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雲中秀便派於安暗中盯著碧柳苑,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碧柳苑裡面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雲秀昭華166章節)。那就意味著柳曼如真的癡傻了?
不,絕對不可能。
從昨日的試探中便可以發現,柳曼如根本不是真的癡傻。
她,絕對是裝的。
至於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雲中秀不知道。可是有一點她卻清楚的很,那個女人絕對是在針對自己的,而且她既然連癡傻的人都裝了,那就絕對不會只是小打小鬧那樣簡單。直覺告訴她,那女人這一次是要玩真的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辦法要來對付自己(雲秀昭華166章節)。
所以,雲中秀才將陸家堂兄接來。
之所以大費周折,她可不光光只是為了折磨赫敏。最重要的是,她要找個人替她應付柳曼如
陸謙這個堂兄啊,吃喝嫖賭,樣樣都落不下,又是個極貪財的人,這樣的人好收買,也容易擺弄,只要能夠滿足他的願望,那他便會對你忠心耿耿。
這些可都是她為柳曼如精心準備的呢!她啊,日子不會好過了
不過昨夜本是讓於安暗中觀察柳曼如,可是他卻帶回來另外一個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消息。
陸謙,在洞房花燭的昨夜被兩個大漢帶走了,而且還是在午夜時分的時候。
恐怕是二皇子的人吧,陸謙此時的處境怕是比她要糟糕了許多啊!
還有什麼比見到敵人痛苦更讓人開心的事兒嗎?呵呵,就快結束了,這一切就快結束了
一早雲中秀的心情便是好的,可是將她梳洗打扮好後。巧兒卻只是打了個招呼,便自動自覺地出去了。
如此已經多日,雲中秀心裡不是不難過,可是只要能讓她遠離危險,便比什麼都好,她現在還不想解釋那麼多
巧兒走後,兩個近日來一直服侍雲中秀的小丫鬟,也早早地守在院子裡。
此時剛過卯時,太陽高高地掛在空中,白花花的陽光雖然明亮。可卻並不十分刺眼。初晨的空氣雖然新鮮,可是卻有幾分冷意。
緊了緊身上的衣衫,雲中秀吩咐兩個丫頭其中的一個,去下房將陸佰喚來(雲秀昭華第一百六十六章風寒(二更)內容)。
只才片刻,小丫頭便獨自回來了。說是陸家堂兄剛剛起榻,還在洗漱中。看她羞得面紅耳赤的模樣,定是那陸佰又毛手毛腳的了。
對待自己這個正室夫人他都敢偶爾摸蹭一下。更別說一個小丫鬟了。雲中秀賞了她一些碎銀,隨後便進屋用了早膳。
直過了半個時辰,那陸家堂兄才睡眼惺忪地趕來。他渾身酒氣,一雙不大的小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經過一夜睡眠。他的口中比昨日更加惡臭,只才開口說了一句話。守在雲中秀身後的兩個小丫鬟便被熏得低下頭,屏住了呼吸。
雲中秀的柳眉也是緊緊地擰在一起,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緩聲開口道:「堂兄可知道我夫君還納了你們夏陽城中的一位姑娘做妾侍?」
陸佰怎麼可能知道。此時他的酒勁還沒有完全解,聽了雲中秀的話,他下意識地反問道:「姑娘?妾侍?哪家的好姑娘願意跑這麼老遠來做妾侍,堂弟妹別開玩笑了。」
是啊,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年頭,就算窮苦人家的女兒。也不會願意給人家做妾。說好聽點算是半個主子,說難聽一點就是個高級的丫鬟,不但什麼活都要干。甚至連自己的身子都護不住。而且如果沒有正室的同意,她們甚至沒有做母親的資格。就算真的有了。孩子通常也不會在自己的身邊長大。
這個道理連他都懂,別人豈會不懂?
好姑娘,呵呵,確實是個好姑娘。
雲中秀也不多解釋,從椅子上緩緩站起身,她輕輕拂了拂身上的青色長袍,這才對著一旁醉意微醺的男人說道:「走吧,興許你們還有親戚關係呢。」
陸佰晃了晃頭,嘴裡不知嘟囔著什麼,可腳下的步伐卻還是跟了上去。
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對他這幅德行,雲中秀就當做是沒有看到(雲秀昭華166章節)。無論他是吃喝嫖賭,她都會暫時供著他,而他只需要做他自己的無賴就好
往碧柳苑的路上走著,遠遠便見到一個小丫鬟似乎正朝著她們的方向跑來。
越行越近雲中秀才發現,那丫頭正是韓湘柔的侍女,英兒。
似乎也發現了她,英兒的腳步越發飛快。來到雲中秀面前,她氣喘吁吁地說道:「奴婢見過夫人。夫人!柳姨娘病倒了,憐兒說是染上了風寒,會傳染的。我家主子不敢貿然行事,所以讓奴婢來請示您。」
病倒了?還染上了風寒會傳染?
真巧啊,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呢。她就說嘛,那個女人怎麼會什麼也不做,就乖乖等著見這位「老鄉堂哥」。
雲中秀面色不變,沉聲吩咐道:「慌什麼慌,去敬德堂將胡大夫請來。」
這樣說完,她便越過英兒繼續朝碧柳苑行去。陸佰只是迷迷糊糊地跟著,她走他便走,她停他便停。
到了碧柳苑,發現韓湘柔正在院子裡急得團團轉。而憐兒在一旁也是哭的泣不成聲,似是出了什麼大事一般。
一見到石拱門下那青衫婦人,韓湘柔急速奔了過來,憐兒則是身子微震,眼神閃躲
來到雲中秀身前,韓湘柔先是請了安,隨後便對不遠處的小丫頭招手道:「憐兒,快過來和夫人說說你家主子的情況。」
怯生生地走過來,還沒等雲中秀開口,那丫頭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嚎啕大哭道:「求夫人救救我家主子吧。昨夜她便燒的直抽搐,奴婢心裡著急,可是卻不敢去打擾夫人,想著打些冷水來敷敷主子的額頭,也許一早便會好,誰知道誰知道今早一看,倒更加嚴重了(雲秀昭華166章節)!夫人救救她吧!」
昨晚便燒了?呵呵,那為何於安看到的卻是一派平和的景象啊?也對,於安並沒有見到她們在屋子裡面究竟做了什麼。也就是說,那女人許是真的將自己折騰病了,否則也不敢這麼正大光明地躺在榻上,等她拆穿。
垂眼看著她,雲中秀柔聲道:「起來吧,求我做什麼,我又不會瞧病。待會兒郎中便來了,讓他好好給你主子診斷下。」
這樣說完,她身後的陸佰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道:「誰病了啊?堂弟妹說的那位姑娘又在哪?」惺忪的睡眼隨意掃了一圈,再見到韓湘柔時,他細小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似乎是一下子便清醒了,口中還連連感歎道:「是這位嗎?堂弟妹好漂亮的堂弟妹啊」
陸佰帶著一身酒氣緩緩靠近,韓湘柔一瞧見他,便連忙閃到一邊,嫌惡地說道:「哪來的野漢子?醜死了!離我遠地!不要跟著我啊!」
看著他們追逐,雲中秀好笑地打趣道:「湘柔不可無禮,這便是我昨日與你提到夫君的堂兄。」
「什麼?這便是堂兄?」韓湘柔猛地停下,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去看那醜陋的男人,口中喃喃道:「姐姐可是弄錯了,以老爺的模樣怎麼可能」
「夫君都已經親自認下了,還有什麼不可能。你不得無禮,還不快見過堂兄?」
躲在雲中秀身後,韓湘柔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福身道:「湘柔見過堂兄。」
方纔,隨著韓湘柔奔跑的動作,那碩大的胸脯一顫一顫的,看的陸佰口水都要流了三尺。可雲中秀在場他又不敢多加放肆,只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連連應道:「誒!誒!柔妹妹好!」
他們這邊說著話,英兒已經急急地跑了進來(雲秀昭華第一百六十六章風寒(二更)內容)。她身後跟著的,正是曾經為柳曼如診過小產原因的山羊鬍郎中。
他的敬德堂算是南祺不錯的醫館了,自從上次柳曼如小產事件,雲中秀也覺得這個人還算不錯。所以打那以後雲榮府便專門用他。
他一來,雲中秀也帶著其他人一同進到了柳曼如的寢房,韓湘柔怕傳染所以不敢進去,陸佰是個大男人所以也不能進去,院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和英兒。
當他再一次湊過來的時候,韓湘柔連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邊,過了好一會那山羊鬍郎中才診完脈。
診完後,雲中秀領著他來到了堂屋,那郎中告訴雲中秀,那女子確實是染上了風寒,而且這病來的很急,如今她的身子虛弱的很,恐怕不是什麼好症狀。又說讓她躺在榻上好好靜養
竟然真的病了。
對於郎中說的,雲中秀不是不信,她早就猜到這個女人昨夜恐怕是用了什麼方法將自己折騰病的。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她躺在榻上,面色慘白,骨瘦如柴,原本水靈靈的小模樣,早已經不見了
雲中秀只才看了一眼,便隨著郎中一同離開。臨走的時候叫上了她的貼身婢女憐兒
***
日更九千都被更新榜刷下來了,嗚嗚~~競爭太激烈了!!
我繼續啊我繼續,還有一更,我會早點碼出來,不過好睏,昨天睡覺的時候都一點了,今早七點起來的,本來是想好好碼字,但是心情好差,我就是個玻璃心的小透明啊,哎╮(╯_╰)╭(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