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媽媽,別——別這樣【總裁前夫,別亂來(全本)119章節】。」
當歸害怕後退的樣子讓安心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是作為榜樣的媽媽怎麼可以在幼小的兒子面前表現的這麼脆弱不堪?忙斂住所有傷心難過擦擦眼淚伸手去拉不停後退的當歸,可他什麼話也沒說居然撒腿就往他們走過的方向跑。
安心一急猛然站了起來,不料自己剛剛從台上摔下來時受傷的腿此時膝蓋一軟噗通一聲撞到堅硬的石灰地面上,膝蓋處立刻被蹭破了皮,殷殷血絲極快的氤氳而出,疼的她臉色慘白如紙,等到她忍著痛站起來想要追上去時發現當歸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心裡更是焦急,咬咬牙只得一瘸一拐的跟上去,一路問人一直回到酒店才聽說他似乎被人接去了醫院。
據酒店工作人員稱之前來了一輛醫院的救護車,接走了一個病危之人。那個病危之人應該是葉慕寒吧,她沒想到他能傷的那麼重,安心心裡抑制不住的發慌,走在大街上,身無分文的茫然四顧,腦海裡都是先於她跳下高台給她做墊背的那一抹濃烈的紅,紅的那麼刺眼那麼灼烈,生生刺痛她的心。
「安心」小皮忽然走至她的身邊,看見了她裸露的膝蓋上佈滿縱橫交錯的細小傷口,黑亮的眼睛深了幾許,「我送你去醫院處理傷口,走。汊」
小皮伸手想要扶住安心卻不料她踉蹌著躲開,「我不去,你去幫我把當歸帶回家,我要回家回家」
小皮的手僵住,他實在不擅長撒謊或者哄騙,只能實話實說,「老闆他……傷的很嚴重,隨時會死,你不去看看他嗎?」
聽到一個死字,安心腦袋頓時嗡嗡作響,麻木的兩條腿莫名其妙的一陣陣虛軟,小皮搶上前扶住她她卻立刻大笑著推開,自己搖搖晃晃的靠在路邊燈桿上,「你胡說,他剛剛氣場強大萬眾矚目的出現,怎麼可能一眨眼就會死?我不信——不信,小皮你不要幫他騙我。朕」
「我沒騙你,」小皮忍不住大聲了起來,那個夏行南真的那麼好?好到讓她想要和老闆撇的一乾二淨,「就算你再恨他討厭他,他也是當歸的親生父親,難道你真的可以對他不聞不問?」
「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當歸他也會——討厭你。」
安心緊咬下唇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如果換做其他人救了她一命她會義無反顧的報答他,可是對象是葉慕寒……她愛過恨過空等過的男人,這一生自出生就與他糾纏不清,現在她的生命裡出現了一個叫夏行南的男子,她真的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糾葛。可是……小皮說的對,他畢竟是當歸的父親,血脈相連的關係,今生今世也無法剪斷。
「走吧!」她終於同意去醫院了,小皮自然帶著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整個樓層都被清空了,每個出入口都有身形彪悍的保鏢站崗盤查,安心和小皮出現時照例進行了全身搜索和盤問,奇怪的是當聽到寧安心這個名字時保鏢立刻二話不說請她進去,不過卻僅限她一人。
「小皮」隔著保鏢安心不安的回頭去看站在外面的小皮,小皮朝她揮了揮手表示沒事並示意她快點進去。
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安心心裡七上八下的,走了沒幾步便看到前面不遠處站著一位頻頻看表的老者,見這邊有人來了忙急切的迎上來,「小安——」
他親切的喊了一聲,安心疑惑的看著他,深埋記憶的一段剪影浮現出來,那是在她五六歲的時候,她和葉慕寒一起在籃球場上玩,有一次有個大人來和他們說話,要給他們巧克力吃不過前提條件是要叫他爺爺,她記得她當時就傻傻的喊了一聲爺爺,不過得到的巧克力卻被葉慕寒一巴掌拍在了地上,他當時挺著胸脯看著眼前高出他許多的人大聲呵斥,「喂,老頭,你拐賣人口騙小孩的吧,誰要叫你爺爺吃你的巧克力,呸再不走我報警抓你【總裁前夫,別亂來(全本)第119節章節】。」
然後……他一手牽住她的手一手捧住籃球,沒空出的手就用嘴巴咬了咬她的鼻子,「你丟不丟人,一塊巧克力就做了人家的孫女,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這麼笨長大了誰娶你……怪不得只賴著我不放……」
那個人與眼前之人的臉重疊,二十年的光陰一晃而過似乎只在他的眼角刻了幾道深深的紋路,但眼裡凝重的滄桑感卻不免讓人訝異。
「小安,我是慕寒的外公陶遠哲,我知道你們一起長大的感情深厚,他現在需要你——你進去陪他吧。」
安心還未從久遠的記憶中清醒過來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慕寒的外公就推著她往急救室去,她不由得推搡起來,囁嚅躊躇的喚,「爺——爺爺,到底是什麼事?要我做什麼?」
陶遠哲停下來,異常嚴峻的盯著安心沉靜如水的眼睛,看得出來她並不是十分的在乎慕寒的安危,他開始替孫子覺得不值。
「那我就長話短說,五年前慕寒去東南亞做了臥底,四年裡幫助警方抓獲了很多販毒走私槍支的黑社會份子,但最終被黑老大發現端倪並被黑社會追殺,當他死裡逃生時後腦卻中了一槍,在柬埔寨昏迷了六個月之久,是我雇了人把他安全的帶回國並幫他進行治療。」
「本來那顆卡在後腦的子彈對他已經沒有什麼影響,但醫生說他的頭部剛剛受了嚴重的震盪加深了子彈的深度,如果不立即取出來會有生命危險,但手術過程同樣危險……只要病人意志不堅定很有可能一睡不起。」
「安安姑娘——黑社會對他的追殺並沒結束,本來他完全可以把自己藏匿起來,可他卻為了你暴露了行蹤,你對他有多重要你不明白嗎?」
安心呆住,陶遠哲說的這些她完全不知情,光憑想像一下也覺得這是一段九死一生的黑暗歲月,難怪當年葉慕寒離開時表現的那麼難過不捨,一次又一次的要她說留下他的話,可她終究是記著彼此之間的恩怨沒有鬆口。
「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只喊著你的名字,我在他耳邊說帶他來見你,他才從死亡線上掙扎著清醒過來。他一醒就要見你,可他的身體狀況實在太差,而且他也不想以一種瘦弱不堪的面目出現在你面前,所以他咬牙努力的做復建,從沒喊過一聲痛,唯有深夜無人時夢中囈語著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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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遠哲忽然握住安心冰涼的手,近乎懇求的語重心長,「孩子,你是他活下去的支柱,沒有你他就會沒有生存意志,就當爺爺請求你救他一命,為了他也為了你們共同孕育的孩子。」
不知何時當歸被人帶了過來,小臉白白的依稀掛著淚珠,連他似乎都意識到了親爸爸很危險很危險,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安心看著幼小的當歸看著頭髮斑白的老人,點點頭在他們的注視下被急救室裡出來的護士帶了進去。
全身消毒換衣服才隨著護士進入恆溫的高級手術室,她被要求什麼也不能看什麼也不能碰,直到把她的手塞進一個缺乏溫度的大手裡她才惶然的收回一直看著牆壁的目光,眼前是一塊白布,她依舊看不到他,只能看到白布後面醫生和護士忙碌的動作,耳邊是手術刀和各種器具的聲音,還有機器的嗶嗶聲。
「血壓下降……」護士疾呼。
「心跳變慢……」醫生急切。
「有死亡的徵兆……」有醫生下了結論。
「穩住,手術才剛開始,我們要盡全力……」
他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不能說話,一點聲音也沒有,安心聽著白布那邊的話心臟一陣陣的驟縮,他不能死,不能……她驀然緊緊握住他的手,掌心相映,伏低身子對著他說話,「慕寒,是我——我——是安安啊。」
她的喉嚨哽咽,此時此刻什麼都忘記了,只有他活著才是眼前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她執起他的手撫摸自己的臉頰,「慕寒哥哥——我是安安,你說過要照顧我一生一世的,怎麼可以丟下我不管,你要活著——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照顧我不是嗎?」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又笨又傻,總是被人欺負,沒有你的日子常常覺得陽光都不溫暖了,為了和你近一點,你去西安當兵我就跑到那裡上大學,想著和你呼吸著同樣的空氣都覺得幸福。那時候我天天盼著你退伍,你退伍了我們就結婚,我們兩個人在一起。」
說著居然掉下淚來,溫暖鹹澀的淚滴順著眼角滑落他的掌心,蜿蜒而下,安心像是陷入某種刻骨銘心的回憶裡無法自拔,她繼續喃喃自語,根本沒聽到醫生的驚呼:這說話聲救了病人的命。
「我們要生很多很多孩子,如果我們生的是男孩都姓寧,生女孩就姓葉,我們家門前要有一個鞦韆,還要有個漂亮的花園,花園裡種滿紫丁香……你每天都會回家,會一直叫我安安寶貝,會一直寵溺的親我,會一直疼愛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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