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你——呃——」門外那個恰似熟悉的聲音此時已推開了特別行動小組的門,但一看到一屋子的人,立馬愣在那裡,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傻呆呆的看著林振英。
我往門外一撇,原來是榮兆佳。再看看林振英,眼睛裡好像要冒出火一樣,死死的瞪著榮兆佳。
「小英?」阿武小聲的自己嘟囔著。阿文卻在旁邊用手肘狠狠杵了他一下,示意不要再說了。
看到這個場面,我實在想笑,但礙於林振英,我只得的忍住,低下頭,怕他看到我的使勁繃住笑容的表情。
「,,我以為他們都下班了。」看到林振英冒火的表情,榮兆佳馬上認錯道鬮。
「什麼事?」林振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情緒問道。
「哦,那個——唉??你在這啊?我剛才在外面找不見你,以為你先走了?」榮兆佳剛要說什麼,突然看到我坐在那裡,驚訝的問道。
「對不起,兆佳,我只是剛好碰到他們,來這裡坐坐。」我收斂了笑意,回答道哦。
「兆佳?」此時文、武、全、才圍上來,聽到我這樣稱呼榮兆佳,驚奇的齊聲脫口而出道。
「怎麼?你認識他們嗎?」榮兆佳看到文、武、全、才的舉動,納悶的問道。
「是呀!以前就認識了。」我回答。
「,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榮?」小才問。
「哦,剛剛認識的。」我的脖子兩頭扭著,解釋道。
「剛認識就兆佳、兆佳的叫的這麼親密?」阿武自言自語道,話語中充滿了醋意。
「兆佳,我問你什麼事?」林振英看戲般的看著我們這邊一問一答,然後板著臉問道。
「哦,是這樣,我這有點資料,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幫助,所以拿來給你看看。」榮兆佳步入正題,走到林振英身邊,把一打厚厚的檔案交到了林振英手中。
「喂!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這麼漂亮的女孩怎麼不早介紹給我?還當哥呢?太不夠意思了。」榮兆佳伏在林振英耳邊小聲又不滿的說道。
「你別瞎搞。她跟你以前認識的那些女孩不一樣。」林振英白了一眼榮兆佳,淡淡的說道。
「什麼呀?難道你不知道人的審美觀會變的嗎?我現在就喜歡像她這樣斯斯文文,秀外慧中的女孩。而且啊,她還是我的福星呢?」榮兆佳故作神秘的說道。
「福星?」林正英詫異的問道。
「今天下午我在街上抓賊的時候,要不是她,我現在就不可能站在你面前。」榮兆佳沾沾自喜的說道。
「那她現在變成這樣就是你害的嘍?」林振英用下巴點衝我點了一下,問道。
「所以我有責任照顧她呀!」榮兆佳笑嘻嘻的回答。
「哼——我看你還是先把你那個搞定吧?姑媽說最近她天天往你家跑。」林振英鄙視的看了榮兆佳一眼說道。
「討厭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榮兆佳被林振英當頭澆了一盆涼水,沒好氣的說道。
繼而轉身走向我。
「,我送你回家吧。」榮兆佳一改剛才嬉皮的面容,溫柔的對我說道。
「哦——」我把目光轉向林振英,有些期待的望著他。
「啊∼∼∼」突然,外面突然傳來了慘叫聲。
「你呆在這裡,不要出去。」林振英邊往門外跑,邊對我說道。文武全才跟在他的身後一起跑出了門。
「,呆在這不要動啊,我出去看看很快回來。」榮兆佳向門外倒退著對我說道。話音一落,人也不見了。
偌大的辦公室一瞬間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緊接著,警署裡面大亂。槍聲四起,混合著慘叫的聲音,越來越逼近了。
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伴著外面異常的動靜,讓我的心一下提了起來。緊張到不停的揉搓著雙手。
我終於忍不住這樣恐懼的煎熬,於是雙手撐住桌子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門口,伸出頭向外張望起來。
只見一個穿著怪異、長相猙獰的人,正把林振英高高的舉起來扔了出去。林振英撞到牆上摔落在地。然後這個力大無比的人把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警員順手拎起來,一嘴便咬住了警員的後腦。警員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就見鮮紅的血液伴著白色的絮狀物體流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我的胃裡翻江倒海似得翻滾著,站在那裡一個勁的作嘔。
大力士忽然停住了動作,發現我站在門口,於是丟下半死不活的警員,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當我看到這個大力士走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嚇的手像觸電般的抖動著,就連雙腳也不聽使喚,連一步也邁不出,只得用驚恐的眼神站在那看著他慢慢逼向我。
文、武、全、才見大力士向我走來,頓時撲上前,阿文趴在地上抱住他的腳,阿武抱住他的腰,大全和小才則分別攥著他的雙手。可大力士的力氣大的驚人,全身一抖就將文、武、全、才甩開數丈遠。
「喂,我告訴你啊,你要再走一步我可就要開槍了。」榮兆佳狼狽的舉著槍,跑到大力士的面前說道。
大力士看到榮兆佳只是略微愣了一下,然後不管不顧的繼續向我走來。榮兆佳見大力士沒有攻擊他,也納悶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前行。
「快攔住他,他的目標是阿貓。」被摔的不輕的林振英,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對榮兆佳喊道。
「哦。」榮兆佳呆呆的點了點頭,然後跑上來對著大力士的後背就是一腳。
大力士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然後突然轉身打出了一拳,正打在榮兆佳的臉上,一下倒在地上。大力士繼續向我走來。
「啊救——命——」我被大力士用雙手掐住了脖子,想喊救命都喊不出來,聽到脖子發出的卡卡聲,以為就要斷掉了。
「阿貓??」林振英和榮兆佳同時脫口而出,然後一前一後的跑上前來,用力的搬著大力士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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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士的雙手被林振英和榮兆佳掰的漸漸打開,我也一下倒在地上,臉色煞白,一邊大口喘氣,一邊用雙腿使勁蹭地,近似於匍匐的向後退。
就在我離大力士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忽然看見大力士的頭從身體上飛了下來,同時還將內臟一起帶了出來。這顆頭猙獰的,帶著腸子肚子飛向了我。
「絲羅瓶?」林振英愣了一下,驚道。
「,」絲羅瓶的頭一邊向我飛來,一邊喊著我的名字。
見到這幕,比那惡鬼曹東還要可怕上百倍,我忍不住要大叫出來。
「別出聲。」就在我張大了嘴要喊出來的時候,林振英撲上來一下摀住我的嘴說道。
而絲羅瓶的身體,因為缺少了林振英的束縛,開始動了起來,胳膊一揮,便將榮兆佳甩到了一邊,然後跟在自己頭的後面向我們走過來。
林振英見此情況,迅速的抬頭向辦公桌看了一眼,然後左腳向桌上的檯燈一踢,觸動了檯燈的開關。瞬間,強光直射在絲羅瓶的臉上。
「阿武,快學雞叫。」林振英緊急的喊道。
「哦,喔喔喔——」阿武聽到令下,毫不猶豫的學起了公雞打鳴的叫聲。
只見絲羅瓶的頭停止的前行,左右張望一下,然後迅速回到了身體上。『砰』的一聲,消失了。
整個警署頓時安靜了下來。在死一般的寂靜之後,整個警署又亂了起來。有叫急救車的,還有搶救傷員的。
榮兆佳見絲羅瓶不見了,於是快速的跑到我的身邊,此時,林振英也放開了剛剛捂著我嘴的手。就當林振英想要扶我起來的時候,看到榮兆佳也向我伸出了雙手,於是悄悄的又將伸出的手縮了回去,自己站了起來。
「,怎麼樣?沒事吧?」榮兆佳關切的說道,並攙扶我起來,坐在椅子上。
我是被嚇傻了,完全沒有聽到榮兆佳的問話,只是兩眼發直的坐在椅子上,全身哆嗦著。
「沒事了,別害怕,都過去了。別怕!別怕!」榮兆佳像哄嬰兒般的將我擁在懷裡,拍著我的背輕聲說道。
林振英看到這裡,刻意的迴避了自己的眼神,轉向其他方向。而趕進來的文、武、全、才看到榮兆佳正抱著我,四人面面相眈。
「,喝杯茶壓壓驚吧。」阿文端著茶杯放到我手裡。
此時我已經有所好轉,抱著溫熱的茶杯暖著自己冰涼的雙手。
「陳!」所有人都必恭必敬的站了起來。
從特別行動小組門外走進來一位身著制服的警司。
「槍王英,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麼?為什麼這個人會跑到警署來,還傷了那麼多人?還有你,榮兆佳,重案組組長?打架第一?抓賊第一?就眼看著有人把警署當擂台嗎?你們是不是覺得拿納稅人的錢太多了?」陳憤怒的對林振英和榮兆佳吼道。
當我聽到陳叫林振英『槍王英』的時候,不禁撇了一眼,好奇著他還有這樣的外號。
「他不是普通的人。他是個絲羅瓶。」林振英平靜的說道。
「頭,什麼是絲羅瓶?」大全疑惑的問道。
「絲羅瓶是泰國功力深厚的降頭師,用被其害死的童男或童女的屍體,所修煉出的一種武器。它晝伏夜出,以吸食人的鬧僵為食。他會到降頭師所指使的地方喊魂,也就是喊你的名字,只要你答應,就會立刻喪命。它們力大無窮,而且不達目的不罷休。」林振英解釋道。
聽到這裡我才明白,為什麼剛剛林振英會衝上來摀住我的嘴,不讓我出聲。
「槍王英,別在我面前扯神扯鬼的,我不是來聽你上課的,我只想知道那個不人不妖的東西怎麼會大鬧警署?」陳已經暴跳如雷了,「除了榮兆佳,不是特別行動小組的人員全部出去。」他對旁邊的人低吼了一聲。
我左瞧瞧,右看看,見無關人等都已經退了出去。我剛想起身退出特別行動小組的辦公室。
「這位小姐是」陳看著我問道。
「啊∼她就是在大陸幫忙制服曹東的!陳。」阿武在一旁接話道。
「哦,原來是你呀!」陳帶著有點詫異的眼神向我走過來。
「絲羅瓶來這裡的目的也是因為她。」林振英繼續說道。
「哦?如果這樣的話,那麼——小姐,你不必出去,我希望你能配合警方。」陳已經走到我面前。
「啊?我?怎麼配合?」我余驚未了的問道,
「陳,這個絕對不行。我們完全可以自己破案,沒理由讓無辜的市民牽扯到這麼危險的行動中來。」林振英斬釘截鐵的打斷了陳的要求,似乎他已經知道陳要我去做什麼了。
「你以為我們不把她牽扯進來,她就能安全了嗎?剛剛那個絲什麼羅的就是最好的證明。阿文打上來的報告我已經看過了。曹東是沙汪素西在香港收的徒弟,效命於楊威。前不久楊威已經被逮捕。現在他父親正在蠢蠢欲動。這老傢伙已經退隱江湖很多年了,但是現在他又再次浮出水面,唯一的理由就是--要替他兒子楊威報仇。他還從泰國把沙汪素西請來了香港。沙旺素西肯定認為他徒弟是被這位小姐害死的。槍王英,你告訴我,這位小姐會安全嗎?」陳話語裡充滿了火藥的味道,對林振英怒吼道。
「。」林振英洩氣的回答道,並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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