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樣子,他怎麼可以扔下她一個人在酒店裡不管她?
他的心裡有些委屈,為什麼每次他要表示自己對她的好,對她的在乎和關心,她都要一副憤慨又抗拒的模樣?小熙,難道讓他來照顧她,就那麼讓她反感和厭惡嗎?
她要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女人等著來照顧他龍少,他都不稀罕呢(毒愛傾城047我的心裡只有你內容)。
「我不需要別人來照顧,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洛小熙伸手拉他的手臂,「所以,麻煩你送我回去。」去他家裡?讓他來照顧她?她死都不想去!
「我現在正在開著車,要是你不想我變成馬路殺手的話,儘管來搗蛋好了。」龍少烈看著伸過來阻止他開車的小手,輕聲威脅道。
聽見他說這樣的話,洛小熙不再扯動他的衣袖了,她可不想和他一起死去,她還有兒子要照顧呢。
只是,她還是堅持著要回酒店。
她的任性讓從來沒有哄過女人的龍少烈心裡著急的不行了,他真心的希望,希望車子裡能有一大盆冰水,好來澆滅他內心裡的那份因為她而燃起的心火。
「小寶現在在我家裡,難道你就不想看看兒子嗎?」心急之下,龍少烈無奈的搬出殺手鑭。
「你把兒子送回來,我可以自己照顧他。」兒子在他家裡,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個臭屁孩,不知道為什麼和眼前的男人這麼親,認準了他是他的爹地了。
洛小熙撅著嘴,看著還在找理由說服她的男人,「而且,兒子很懂事,他也可以照顧我的。」相依為命的兒子來照顧她,她會很自豪。
「哼,讓兒子來照顧你?沒那麼簡單吧,你是想讓那個姓高的來照顧你吧。「龍少烈幾乎從鼻孔裡哼出來的那聲感歎詞,帶著滿滿的醋意,在車廂裡迴盪。
「高子俊來照顧我又怎樣?」洛小熙不滿的看著他,「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來照顧我,不是應該的嗎?」說完,她轉臉看著車窗外,不再說話。
龍少烈瞥了一眼冷著臉的小女人,心窩裡堵著一口氣,想發又發洩不出來,照他以往的脾氣,他早就毫不客氣的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她了,可是,現在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做,這個小女人,他再也不能對她有一絲半點的強勢和霸道了。
車內寂靜的空氣中,有一絲緊張的氣氛流轉著,半晌,他才在心裡哀歎了一聲,對依舊轉過臉不理他的女人說,「小熙,聽話好不好?你的腳這個樣子,我實在是不放心,我因為心疼你,一著急才會這樣說的,我沒有其他意思。」
沒有其他意思才怪(毒愛傾城047我的心裡只有你內容)!
龍少烈心想,要不是看在以前他對不起她的份上,看在有可能會讓她傷心、甚至是會更討厭他的份上,他會不惜一切手段,讓高子俊再次從她眼前消失的好不好?
未婚夫?可惡的小女人,喊得倒是蠻親切的,他來做她的未婚夫,也要他答應才行。
「我這樣的女人,哪裡配得上你來心疼?龍先生,你還是留著好心去心疼需要你心疼的女人吧。那樣的女人對你這樣的男人來說,應該是很多的吧。」洛小熙白了他一眼,獨自在心裡鄙棄的哼了一聲。
濫情又花心的男人,她才不稀罕他心疼他,他要是在乎她的話,最好能遠遠的離開她,讓她這輩子都不要看見他才好。
「小熙,沒有別的女人了,在我心裡只有你。」龍少烈急急說完,「吱」的一聲,車子停在了路邊,他回頭看著拉長著臉的女人,又柔聲對她說,「從你走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把我的心帶走了,從此以後,任何女人也不能進來。」
他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眸子深情的望著她,「這裡,心門一直關閉著,直到你回來的那一天,它才又重新為你打開了,難道你都沒有感覺到嗎?」
龍少烈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向一個女人表白心裡的情意,要知道,放在以前,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和可笑的一件事情啊,龍少還需要像女人表白嗎?那些向他表白的女人可是如雨後春筍般的數不過來啊。
這個女人是他一生中的最愛,他為了她、為了她能夠回到他的身邊,他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和她的幸福快樂相比,男人的自尊和面子算什麼啊。
他說完,放在心口上的手忽然抖動了一下,望著她烏溜溜的水眸,那裡面,他怎麼看不見一絲絲的感動啊。
「對不起龍先生,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你的話騙騙小女孩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不喜歡聽,因為我不是小孩子。」洛小熙的心裡,為他黑眸中的情意似乎波動了一下,但是,只是一下下而已,她又重新回復了正常。
這個男人是誰,她好像都不認識他了,以前的他,從來都沒有好好和她說過話,除了呵斥就是謾罵、毆打、關黑屋子
打住!不許再胡思亂想了!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能讓以前的不幸經歷,影響到她現在的生活。現在她很幸福,有兒子還有疼愛她的未婚夫。
洛小熙咬著牙搖了搖頭,忍住不讓自己以前的生活重現在她眼前。她想,一想到以前,她都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碎屍萬段才能解恨,更別說是感動他的那番可笑的情意綿綿的情話了。
「小熙,我不是騙你的,我對你的感情你應該能看得出來,為什麼要這樣說?」龍少烈很是委屈。
「你對我的感情,我當然能看的出來。」洛小熙心裡哼了一聲,冷冷的望著他,輕聲說道。
「真的?小熙,你真的能感覺到的是嗎?」龍少烈有些激動的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你懂我的心的是不是?我們是有心靈感應的是不是?」
「當然,」洛小熙冷笑一聲,看的龍少烈心裡一驚。
還沒等他想像她笑容裡的含義,便又聽見她說,「畢竟,我和你,這輩子似乎都不可能完全撇的一乾二淨了,因為只要我一看見你,就總是會想到以前的那些可怕的噩夢一般的經歷,夢中的男人像個魔鬼,張著血盆大口,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不說,還將我的不算高貴的靈魂,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將我本來還不算太悲慘的人生,毀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