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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3 進逼神山 文 / 風行之翼

    林小年在月氏國和後來的朱葉等人連續工作了一段日子,總算把兩國間的商貿事宜處理的差不多了。林小年決定去沼澤的精靈處呆上兩天,提高一下自己的水魔法能力,也許能領會到水魔法的真諦,然後再和朱葉一起返回首都。哪知卻突然接到海傑傳來的緊急軍令,白虎軍要大舉進攻東北部泰勒的領地,讓林小年立刻返回軍團,而朱葉也趕快結束手頭的工作返回首都安排大軍行動的後勤供應。

    起義軍和泰勒軍在清水河對峙已有半年時間了,起義軍一直處於攻勢,但攻了幾次都未能成功,便停止了攻擊。而泰勒軍一直未能採取攻勢,雙方始終處於一種平衡的靜止狀態中。其實,起義軍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有利的時機而已。

    泰勒所處於的亞和東北部是奴隸最為集中的地方,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是奴隸,所以這就是泰勒始終反對起義軍的最大理由。因為起義軍一旦得手,那個地方的奴隸們必然會跟隨起義,泰勒家族就將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不管是泰勒本人,還是為了他的家族,泰勒都絕對不會對起義軍有半點手下留情的。當然起義軍也不會,現在一直在等待,就是在做奴隸方面的工作。一旦奴隸們起來暴動,泰勒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抵抗起義軍的進攻了。泰勒是被人稱為亞和戰神的名將,他手下的軍隊幾乎是百戰百勝,在和起義軍的作戰中,他所親自指揮的部隊也從沒吃過敗仗。他當然知道身後的奴隸暴動會產生的影響,所以他現在被迫採取守勢,也就是為了鎮壓住內部的奴隸。

    現在機會來了,在一個很小的地方發生了一場奴隸暴動,而且在迅速擴大,已經捲進去二十萬人了。雖然這場奴隸暴動相對來說還是很小的,但起義軍還是決定出兵,就算不能打擊到敵軍主力,只要能把泰勒的主力部隊牽制住,就是成功了。一旦大火熊熊燃燒起來,就不是泰勒所能撲滅的了。

    金波已經發出命令,起義軍由東西兩路同時進攻。東路由天龍做為總指揮,率領近二十萬起義軍主力攻擊清水河對岸的泰勒軍主力,而西路就是林小年指揮的十萬大軍了。

    林小年騎著匹高頭大馬指揮著大軍渡過一條清水河的支流。清水河水終年不斷流,但冬季裡的水量還是少於夏季,這條小支流的水自然也減少了許多,所以浮橋很快就被架好。林小年正領著部隊從浮橋上過河,眼望著清粼粼的河水在花啦啦地流淌,不免心中感到無比的舒暢,不自覺地便下馬走到河邊,用河水洗洗手。

    冬季的河水冰冷冰冷的,林小年卻感覺分外的清冷和舒適。猛然間卻發現河水裡飄過一條翻著白肚的小魚,心中不由得一怔。急忙抬頭仔細觀察,發覺河中飄著不少小魚的屍體。伸手捧起一些水來仔細聞聞,卻聞不出什麼異味。林小年想了想從次元袋中取出一棵乾草葉放進水中。這棵乾草是一種很特殊的植物,用它可以檢查水中是否有毒。果然,草葉入水後不一會兒就變色了。

    林小年鄒著眉頭下令,立刻檢查部隊裡是否有人飲用河水和用河水做飯。命令很快轉回,部隊因帶有水葫蘆,只有極少數人飲用了河水,正在搶救之中;有個別部隊用河水做飯,已經倒掉正重新尋找水源。

    林小年的眉頭並沒有因此展開,這樣大規模地在河裡下毒,而且還能毒倒人,就絕不一般。因河水是流動的,毒下的少了,很快就會被河水沖走沖淡,影響應該不大才對。不知道敵人用了什麼,竟然能讓河水長時間的帶毒?林小年突然想起,這條小河只是清水河的一條支流,毒藥必然會被河水帶往下游,這麼大量的毒藥恐怕不只是針對自己的。

    林小年猛然醒悟過來,立刻讓傳令兵乘獅鷲飛往起義軍總指揮部匯報此事。

    等晚上大軍宿營之後,從總部帶回的消息卻讓林小年大為吃驚。金波收到林小年的傳信之後,立刻派人通知東路已過清水河的天龍軍前隊防備,並急令作為後隊的獸人軍團速往支援。然而,當獸人軍團趕到前隊時,天龍的前隊已被毒倒無數,敵軍正趁機攻擊,正好與獸人軍團相遇,雙方大戰一場,各有死傷,都沒佔上便宜後全都收兵回營。金波聞訊已派朱葉、彌娃師姐二人率領在首都的一些木魔法師和醫師等人前往醫救,並親率矮人軍團前往支援。但東路大軍的攻擊只能暫緩了,特傳信林小年小心行事。

    林小年甚為疑惑,按時間和水流速度計算,帶毒的河水不應該到達東路軍所處的地方,怎麼會這麼快呢?隨後便想到,敵人必定是在那邊也下了毒。緊接著便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妙,現在自己這支軍隊必然成為敵人攻擊的目標了,不由得破口大罵起來。

    「該死的,我怎麼這麼命苦!這群混蛋竟然不顧自己沿河的百姓,居然敢下毒!」

    果然,第二天便從收到的信息和偵察來的情報裡得知:東路大軍中毒人過多,雖然死亡率並不高,但暫時失去了攻擊的力量,已經退守清水河。敵軍在清水河岸留下了八萬軍隊後,由泰勒親領十萬大軍快速向自己這兒推進,加上附近堅守的敵軍共十二萬多人,準備在此地與自己決戰。

    前方的敵軍部隊中有輕步兵五萬,輕騎兵五萬,重甲騎兵一萬,重甲步兵一萬,都是泰勒手下最精銳的部隊,甚至說還從未打過敗仗的。

    遇此強敵,林小年只得立刻招集將領們召開軍事會議,共商如何迎敵。

    騎兵首領霍斯首先發言說:「敵軍來勢洶洶,我軍雖也是十萬人,但戰力卻遠低於敵軍,我軍沒有必要與敵軍硬拚。我認為,我軍已把敵軍吸引過來了,就算是完成了任務,乾脆退過河去堅守,料泰勒也沒有本事敢過河。」

    霍斯是上次在明山作戰時,從戰場上解放投誠過來的奴隸首領,原本的武技就不低,成為起義軍首領後,更加意氣風發,武技也只比海傑低一籌而已,具有萬夫不當之勇,十分的剽悍,卻又十分小心謹慎,甚為海傑所持重。

    以特種兵首領肖石為代表的幾個年青將領卻認為;「敵軍十二萬人,我軍也有十萬之眾;敵軍遠道而來,而我軍以逸待勞,我軍完全沒有必要退讓。我們就在這兒與敵人大打一仗,就不信泰勒那老傢伙有多厲害!」到底是年輕氣盛,連泰勒這個大陸的名將也不放在眼裡。

    等大家都發完言了,海傑才說話。「退過河防守是不可取的,我軍出擊的任務就是牽制敵軍,如果我軍一退過河去,泰勒定會在河邊留下守衛部隊後,率軍回去鎮壓奴隸暴動去。那些剛起義的奴隸們遠不是這些正規軍隊的對手,在多的人也沒用。而我軍一退過河,再想過河就難了。而一旦內部的奴隸起義被鎮壓下去,我軍想取勝就更困難了,那就又恢復到原來對持的情況了。那我軍就不知何時才能消滅這心頭之患了。所以,我軍一定不能退過河去。」

    「但我軍在此與敵決戰也是不可取的。這裡地處平原,一馬平川,正適合騎兵的集團衝鋒,而我軍只有一萬輕騎兵,單靠長槍兵抗擊敵軍的重甲騎兵是很危險的事情。一旦長槍兵的防禦被敵人騎兵衝開,我們這十萬人死無葬身之地還算是小事,整個起義軍的戰略部署都將面臨很大的麻煩。敵軍會從這裡輕易地渡過清水河,直接攻擊首都的。那時起義軍就只能退守亞合平原的東南方,甚至退回明山根據地去了。」

    海傑話到此處,滿屋的將連們全都不再說話,只是望著兩位主將。

    林小年一直沒說話。其實她一面傾聽著手下將領們的意見,一邊一直在和智能電腦商議。這時見大家都不說話,便起身說:「我軍似乎退守都不適宜。既然如此,我軍乾脆不理他們了,繼續前進如何?」

    眾人全都驚異,只有海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林小年這才笑道:「亞和東北部山河破碎,是山川和平原交雜之地,此地雖然地勢平坦,可前方東北不遠處便是神山山脈。我軍在平原處和騎兵交戰不利,不如直接進入神山裡去,進可直逼泰勒的老窩首府,退可依賴山區路途險惡與敵游擊,沒必要在此與他惡鬥。各位將領認為如何?」

    大家相互望了望,只有霍斯問道:「我只擔心萬一被敵人堵住後路,我軍連退都無法退回了。」

    林小年解釋說:「我根本就沒想和他們打,只是想在神山裡和他們轉圈圈玩玩吧!只要我們拖上他七、八天,東部我軍就會恢復攻勢,泰勒的八萬部隊很難擋住我東部十幾萬軍隊的攻擊,那時就是泰勒頭痛的時候了。」

    林小年手下的這個軍團原本就是在亞合平原裡建立起來的,根本沒在山上打過游擊,頓時全部啞口無言,只有肖石特種兵和霍斯的騎兵隊伍是從山區帶出來的,所以心中大悟,也不在言語。

    林小年揮揮手,正式下達軍令。

    「明日清晨,我帶霍斯的騎兵和特種兵大隊先行出發,由副軍團長海傑帶領後面的步兵隨後。在泰勒部隊到達之前,我軍要全部進入神山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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