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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8章 愛情保衛戰(一) 文 / 煽情教授

    龍大河是尨海聲、尨海鳴的妹婿,「活學活用」又被龍永圖賞識,加上他和黃靜槐的特殊關係,官職扶搖直上,迅速晉陞為尨城縣師範學校教導處副主任【師道官途178章節】。但為了感情的事夫妻不和,尨海燕文盲不說,突然變得像農村的一個潑婦,動不動拿孩子出氣,常常連打帶罵。

    聽黃靜槐說黃靈槐那裡辦了個托兒所。沒辦法,龍大河將山香、山會送到槐花崗;龍天翔又在於槐江那兒。兒女們不在身邊,龍大河日理萬機又很少回家,尨海燕正是妙齡少婦過剩,只是一個吃奶的山宇陪著,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到了晚上,山宇入睡了,屋子裡空蕩蕩的,床上空蕩蕩的,心就空蕩蕩的,慢慢地對黃靜槐滋生一種妒恨,對丈夫多了一種猜疑。

    到了週末,龍大河回了家,把自行車放好,夾著一個包裹進了屋子,見尨海燕正在揉面,親切地問妻子,「海燕,你看我能幫你什麼忙?」

    「你最喜歡的三鮮餡早拌好了。知道你來。」尨海燕朝丈夫笑了笑,「這麼長時間在外忙著,難得回家一趟,你好好歇歇,吃飽了早歇著。」

    龍大河閒著無事便去了伙房搗了一疊蒜泥回來,重新坐在妻子身旁觀察:尨海燕滿臉笑容賣力地揉著面,那一對久違的峰隨著擀面的動作前後震顫,或許是因為身子熱,或許是有意識讓丈夫欣賞,上面的扣鬆開了,那雪白的饃像一對待哺的鴿子時而探出頭來,龍大河因為妻子揉面騰不出手來,起身將那鴿子送了進去,妻子一揉又跳了出來,龍大河再送進去,將那紐扣扣上。妻子停了一下,嬉笑著說:「這麼長時間不來,不是工作的,天天練這個啊!」見龍大河不說話,又讓丈夫解開,「下腰的時候不方便。我們都注意點。他爸,吃飯的時候尚早,你去槐花崗把山芋接來,十五節一家吃個餃子。明天再送去。」

    「我和黃靜槐去過了。」龍大河回答說。

    尨海燕手停了一下,又繼續揉面,問:「去了,顧得了看風景,就把孩子忘了?」

    「孔廟被砸了,黃校長家被砸了。你想想誰砸的?何仙舟!那麼好的一個學生幹部,說變就變了呢。」龍大河一邊說,一邊洗手。

    「這年月誰不在變啊!」尨海燕將揉好的面從中間弄出一個洞,抓起,兩手交換著轉動,揉成一個圓圈,接著兩手攥了攥,火辣辣地望著丈夫,「你看像什麼啊?」

    「晚上告訴你。你說在那種情況,我也不好意思將孩子抱回來。」龍大河走到桌子前坐下,幫妻子按麵團、擀面皮。

    尨海燕不在說話,麻利地拿過面皮,放上餡兒,旋轉著捏捏,往蓋頂上一放,餃子算完成了。不一會兒,成群的燕兒便排滿了頂蓋兒。

    包好了餃子,尨海燕非常內疚地說:「你看你老婆多糊塗,酒備好了,卻忘了備個酒菜。」

    龍大河托起那個包裹,興奮地招呼妻子:「把花生米炒了,新鮮的,我們要喝一盅。這是黃靜槐從姐姐那裡要的,給了我一包。」

    「黃靜槐對你不錯啊!她長得是不是比她何仙舟還漂亮。那仙舟我見過。」尨海燕陰陽怪氣地說。

    龍大河一聽知道妻子吃醋了,知道自己好長時間沒有陪她,自然寂寞,寂寞自然多疑,就耐心地解釋說:「你小心眼了,人家把給她的花生米給了咱,不感謝反而往歪處想。黃靜槐是我的同事,她小妹是我的學生,過節送點禮物人之常情嗎?值得生我的氣啊!」

    「我一個鄉下婆娘,誰敢生你的氣啊?」尨海燕口氣依然強硬,將那包花生米急匆匆倒進盤子裡,不輕不重地下了告誡令:「你要是還有我和蓮子就收了這份心。如果再有個三心二意,我什麼脾氣?你知道!」

    龍大河無可奈何地說:「放心吧,我教書精,可玩弄那些風花雪月還不如那群紅衛兵。黃靜槐再漂亮,我哪敢呢?」

    「還狡辯?你一趟趟跑著找黃靜槐幹什麼?」

    「何仙舟一磚頭把人家差點打死了,跑到槐花崗把黃靈槐打了,這些事,黃靜槐找我我能不管嗎?」

    「偏偏找你,你又不是老大?」

    「胡攪蠻纏,欠揍【師道官途第178章愛情保衛戰(一)章節】!」龍大河舉起拳頭嚇唬她。

    「怎麼樣?我一提她,你急!老娘今天讓你知道—」尨海燕容不得解釋,啪地一聲將盤子摔在地上,花生米灑了一地。

    「打好的老婆揉倒的面,我看你欠揍!」龍大河摸起擀面杖想教訓妻子一頓,見她摸著淚去撿地上的花生,還是放下了擀面杖,「彭」地一聲關了門,離開了。

    尨海燕知道丈夫的脾氣,過一陣子會抱著山宇回來。但她的心裡始終繃著一根弦。明晃晃的圓月從東方升起來,久等的尨海燕站在門口盼望著丈夫回來,她自感她的話嚴重了,自悔地流淚。丈夫回來,她一定向他道歉,給他炒出香噴噴、脆生生的花生米,斟上滿滿的一杯槐花香,端上餃子。飯後給他洗腳,陪他上床,讓他美滋滋地享受享受。可是他真的生氣了,沒有來。

    這時醉醺醺的尨海鳴趔趔趄趄地過來,半瞇著惺忪的醉眼,說:「看你的眼睛就知道,左顧右盼的,不是想,就是渴了,餓了。」

    尨海燕看看左右,被他丟得要死,趕忙將他攙住往自家院子裡拽。

    「你急什麼?我尨海鳴也是個幹部。做那事要講個套路!」尨海鳴在她的攙扶下亂說一通。

    「二哥,你眼睛瞎了!」尨海燕罵著將他推到屋子裡,一把按在床上。

    「這麼快就上床了?我不是你二哥,是你阿哥!」尨海鳴站起來,晃悠悠地走到尨海燕的前面,滿嘴噴糞地說,「我就看中你了,你的臉蛋多白,你的身材雖然生了孩子,還她媽的苗條!該凸的地方就凸,該凹的地方就凹……」

    「二哥!你胡說什麼啊?我你親妹子!」尨海燕解釋他也不聽,還要摸她的臉蛋,一氣之下把他揍了一拳。尨海鳴未曾防備,一下子躺在床上,見她要來第二拳,一把抓過來用力拽到懷裡,另一隻手正要去摸她胸前的高地,尨海燕躲過了,大喊:「我你親妹子…尨海燕!你喝醉了!」

    「尨海燕?」尨海鳴愣住了,他再色還不至於的地步。他看來看去還是不相信他摟錯了女人,再定睛一看證實了自己剛才的言行,就左右打起自己的耳光子,見尨海燕站在一旁哭,也不理他,竟然一邊號哭一邊訴說自己醉酒的原因:「我沒臉回去,我尨海鳴什麼女人沒見過,上至帶孩子的年輕少婦,下至十五六歲的少女;城裡的女學生,鄉下的清純女孩,我收拾過多少,娶那一個不行,卻偏偏娶了你二嫂這個騷狐狸!」

    「我你妹子!你管好你的嘴,不然我不會理你!」尨海燕心想:不管怎樣,他畢竟和她一母同胞,就壓住了憤怒的火。

    「何玉蓮個狗r的!卻給我戴綠帽子……」

    「二嫂是浪騷,但不至於做那種事。再說,她也不敢啊!二哥,你誰?龍書記身邊的大幹部!」

    「還沒有?玉蓮個狗r的!」尨海鳴把帽子摘了扔在地上,啜泣著喊:「她要是跟龍書記,跟欲都的領導人睡了,我也好陞遷。可這個狗r的,偏偏喜歡上公社裡的混混——黃金槐!」

    「夠了!還用我給你醒酒?」本來尨海燕為丈夫和黃靜槐的事情就心燥氣盛,恨不得把龍大河劈了!現在又碰上這樣一個畜生不如的二哥,非常生氣地說:「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龍大河這樣子還不是你帶壞的?」

    「我的好妹妹來!這就錯怪你親哥哥了,自古皇帝都3宮6院72妃,就是我們縣裡的龍書記,槐花崗一個殘疾的,還不是看上了你和黃靜槐,現在又聽說對那個何仙舟有好感。男人,這就本事;可女人和另一個男人,那是失貞潔的事!」

    「你和誰喝這麼多貓膩?」尨海燕準備了一杯水給他。

    尨海鳴接過一飲而盡,說:「你猜我和誰喝?你一定猜不出!」尨海鳴又站起伸出三個手指比劃著喊:「和我小舅子——龍大河!他歷來自命清高,最看不起我們這樣做官的人!可他今天和我一起喝了……三瓶!你知道他為什麼嗎?和我一樣因為女人!不過不一樣:我的女人跟別人去了,我無臉見人!他的女人——你——我的小妹,放著龍書記那樣的男人不嫁,卻傻裡傻呼地跟著他。」

    「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喝那麼多酒幹嘛!」尨海燕又給他倒水,心疼地關愛著。

    「我想和他喝啊?一個窮社辦教師!要不是老媽活著的時候把那什麼《傳說》給他了,他能辦出學校?升了官?現在行了,革委會副主任,小尨河最美的兩個女人都讓他攤上了!」

    「大河還是不能和你比呢。你什麼官啊!龍大河怎麼兩個女人啦?」

    「你慢慢地聽:我早就聽說何玉蓮和黃金槐有那件事,我就跟蹤她多日。這次被我逮個正著——她們見我踹開門進去忙著提褲子。我當時恨不得斃了他們,可一想:黃龍槐還在我之上,欲都的何江龍那是何玉蓮的叔。我誰也得罪不得,就獨自來到槐樹林酒家喝惱酒。喝著,喝著,就聽隔壁黃靜槐在說話。我就端著杯子去,一進門卻發現龍大河和黃靜槐在一起……」

    「那間就龍大河和黃靜槐兩個人?」

    尨海鳴抬起手打著手勢說:「當時龍大河喝多了,還弄髒了黃靜槐的裙子。」突然,尨海鳴覺得頭暈,他說:「讓我在床上趟一會兒,給二哥準備好煙,茶,還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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