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秀萬分詫異,她情不自禁地輕呼道:「丟了?怎麼可能(雲秀昭華第一百九十一章秀兒吃味了?內容)!是你自己丟的,還是被人偷去了」
搖了搖頭,連沐風苦笑著開口道:「那日往池塘裡丟酒罈的時候,似乎不小心將玉珮也丟了進去。等我醒來的時候便找不到了,好幾日了,無論如何就是找不到。」
聽了這話,雲中秀感到更加不可思議,「你之所以這副模樣,難道是這幾日都一直在尋找玉珮?」
頓了頓,連沐風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重新拉起那青衫婦人的手,溫柔笑道:「歇息過來了吧,我們出了宮再說,否則他們待會兒就得追出來了呢。」
他拉著她,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除了他的形容邋遢,整個人根本看不出有一絲萎靡之意,反而是容光煥發的。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雲中秀有些傻眼,還未等做出什麼反應,人已經跟著他一路悠哉悠哉地行了出去。似乎他們此刻根本不是身在皇宮中,而是在山野間漫步一般
宮門外,皇家備好的那輛馬車早已不在。反而是方慶正坐在連沐風那輛明黃色馬車上,等待著他們二人。
來到方慶面前,雲中秀提聲問道:「你不是跟著李公公走了?這人是你喚來的?」說著她抬眼朝連沐風的方向看了看。
方慶搔著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只說腹痛,找個機會便逃開了(雲秀昭華第一百九十一章秀兒吃味了?內容)。我又不是要犯,公公他也犯不著捉我。」
又寒暄了幾句,連沐風催促著她上了馬車。
這種兩人獨坐在一輛馬車裡的機會太多了。次數多了,雲中秀也就沒有那麼多忌諱。
兩人坐在馬車裡,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雲中秀雖然低著頭,但是能感覺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一直在緊緊盯著她。緩緩抬起頭,果然見到那男人正微瞇著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他那雙桃花眸很好看,彎彎地像月牙兒一般,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更加勾人心魄。而且他的臉頰上。此刻還印著一對醉人的酒窩。
這副邋遢的樣子非但不有損他的美貌,反而倒是無比的適合他,怎麼看都是一種放蕩不羈的瀟灑感覺。
就算坐著也沒個正形,一手支在馬車上,一手搭在那條踏在坐背上的長腿上。整個就是一小流氓
剜了他一眼。雲中秀出聲打破這有些尷尬的氣氛,「喂,你和皇后娘娘之間究竟怎麼了?」
她的話音落下。只見那玄袍男子原本還是笑容可掬的唇角,頓時僵掉。片刻後,他扁了扁嘴,開始故作可憐狀地小聲嘀咕道:「人家不想說。可不可以?這麼幾日不見,秀兒也不去府中看看我。本王真的好傷心啊!」
又開始打馬虎眼。雲中秀沒好氣兒地開口道:「看你幹嘛?緊著躲你,還被娘娘「請去談心」了,若是我再主動去看你,還不得被她老人家吃了啊!」
她說這話本是打趣連沐風的,沒想到他卻緩緩直起了身子,忽然正色道:「對不起,讓你受驚了。面對她的時候,你一定很害怕吧。是我不好對不起」
他的眼睛雖然在直視著她,可雲中秀能看得出來,他似乎已經穿透了她(雲秀昭華第一百九十一章秀兒吃味了?內容)。看向了別處。
呵呵,她就知道。這男人不止一次說過,「她不是她。她終究不是她」。是自己和那位玉珍姑娘的性子很像嗎?應該是吧,否則他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將她當做替身呢
這個念頭一起。便猶如被人當頭喝了一棒,雲中秀狠狠地打了個寒噤。同樣回看著他,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定,雲中秀緩緩開口道:「我和她很像嗎?」
她這話問的突然,連沐風卻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只是微微頷首,輕聲道:「模樣不像,但是性子很像。都那麼倔強」說著說著,他竟然還低低地笑了起來。
果然如此呢,這男人果真把她當成了替身。前一世的雲中秀懦弱無能,當然不可能像他那位玉珍姑娘。可是重活一世,她拚命她努力,她永遠都在苦苦掙扎竭力奮鬥著。而那位玉珍姑娘,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可她從來沒有一刻屈服命運。便是成了連沐風心尖上的人,她也時刻讓自己清醒著。
她們像嗎?也許都是在苦苦掙扎著吧。可那樣的女子,卻比她要高尚得多了。唇角扯出一絲自嘲的笑容,雲中秀啞聲開口道:「所以殿下才對秀娘如此上心嗎?是不是只要是像她的女子,殿下都可以奮不顧身地救她於苦海之中?」
這話音方才落下,雲中秀便開始懊惱了起來。她原本不是這個意思,她原本只是想說,她是雲中秀,這世間獨一無二的雲中秀,若是要將她當成別人的影子,那便不必再相見了。可是可是到嘴的話怎麼變成了這麼酸溜溜的味道?
這說的人反應過來了,那聽的人更是沒有理由不明白,可是他的反應卻有些異於常人
只見連沐風一瞬不瞬地盯著雲中秀,似是癡傻了一般,他訥訥地開口道:「秀兒秀兒這是怎麼了?」
也實在不能怪他有此一問,雲中秀不止這話說的酸意瀰漫,就連她那雙黑漆漆的杏眸裡,此刻也跳躍著兩朵憤怒的火花(雲秀昭華第一百九十一章秀兒吃味了?內容)。
這個一向冷靜自持的婦人,何以忽然見變成了這副模樣?
這話問完,也不等那青衫婦人回答,他似是終於明白了什麼,連聲開口道:「秀兒不要多心,你與玉珍只是有一點點相似罷了,我從未將你當做她。你就是你,她就是她,都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撇了撇嘴,雲中秀不以為然的說道:「算了吧,別說什麼無法取代,那你府中那個名喚香兒的侍寢丫頭又怎麼算?」
不知不覺中,雲中秀竟然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的名字,記了下來。似乎是第一次知道連沐風有這個侍寢的時候,她便記在心中了。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倒覺得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兒的。然而連沐風卻像是受了極大的震驚一般,那副癡傻的表情比方纔還要更甚。隨後,他似是忽然想通了什麼一般,不可置信地說出了讓雲中秀無比震驚的五個字,「秀兒,吃味了?」
吃味了她吃味了?不!怎麼可能!她怎麼會吃他的味?她只是她只是
心,忽然狂亂地跳了起來。雲中秀的眼神飄忽,根本不知道該將視線瞥向何處。
她不喜歡連沐風,絕對不是喜歡。雖然方才見到他趕來的時候,她的心中有一絲悸動。可那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愛。她只是她只是有一點感動罷了。之所以會記住那個侍寢丫頭的名字,也是因為替玉珍姑娘抱不平罷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人最怕的就是說服不了自己。自己這一關過了,雲中秀也一掃方纔的慌亂,反而提起唇角冷笑了起來,「殿下以為秀娘是誰?妾,只是個已婚的婦人。吃味這兩個字何從談起?我不過是覺得殿下將對玉珍姑娘的相思之情,寄托在別人身上的做法不太好(雲秀昭華第一百九十一章秀兒吃味了?內容)。僅此而已,別無他意。殿下便當一個玩笑聽聽吧」說著,她將白玉般的臉龐瞥向別處,再也不看對面那個目光灼灼的男人一眼。
忽冷忽熱的模樣讓連沐風摸不著頭腦,如墨畫般的濃眉緊緊皺在一起,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緊緊地盯著雲中秀。一瞬不瞬,似乎想要從她那副平靜的面容下看透什麼一般。
可不知是那婦人真的不在乎,還是演技太好了。她的面色如玉,眼神如波,平靜的近乎詭異。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或者是如他這般激動。
久久久久,馬車裡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聲音。他家主子每當和夫人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是笑容滿面又有說不完的話。正當方慶覺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的時候,馬車裡卻忽然傳來他家主子的大笑聲,緊接著就是一句他聽不真切的話
馬車裡,連沐風笑得極其豪邁,似是撿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雲中秀莫名奇妙極了,也終於轉過頭,朝他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那男人笑中帶淚,明明是連眼睛都在笑,可是卻莫名地讓人感到心酸。
最終還是忍不住,雲中秀緩聲開口道:「你這是怎地了?得了什麼笑話,說出來也讓我樂呵一下。」
嬉皮笑臉著,連沐風啞聲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忽然想通了許多的事。你說的沒錯啊,有些人有些事是誰也無法取代的。我懂了,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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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與夢同在親,阿曼達米斯鼠親,笑面微寒親的平安符。感謝靈行天下親的粉紅票。
感謝感謝,鞠躬感謝!有點卡文了,所以晚了點,親們見諒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