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若大駭:「你說什麼?大白天的你說什麼胡話?厲焱,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你懂不懂?!」
「我看是你不明白才對,」厲焱冷嗤道,「你看見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嗎?你收到法院的判決書了嗎?」
聽他的反問,米若頓住了,一雙眼直愣愣地看著氣定神閒的厲焱,心陡地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見狀,厲焱氣定神閒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沒簽字,所以從法律上講,你米若現在還是我的妻子,換句話說,你的婚姻關係還在,而你檔案文件裡,配偶一欄依然寫的還是我厲焱的名字。」
聞言,米若滿腦子空白,渾身驚出冷汗,攥緊了拳頭卻使不上任何力氣。
「不可能,」良久,她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整個人猶墜冰窟,「厲焱,你騙我的對不對?這怎麼可能?你當初明明答應和我離婚的……」
當時,厲焱丟給她的態度十分明朗,只要她簽了字,他立即去辦離婚證,這半年多來,她雖然一直沒有收到離婚證,但她從未懷疑過厲焱的態度,畢竟她離開了那麼久,他也從來沒有找過她。所以,她一直以為之所以收不到離婚證,是因為法律程序繁瑣造成的時間拖欠。
米若完全被這個消息給嚇呆了,神色恍惚,目光空洞,全然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就如同一隻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什麼表情也沒有,一點兒生氣都沒有。
直到,她感覺到肩膀被肩帶勒得生疼,回過神來時恰巧一聲嗤啦——
純白的禮服,一側肩帶被厲焱拉扯成了一塊碎步,懨懨地耷拉在胸前,露出一片瑩白的柔軟。
米若被再次激怒,「厲焱!」
她的臉變成憤怒的赤紅,羞憤地怒視著厲焱的同時,她身子不住地扭動,企圖脫離他的鉗制。
可是,那隻手宛如鐵銬,鉗著她的手腕巋然不動。不僅如此,厲焱幽黑的雙瞳隨著她的扭動又深沉了幾分。
涼薄的雙唇輕嗤一聲:「這下,你明白應該是誰放手了吧?」
米若怒視著他:「厲焱,你卑鄙!下流!無恥!」
他冷冷地凝視著她,罵吧,儘管讓她罵,他知道她是無計可施才只能逞一時嘴快罷了。看著如此無助的她,不知為何,他的心半是愉悅,半是苦澀。
他說:「米若,你想罵就罵吧,隨你怎麼罵,但你記住了,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無論你逃到哪兒,我都會追到哪兒,哪怕掘地三尺我也會找到你,哪怕萬劫不復,我也會鎖住你的心!」
米若呆住了,瞪大雙眼怔怔地看著他,雙唇顫抖著:「你……你這個瘋子!變態!你……」
不等她話音落完,他猛然罩下,柔軟的唇瓣立即被他侵入,口中被他充斥的慢慢的霸道的舌,在她口中肆無忌憚地攻掠著。掃著她的貝齒,纏繞著她的舌,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甜香。
多久了,多久沒嘗到過這感覺?那種**的,蝕骨噬心的滋味……
米若眼睛瞪得極大,唇齒間全都是厲焱的氣息,呼吸帶著凜冽的味道灑在她的鼻尖上,唇舌也帶著他身上的霸道氣息,要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一般。
「唔唔……你放開……滾……」即便事實如他所說,但她也無法接受。
對她而言,這真是一道晴天霹靂,要知道,今天是她和駱淵期盼已久的婚禮,可一切竟然是場大笑話。原來,她還是個有夫之婦!
米若不由得哭出來,大喊著,並且大力反抗著,扭動著,掙扎著,可是雙手都被他牢牢地鉗住。
她感覺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消失,縱然不願,可是完全阻止不了他對她的為所欲為。她從沒想過,有一天還能和他這麼親密,更令她覺得羞恥的是,他們倆貼得那麼緊,那麼密,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硬(和諧)挺正抵住自己最柔軟的地方,隨著她每一下掙扎,摩擦著她的柔嫩。
一股深深的羞恥感,如同一絲泉水,慢慢地湧上心頭。
他的舌勾住她的上顎,雙唇含住她的,令她喊也喊不出,只能僵硬著頭和軀體,任憑她擺佈。力量面前,她永遠勝不了他。
驀地,腦子裡閃過一道精光。
趁被高舉到頭頂的雙手突然握了一下,她牙齒陡然用力一咬。
「嘶——」他鬆開她的唇,抬頭看著她。
米若看著他下唇帶著的齒痕,那雙無情的薄唇上正溢出鮮艷的血水,血珠掛在唇腹上,那雙促狹的雙眼迸發著濃黑的墨色,像極了以血為食的妖孽,讓米若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而她自己,唇上也掛著他的血水,慢慢地滲入舌尖中,腥甜的味道立刻充斥整個味蕾。
厲焱滿不在乎地伸出舌尖,彷彿那道滲血的齒痕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痛似的,輕微地在下唇的傷口上舔了一圈,嘗到了自己的血腥味道,左手修長的手指卻慢慢地爬上她的唇,同樣揉按著她的下唇。
他忽然低笑:「你這雙唇真嫩,要是不小心在上面留了齒痕,不知道駱淵會怎麼想?」
刺骨的冰涼立刻從米若的頭頂澆灌而入,米若渾身顫慄,想到了駱淵,臉上血色褪盡。厲焱傷害過了他一次,而如今,她無意中又注定會傷害駱淵一次,假如再被他撞破這一幕,那他能承受得住嗎?
思及此,米若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厲焱!你放開我!你不要太過分!」她掙扎著,憤恨極了。
厲焱面色一冷,復又低頭攫住她的唇,可他哪裡是在吻她,分明是在懲罰她,舌尖都被他咬得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雙唇終於得到自由,可是細密濕潤的吻滑向她的胸口,並慢慢蔓延開來。
米若慌得手腳並用,「不要!住手!厲焱,你給我停下來!我告訴你,就算我們倆還沒有離婚,你也不能這樣做,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
無疑,最後這句話就如同炸彈的芯子,讓厲焱的動作僵了一僵,卻徹底地引爆了他。
只聽見「嗤啦」一聲,米若身下的白色禮服如雪花般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