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陣進入正常運作不久,就飛來一群蝗蟲。這群蝗蟲相對來說不是很多,但也是黑雅雅的一大片了。這群蝗蟲順風沿著山口直闖進魔法陣內,蝗蟲比半月前見到的身體要大了許多,個頭比籃球還要大上一號,這麼多數量的蝗蟲一闖進去,頓時魔法陣就開始動作。剎那間,狂風大作,風暴在峽谷裡盤旋呼嘯著,如同龍吟虎嘯一般。旋風把地上的砂石捲起來在半空中翻滾,從山口外看過去如同一個旋轉著的黑柱子。
狂風只一會兒就自動消散了。塵土漸漸落下,黑雅雅的蝗蟲群已經完全消失了,連地面上原有的蝗蟲死屍也被狂風吹得無影無蹤,山口裡除了狂風在岩石上留下的痕跡之外,空空蕩蕩的好像從沒有什麼生物經過。
半晌,目瞪口呆的人群才發出歡呼聲和掌聲。
事情總算是完成了,而且算是完滿的完成了。林小年決定立刻返回了,因為自己的衛隊還在山口的那邊等待呢。所以,林小年立刻跟哥特告辭。
哥特在林小年臨踏上丫丫脊背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你的衛隊人數太少,你回去的路途上要小心有人暗算啊!」林小年聽後也沒當成回事情,就和丫丫一同升起在空中了。
前面是一條金水河的支流,因為春季北部山區融化的雪水而造成的洪水,導致河水氾濫,不得不依靠渡船過河。河的那邊就進入亞和東北部的管轄區域了,而腳下的這一帶是理論上是屬於冰雪王國,但實際上是亞和王國和冰雪王國交界的無人管轄區域。
河的港口擠滿了人群,這一帶地區原本人煙稀少,但這條路卻是通往冰雪王國的大道,來往的客商在日益增多。河水的突然暴漲,造成了行人的擁擠。
林小年返回王國並沒有什麼急事,所以她和她的衛隊慢悠悠的一邊走一邊玩賞著大自然的美麗春光。這天中午才到達這個臨時渡口。
看了看眼前擁擠的渡口,林小年下令說:「我們沒有什麼急事,就不要和他們擠了,讓他們先過河,我們吃過午飯再走吧。」
河岸邊的道路上有一座不大的飯店,戰士們便開始進去吃飯。
林小年卻沒有立刻進飯店,她感覺有點不對頭。渡口正好有一隊商販在往這邊過河,這個商隊的人數不少,光傭兵團就有二百多人,似乎剛幹過仗一般,帶有一股濃厚的殺氣。
林小年不放心,把特種兵的中隊長叫了過來,也就是侍衛女兵小蘭的新婚丈夫,囑咐說:「這個傭兵團似乎有點問題,你們警惕一點。但如果沒有問題,也不許和他們發生衝突。」說完才轉身進入飯店。其實,林小年並不會在乎那點傭兵,才二百人,特種兵用一頓飯的時間就能把他們消滅掉。林小年只是不願在路上出現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
林小年一走進飯店,就立刻覺得一股殺氣直衝腦門,定睛細看才明白緣故。飯店裡有五、六個傭兵正跟一對夫妻摸樣的中年人罵仗,只是還沒有動手。林小年一眼就看出那個身著舊式武士服的中年男子的武技遠高於對方的那五、六個傭兵,這恐怕就是傭兵們只敢動嘴而一直不敢動手的原因吧!而那個中年婦女懷中還抱著一個不到週歲的嬰兒,大概就是這對夫妻儘管雙眼直冒凶光,卻一直也沒動手的緣故。
既然他們沒打起來,看來也不一定會打起來,只是動動嘴,林小年也就沒心思去干涉了。只是瞪了兩眼嘴頭上不乾不淨的傭兵們,便帶著侍衛們走向自己士兵那邊。
先進來的是女兵們,大部分正在盛飯,有幾個嘴快的女兵已經開始吃飯了。
「鏘!」那個中年男子大約是終於不忍辱罵了,首先拔出了兵刃,緊跟著傭兵們和中年婦女也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聽見他們準備械鬥,林小年正想轉過身來喝止,卻突然一怔,停了下來。
幾個最早動嘴的女兵突然間動作僵死,臉色大變。林小年是一個木魔法的魔導士,根據她以往的經驗,已經看出是中了劇毒。
林小年大喝一聲,「都別吃飯!」一邊迅速轉過身來。
果然就在林小年大喝出聲的時候,那個中年男子也大喝一聲「上!」同時手中的佩劍旋風般地刺向林小年。
林小年連腰中的軟劍都來不及抽出,左手一晃,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冰盾護住了全身。
「崩!」的一聲響,冰盾在瞬間炸成一片冰粒。這個中年男子絕對是達到了大劍士的級別,手中的佩劍無堅不催,只一下就擊破了林小年的冰盾,尖銳的劍鋒帶著殺氣直襲林小年的胸膛。
林小年仍然面無懼色,右手就勢劃了一個圓圈,就把充滿鬥氣的劍揮引到一旁去了。從這一點上來看,林小年武技的造詣至少比這個中年腦子高出去一籌。這還不算停止,林小年順手反掌一拍,正打在中年男子持劍的手上,反手一把就奪下了佩劍,順勢就用劍把向中年男子的面部擊去。
那個中年婦女也在這時投入攻擊,她的首次攻擊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本來是一手抱著嬰兒一手持劍,然而她攻出的第一招卻是把手中的孩子直接拋向林小年,而後才是另一隻手的佩劍突襲。
林小年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拋出的孩子有什麼蹊蹺,不敢伸手去接,又不想傷到孩子,便先收回了攻擊中年男子的那一招,退後一步。左手劃了一個圓圈,使用太極推手的招數,把那個嬰兒輕輕鬆鬆地就推放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之上。
那嬰兒還以為大人在和他「扔高高」玩,不但一點都不害怕,還高興地「格、格」直笑。
那個中年女人的武技比那個男子差遠了,刺出的那劍根本沒沾著林小年的邊,林小年只一閃身,就將她擊昏倒地。
林小年的侍衛們和女兵們這時已拔出兵刃,立刻向敵人撲了過去。
那個中年男子一劍失手,被林小年打中手背,瞬間就丟失了兵器,但被那個中年女子的進攻救下了性命。他卻沒有去救那個女子,反而急速後退,當拉開距離之後,才連發幾把飛刀出來。飛刀並不是射向林小年的,因為林小年這時追擊他已經來不及了,飛刀是射向從林小年身邊湧過的侍衛女兵們。
林小年心中大急,這些女兵們的武技比敵方相差太遠,不可能擋住或躲開這些飛刀的。於是急忙一竄身,攔在了侍衛女兵們的前面,雙手連劃,畫出一個個太極手法,將飛刀一一打落。只是右手反握著的佩劍有點礙事,有一個圈沒畫好,被一把飛刀擊中了右臂。剎那間血光飛濺,而且飛濺出來的鮮血呈顯出墨黑色,明顯飛刀上是抹有巨毒的。
中年男子見飛刀擊中了林小年,也不再管其它了,立刻大喝一聲「走!」就自己先竄出門去了。出門的同時,左手一揮,不知射出一個什麼東西,發出一聲巨響。
屋裡的幾個傭兵正在另一邊和女兵們搏殺,幾個傭兵的武技相對女兵們來說都十分高強,連著有幾個女兵傷在他們手下,聽見中年男子的喝聲,他們也轉身想往外逃。
林小年伸手拔下手臂上的飛刀,左手一揚,把跑得最快眼看就要衝出屋門的那個傭兵射倒在地,緊接著一縱身就竄了過去,右手一陣揮舞,將幾個傭兵全部留在了屋內。口中還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該死的,還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