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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借酒澆愁 文 / 我是雲舒

    夏雲沂的話音方落,白雪這才驚覺他的的手還落在她的腰跡,而她竟還窩在他的懷裡,腰間的手掌驀的熨燙了起來【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一百二十三章借酒澆愁章節】。

    白雪只覺得雙頰滾燙,臉上立刻飛過一朵紅暈。雙手猛然往他的胸口一推,別過頭,掩飾自己臉上的紅暈。

    只聽到一聲重響,夏雲沂被她推著倒在了地上。

    白雪立刻又懊惱了起來,她竟忘了他還攙著枴杖,她這麼用力一推,他猝不及防,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此時,正捧著腿皺著雙眉。

    白雪急忙彎腰將夏雲沂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站穩,急道:「是不是摔到受傷的那條腿了?」

    夏雲沂皺著眉頭久久沒說話,好一會,他才緩緩抬頭,驀的哈哈大笑一聲,「你真是笨蛋,這麼輕易就被我騙到了。」

    白雪只覺得胸口忽的一口氣堵住,這一瞬,她生氣了。

    甩開了夏雲沂的手,白雪轉身就回了房間。夏雲沂漸漸收住了臉上的笑容,軒眉緊急,咬著牙跳回了房間。

    將受傷的腿擱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掀開了褲腿,一抹紅腫落入眼中,疼痛從紅腫的地方一股一股的傳到心臟。

    以雲敲開門,見到他紅腫的腳,急忙上前問,「不是前兩天已經消退了嗎?怎麼又腫了起來?」

    「只是回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凳子,才腫起的,過幾天就沒事了。」

    以雲凝了凝眉,跑出房間,良久,又捧著揉碎了的草藥輕輕的塗在夏雲沂的右腳,細心的用紗布包好。

    夏雲沂房間的門是敞開的,白雪在院中見到此景,急忙跑進了房間。見夏雲沂正咬著牙緊皺著雙眉,而他的右腳被敷了一層厚厚的草藥,腫的像發酵了的饅頭。

    「為什麼騙我?明明摔到腳了。」

    夏雲沂微微一笑,還沒來的急張口,白雪驀的罵道:「還笑!都腫成這樣了,還笑!」白雪罵完後,便跑出了房間。

    以雲見狀,輕聲道:「夏公子,白雪也是在擔心你的腿,見你的腿傷嚴重了,是在生氣你沒有將腿傷嚴重的事告訴她罷。」

    將紗布包好後,以雲也退出了房間。

    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夏雲沂的嘴角微微上揚,心裡驀的泛起了一絲暖意。

    第二天,陽光依舊燦爛。

    似乎綿綿的雨天過去後,就是一天接一天的燦爛。

    夏雲沂剛起床,就聽到外面一陣敲門聲,拉開門,一臉訝然的見到白雪站在他的房間門口。

    「代雲去集市上了,我來為你敷藥。」白雪沒好氣的說著,走進了房間。

    夏雲沂微微一笑,跳著坐回到了床邊,把腳伸了出來。白雪瞪他一眼,輕柔的將褲腿挽上,小心翼翼的將草藥換好,生怕弄疼了他。

    換完草藥後,她又瞪他一眼,「換好了,我去幫蘇大娘的忙去了。」

    在白雪走至門口的時候,夏雲沂喊住了她。

    「等一下,白雪!」

    白雪站住腳,轉身見他從身上摸出了一塊黑玉,放到了她的手中。

    「幹嘛?」白雪問,腦海裡驀的湧現出在御陽府時他送她一塊玉又要了回去,此時,見他一臉微笑,白雪又急道,「別想又用一塊玉來討好我,沒門。」

    語罷,白雪將玉塞回了夏雲沂的手中,轉身要走。

    手頓時被夏雲沂拉住,熨燙的灼熱,透過皮膚,迅速的傳遍每一根神經。白雪心紊亂了起來,急忙要甩開他的手。抬眸間,不小心望進了他的眸底。

    笑,他的眸底一片狡黠的笑意。

    「這個不是給你的,是我給以雲一家人的,就當是我們送給以雲一家人的謝禮。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知道你和以雲為何上山採藥,也知道以雲一家人過的艱難,這塊玉可以去當鋪當些錢,夠他們過上好生活了。」夏雲沂忍笑著道,笑聲還是不自覺的跑了出來。

    白雪臉一陣發燙,奪過夏雲沂手中的黑玉,一溜煙跑離了他的房間。

    跑開好遠,她都彷彿聽到他房間裡傳出的笑聲。只覺得臉陣陣發燙,連脖子都燙了起來。心裡更是將夏雲沂罵了好幾遍,誰讓他一開始不把話說清楚。

    正坐在院門口呢喃著,以雲和她爹就從集市上回來了。白雪急忙上前,輕輕一笑,將手裡的黑玉塞到了以雲的手中。

    「白雪,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不能要。」以雲急忙要將玉塞回給白雪,雖然她生活在這樣的貧困的村子裡,每天見到的不是魚就是藥,但白雪塞給她的玉,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123章節】。

    「以雲,這快玉就當是謝謝你和蘇大爺的救命之恩的。還有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在這裡白吃白喝,還要你們一家請大夫看病,這些都是要花錢的。你就收下吧。」

    見以雲還是堅持著不肯收,白雪生氣道:「以雲,如果你不收下這塊玉,就是看不起我們。而且,這塊玉也不是我的,是夏公子的。你要還,就還給他。不過,你要是真的還給他,我就不當你是我朋友了。」

    最後,以雲拗不過白雪,只好將玉收好。卻執意決定,玉當了錢後,要把多餘的錢退還給白雪。

    京城,熱鬧的街上,人來人往。

    洛靈匆匆穿過人群,往玉陽府的方向疾步而去。半路上,碰到了出府辦事的陳良,洛靈便跳上了陳良的馬車。

    「陳良,四阿哥他還是整日裡不去上朝嗎?」

    陳良一邊駕著馬車一邊回答,「洛靈公主,您去勸勸主子吧。過去這麼久,依舊沒有七阿哥和白雪的消息,主子日日在府裡借酒澆愁,奴才擔心主子的身體。」

    聞言,洛靈胸口一陣疼痛。

    洛靈才走進玉陽府的後院,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院中,一道黯然悲傷的身影正仰著頭,抱著一罈酒在喝。洛靈急步上前,將他手中的酒罈奪了過去。

    「給我!」夏暮羽冷聲道。

    「不給!」洛靈擰眉,將酒罈往地上狠狠摔去,挑眉說道:「聽陳良說,你日日借酒澆愁,不去上朝,整日整日在院中喝酒,喝的不知白天黑夜的。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住的。」

    夏暮羽瞥了洛靈一眼,忽然大吼一聲,「陳良,過來!」

    陳良在院角望著已經有些醉了的夏雲沂,聽到他怒吼一聲,急忙迎了上去。

    「誰讓你自作主張,將洛靈公主請到玉陽府來的。」他生氣的大吼,眸底依舊是空洞的悲傷。

    「是我自己來的,只是在路上碰到了陳良。」洛靈急忙解釋。

    夏暮羽低眸,幽深的眸間劃過一絲冷然。此刻,臉色早已鐵青,「陳良,送洛靈公主回去。」

    「四阿哥——」洛靈急道。

    「沒聽到我的命令嗎?」夏暮羽的語氣中有毫不掩飾的斥責與怒氣,「將洛靈公主送回臨煙閣,我的事,不用任何人管!」

    陳良只得聽命,弓身道:「洛靈公主,您還是先回臨煙閣吧。」

    這或許是洛靈第一次見到夏暮羽如些生氣,雖然聲音不高,但是眸底卻漸湧出一抹抹寒意和冷冽,縱使陽光很盛,她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她初次見識了眾人口中一向溫和的夏暮羽,今日是如此的沉怒。

    洛靈僵硬的轉身,朝府外奔了出去。

    夏暮羽又吩咐府裡的下來抱了數罈子酒在院中,他又開始喝酒,喝醉後就趴在桌上睡,醒來了又接著喝。

    府裡的人只以為四阿哥是在為七阿哥的消失而傷心,只有陳良,此刻他清楚的知道,四阿哥為何如此傷心。夏暮羽日日借酒澆愁,為的是白雪。

    夜,是一望無際的寂靜,只有深夜裡的涼風帶著一絲悲涼。

    陳良扶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夏暮羽回房,離開之際,不意外的聽到他的嘴裡在喊著白雪的名字。

    「白雪,你在哪裡?」

    陳良緊緊皺了皺眉,重重的歎了口氣,才走出房間。

    將至半夜,夏若雪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旁的蘇夜也立時坐了起來,摟著夏若雪的肩膀,輕聲問,「做噩夢了嗎?」

    夏若雪眼淚驀的從眼眶裡浸出,哽咽道:「我夢見雲沂被河水沖走了。」

    蘇夜一把將夏若雪摟在懷裡,不時的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著,「你也說了,只是做夢。」

    「可是,過了這麼多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我真的怕。」夏若雪在他的懷裡泣不成聲,肩膀顫抖著。

    好久,蘇夜才把夏若雪安慰著平靜了下來。

    「若雪,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們一定是被人救到了某個地方在養傷,傷養好了就會回來了。」

    夏若雪怔怔的看著蘇夜,淚眼朦朧的點著頭。

    「睡吧。」蘇夜扶著她躺好,在心中暗暗吐了口氣。若雪正縮在他的懷中,安靜的睡著。他知道,她未睡著。

    所有的人都在猜七阿哥和白雪是掉進河裡被沖走了。可是,他卻堅信他們不會被河水沖走。若是被河水沖走,這麼多天過去了,屍身也早就浮出水面了。大半月過去了,還沒找到他們的屍身,那他們就一定是被人救走了。

    吐了口氣,蘇夜將夏若雪緊緊摟著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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