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李元鳴一動彈,惜顏就快速地撲到床邊,這麼長時間以來臉上終於是出現了一點笑意。
李元鳴眼睛猛地睜開,迅速地往四周看了看,一片白色湧入眼中。這裡是醫院!他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轉身看向床邊的惜顏。
「顏顏,你媽媽和妹妹呢?」
惜顏沉默了一下,沉聲道。「爸爸,安安還沒有找到,媽媽在icu沒有出來。」李元鳴眼睛暗了,繼而握住了惜顏搭在被子上的手,「你媽媽怎麼樣了?」
「昨天剛注射了解毒劑,媽媽的體質比您的要差一些,您醒了,她還沒有醒。不過應該也快了。」惜顏抬手幫爸爸掖了掖被子,笑著安撫。
「帶我去看看她。」李元鳴根本坐不住,掀開被子就要下到地上來。
惜顏知道爸爸的性格,一旦李元鳴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而且爸爸和媽媽的感情非常深,不親眼看見媽媽,爸爸是不會放心的。伸手按下床頭的呼叫器,同時扶住李元鳴的身體。
「爸爸,您不急,等我讓人把輪椅推過來。」
不多時,一個護士推著輪椅走進了病房。惜顏和她同時用力,將李元鳴扶到了輪椅上坐下。李元鳴身體內的藥效時間還沒有過,他現在應該是渾身無力全靠意志力支撐的。
到了icu門口,裡面的護士早就等候著了,打開門讓他們進入。
李元鳴看見躺在床上瘦了一大圈的妻子,眼中滿是憐愛。
也不用別人幫助,他就這麼自己轉動著輪子到了病床邊。ciu的病床比普通病房的大上好多,陳玉玲嬌小的身體躺在上面,蓋著一層厚厚的白被子,對比之下顯得臉色蒼白極了。
惜顏一邊注意著爸爸媽媽這頭的動靜,一邊和趕過來的醫生交流著。
莫天趕到病房的時候發現病房內空無一人就知道他們父女兩跑到這裡來了,推開ciu的大門正好看見了惜顏的側臉。
「顏顏,我給爸爸帶了雞湯,裡面放了好些中藥。」
醫生適時地退出了ciu,手裡拿著一大疊東西,裡面有他做的筆記,覺得自己在和這位惜顏小姐的交流中收穫了許多。
「爸爸,天天給你準備了雞湯,趁熱喝了吧。」惜顏將雞湯倒出來,遞給李元鳴。
李元鳴這才抬頭看了莫天一眼,給了他一個清淡的微笑。
「天天,辛苦你了。你後來沒有發生什麼事吧?」繼而轉頭對惜顏,道:「顏顏,我們和天天一起被綁架,要不是天天幫我們拖延了些時間還不知道我們會被送到哪裡去呢。」
惜顏眼神微動,看來這次綁架案雖然有可能是櫻花會策劃的,幾個組織間的配合卻未必有默契。第一隊人馬帶走了莫天,第二隊人馬帶走了爸爸媽媽,而第三隊人馬是誰?本來她以為會是mmc的人,最後卻沒有在mmc裡找到人!
那麼,這第三隊人馬到底是誰?!
——重生之叱吒風雲——
「喲,文姑,這次你給我們帶來了什麼貨物?這麼神神秘秘的?」中年男人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嘴裡叼著一根爛兮兮的香煙,煙嘴部位都被他的的牙齒咬得亂七八糟了。
被稱為文姑的是一個年紀大概四十五六的女人,從女人的臉上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她的年齡段,這個年齡的女人臉上會有雀斑、皺紋、黑色素全部都存在,她整個臉更是黑裡透著黃。遠處看就是個非常普通的農家婦人,特別是她笑起來的,那股子憨憨的味道絕對會讓人放下戒心,淳樸到極點。
「呵呵,狼哥,我這次找到的女孩子絕對和以往的有很大不同。」
「哦?」狼哥沒有表示出他的好奇,僅僅是挑了挑他的眉毛。
文姑看狼哥穩坐泰山的樣子,心裡有些急了,為了這次貨物他們這夥人還死了兩個,這個貨物一定要賣出個好價格,不然連那兩個死去的人的安葬費都不夠啊。文姑趕緊用手肘頂了頂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
那男人也是一身普通農民裝扮,一臉憨厚。收到文姑的提示,他趕忙上前一步,掏出煙,彎下腰,很恭敬地奉上。
「呵呵,狼哥,您抽根煙吧,這是我從外面帶回來的好煙。」
狼哥似笑非笑地看男人一眼,在男人停在他面前的手都開始顫抖了的時候才終於伸手接過了香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陶醉地瞇起眼睛。
「嗯……這可是頂級名煙啊。大熊貓?我們國家的大老闆才抽得到的特供煙?」說到這裡狼哥眼睛突然一瞇,一種莫名的光芒閃過,是恐懼?是興奮?
「你們哪裡弄到的這種煙?!」
「嘿嘿嘿,狼哥您說什麼我沒有聽懂。」男人快速地低頭,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有驚駭。他媽的!難道那小女孩還是京城大家族的小姐?不過,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那麼好,背上背著的小包裡也有一看就知道很高檔的東西。她的爸爸不會是華夏的高官吧?那完了,他們捅了馬蜂窩了!一直在他們後面用力追趕著,甚至還開槍殺了他兩個兄弟的那些人非常有可能就是女孩家裡的護衛!聽說京城高官的家人都有高手在暗地裡保護他們的。
「我問你們,你們這煙是哪裡拿到的?」沒有聽懂?跟他狼哥裝傻?!哼!
「我……」男人強裝鎮定。
「我們在夜店後面的小巷子裡撿到的!」文姑趕緊搶答,「呵呵,就是京城裡很出名的那家夜店,好像叫什麼blue什麼的,嘿嘿,那是英文寫的我也認不得。那裡每天都有很多有錢人在裡面喝酒,唱歌。」
「京城夜店?哦,那我倒是知道了,很多官二代都會到那地兒去玩女人,玩瀟灑的。」狼哥不屑地撇撇嘴,很看不起那些頹廢的官二代、富二代們,簡直就丟盡了他們華夏人的臉,讓他們這些努力奮鬥賺錢的情何以堪啊。一把拽掉自己嘴裡的煙,將那根大熊貓點上,深深地吸了口。「尼瑪,還別說這特供的煙就是好啊!到了嘴裡竟然還有淡淡的清香!操!有錢人的享受啊!今兒我狼哥也算是享受了一把。」
聽他這麼說,男人趕緊把手裡剩下的煙送到狼哥面前。
「既然狼哥喜歡,那我這包都給您了。」原來這煙那麼好啊,媽的,他之前都浪費了!不過還好他手裡還有好幾包,還可以好好享受享受。
狼哥掂量著手上煙盒的份量,很滿意。
「你們真是狗屎運,這包煙裡還有十幾根煙。得兒!今天你們給了我這麼大的好處,那我也會給你們回報的。把你們的貨物呈上來吧!」
「唉,唉,唉,我馬上就把人帶上來。」
文姑高興地笑開了,馬上轉身出門,不久就抱著一個女孩進門來了。
「啊?你們的貨物是個小女孩?這麼小?」掀開蓋著女孩的毯子,狼哥緊鎖眉頭。「這才幾歲啊?不到15歲吧?」
「呵呵,狼哥,這小女孩12歲。」男人憨憨地回答,一旁的文姑狠狠瞪了他一眼。為了挽回頹勢,文姑道。
「狼哥,看這女孩的樣子她的發育是發出不錯的。雖然才12歲,但是胸部已經長大了,下shen也發育成熟了。憑我的經驗,她再養個半年絕對就可以生娃兒了,她……」
狼哥眼睛微瞇地掃她一眼,讓文姑後面的話就這麼哽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
「你把毯子全部掀開,我自己看。」
「唉,好的。」男人把女孩身上的毯子卷吧卷吧,收了起來。
「喲?這女孩長得可真漂亮啊,這水水嫩嫩的。」狼哥嘴裡驚訝著,粗糙的手指卻毫不憐惜地捏上了女孩水潤白皙的臉蛋,用力掐了一把,留下了鮮紅的印子。
文姑心疼死了,捏壞了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身上穿的竟然是『衣秀』的衣服?我聽說『衣秀』的衣服都賣到老外那裡去了,在我們自己國家是很貴的啊。你們老實告訴我,她怎麼來的?」
看狼哥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買了!』的架勢,文姑呵呵笑了兩聲,老實回答。
「什麼都瞞不過狼哥您。老實說我們本來看中的並不是這女孩,可是吧,凡是都講究個緣分,就在我們準備抓那個女孩的時候,這個女孩突然衝了出來,我們的行動就進行不下去了。可是我們也不能虧本了是不?只好把這女孩抓過來了。沒曾想,她的身後還跟著不少的凶神惡煞,為了保下這個女孩我們死了兩個人了。要是把這個女孩給放回家,不說我們的成本回不來,就是她的家裡人估計也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狼哥皺了皺眉頭,「你說她身邊還有人在暗中保護?」
「應該是的。」文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狼哥的臉色,小聲地說道。「狼哥,你知道的。我們做的這個生意是違法的,一旦我們這夥人被抓了,他們順著籐肯定就會摸到其他人……」
媽的,敢威脅他!狼哥不悅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他們這樣的一條線貨物運送有方便的地方,同時也避免不了是被綁在同一根稻草上的蚱蜢的命運。
「狼哥,您給個價吧,只要不讓我們虧本我們就願意賣!」
狼哥摸著自己的下巴,走到房間內唯一整齊的大型辦公桌後面,從口袋裡拉出一根鑰匙,打開辦公桌的一個抽屜,取出一大疊錢!
文姑和男人的眼睛都紅了,那麼一大疊足足有兩百多張吧?他們幾年都賺不到那麼多啊!
狼哥數了數,將厚厚的一疊鈔票放在辦公桌上。
「這裡是一萬二,是我能給的最高價了。」
「好的!好的!謝謝狼哥了!」這個價格已經遠遠高出了男人和文姑的期望值,兩人拿錢的手伸得比誰都快。
「你給我抱好了!」看文姑想兩手地鬆開來搶錢,狼哥趕忙喝了一聲。
「唉!唉!我不會摔到她的。」文姑用力捏著手裡的一大疊鈔票,笑得燦爛極了,恨不得把懷裡的女孩像佛一樣供了起來。
「那還和以前一樣,我們把人放到隔壁去就行了?」
「不,你把人抱到停在院子裡的車上去,我要馬上把她送走,免得夜長夢多。」狼哥叼著煙,向門外走去。「跟我來。」
文姑和男人抱著懷裡的小女孩就到了庭院,直到車子開遠了他們才回過神來。
「當家的,我們這回賺了這麼多錢。」文姑停頓了一下,「那個,還要分給另外兩家不?」
男人憨厚地臉上露出輕蔑的笑,「他們兩死都死了哪還用得著分錢?大不了我們多給他們燒點紙錢。」
「那,要是回村的時候他們家的女人鬧上門來怎麼辦啊?」文姑還是有些忐忑。
「哎喲,我說老太婆。有了這麼一大筆錢我還回個屁家啊!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些錢足夠我們在大城市過快活的日子了!」
「哦呵呵呵,當家的就是比我聰明。」
狼哥開著車,通過後視鏡看著躺在後座上的小女孩,嘴裡叼著的煙不斷上下起伏著。
「哼,早就看你們這些有錢有權的人不順眼了。憑什麼你們明明強姦了一個女孩,卻完全不用付出任何代價?!我讓你們一個個逍遙快活!」狠狠一拳捶向方向盤,車子往右邊快速地傾斜了一下,狼哥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將方向盤打回來。這次,就這次,我一定要報仇!哼,我就不相信把你賣到一個窮鄉僻壤,四面都是山的地方去,你還能逃出來!
這個地方真的是非常偏僻,位於大山中,四周沒有什麼發達的地區,甚至離得最近的小鎮都必須徒步走上十幾個小時才能到。村裡的人一般很少出門,只耕種著自家的那點田,能溫飽就好了。
狼哥的車開到距離小鎮很遠的地方就不能再往前了,前面的路都是石子路,他的車底盤很低進不去。他只好彎腰把車上的女孩抱了出來,就這麼徒步走著。
走了一個多小時後,就在雙手都要僵直了的時候,恰巧碰見了村裡的一個人。那人聽到狼哥說又給村民帶了個漂亮的老婆來就特別高興地給他幫忙了。他們村窮,村裡的男人們都討不起老婆,大部分人都是靠從外面買老婆的。狼哥經常給他們帶人來,兩方人都很熟悉了。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到了這個小村莊。
村莊好像完全不應該存在於這樣一個二十世紀末一般,已經1998年了,他們村的房子竟然還大多數都草房!堅固些的也是土房,用黃土兌著草木灰和水弄出來的牆。一眼望去,村裡的房屋不少,至少有上百家,村民應該也不少。
村裡男人聽見這個消息都飛快地在村前的那塊空地上集合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笑,嘰嘰喳喳地說著話,非常大聲。
狼哥被眾人迎接到最中間位置坐了下來,村長趕緊給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給他。
「不用了。」狼哥擺手拒絕,把腿上的女孩抱得更緊些,他一進村就把女孩又弄到自己懷裡來了,不然還不給村裡的男人們摸光了。他從自己口袋裡拿出那包特供大熊貓抽了起來,享受地瞇起眼睛。
「村長,這次我給你們帶來的女孩只有12歲,暫時只能充當個童養媳。」
「啊?只有12歲?」村長一愣,「這麼小的女孩能幹啥?」12歲又不能上娃兒,要是強上了,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女孩的生育功能呢。
狼哥斜眼看村長,「村長,我們合作了那麼多次我什麼時候沒有給你們帶來好處啊?」
「哈哈,是啊,是啊。狼哥,你是很不錯的人,從來都對我們很照顧的。」村長打著哈哈,他可不敢得罪狼哥,要是他以後不給他們帶女人來了的話,他們村就完蛋了。
「以前送來的女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缺憾,不是智力不太好,就是缺胳膊斷腿的。而這次的這個女孩可是完美無缺的。」
村長心念動了動。12歲啊,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女孩,那可是百分百的小處女,這樣的女孩可是非常難買到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給你看一下。」狼哥神秘兮兮地笑了,將女孩身上的毯子掀開了一個角,露出她漂亮白皙的臉蛋。「怎麼樣?漂亮吧?」
村長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精緻美好的女孩,眼睛都直了,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那個,狼哥,這個女孩我們村要了,你不要再送給別的村了。」
「好說!」狼哥滿意地點頭。
村長想了想,看了一眼聚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們,他們臉上都有些迫切。可是這次村長並不想把這個女孩給別人了,這個女孩這麼精緻足以配得上自己的兒子!
「狼哥,這個女孩我買下了。」
村長的話自然很清晰地就被聚在他們身邊,耳朵伸得老長,聽了很長時間的其他男人們聽到了!
頓時,大家就不滿了。
「村長,你兒子以前不是娶過老婆嘛!怎麼還給他娶啊!」
「是啊,村長。我都二十八歲咯,連女人的手的都沒有摸過!我想娶老婆啊。」
「我也是!我也是!村長!」
「別跟我爭,我都讚了好幾年的錢咯,就是為了娶個老婆好過年!我可馬上就要過35歲的生日了哈!」
「哈哈哈,是啊,我們老漢可都35歲了,還是個老處男呢。我們就不要和他爭了!」
「……」
你一眼我一語地說著,把村長擠兌得臉都紅了,尋求幫助般的看向一旁看戲的狼哥。
狼哥很正氣地吼了一聲,「這個女孩很貴!出得起價錢的才賣啊!」
「要多少?」幾乎是異口同聲。
「五千!」
「什麼?!這麼貴?!我一年的收入才二百多塊啊!」
「怎麼這麼貴啊!之前的女人不是才九百塊的嘛!」
嘰嘰喳喳的,大家都對這個價錢不滿了。
連村長也皺起了眉頭,五千塊也太多了些。
「狼哥,能不能便宜點?」
狼哥為難地看向村長,「村長,這個女孩是難得的珍品,我買到手的價錢可不便宜啊。」
「狼哥,再便宜點吧。我家裡只能拿出兩千塊錢了。」
「這樣啊……」狼哥低頭沉思著,「你們的日子確實過得艱難,我也不好意思開價了,要不我再降點,就四千吧?」
「唉,狼哥,我也不和你磨嘰了。如果向親戚家借一點的話,那我們家還能再加一千塊錢。」
「三千?嗯……好吧!」狼哥做事很麻利,敲定了這個數字。
村長一臉喜氣地回家拿錢去了,而其他人則在聽到這麼恐怖的價格後黯然了。離開前,男人們還是有點不樂意,其中有人大聲說道。
「狼哥,可以讓我們看看這麼高價錢的女孩長什麼樣嗎?」
村長根本來不及阻止,狼哥將懷裡的女孩豎直抱起,捏住她的下巴正對所有男人。
「喝!」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傳來,一時間男人們都說不出話來了。天哪!這麼精緻白皙漂亮的女孩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這的女孩從小就幹農活,一個個粗糙的要死;從外面買進來的女人們卻個個有各自的缺陷,除了幫他們生娃兒之外沒有別的用處了。
值了!很多人在心裡這麼說著,也帶著愴然,他們沒有錢,只能錯過。只是這樣漂亮的女孩真的要嫁給村長家的傻瓜兒子嗎?
拿到錢,狼哥將女孩交給了村長,快速地離開了村子,一路上沒有回頭。
三千塊,他買來用了一萬二,賣出去卻只得到三千塊,這樣的賠本生意是他第一次做,但是,他不後悔!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完整的照片,上面的背景牆很普通,藍色陪著淡淡的白裝扮成天空,坐在前面的女孩長相甜美,臉頰上兩個細細的酒窩讓人想一看再看。
狼哥伸手撫上女孩的臉,輕輕地,愛惜地撫著,那個位置已經留下了很多指紋印,很顯然之前曾經被無數次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