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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150 得了一場大病 文 / 沐晗

    厲焱身子一震,走過去在她額頭上摸了摸,這才發現燙手得厲害。

    心想壞了,這該死的女人一定是因為傍晚的時候,落水在池裡著了涼,發燒了!

    他眉間緊蹙,慌忙將她抱起身,上樓的時候剛好看見李阿姨從保姆房裡出來,厲焱吩咐道:「李阿姨,趕緊給容醫生打電話,叫他立刻親自來一趟,就說小姐病了。」

    李阿姨也是看見了米若的臉色有異,蒼白得可怕,她慌裡慌張地往客廳裡打電話,卻忽然想起來什麼似地:「哎呀,先生,容醫生的電話是多少來著?我記不住。」

    厲焱聽了,頓時來了氣,「記不住?哼,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

    李阿姨大吃一驚,滿臉委屈地說:「我,我……馬上去找一找容醫生的電話號碼。」

    此時此刻的厲焱自己也不曾發覺,一看見米若不對勁,就緊張到讓李阿姨馬上打電話叫容燁來看病,而李阿姨年紀大了記不住電話號碼也是一件正常的小事兒,他竟然要因此開掉她。

    只這一件小事就能看出,其實他並不如對待別的女人那般無情,至少,他對米若是緊張的,只是彼時的厲焱還不自知罷了。

    容燁過來的時候,米若還昏迷不醒,短期內一連被厲焱叫來給米若看了三次病,容燁臉上的表情顯得很不悅。

    「厲焱,這不是你自己的女人嗎,她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敵人,你為什麼每次要把她弄成這個樣子,再來加我收拾殘局呢?告訴你,要是還有下一次,我可不懶得過來了,自己想辦法解決!」

    厲焱心裡自知有愧,面色也很難堪,一直沉默著,等待著容燁的檢查結果。

    「高燒四十度,還伴隨有中度的肺炎跡象,需要靜養一星期,這段時間可別再出事了,保不齊她會落下病根兒,聽見沒有?!」容燁警告他。

    厲焱瞥了眼,「知道了。」

    容燁出門的時候,厲焱送他下來,看見旁邊沒人,容燁悄聲說道,「算了,厲焱,對她不要太狠了,你難道忘了,當初古博就是這樣栽在他老婆溫婉手裡的?你看看他現在,整個就一個妻管嚴,你要是不想淪落到他那個樣子,還是和米若好好相處吧。」

    厲焱抿了抿性(和諧)感的薄唇,說道:「我自己的家務事,自己有分寸。」

    「你確定,你真把她當妻子,當家人看待?」

    厲焱不置可否,半垂的眼眸裡看不出絲毫情緒。

    知道他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容燁搖了搖頭,「厲焱,聽我一句勸,世事難料,有的事做絕了,只怕你將來後悔都來不及,我擔心到時候難受的是你自個。」

    「不會的。」厲焱不假思索地回答。

    容燁只差沒把話挑明了,只可惜厲焱根本領會不到他話裡的意思,也難怪,愛情這種事,只有自己親身經歷了,才知道箇中滋味。

    思及此,容燁不再勸他,丟了一句話,「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看她的病情發展得如何,這兩三天是關鍵,要是稍微不注意肺炎就會惡化了。」話落,他帶著藥箱坐進車內,消失在夜幕中。

    整整過了十天,十天之後米若才意識到自己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病情。

    從一開始她昏迷低燒,掉了一夜藥水熱度不退,連續一天一夜沒睜過眼,只是嘴裡不停地發出模糊的囈語。

    米曉蘭嚇得半死,只差沒逼迫容燁全天候二十四小時守在米若的床前。

    直到第二天下午,米若才勉強恢復了意識,但很快,在藥物的作用下,她又沉沉睡去。

    第三天清晨,她稍微清醒了一點,但仍然無法起床,只覺得全身上下沒一處正常的地方,扁桃體,咽喉,上呼吸道,支氣管還有她的肺,全部腫痛得難受,連吞嚥口水這麼簡單的動作都變得極為困難,聲帶完全失聲,要什麼不要什麼,全靠點頭或是搖頭的肢體語言來表達。

    怎料,到了下午熱度退後轉成傷風,眼淚鼻涕一起來,塞得她腦袋悶痛難當,身上還發出大片紅疹。

    而由於出了藥和水連續幾十個小時吃不下東西,她的胃已變得神經線紊亂,這樣一來,胃上的老毛病也開始犯了,一吃就吐,完全無法進食,只能靠輸液維生,一雙手手背全是青紫色的針眼痕跡。

    她虛弱得連抬手抹虛汗這樣的動作,都像足了電視劇裡的慢鏡頭,一分一秒,每個細微的動作都異常吃力遲緩,喘著氣努力完成。

    並且,無法離床,活動範圍只限於躺著、靠著或是稍微的坐起,半躺的時間超不過十分鐘,因精神無法支持,復又得躺下去,意識間歇性混沌,彷彿魂魄早已離開自己的身體,不知飛昇至何處,徒留一身病體在人世間做最後抗爭。

    到了第七日,半夜忽然在虛夢中醒轉。

    看到自門縫外往房內投下一線白光,光上有人影閃動,她以為是自己眼花,把眼睛閉上又睜開,果然什麼也沒有看到,再閉上睜開,依然什麼都沒有,迷糊中人復又沉沉睡去。

    翌日,她的胃如翻江倒海,吐得腸子都翻了卻只吐出一口苦水。

    奇異的是,吐完之後胃裡反而平穩下來,人漸漸精神起來,中午和晚上已可以吃下五分之一碗的稀粥。

    夜裡依然不平實,漫長夜半,每隔兩小時就會從夢中咳醒,睡睡,咳咳。

    朦朧之中,翻身間似乎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立在她床邊,坐下,然後牽住她的手放在臉頰上,很輕很柔,輕柔到她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等到她想要揉一揉眼睛再次睜開時,已沒了那人影的蹤跡。

    第十天早上醒來時,已是清晨。

    屋外陽光刺眼,她渾身酸痛地躺在床上,頭頂著輸液架,吊瓶裡的液體順著管子流進她的手臂中。

    「醒了?」有淡冷的聲音問,在混沌的米若耳邊像蠱惑的魔音。

    她偏頭看過去,是厲焱,目光罕見的溫柔,披著一身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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