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那個小老頭的主考老師走過來了,一手一個拉住林小年和朱葉,高興地大笑著。「太好了!你們倆考得太好了!我好多年沒見過像你們這樣有才華的學生了。我決定把你們留在我的班上了,校長那兒由我去說。放心吧!看著我的老面子,他一定會答應的!」
那個高年級學生爬起來,剛過來想說什麼。主考老師一瞪眼。「一邊待著去!這麼大的一個小伙子,被人家女孩一拉一個跟頭,真是沒用!這裡沒有你說話的權利!」
林小年被老師的熱情搞得莫名其妙,摸不清頭腦。聽老師嘰裡咕嚕地說了半天,她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還是朱葉插嘴問了一句,「老師,我們倆這分數是怎麼回事?」朱葉也早發現分數有誤。老頭掃了一眼儀器,答道:「那儀器有問題。你應是103分,你倆都超過100分了,已經被錄取了。我;;;;;;」
兩人好容易才走出考場。既然老師說,她們已被錄取,那分數的事情,她們也就不準備再追究了。
朱葉這時才有空問林小年。「你考了哪幾種魔法?都考得怎麼樣?」
朱葉這樣一問,林小年眼淚都快下來了。「考得不好。風魔法沒使上勁;火魔法力不從心;水魔法把水管給凍裂了,被老師倒扣了10分;只有土魔法還湊合;木魔法我過去一直是最差的,剛才是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反正你都看見了。」
「什麼!?」朱葉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你木魔法最差,我還以為你。你知道嗎?你的木魔法只比我低一點,至少也排第二。你——,好!好!看來你還沒完全弄清楚。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你幹什麼要五種魔法都考?」
「我姑姑讓我考的。姑姑就是我在路上說過的,我要找的那個夢華老師。姑姑還說,如果考得不好,她就不推薦我。」
「你考得還不好?那還要怎麼好法?你不知道嗎?入學考試只需報三門就行了。主修魔法必須考到30分以上,加上輔修魔法超過50分就可以被錄取了。你光是木魔法都沒有問題。我覺得奇怪,你真的什麼不知道嗎?」朱葉一臉「被你打倒了」的神氣。
正說著,吉德來了。見面就和朱葉打招呼,原來他們早就認識。
林小年一見吉德,就詢問起剛才事情的原因。她估計吉德在學校幫忙,應該能知道是怎麼回事情。
吉德弄清楚她們的疑問後,大笑道;「哈!哈!原來你們都不知道呀!學校裡的儀器是兩用的,既是入校考試用的,也是畢業考試用的。那紅色的分數是畢業生的考試成績,0分就相當入校的100分。你如果得的是紅色分數,就把那個分數再加上100就對了。當然一般的入校生是考不了這麼高的,所以從沒發現過這類問題,也就沒人拿這當回事去辦了,一直都是這樣的了。」
「什麼!?原來是這樣!?」林小年「光當」一下摔到在地,半天爬不起來。幾乎要昏死過去。心裡這個罵呀!見你的大頭鬼!這樣也行!又不告訴我們一聲。我幾乎被他們弄死!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考得分數好像都是紅色的,這樣所有的都要加上100分。她趕快仔細計算了一下:風魔法和火魔法都是110分;土魔法117分;水魔法112分;木魔法100分。加起來總分應為549分。
朱葉和吉德大為吃驚。「這麼高!」
林小年卻不以為然地說;「這算什麼高?」她心想,我的魔法和爺爺比起來差得的遠了。
看到林小年這個樣子,吉德和朱葉真是哭笑不得。朱葉只好告訴林小年說:「你恐怕還不知道這些分數代表的含義吧!讓我來告訴你,魔法師的等級一共分為七級。從下往上數:魔法學徒、見習魔法師、魔法師、大魔法師、魔導士、魔導師、大魔導師。大魔導師在人族歷史上至今為止也只有過四個,現在大概一個也沒有。魔導師現在人間的也只有五、六個。魔導士現在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四十人。而大魔法師在這個大陸上也不過三、四百人而已。而這些測試的分數,超過30分就是魔法學徒了。咱們現在這個魔法學校錄取的應是魔法學徒,但一般還要求至少有兩門輔修魔法,所以才定的錄取分數為50分。主修魔法力如果達到100分以上,就相當於有見習魔法師的能力了。其實我和海傑就已經是見習魔法師了,只是想來再進修的。像林小年這樣綜合魔法力都在500分以上,應該有相當於魔法師的能力了,在整個大陸上,能達到這種水平的,至少也得是二十七、八歲。你知道嗎?這裡的畢業生的最高能力也不會超過這個分數。」
林小年恍然大悟。想了想,問道:「這個魔法學校的水平如何?」
朱葉笑著在林小年的頭上敲了一下,「你還算是莫太國的人呢,既然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想起跑來考這個學校?我告訴你:這個學校是人族中最好的魔法學校,這幾個主考的魔法老師都是魔導士。你知道嗎?普通的一個中等國家,才有一、兩個魔導士。而且,這個學校的校長是整個大陸上最有名的魔導師,可能都已經達到大魔導師的能力了。你說說看,我和海傑沒事幹了,從亞海國跑到這兒來上學,亞海王國至少在本大陸算的上前面的幾個大國中的一個,難道都沒有一個魔法學校嗎?」
林小年只剩下點頭答應,「有理,有理。」的份了。
夢華還沒走進屋子,就聽見屋裡的人嘰哩哇啦的吵成一團。土系魔法主考老師,土系魔導士風易,那個矮胖矮胖的傢伙,平時語言不多,這次似乎也急了。他本來嗓門就大,夢華在屋外就聽見是他在大叫,只是沒聽清他在叫什麼。
其實,他是在說:「不行!這個林小年土系魔法成績最高。她應該是我們系的,主修魔法應是成績最好的那系魔法。」
「要說成績最好的,這個女孩的水魔法力最強,如果不是當時因為她把竹管給凍裂了,我扣了她10分的話,她的水魔法成績應為122分,是在所有魔法中最高的。」說這話的人就是水系魔法主考老師,水系魔導士流川。這個人魔法能力不錯,人也很聰明,就是心眼太狹小,為了個破竹管就扣了林小年10分。
「算了吧!凍裂個竹管算什麼大事,你就扣人家女孩10分?我們誰還不清楚你呀,你是想給人家女孩一個下馬威,成心為難人家。你也不會不知道,提高10分成績,需要多大的努力。你現在沒有說話的理由啦!成心和人家過不去,還想叫人家到你的班上,去了再欺負人家嗎?」說話的是夢華的丈夫,風系魔導士,本校風系魔法主考老師英道。英道老師一般不太愛和別人爭持,但這次他也不想放過這個女孩,所以也在力爭。「這個林小年,她報的主修魔法是風魔法,我們應該尊敬人家自己的意願。她就放在我們班上吧!」
「不行!——」「不行!」剩下幾個老師都不同意,紛紛叫了起來。
夢華老師一步闖進屋裡,掃了一眼屋裡的人。幾個人一見她進屋,立刻都不吭聲了,似乎不想告訴,讓她知道什麼。
「你們在吵什麼?還很難看見你們幾個在一起爭吵。」
夢華見他們都不吭聲,便轉頭向自己的丈夫說道:「昨天我和你說的那個女孩,叫林小年的那個。我決定讓她改到我的班上了。你那兒就不要操心了。」
「嗯,」英道一楞,「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你不是說好讓她主修風魔法嗎?」
「沙柳告訴我說,她的火魔法考了一百多分,比沙柳也差不到哪兒去。你是知道的,沙柳,還有你的那個徒弟吉德都是天才了,能跟上他們的水平也算是不錯的了。還真看不出,這個女孩還行。所以,我改變主意,還是讓她主修火魔法吧!」夢華一臉欣慰地說。
「可是她的風系魔法也考到一百多分。她既然報考的主修風魔法,最好還是以她自己的喜愛為主吧。」英道試圖說服自己的老婆。
「是呀!她其他魔法比火魔法考的還高,應該以成績最高的為主修課。」其他幾個老師也不想放過。
「什麼!?」夢華一楞,「其他魔法考的比火魔法還好!怎麼可能?讓我看看成績表。」
魔法學校裡的考試成績是不公開的,一般連學生本身也不告訴,學生只能自己在考場裡看自己的成績。但老師門還是要有自己用的成績單的。
一看成績表,夢華才知道原來林小年各種魔法成績都排在第二,總分在新生中第一,而且遠遠高於第二名。夢華馬上就明白了這些老師剛才在吵什麼了,為什麼一見她,就都不吭聲了,無非就是不想讓她知道而已。她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對著幾個老師大叫道:「她是我的侄女。我是她的推薦人,又是她的監護人。我說她主修火魔法就主修火魔法。誰再跟我爭,我現在就跟他翻臉。」
夢華的火暴脾氣,大家都是知道的。英道、流川、風易都不吭聲了。
木系魔法的主考老師花木卻站了起來,向夢華說:「夢華老師。你們哪個系,有才華的學生都不少,而木系有好多年沒有好學生了。而且,你也知道,女孩子最適合學木魔法。我在這兒給你作揖了。求求你,就把這個學生讓給我吧!」
花木老師年紀足有一百多歲了,比校長還高兩輩。他也算是魔法公會的老前輩了,連校長也要讓他幾分。夢華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求過人,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夢華也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由得楞在那兒。
正在這個時候,英道的徒弟吉德從外邊跑進來。「各位老師好!」先給各位老師行了個禮,然後說道:「師傅,校長讓我轉告你。那個林小年,那個班都不要分,由他直接負責教。」
「什麼!?」花木老師第一個跳起來,「怎麼能這樣?我去找他去。」
夢華老師也跟著往外走,「對!對!我也去找校長!」
剩餘的幾個老師也起來跟著一塊往校長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