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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58章 酩酊大醉 文 / 我是雲舒

    「你……」白雪咬牙,心底十分不快。

    一時間,帳內的氣氛有些凝滯。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想看她究竟是點頭還是搖頭。

    洛忱低首凝視著白雪,眸中,流露著脈脈深情。他是故意當著眾人的面說,有夏雲沂在場的地方,也有夏暮羽在場的地方。

    「答應王兄吧。」洛靈對著她喊道,頓了一下,「嫂嫂。」

    白雪凝眉,此刻,真是有些為難,心底也是恨極了洛忱。如果她此刻拒絕了他,那他堂堂雪蒙國的國王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她做不到讓他在眾人面前如此難堪。可是,要她答應他,又是不可能的。

    突然聽到帳外響起一陣叫喊聲,「失火了,快救火——」

    帳內的人聽到,立刻跑出了帳外。洛忱也不知被誰推著出了帳外,此刻,帳內只剩下她和夏雲沂在內。

    他冷冷望著白雪,眼珠子黑的似能將白雪的靈魂吸附,眸光亦深如萬年深潭。白雪的心微微顫了顫,她彷彿看到了他眸底深處的悲涼與哀慟,她的胸口頓時如重錘擊了一下般。

    她慌亂的轉身,要離開營帳。才邁出一步,就被一隻冰冷的手抓住。白雪被電流擊中一般,她沒想到他的手,竟這麼的冰涼。

    「陛下——」白雪低著頭,低低的吐出兩個字。

    良久,他都沒有說話,手也沒鬆開。過了一會,他才說:「外面有人救火,你就不要出去了。」

    說罷,他鬆開了她。

    聽到他坐下的聲音,白雪僵硬的忤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外面,喧鬧不停,大概還在撲火。

    白雪不禁想,這場火倒真是燒的及時,但願沒有燒到人才好。

    相比於外面,帳內的氣氛冷凝到了極點,也靜謐到了極點。她只覺自己還這麼站下去,只怕不會窒息而死,就會僵硬的倒地而亡。

    夏雲沂終於開口,「你不累嗎?」

    白雪搖頭,又聽得他吩咐她坐。現在他是皇帝,他說的話,她豈能不照做。白雪只得硬著頭皮,選了一個離他相對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

    帳內,又安靜了下來。

    白雪以為他又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我的心,曾經也為一個人而跳動。我曾經不止一次感謝上天,讓她出現在我的身邊。」

    他的聲音低沉而痛苦,令白雪的心不禁一痛。

    「可是,我又不止一次在恨上天,恨它給我們的時間是那麼的短暫,恨它讓我承受著失去至愛的痛苦。」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不穩氣息的顫抖,每一個字都似針般紮在她的胸口。她抬眸望向夏雲沂,只見他面色蒼白如雪,恍若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感覺到有眼淚湧上眼眶,白雪急忙移開了視線,緊閉著雙眼,硬生生的將眼眶裡的淚珠逼回。良久,她才轉頭,努力平靜的看向他,問,「那陛下現在還愛她嗎?」

    他驟然抬頭看向她,黑眸緊縮,緊緊的盯著白雪。

    白雪也是緊緊的也望著他,她始終無法做到平靜,手指已經緊捏握成了拳,她能感覺到掌心已經是一片濕潤的粘稠。

    「陛下,還愛她嗎?」白雪有些執拗的開口問他。雖然知道,她此刻問他,已經毫無意義。但她的心,還是想知道,他是否還愛她。有了後宮三千佳麗,有了時間的侵蝕,他是否還愛她。

    白雪屏息看著他,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滯。

    良久,未等到他的回答,白雪不禁有些失落的痛楚,只覺屏息的太久,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白雪起身,躬身道:「陛下,奴婢先退下了。」

    說罷,也不管此刻他是君她是婢,她只想離開營帳,轉身就走。手指掀開帳簾時,耳畔聽到了他的回答,「我的心,在她離開的那一刻,已經停止了跳動。」

    一瞬間,白雪感覺到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如此回答,比他直接回答說他還愛她還讓白雪震驚和欣喜。

    他愛她,那她回來的也就值了。

    可是,她要如何面對他?他已經是帝王,掌管著天下人生死大權的帝王。

    如果再讓她與他在一起,在他面前,別說她不能像以前那般放肆,不能罵他,捶他踢他,甚至她還要面對的是,與眾多絕色美人共侍一夫,而且還要住在最冷酷無情,最殘忍血腥的皇宮。

    不,她不要這樣。她既不要與別人共侍一夫,也不要住進牢籠似的皇宮。

    頓了一下,白雪徑直離開了營帳,不做絲毫停留。

    外面濃煙滾滾,火已經滅了。

    白雪看了濃煙的方向一眼,默然的離開。她悄悄的離開了圍場,沒有跟任何人說一聲。一路恍恍惚惚,她也不知自己是走了多久,才到的一家小酒樓。但到酒樓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

    一進酒樓,白雪就大聲喊道:「酒,給我拿酒來,我要喝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此刻,只有酒可以讓她鬆懈,可以讓她得到短時的放縱,可以讓她忘記一切傷心的事,可以……

    小二剛拿來一小罈酒,白雪一把奪過來,往喉間灌酒,辛辣的滋味,強烈的刺激,令她頓覺的酒是個好東西。她不停的喝,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迷迷糊糊的,似乎是醉了。可是,她的意識卻為何如此的清醒。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慕容清,她是回來找夏雲沂的。他是七阿哥,她是來找七阿哥的。可是,七阿哥不見了,只有皇上了。她不要皇上,她只要七阿哥。

    當白雪終於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迷糊的睜開了雙眼,揉了揉疼痛的頭,似炸糊了一般,疼痛中夾雜著混亂的思緒。

    怎麼回事?

    抬眼看著陌生的房頂,白雪腦中轟然一炸,驀的起身。起的急,頓感天旋地轉般暈。顧不得那麼多,白雪閉了閉眼,立刻低頭查看自己的衣服,見自己依然還是昨晚的裝束,也未被動過,心底才鬆了口氣。

    她起身,無論這裡是哪裡,她想到的就是立刻回去。她似乎都可以看到洛忱著急惱怒的模樣。

    正在此時,門吱嘎一聲被推開。

    陽光隨著門推開,順勢灑了進來,瀰漫在來人的身上。

    白雪定睛望去,只見一身雪白衣紗裙的女子走了進來。逆光望去,白雪一時間,無法看清她的面容,只看到她的身形在陽光下由朦朧到清晰。她忽然想到電視裡仙女下凡的場景,心中頓時低笑一聲。

    待來人將門上,白雪才看清來人的模樣。從身形上看,應該是個美麗的女子。但她臉上遮著面紗,白雪看不到她的面容,

    面紗女子低聲問,「姑娘,你醒了?」

    只這一聲,白雪的身軀頓時有些僵直。這聲音,好熟悉。

    面紗女子正背對著她在桌前舀著湯,沒看到白雪臉上震驚的表情,沒聽到白雪的回答,她又接著道:「昨晚見姑娘在酒樓喝醉了,不忍心姑娘一個人留在那裡,就將姑娘帶回了寒舍。」

    她轉身,端著湯走到床邊,遞到了白雪的手中,「先喝湯吧。」

    白雪接過湯,怔愣的看了她一眼,低頭將湯喝完。接過碗的她,又起身將碗放回了桌邊,復又坐回到床邊,問白雪,「恕我冒昧的問,姑娘有什麼心事嗎?竟晚上一個人在酒樓喝酒,要是碰到壞人可怎麼辦?」

    「昨晚,真是謝謝你了。」白雪輕輕一笑,頓了一下,問,「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我好感謝姑娘。」

    「別人都叫我懷雪夫人。」

    白雪驚問,「懷雪夫人?尚香樓老闆?」

    面紗女子點頭。

    察覺到自己反應過於激動,白雪斂了斂心緒,「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聽外人說你常年都是呆在尚香樓閣內,沒有見過你的真顏。倒不曾想,我能有緣見到你。」

    「夫人,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外面響起女子的聲音。

    面紗女子聞言,「姑娘在這裡用午飯吧。」

    白雪剛要點頭,忽然想到此時已經是正午,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急道:「謝謝姑娘好意了,不過,我要回去了,不然有人該擔心了。」說罷,她抬腳就跑,在跑到門邊時,她頓了下來,回頭問,「我以後還可以再來找你嗎?」

    看出白雪有是急事要走,卻似乎又有許多話想問她的樣子。面紗女子本想搖頭,想了一下,她點頭,道:「好。」

    白雪聽聞,有些激動的離開了。

    回到府裡,白雪驚訝的看著正在院子裡下棋的洛忱,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了。

    她還以為,她一晚上沒回來,他應該急的四處尋她。可是,千想萬想,卻沒想到,他竟悠閒的一個人坐在院子裡下棋。

    他瞥她一眼,「回來了?」

    白雪點頭,自信心真是受到前所未所的打擊,她有些鬱悶回自己的房間。

    走到門口,白雪跺了跺腳,又跑到涼亭裡,坐到他的面前,「我昨天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你知道我去幹什麼了嗎?」

    「哦,幹什麼了?」他低著頭,看也未看她一眼。

    「我去喝酒了,喝的酩酊大醉,到現在還沒醒酒呢。」

    「哦,那叫幽草給你熬點醒酒湯。」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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