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在聽了雲中秀這話的時候,都忍不住回憶起了當天的情景,從而捂著嘴小聲笑了起來(雲秀昭華174章節)。
這兩位夫人明顯已經是徹底卯上了,比起那個被廢了的郡主二夫人,還是他們的大夫人更讓人心安一點,他們也應該看準了、看清了趕緊站好邊兒才是(雲秀昭華第一百七十四章七出(二更)內容)。
這笑聲雖小,可是架不住人多。「嗤嗤嗤」的聲音,不停地傳到赫敏的耳中。她已經是氣惱到渾身發抖,便是連原本紅潤的櫻唇此刻也是毫無血色,還在不住地顫抖著
赫敏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動怒,不要動怒,這樣只會著了那婦人的道。可是那根玉簪在她過猛的力道下,竟然「啪嚓」一聲斷成了兩半。
尖銳的齒痕將她細嫩的手心劃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猩紅的鮮血也順著掌紋一滴滴落下。
最先發現的是她身後的侍女,這姑娘原本是皇宮裡的宮女,卻因為皇上的隨意一指,變成了個普普通通的侍女。她心裡排斥赫敏,所以與她的關係並不親密。
可畢竟是自己的主子,而且原本那個脾氣好的郡主,不知怎麼的,最近這幾天開始變得原來越暴躁。心中有些害怕,她連忙上前拾起她的手,輕呼道:「夫人,你的手你的手流血了!」
心裡像擰勁兒了一般,赫敏哪裡還感覺到手上的疼痛,她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便奪回自己的手,隨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一點點血而已,不要緊的。弄斷了姐姐賞賜的玉簪才要緊啊。」說著。她的手向下一滑,那斷成兩半的玉簪「啪啪」兩聲滾落到地,瞬間斷成了好幾段兒。
「唉喲,對不起啊姐姐,手太疼了,一不小心便沒拿住。」
挑釁的笑容,挑釁的話,見到那婦人平靜的笑容,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扯下那虛偽的面具。
自己沒有立場挑釁她,她知道。明明一開口是想要道歉的。可是她忍不住,真的嚥不下這口氣。這一番**裸的挑釁動作做下來,她心裡又是快意,又是緊張,眼睛始終緊緊地盯著身前那默不作聲的婦人(雲秀昭華174章節)。
良久。雲中秀都沒有開口。隨意地掃了那地上摔成幾半的玉簪,她緩緩抬起眼,好笑地欣賞著她那副複雜的神情。
這是想要激怒她嗎?呵呵。那她還真是打錯算盤了。
什麼跟了她許久,什麼珍貴的玩意兒,不過就是路邊攤上隨意買來的一根簪子罷了。
今日一早她心裡著急,就在首飾盒裡隨隨便便撿了一根與她這身衣服相襯顏色的玉簪。沒想到卻拿到了那根與陸謙在路邊攤,隨便買回來的「垃圾」。
那一根。她曾經確實是視若珍寶。
一直以來,陸謙所有的吃穿用度用的都是她的錢。雖然他嘴上沒有說,可剛剛新婚的陸謙還是有些不適應。在自己生辰的那天,他答應要陪她一起去趕集市,這也是她唯一想要的禮物。
為了讓他心裡好受一些,她還蹲在路邊攤故作喜歡那裡的東西,直嚷著讓陸謙把那根碧綠簪子買了下來送她做禮物
這是她曾經的寶貝。雖然廉價,可是卻一直被自己珍藏在最貴重的那盒首飾裡。因為是去太子府,所以她才打開那一盒,並且始終都沒有發現自己的頭上戴了這麼個廉價的東西。
直到方才從頭上拿下。她才恍然想起了這麼個故事。
碎了就碎了,又有什麼好心疼的。
雲中秀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隨後緩聲道:「碎了便碎了。我雲榮府又不缺那一個簪子。敏兒去包一下手吧,改日我再差人給你送去一個。」
說著。她便提步離開,經過那簪子碎掉的地方,還狠狠地上前踩了一腳。似乎那是她恨極了的東西,只有踩上那麼一腳才能讓她稍稍解恨一些(雲秀昭華174章節)。
赫敏愣住了,看著地上碎成幾斷的玉簪,半晌沒有回過神來。直過了好一會,她才提起裙擺,再一次地擋在了那青衫婦人的身前。
這一次沒等她開口說些什麼,雲中秀便已經不悅地先行道:「你這般胡攪蠻纏究竟所為何事?有話何不痛痛快快地說個明白?」
胡攪蠻纏?什麼叫她胡攪蠻纏!她明明早就說過了,是她一直在打馬虎眼好不好!
「姐姐忘了嗎?妹妹方才就已經提過了呀!我想知道姐姐有沒有穿過那鐵鞋,又有沒有提過水?」
瞥了她一眼,雲中秀冷冷回道:「沒有。本夫人大婚的時候只有我的父親在,夫君家裡面的人一個都沒有請過。況且夫君的娘親已經不在了,我要去給誰提水?」
赫敏早就想好了她會這樣說,所以她不緊不慢地回道:「是啊,夫君的娘親已經亡故了呢。可是這規矩還是在的啊,既然敏兒都已經遵守了,那姐姐身為正室也要以身作則吧。」
等了片刻,見那婦人沒有接話,她輕咳一聲,又繼續說道:「聽說姐姐是吃齋的,咱們雲榮府裡面也有祠堂,可為何卻不見祖宗的靈位呢?雖然娘親不在了,我覺得姐姐還是應該供個牌位的好」
她似乎還要說些什麼,可是卻被一低喝聲打斷,「誰允許你去祠堂的?」
祠堂,那是雲榮府裡的禁足之地,除了雲中秀就連陸謙都是不允許進去的。
其實也不是不允許,只是陸謙懶得去那種地方,久而久之那裡便屬於雲中秀私有的地方。除了每日打掃的丫頭,旁人一概不允許進入。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喝的一愣,赫敏下意識地解釋道:「我並沒有親自去過,只是猜測而已(雲秀昭華第一百七十四章七出(二更)內容)。」是啊,只是猜測。以這婦人對夫君的態度,想也知道不可能會供奉他已故的父母吧。
目光有些狠厲,雲中秀始終直視著她閃躲的眼睛,冷聲道:「祠堂裡供奉的乃是我已故的父親,這種事以後莫要你來操心。」
被她看得有些虛,可赫敏還是強詞奪理道:「出嫁從夫,夫君的父母親才是姐姐真正的父母!你這樣乃是犯了七出中的「不順父母」!」
七出?七出
這兩個字落下,雲中秀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竟然和她說七出,拜她所賜啊,那七出自己可是犯了四條呢,如今又來一個「不順父母」。好笑,真是好笑,真如記憶裡的一個樣呢。
帶著一臉的嘲諷,雲中秀慢條斯理地說道:「是啊,這可是犯了七出呢!妹妹提醒的可真是。那你要不要現在便去同夫君說,讓他休了我呀?去吧,如果夫君同意了的話,我可真是要敲鑼打鼓謝謝你了。」
猛然想起那一天在大殿之中,這婦人親自向皇上請求休書的事兒。赫敏一口銀牙都要咬碎,她一字一頓在雲中秀的耳邊說道:「我不信你真的想與夫君分離,你那麼在意他,你討厭我不也是因為夫君?」
「討厭你?」她陰陽怪氣兒地在她耳邊嘀咕著,雲中秀卻依舊是平常的語調。
此時太陽已經漸漸西沉,所有的景物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也讓她原本恬靜的笑容,多了一些神秘高貴之感。重複完這三個字。她隨意地瞥了擋在她身前的這個女人一眼,隨後懶懶開口道:「妹妹可真是想太多了。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啊,真的是毫無感覺。如果你指的是你大婚那件事的話,那我便沒什麼好說的了。誤會,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我送妹妹的玉簪也被你打碎了,氣若是消了,你便不要再耿耿於懷了。這件事到此為止,若要鬧騰你便趕去夏陽成陸家的祖墳前鬧騰(雲秀昭華174章節)。我這院子可是祥和的很,若是你非想打破這平靜,那可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雲中秀是背對著夕陽的,她一邊的側臉被陰影所籠罩,笑容消失時,她面上顏色的表情看起來陰沉至極,凌厲的眼神也顯得更加狠戾。
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赫敏不甘心地低喝道:「姐姐明明就是討厭敏兒!說什麼毫無感覺,我看你根本就是嫉妒!從我第一次來到雲榮府的時候你就嫉妒!你總是不待見我!雖然面上客氣,可是哪一次不是一開口便將我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如今你又說什麼毫無感覺!騙人騙人!」
像個想故意找存在感的孩子一般,曾最初的低聲嘶吼,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大聲的人咆哮,直到那青衫婦人已經越過她朝屋裡走去的時候,她才漸漸住了口。
心裡有些懊惱,她開始不斷地埋怨自己。怎麼了?她這是怎麼了?何時變得如此沉不住氣了?明明她和夫君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了。明明她這一趟是要示威的。明明是能讓那婦人氣到跳腳的。可是她什麼也不在乎,就連一個弱點都抓不到
不可能的,但凡是人便都應該有個弱點,她也不例外。只要被她抓住了,那便讓那賤婦等好吧!
這般想著,赫敏劇烈起伏的胸口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她提起裙擺,也隨著雲中秀的腳步緩緩進入了柳曼如所在的那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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