠轉醒。睜開眼，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漸漸清晰。不想，此人竟是柳素衣。酒也就醒了一半兒。
「素衣？！」他一把抓住柳素衣的手興奮的說：「素衣？！真的是你麼？我不是在做夢吧。」
柳素衣幾番想將手抽回，奈何對方手勁兒太大，試了幾次都無果，也便作罷。
「素衣！！你為什麼不說話。」鄧源昇艱難坐起身來，連日來的酗酒已經讓他精神恍惚，手中拿著酒罈子都忘記了，直接打翻，美酒流淌了一地，將柳素衣的布鞋都給陰濕了（塵曲醉第三十二折是誰買醉【中】內容）。
「素衣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麼？」鄧源昇直對著柳素衣說著，噴出的酒氣讓柳素衣不禁微微的蹙了眉。
「素衣！！？你為什麼不說話？？你說一句話好不好。」鄧源昇攥住柳素衣的上臂，激動晃動，「素衣！！」
柳素衣別過頭，垂眸，裝模作樣的啞著嗓子道：「不能，說，太多。」
「素衣？」鄧源昇如願以償的聽見的柳素衣的聲音，卻怔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素衣！你的嗓子？」
「被人、、害、了。」
「誰？是誰？！」
柳素衣搖搖頭，「現在、整個、、暖城的人都知道、、我失聲……」
這回是換做鄧源昇沉默不語。整個暖城的人都知道柳素衣出事了，但他卻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都幹了些什麼？無論如何崔師父是死在他的手裡的，柳素衣不肯原諒他也是情理之中。正因為是如此，他更應該做些什麼彌補自己的過失才對！但他都做了什麼？終日飲酒，就連柳素衣出了事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彌補？還談什麼保護？
「素衣……我……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你！！」鄧源昇自責的歎道。
柳素衣依舊是搖搖頭，將臉貼在了鄧源昇的胸口上，默默闔目，兩行清淚便垂了下來。一個一直生活在痛苦中，又不得不隱忍的人，遇見點點的溫柔都會如此吧！柳素衣此次來也許是另有目的，但此刻又何嘗不是真情呢？
鄧源昇將他緊緊抱在懷裡，「素衣，你肯原諒我了麼？」
柳素衣還是搖搖頭（塵曲醉第三十二折是誰買醉【中】內容）。不肯原諒，他不能原諒鄧源昇，就算是佯裝原諒也不能！
「素衣……我不求你能馬上原諒我！但我會讓你原諒我的！」鄧源昇下定的決心，他不能再消沉下去。他會用自己的行動來還債！
「我愛你！！」
柳素衣抬起頭看著鄧源昇，動了動了唇，彷彿是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默默垂下頭，在抬起頭的時候竟然主動的吻上了鄧源昇的唇。
他也愛他。
這一點柳素衣從未否認過，也沒有什麼可否認的。作為一個男人，他也想將心愛的人佔為己有。但鄧源昇是有妻室的人，又是他的殺師仇人，永遠不可能屬於他。這些日子以來他壓抑了太多的感情，以後也會繼續壓抑下去。那麼就今天，只此一天，讓他放縱一回！讓他不再壓抑自己的愛。
柳素衣將軟舌探如了鄧源昇滿是酒味的口中，兩手攀上了那日漸消瘦的肩膀。
柳素衣在玩火。
鄧源昇一個激靈，隨即抬手口住柳素衣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柳素衣只覺得天旋地轉，鄧源昇口中濃郁的酒味讓他暈暈乎乎。他想要搶奪空氣，稍稍張開口就被靈巧的舌頭席捲進來，舌根已經酸痛，無從招架。身子也就隨之漸漸軟了下來。
當鄧源昇放開他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仰躺在軟榻上。長袍上的盤扣已經盡數被解開，粗糙的大手已經探了進去，正在他的身上肆意撫摸。也許是禁慾太久，這具身子已經敏感異常，只是被如此的撫摸，就惹得他渾身戰慄、顫抖不停。
「唔……嗯……」柳素衣的眼神已經渙散，愣愣的看著壓在他身上那個人的臉（塵曲醉第三十二折是誰買醉【中】內容）。
「素衣……」鄧源昇輕輕的喚著柳素衣的名字，慢慢的褪下他全身的衣服，擠到了他雙腿之間。俯身時重時輕的啃咬他的脖頸，惹得身下人又是一陣戰慄。
「啊……不、、別、、」柳素衣有些後悔，萬俟雨柔應該就在外面聽著，他剛才是不是太衝動了？連忙抬起雙手抵住鄧源昇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卻被鄧源昇捉住了雙手，拉過了頭頂固定。
「素衣，你現在才說不，是不是遲了？」鄧源昇笑著說，如論如何，柳素衣今日都是他的美餐，他是不會放手的。低頭含住了一顆茱萸，一隻手探到了他的雙腿間……
「啊……啊……」柳素衣意亂情迷的看著鄧源昇，一層層的快意已經將他淹沒。
「素衣……別怕……」幾番擴充過後，鄧源昇抽出了手，緊接著一個挺身便衝了進去。
「啊……啊……」撕裂一般的痛楚夾帶著快【】感席捲了柳素衣的全身，將他的理智完全擊散，只好本能的放鬆身子來緩解疼痛，本能的配合著……
「啊嗯……啊……」
「素衣……我愛你……我愛你！」
「大少……啊啊……」
「告訴過……嗯……你，叫我源昇……嗯……」
「源昇……源昇……啊嗯……」
——我愛你——
兩個人的吟歎交織成了華麗的樂章，演繹著他們的幸福。門口卻有一個人，垂著頭倚在牆上。兩淚雙垂……
【第三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