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終於抽身而退,米若的雙手這才有了一點活動空間,她死命將他推開,跳上池岸邊,迅速罩上浴巾。
此時才覺得兩條腿酸軟無比,幾乎無法支撐,她挨著門板滑坐在地,無比絕望中捂著臉失聲哭出來。
他笑容頓冷,僵在唇沿,良久,吐出一句話:「早說過了,你要是聽話,我就不會傷害你。」
她抬起一張淚臉:「聽話?我若是聽話,你就能放了我嗎?」
「不能!」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冰冷刺骨。
說著,厲焱伸手將她從地上撈起來。米若雙手去推拒,她討厭厲焱,從來沒有像討厭他這麼討厭一個人!
她發狠地說:「厲焱,你再厲害也不過就這樣,除了折磨我的身子,你還能有什麼本事?有種你就殺了我!我死了,你還能抱著我的屍體不放?我告訴你厲焱,這世上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用錢換來的,你能用錢換來我的心嗎?你能讓我心甘情願愛上你嗎?我告訴你,你不能!」
後來,每當想起這段話,米若總是後悔不已。
像厲焱這樣的男人,習慣了征服,習慣了我行我素,習慣了主宰一切,若是有這麼一個女人敢和他叫板,敢和他抗爭到底,敢和他說『你不能』,心裡的征服欲一定會被挑撥得更甚。
可若是她臣服了,學會虛以委蛇了,讓他對自己失去了新鮮感,不用她開口,他也會像對安雅柔,對駱靈那樣,把她隨手丟棄,毫不心軟!
可彼時的她太衝動,只知道一味反抗,以至於一次次挑戰起他更強的征服欲……
的確,在厲焱看來,愛?呵,他根本不相信這世界上有愛的存在,就算有,也絕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愛情,對他而言是束縛,太麻煩。
可是,「愛」這個字,從她嘴裡吐出來的時候,他忽然就改變了主意。
他在她面前蹲下,勾起涼薄的唇瓣,姿態優雅,笑容迷人,手指輕輕一帶,將她臉上的淚水擦乾,他突然問道:「米若,你是不是想我放了你,然後和嚴少雋在一起?」
不意他會突然如是說,米若怔了一下,沒有在第一時間裡否認。
「嚴少雋有女人,你不知道嗎?」他不屑地說,「我和他不同,至少我不會同時和兩個女人攪在一起。」
米若想起嚴少雋說過他和藍倩已經分手的事,不覺一愣,難道嚴少雋是騙她的?
轉念又想,管他分手還是沒分手,與她都毫不相干,自從把身子給了厲焱,她不再奢望另一個男人的守候。
她的若有所思看在厲焱的眼裡,卻成了猶豫和失落,頓時眼底風起雲湧。
她身上的倔勁兒太大,要讓她學乖,只有再造另一個大甕讓她跳進去,她才會徹底記住自己是他厲焱的女人。說白了,他情願把米若悶死在自己造的大甕裡,也不願意看見她自由地奔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所以,他想到了一招——欲擒故縱。
唇邊莞爾,他突然改了口,「不如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
她茫然抬頭:「什麼機會?」心裡莫名一抖,每次他給的機會,就是另一個圈套的開始,無法不叫她心生警戒。
他說:「我給你一個月的自由,只要你能證明嚴少雋是真的愛你,而你又是真的愛他,那我就成全你們倆。」
末了,他補充一句:「換句話說,只要你們倆是真愛,我就放了你。」
米若聞言,懵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