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露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小冰懷疑的看著小露問:「上哪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小露當然不會說她釣魚去了,只好撒謊說:「去紅霞老師家備課了【小姨子是姐夫的……159章節】。」
趙紅霞是鄉中心小學的教導主任,由不得小冰不信。小冰對小露看的比較緊,她不希望小露走自己的老路,她認為她應該有新的生活,不用像自己那樣浴血奮戰。她現在最緊迫的任務就是給小露物色個對象,趁著小露年輕漂亮的時候把她嫁出去。小冰深知這個女人就像時鮮水果似的,擱不了幾天。
何況小露也是二十多的大姑娘了,總在姐夫家住著也不方便,一旦弄出點緋聞了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父母。小冰現在年齡大了,漸漸的理解了父母尤其是母親的艱辛了,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待」,無奈她只能把這份孝心轉移到妹妹身上,算是對父母的報答吧。
前一陣子,從外鄉調進中學一個叫陳曦的副校長,小伙子不錯,年齡和小露也相仿,就是不知道人家有木有對象。小冰決定抽空打聽一下,如果沒有對象,就給小露介紹介紹。憑小露的長相她相信陳曦沒有不接受的道理汊。
每天,小冰都因為學校離家遠會先走一步。小露把家收拾完,說:「姐夫,皮鞋我給你打完油了,一會兒穿時自己噌噌就行了。」
艾河哼了一聲,還坐在屋裡抽煙。小露摸出昨晚梁山給的名片,對屋裡喊道:「姐夫,你出來,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艾河叼著煙,懶洋洋的出來,不屑的說:「你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好東西。朕」
小露哼了一聲說:「你別瞧不起人,征服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就得我這種小丫頭片子,如果換成老娘們反倒不一定行。」
艾河想想這話倒是有一定道理,於是打趣說:「我們小露把誰征服了?」見小露手裡拿著個精緻的片子,一伸手搶了過去說:「擱哪撿的?」
「哼哼」小露冷笑兩聲,說,「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嚇死你【小姨子是姐夫的……159章節】。」
艾河雖然沒被嚇死,但是也被嚇蒙了,愣了半天才半信半疑的說:「這這這,真的假的?」
「你說呢?」小露賣起了關子。
艾河尷尬的說:「好像是真的哦。」
小露把名片拿了回去,說:「我昨晚在湖邊碰見梁山了。」小露不說梁書記,而是直呼大名,為的就是顯示自己和梁書記的關係非同一般。
艾河這回信以為真了,說:「四妹,你掛上梁書記該不會是要給人家當二奶吧?」
小露一聽眼淚一下子汪滿了眼圈委屈的說:「你放屁,人家都是為了你。」
艾河一下子懵了,說:「為了我什麼?」
「為了你扶正。」小露說著用粉拳在艾河的肩膀上一頓狂楦。艾河一聽,大喜過望,把小露抱過來照著臉蛋親了一口,小露粉面含羞,輕輕的把艾河推開,半真半假的罵了一句「缺德鬼你」,就拎起包跑了。
過了一陣兒,小露趁著去縣裡聽課的當兒,去縣委找梁山。小露雖然精心打扮,但還是被把門的老頭攔了下來,問道:「姑娘,你找誰?」
小露說:「我找梁書記。」她沒敢說找梁山,因為她知道中國人有避名諱的習慣,就算她跟梁書記再近,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可以直呼其名的。
那個老頭一聽找梁書記,馬上如臨大敵,問道:「你預約了嗎?」
小露沒想到找梁山還得預約,一下子呆在那裡,無奈只好把梁山給她的名片摸出來說:「是梁書記讓我來找他的。」
老頭一見著小露拿出來的名片,立即對小露刮目相看。原來梁山的名片分兩種:一種是普通的,一種是精噴的。而梁山那晚給小露的就是精噴的那種。不言而喻這種片子一定是送給比較重要的人物的,作為門衛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了。
那個老頭不敢怠慢,立即給梁書記打電話匯報。梁書記說:「讓他上來吧!」
那個老頭畢恭畢敬的把名片還給小露,說:「梁書記在三樓左拐緊裡面的那個房間。」
小露哼了一聲趾高氣揚的上了三樓,敲敲門,裡面傳出一個比較熟悉聲音:「進來。」
小露撫了撫狂亂的心跳,把門推開個縫擠了進去。小露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進這麼大幹部的辦公室,不由得好奇的打量了一番,似乎跟艾河辦公室差不多,就是比艾河的辦公室大一些。牆上照例掛一副鄭板橋的字「難得糊塗」。小露不明白為什麼這一陣子政府官員都喜歡糊塗了。於是由這一幅字做引子,兩個人開始了交談。
小露說:「作為黨員,你們都想糊塗,是不是有負人民的重托呀?」
梁山笑了笑,說:「難得糊塗不是真糊塗。」
小露倒真不知道這幅字的來歷,於是謙虛的說:「願聞其詳?」
這個男人都願意在美女面前賣弄,當多大官也不能免俗,梁山於是說道:「某年某月,鄭板橋到某縣赴任,正趕上某縣鬧災,鄭板橋要開倉放糧賑濟災民。但是開倉放糧這麼大事得知府批准。鄭板橋見百姓都快餓死了,便決定先斬後奏。同僚們都批評他糊塗。鄭板橋一氣之下寫了『難得糊塗』四字明志。」
小露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幅字的來歷,不由得由衷的讚歎:「梁書記,你太有才了。」
梁書記從自己的寶座上站起來,說:「你就不要忽悠我了,先坐下吧。」一邊摁了一下手邊的一個電鈕,很快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進來。梁山說:「沏兩杯茶。」
一會兒,兩杯龍井沏好了。梁書記接過一杯放到小露面前說:「嘗嘗,新下來的龍井,朋友從杭州特地給我捎來的,市面上買不到。」
小露受寵若驚,連忙端起來小啜了一口,感覺淡淡的,說:「再濃一點就好了。」
梁書記想起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故事,不由的笑道:「一會兒我讓服務員再給你加點茶葉。」
小露信以為真,說:「拉倒吧,別麻煩人家了,我又不是來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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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這回實在是忍不住了,只好大笑起來。
鏈接:(難得糊塗的來歷的另一種說法)有一年,鄭板橋到山東萊州雲峰山觀摩鄭公碑,晚間借宿在山下一老儒家中,老儒自稱糊塗老人,言談舉止,高雅不凡,兩人交談十分投契。老人家中有一塊特大硯台,石質細膩,鏤刻精美,鄭板橋看了大為讚賞。老人請鄭板橋留下墨寶,以便請人刻於硯台背面,鄭板橋感到糊塗老人必有來歷,便題寫了「難得糊塗」四字,並蓋上了自己的名章「康熙秀才雍正舉人乾隆進士」。硯台有方桌大小,還有很大一塊余空,鄭板橋也請老人題寫一段跋語,老人沒加推辭,隨手寫道:「得美石難,得頑石尤難,由美石轉入頑石更難。美於中,頑石外,藏野人之廬,不入富貴之門也。」寫罷也蓋了方印,印文是:「院試第一,鄉試第二,殿試第三」。鄭板橋看後,知是一位情操高雅的退隱官員,頓生敬仰之意。見硯台還有空隙,便又提筆補寫了一段文字:「聰明難,糊塗尤難,由聰明而轉入糊塗更難。放一著,退一步,當下安心,非圖後來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