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立刻滾開【總裁前夫,別亂來(全本)第123節章節】!」夏行南聲音不高卻極具一股可怕的穿透力,震得武雲姿耳膜隱約發麻,一瞬間仿若回到多年前的訓練場上,他一個命令式的暴喝嚇得所有部下戰戰兢兢。
武雲姿幾乎是下意識的起身要跨出車子,目光一轉卻看到寧安心站在夏行南身邊,她似乎也驚詫於夏行南渾身散發的逼人氣勢,伸手有些糯糯的扯住了他的襯衫袖口,一雙剪水瞳眸望向他,夏行南鋒銳凌厲的視線一點一滴的消融轉變,等到落在安心臉上時卻是一股任何人無法企及的溫和,他抬手摸了摸她些微發白的臉,近乎溫柔的安撫,「沒事,我永遠不會對你大聲說話,嗯。」
武雲姿扶住椅背的手瞬然死死抓的很緊,指尖傳出一股股痛意,昂了昂下巴又重新坐了回去。
夏行南沒想到她還是這麼任性囂張硬是霸著位置不放,氣的額頭青筋驟然一現接著當著所有人的面雙臂閃電般出擊揪住武雲姿的前襟直接把她往外拖,武雲姿著實沒想到他居然還像在部隊一樣對她動粗,不由得尖叫一聲,「夏行南我已經不是你的部下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那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坐我的車?」夏行南冷哼,手上的動作毫不客氣,任憑武雲姿也是箇中高手也被他硬生生拖出來摔了出去汊。
武雲姿堪堪穩住身形沒讓自己丟臉的摔到地上,心知夏行南還是留有餘地否則不會讓她還是站著的,「我——我們兩家最起碼是世交,夏伯伯一向喜歡我,他要是知道你為了一個外人這樣欺負我絕不繞你。」
夏行南威武的瞪著不服的武雲姿,一臉不屑,而這不屑深深的刺傷了武雲姿的一顆芳心,倔強的回望住他,拳頭捏的死緊就是不讓眼淚沖刷到眼眸裡。
安心見兩人劍拔弩張的彷彿下一刻就要打起來,更何況武雲姿提到了夏老爺子這麼個敏感的關節,便猶豫的上前再次扯了扯夏行南的袖子,「不如我們去坐公交好不好?朕」
多少年養成的習慣,如果沒有什麼趕時間的急事她總是喜歡坐公交,這個習慣還是從小和某個人在一起時被他帶出來的。
他們的邂逅源於一輛公交,夏行南雖不會表達什麼柔情蜜意但在他人生的多少年後他都一直感謝那輛載來安心的公交。
在所有人的驚訝中,夏行南朝安心堪稱溫柔的笑了,古銅色的大手牽住安心,嘴角隱約含了一絲欣喜,低低沉沉一個字,「好!」
原本雙臂抱胸看夏行南耍猴的葉慕寒立即站直身子,想出口阻止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縮短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十五分鐘後寧馨大酒店見。」
安心古怪的回頭看一眼葉慕寒,寧馨大酒店是寧家經營的酒店,他為什麼約在那裡?而且距離有點遠,開車十五分鐘一路暢通都未必能到更別說公交了。
「怎麼了?」夏行南看出異樣,安心卻朝他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總裁前夫,別亂來(全本)第123節章節】。」
緊緊握住他的大手和夏行南一起走過眾人的眼前。
「安安媽媽——」經過葉慕寒車邊時,當歸忽然從搖下的車窗裡朝她大喊一聲,安心不由得停住腳步朝他微微一笑,這一笑寵溺包容體諒樣樣都有,哪怕當歸想幫親爸爸挽留點兒什麼也只能憋在心口說不出來,小孩子一下子覺得無比委屈,悶悶不樂的窩在小皮爸爸懷裡。
葉慕寒轉身走回自己的車邊,武雲姿喚住他,「你載我。」
挺拔修長的身形頓住,緩緩轉身看向武雲姿,眉梢眼角帶了明顯的同情和嘲諷,「雲姿,五年了,我們都應該成熟了,當初你心繫夏行南可又沒有和他在一起過一輩子的勇氣,所以回頭找上搖擺不定的我,我承認我對你不夠一心一意,可你捫心自問你可曾拿一心一意對過我?沒有吧,所以雲姿……我不欠你什麼,以後不要再拿那種譴責的目光看著我。」
「我想奉勸你一句,快點弄清自己最想要什麼吧,不要一頭霧水的白活一生。」
葉慕寒說完乾脆利落的轉身上車離開,留武雲姿一個人臉色慘白的站在原地無聲無息流眼淚。這算什麼?到頭來兩個男人沒有一個拿正眼瞧她的,一個不屑一個嘲諷,夏行南,葉慕寒……武雲姿漸漸的無力站穩,慢慢的蹲下直接坐到了冰涼的地上,任淚水肆意的流淌,良久之後滿眼四顧卻發現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安慰她。心裡立刻刀絞一樣,真的是到頭來……一個人都沒有留在她的身邊。
是她錯了嗎?不該意志不堅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徘徊?
「嗚」抽噎聲一聲一聲四散開來,在這空曠無人的停車場顯得格外淒慘和悲傷。
夏行南和安心兩個人走到外面的公交站台,選了一處蔭涼的地方站著等車,兩個人什麼話也不說,任手心因炎熱而蘊出潮濕也不分開,站台邊人來人往,人們只看到一名高大挺拔的男人神情清淺的注視著一名溫雅的女子,偶爾的目光交匯,溫和淺淡,卻自有一股扣人心弦的溫馨蜜意。
女子偶一低頭,溫柔繾綣,男人輕輕捧起她的臉,豐潤的唇微動,似是要訴盡平生所有相思一樣默默看著她,「丫頭——告訴我,你對他放手了嗎?」
安心心口劇烈一顫,想不到他問的這麼快這麼直接,目光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勇敢堅定的回望住他,誰也不知道夏行南的心現在提到了嗓子眼,他無法想像如果丫頭說沒有放手他該怎麼辦?
「放手了。」對於他而言,世間最美的情話不過就是這三個字,有了這三個字他可以相信安心對葉慕寒的照顧絕不是出於未放下的情愛,肯定這一點,內心不由得激動起來,他是極內斂自製的人,這會兒卻控制不住的在站台上不顧路人的目光緊緊擁住她。「丫頭——丫頭——」他輕輕呢喃,「婚禮上你叫我走,而我真的離你而去,你怪我嗎?」
安心急忙搖頭,「不,不怪你。」她知道他夾在家人和她之間一定很難做,她甚至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找她了,可他還是回來了。
「丫頭,你真是太好了。」夏行南更加緊的抱住她,幾乎控制不住的想要吻住她線條柔美的唇,可惜忽然有人來打擾他們了。
「夏先生,距離葉總約定的十五分鐘時間快到了。」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夏行南和安心分別轉頭去看,只見一個一身黑保鏢模樣的男人畢恭畢敬的站在他們邊上,目光不避不閃瞅著他們過分親密的姿勢,很像一把刀巴不得把他們天南地北的分開。
夏行南的臉色有點黑,抬腕看了一眼表,時間剛過了八分鐘,葉慕寒這傢伙明擺著不想讓他和丫頭單獨相處。
「為了節約大家的時間,請上車!」黑衣男微微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手掌直指路邊停放的一輛高級轎車。
安心見夏行南臉色微黑,剛好他們要等的公交也來了,便拉住他的手奔上車,等到上去才發覺她身上沒帶硬幣,不由得發窘,夏行南出乎意料的匡啷投了兩個硬幣隨即拉著她往裡走,午後閒適的時分,車裡的人並不是很多。兩個人並排落座,微風揚起安心的髮絲,絲絲縷縷拂到夏行南臉上,情不自禁的把她摟在懷裡。
見兩人就這麼走了,黑衣人懊惱的撥電話給葉慕寒,「對不起葉總,夫人和夏先生已經上了公交車。」
他能感覺到葉總有一瞬間的暴怒,不過還是很快平息下來,只淡淡的傳來幾個字,「你回來吧。」
黑衣人鬆懈的呼出一口氣,他叫余雄,父輩就在陶家做事,所以說他等於是陶家忠心耿耿的守護者,一年前幾乎是陶家的滅頂之年,陶老爺子一生只得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不顧家裡的反對硬是嫁給一個當時籍籍無名的小公務員,也就是葉總的父親葉從容,因此三十年前就被趕出陶家大院,不幸的是……一年前,陶老爺子的兒子一家出國旅遊時遭遇空難,一家人沒一個人生還。正當白髮人送黑髮人悲痛之時卻忽然有人通知他他的外孫葉慕寒在柬埔寨危在旦夕,他這才想起自己陶家不是後繼無人,最起碼還有一個能當大任的外孫。
於是,於雄從北京駐紮到了市成了葉慕寒的貼身保鏢兼助理。
但新任老闆葉實在是個令人難以招架的人物,時常做些難以預料的出格事件,譬如……不顧他自己的生命安全大咧咧的出現在公眾場合,還穿一身惹眼的紅,好似全世界的人會認不出他那一張妖艷四射的臉一樣,紅彤彤的奪人眼球。
經此之後,於雄對他實在是十二萬分的忌憚,實在怕他再做出什麼驚人舉止導致他被老爺子罵的狗血淋頭。
「知道了。」於雄掐了電話,覺得往後的工作一定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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