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輕輕在她唇上吮了一口,埋首凝視她的額頭,柔聲說道:「不許無視我的真心,明白嗎?」
明明內心湧起絲絲難以言喻的喜悅,然而從她唇間流淌出來的聲音卻因為微顫而近似賭氣般嚶嚀嗔怨,「我不明白!」
他淺淺一笑,她這副模樣真是惹人疼愛,真的真的好像蹂躪她一番,儘管昨晚才寵愛過她,可是眼下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熱起來了……
黑眸促狹地瞇成一條線,「真不明白?」
她兀自點頭。
米若不願意去猜,偏要他對自己說清楚。又或許,她是真的太沒有自信,又或許是因為害怕短暫的幸福一瞬消逝。
不曾想,他什麼話也沒有說,逕自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
他突然的舉動,而且是當中抱著不情願的她,還是以公主抱的姿勢站在酒店的大廳,任誰都會胡思亂想。
甚至有好些人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都面帶竊笑,米若的臉簡直紅成了西紅柿……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想喊,卻又當著旁人的面不敢喊,只能壓低嗓子咬牙切齒。
他腳步絲毫不做停留,大步走進電梯間,逕直按下電梯門,「房間。」
「做什麼?」她眨了眨眼,腦袋瞬間當機。
「你知道。」
米若的臉霎時更紅,「我不去——」
她開始掙扎,臉頰早已經燒紅了,像極了炎炎夏日裡的晚霞。
他埋首在她的發間嗅了嗅,又直接用嘴唇努了努她的髮絲,柔聲說道,「乖,安靜一點。」他輕鬆抱住她,力道不重,卻也抱得很穩,沒放開的打算。
「……」她呆住,臉孔漸漸發燙,漲紅。
心底忍不住低咒:這個禽(和諧)獸!大白天就開始發情,更何況昨晚才……
「你這個瘋子!快放我下來!」她困窘地向四處張望,並對著他的耳朵大喊,希望能喚來別人的注意力,不過這只是徒勞,在旁人的眼裡,他們倆就是一對打情罵俏的情侶。
他笑得很得意,「想要後悔,來不及了!這裡唯一能幫你的人,除了我,再沒有別人。」分明話裡滿含深意,甚至……還帶了些色(和諧)情。
她沮喪地瞪住他,根本鬥不過他的氣力。
他的動作雖然霸道,卻十分溫柔,像是呵護一件寶貝似的小心翼翼。
「我早該做這個瘋子,」他突然斂住笑意,深深歎氣,凝望著她的臉頰,「不,或許該說……自從遇見你,我就成了個瘋子,米若,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她徹底呆住了。
這就是她所期盼的嗎?她終於等到了……
她抬首凝視他認真的黑眸,一瞬間,她的胸口湧過百感交集的潮流,讓她的喉頭哽咽。這一刻,她嘗到了夢境中才感受得到的幸福滋味。
「讓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路。」她柔聲道。
他霸道逸出,「不准。」
下一秒,他將她放在套房門前,迫不及待地吻住她柔軟的唇瓣。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她腦袋一片空白,他雖然霸道,但下嘴卻又那麼溫柔,火熱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的吸(和諧)吮著,更加讓她什麼都無法思考了。
她的心臟有如擂鼓,任由他著火般的身子緊緊摟著她,任由他狂風似的佔據她的唇舌,他連她的舌根也不放過,用她無法想像的方式一再糾纏她的舌根,她笨拙但熱情地回應著他,學他的方式,吸(和諧)吮他濕(和諧)軟的嘴唇。
米若無法形容肺腑內不斷流轉的酸甜麻澀,一下一下地迴盪著,時而微弱,時而激盪,潛藏在心底三年之久的情愫如未知的花期,在這刻不可預料地突然來臨,鮮明綻放,使她措手不及,軟綿而無力。
腦海裡彷彿有個聲音在告訴她:米若,聽到了嗎,他說不要懷疑他的真心,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明明就是愛著他的,為什麼還要折磨他又傷害你自己,同時還要剝奪辛蒂享受父愛的權利呢?
三年多了,該釋懷了,不是嗎……
思及此,她的吻漸漸變了,變得越來越渴望,越來越投入……
他伸手緊緊的攫住她的身子,粗喘著把她壓向自己的硬(和諧)挺,她灼燙的肌膚磨(和諧)蹭著他的,隔著他的襯衫和她薄薄的禮服,她飽滿的胸(和諧)部擠壓在他胸前,他的激(和諧)情終於爆發開來。
他呼吸急促地再度抱起她,走進昏暗的臥室,步履不停地穿過走廊,用腳踝關上了門……
——————嬈舞《撒旦總裁追逃妻》——————
激(和諧)情過後,米若在厲焱的臂彎中疲累睡著。
這是她有生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夢境中不再有任何的陰暗畫面,彷彿所有的陰暗都被光明充斥。
黃昏的時候,她在他的懷中翻了個身……
厲焱就在這時候突然醒了,他以為她想要逃,本能地收緊手臂,愈加將她禁(和諧)錮在自己的懷中。
她身無寸縷地附貼著赤(和諧)裸的他——完美無瑕的肌膚紋理,絲毫沒有贅肉的緊實腰腹,小麥色的皮膚色澤剛剛好,不打不會顯得黑,反而讓他的身子看起來既健美又結實。
驀地,她的臉刷地紅了。天啊,她竟然睜大一對眼睛直勾勾地打量一具男性軀體……
而這個人,還是他!
意識到這一點時,倏地,她睜開眼眸。視線中,她看到的是一張俊美無儔的俊逸臉龐。
她的心怔了一下,沉靜了三秒。
「醒了?」一道慵懶的男性語調自她的頭頂傳來。
她驚慌地比起眼眸。天哪,她剛才盯了他多久,一定糗大了!
他睜開朗朗星目,愜意好笑地看著她,「都是當媽的人了,還害羞?」
頃刻間漲紅的臉令她無法再假裝閉眼,她一點點地睜開眼眸,平靜無波地看著他。
他精緻俊俏的眉眼皆是淡淡的笑意,「那你以後可得習慣……」
聞言,她握起粉拳輕輕打在他的胸膛,臉色嬌紅。而他則輕笑,閒適的眸光帶著極少在他眸底顯露的溫柔,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