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叔,你是我叔【師道官途224章節】!」她微弱得口氣懇求他放了她,悔恨之淚奔湧而下。
「做了,你就南下。生了孩子回來給我當孫子。」尨海鳴露出猙獰的面容,容不得她哭喊,攬近她的細腰將她抱起,扔在沙發上……
龍大河藉著夜色悄悄來到了尨海鳴的那座小樓,在屋門的瞭望口裡看到了客廳裡發生的一幕,他握緊了拳頭正要去敲門,覺得頭「嗡」的一聲就倒在了尨海鳴家的屋門口。
兩個蒙面人見龍大河倒了下去,倉皇而逃。
尨海鳴似乎也聽到了門口的動靜,丟下何仙舟跑向門後從小孔裡往外看了看,正要開門去看,卻見何仙舟起來衝過來,「海鳴叔,我不想去南方了,你放過我!」
「什麼?到這裡了我會放你走?」尨海鳴難以控制自己的一把將何仙舟抱起往沙發上放。
「不!不行!我答應做您的兒媳!」何仙舟急中生智喊道,她希望通過倫理來保全自己,然而喪心病狂的尨海鳴沒有停止他的罪惡,手已經觸到她的領口處的紐扣了。
光噹一聲,癱子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尨海鳴收回了罪惡的手,何仙舟坐在沙發上。
「你出來幹什麼?天這麼晚!」尨海鳴顯然對癱子的出現極為不高興。而這個癱子還是替他的父親的安危擔憂,癱子告訴他,「爸,近兩天有兩個大漢找你,那怒沖沖的樣子很可怕,好像是伺機報復您。爸,咱以後不要再外面做壞事了!」
一個癱兒怎麼能讓尨海鳴回心轉意?他天真地認為整個尨城就是他尨海鳴的了。他得意地告訴兒子,當然也是說給何仙舟聽,「孩子,你不要替爸擔心。我的出行有警衛人員,我們住的地方有人巡邏。你回去放心睡吧。」
「爸,我想到門外看看。」癱子說。
「那也行!不妨到樓下轉轉。」尨海鳴一想,既然不想睡覺,就下去吧。免得礙事!
癱子提著木屐踏踏地到了門後,勉強取開了門。何仙舟這才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想趁機跑出去已經不可能了——那雙手被他牢牢地捆在沙發上了。
尨海鳴淫笑著看著掙扎的何仙舟,他知道那個癱兒早已走遠了。他倒了兩杯熱茶,從抽屜裡取出一包白面,倒進兩杯茶裡,自己喝過了一杯,另一杯端給何仙舟。何仙舟頭一擺,那杯茶潑了一半。尨海鳴一把抓過她的下頜,硬是把那半杯給她灌進去了,說:「過了半分鐘,我們可以進入溫柔鄉了。我真的不忍心你嫁給癱兒,你以後就是我的。」
「有人嗎?抓流氓啦!抓流氓啦!」何仙舟想到了呼救,然而在那個歲月裡誰敢到尨海鳴家去救人,更何況這個小區裡住著的大都是尨海鳴的人。何仙舟喊了一陣,終於疲憊地睡了。
屋外的癱子到了門外,發現了躺在血泊裡的龍大河,他知道龍大河和尨海鳴的關係,這個時候告訴了父親,還不知道父親如何處置。這時候的癱子多了一個心眼,他想把龍大河拽到小區的醫務室裡搶救。他一個癱子怎樣把重他幾乎兩倍龍大河托到那裡呢。正在癱子為難的時候,尨二嬸上樓了。
尨二嬸未嫁給尨海鳴的時候,一直暗戀著龍大河。也許因為她們年齡的差異,也許因為當初龍大河愛著黃靜槐,尨海燕愛著龍大河。她又羨慕尨海鳴的家庭和他的官職,就匆匆嫁給了尨海鳴。嫁給尨海鳴之後,突然發現他的前妻給丈夫留下了一個癱兒,而尨海鳴花心不死,三天兩頭換女人。她想管又管不了,因為她跟了尨海鳴就沒有生育。沒辦法,她把尨海潮的女兒——尨仙薈叫來送進縣城上學;又收養了一個叫翠槐的姑娘。小日子過得也到甜蜜,然而一提到香火,尨海鳴就大打出手,一周半月地不回家【師道官途224章節】。尨二嬸又屬於那種一夜不挨男人一槍不能入睡的浪騷女人。為了討好尨海鳴,就想出來給癱子物色個媳婦兒,早日抱上孫子。卻沒有想到她們精心物色的媳婦竟然是龍大河最為關心的女孩。
「要不,讓爸出來幫忙。」癱子說。
「最好不要讓他知道。」尨二嬸也不知道從何處來了一股力量,她把龍大河攙扶起來,一個樓梯一個樓梯地往樓下去,「你把樓梯上的血抹去,免得你爸追問。」癱子按母親的話,兩手提著木屐下樓,每發現一處血跡就用衣袖擦去。
龍大河被尨二嬸母子送進了小區衛生室,大夫說病人沒有大礙,等過會兒自然甦醒。癱子還是不放心要留下來看護,尨二嬸不高興地喊:「順橋,我們馬上回去,你媳婦還在家等我們。」
癱兒不解驚訝地望著母親,見母親走出門外,回頭看了看龍大河,對大夫說,如果有事到樓上找他,一定要救活他。大夫一再說無事,他這才提著木屐離開。
深夜,城市邊緣的深夜,沒有月亮和星星的深夜。何仙舟經過白天的打擊昏睡著,做了一場噩夢:
龍順橋父子追著她,她拚命地喊,喊不出來——她躺著,嘴被毛巾堵著,衣服像是被剝光了。
癱子爬在身上,何仙舟感到沉甸甸的,想轉一下身,但手腳被尨二嬸按著……
癱子折騰了一會,好像沒有傷及她,就一身大汗爬了下來,蹲在床頭顫抖。
何仙舟全身光著,被一個男人和女人束縛著,這不是夢,而是在尨海鳴的老家。
她記得白天,她要南下找到尨海鳴,尨海鳴起初要將她介紹給他的癱兒,後來就要替兒生子做他的孫子,自然她不會同意。她拚命地掙扎,拚命地喊,拚命地罵……
門被打開了,尨二嬸氣沖沖地過來,連擁帶推將他搞到一邊,嘴裡罵道:「色狼!披著人皮的色狼!我怎麼沒看透你!你媽跟野狼苟合的雜種!」
「你媽了個b,敢打老子!」尨海鳴從地板上站起來,抓住了尨二嬸的衣領,剛要扇她,那落在臉龐的手被她一把抓住,怕婆娘打他,急忙解釋,「我剛進屋,沒注意,她什麼時候跟著我進來,就要替哥嫂報仇。她哪是我尨副司令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就將她翻在底下了。」
尨二嬸一聽,嘲笑著說:「編吧。仙舟是位好姑娘,你別仗著手裡的權利欺男霸女!要不是把女人關在屋子裡審訊,你會沒了副司令?上次要不是誰朝你大腿開了幾槍,你早把她糟蹋了!」
「當著外人的面,我不說你。好漢不跟女鬥。放手!」尨海鳴威脅她。
「你說啊!我怎麼啦?我什麼把柄你攥著?說啊!」尨二嬸毫不示弱。
「你跑小尨河中學幹什麼?那看門的認識吧。不跟你計較。」尨海鳴還是道出了尨二嬸的醜聞。
「你沒有!事實就在眼前。」尨二嬸鬆開了手,惡狠狠地跑到沙發上,將要起身的何仙舟按倒,不容分說拽下她的棉褲,憤怒地說,「尨海鳴,狗日的,看什麼?」
「二嬸,你要幹什麼?」何仙舟氣喘吁吁地抓住尨二嬸的一隻手,保護著她唯一的遮羞布。
「看來你還沒動。錯怪你了!」尨二嬸從何仙舟的短褲裡抽出另一隻手,「這狗日的,還是人給你留著。起來,跟二嬸吃飯。有你二嬸在,他敢碰你,嬸子給剁了餵狗!」
何仙舟從驚慌、羞辱中站起來,要走。門吱呀一聲,癱子提著木屐踏踏地進來了。
尨二嬸問明何仙舟來的原因,尨二嬸讓何仙舟吃過飯再說,「不管你南下北上,這證明你二叔都給你開。我給你們準備飯去。」
尨海鳴去了臥室關了門。何仙舟坐在沙發上,等飯上來。不,是在等那一張能夠實現她人生價值的證明信。癱子蹲在她的前面,很友好地和她閒聊。
半個鐘頭過去,尨二嬸端上了飯菜,笑嘻嘻地說:「順橋,你陪仙舟姐吃吧。」我還有事跟你爸有事商量。
他們兩個去了臥室,癱子看看羞答答的何仙舟,溫和地說:「吃點吧。飯不吃,恐怕那證明開不了。」見她沒有回答,提著木屐到了茶几的對面,給何仙舟倒了一杯水,微笑著說,「我知道你沒心思吃飯,喝杯水走吧。」
「謝謝你!上次多虧了你!」何仙舟見他不方便,要過了水壺,給他斟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
這時候,臥室裡傳來互通互通的聲音。
「爸媽又鬧起來了。為了我見面就這樣,吵吵鬧鬧。盼了十幾年就想要一個健康的兒子。」癱子說著,淚在眼圈裡。
「二嬸很漂亮,很年輕,就生一個吧。」何仙舟說完去喝水。
「可生了山翠姐之後,媽媽再也沒有懷上孩子。」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有一顆金子般的心。」
「我頭有點暈,好困!不知為什麼?」何仙舟半瞇著眼睛,看著癱子。他慢悠悠地站起來,變成一位英俊的青年。
「我也是,媽!媽!」癱子提著木屐去敲臥室的門。
何仙舟慢悠悠地躺在沙發上,後來就什麼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