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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文 / 我是雲舒

    京城,好幾天下著雨,今日,又綿綿了下起了雨【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一百二十一章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章節】。

    雨絲紛飛,將京城皇宮裡的每一棵樹,每一條樹枝都浸的一團團翠綠。在雨水的洗滌下,片片樹葉顫抖著,涔涔相滴,展散著澄澈的色澤。水珠浸濕的青石路,此時顯得無比潔淨。

    安靜如雨,整個皇宮陷於一片灰濛濛的雨絲當中。

    然而,與此同時,在宮內的大殿內,卻被一種凝重的氣氛所籠罩。

    「嘩啦」的一聲,皇上惱怒的將案上的奏折全拂到了地上,「消失了?!朕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都要給朕找到他們!命令宮中武藝高超的侍衛全部出去找!」皇上的聲音也啞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雨絲如珠串線般,滴滴打在蒼翠的綠葉上。

    白雪半倚在門簷上,凝著紛紛擾擾的雨絲從天而降,空氣中是潮濕飄揚的塵土味。視線落及之處,潰爛著嬌艷欲滴的牡丹花瓣,片片落葉相伴。

    「姑娘,外面風大,進去罷。」

    狂風吹得衣袂飄揚,白雪抬眸望著面前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由女子扶著進了屋中,白雪拉著女子坐於床邊。

    白雪眸光流轉,簡陋的小屋,屋內陳設雖然簡單,卻也是很乾淨。

    「蘇姑娘,以後就喚我白雪吧。」白雪拉著女子的手,微笑著說。

    「好。」蘇以雲爽朗乾脆的說,透著一股子讓人舒服的親近感,「那你也別叫我蘇姑娘了,就叫我以雲吧。」

    白雪點了點頭,看著以雲起身離開房間,當她走至門邊的時候,白雪忽然喊住了她。

    「以雲,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白雪走到以雲的面前,低聲道,「我女扮男裝的事,能不能別告訴其他人,包括你的爹娘。」

    微微瞇了瞇眼睛,以雲重重的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問出。心想著她大概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才會女扮男裝。

    時間點點流逝,待白雪身子大好,已經是過去半月了。蘇家的人極是熱情和細心,對白雪和夏雲沂照顧周到。

    白雪起身到院子時,見以雲正在院中織網,急忙走至了院中,「以雲,我幫你吧。」

    以雲撇嘴一笑,「這些活,你幹不來的。」

    白雪凝了凝眉,瞅著面前一張佈滿枝條樹葉的漁網,微風一吹,一股草腥味撲鼻而來,她驀的打了個噴嚏。以雲見狀,手背抵著鼻尖輕輕笑了起來。白雪嗔怪的凝了以雲一眼,有些不信的伸出手指,學著以雲,將卡在漁網上的樹枝扯下來。

    才扯出兩根已經在河水中浸的發黑的樹枝,指腹驀的一痛,白雪下意識的縮回了手,只見指腹溢出一滴血珠。

    身後驀的響起一串笑聲,白雪凝眉瞪過去,見夏雲沂半靠在門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嘲笑。

    以雲急忙陶出了絲帕,將血珠擦去。又拉著她離漁網遠些,忍著笑,道:「你就在這院中曬會太陽吧。」

    白雪瞥了瞥以雲,又轉頭凝了凝夏雲沂,堵氣道:「以雲,你別攔我,我今天非要把這漁網上的枝屑全部弄掉。」

    以雲張嘴欲開口,只聽到門邊夏雲沂咯咯的笑了起來,「小心再刺著手。」

    話音方落,白雪低呼了一聲。以雲見狀,急忙回屋尋了乾淨的帕子遞給她,輕聲笑著說:「用這個護著手吧。」

    日漸西斜,落日的餘輝灑在庭院裡。

    白雪累的快直不起腰,原以為將纏著漁網上的斷枝斷葉清理乾淨很簡單,卻不想與以雲兩人忙了將近一個下午才將漁網清理乾淨。

    帶著殷紅的透亮陽光打在她白玉般清麗的臉頰上,從夏雲沂的方向看去,白雪的肌膚看起來像半透明一般,帶著迷人的光暈。

    叮咚的木頭碰到地面的聲音,還伴隨著一跳一跳的腳步聲。

    白雪轉頭,夏雲沂一手攙著枴杖,一手拿著一個青瓷小瓶。

    「你做什麼?」白雪急忙上前扶著他在椅上坐下,輕斥道,「走路都走不穩,還跑出房間。」

    「呶,給你送藥。」夏雲沂拿著瓷瓶,手指摸索著光滑的青瓷瓶身,打開瓶塞,一股清淡的藥香立刻從瓷瓶中綿綿而出【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一百二十一章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章節】。

    「把手指伸出來。」他抬眸,柔聲道,眼睛裡,流動著晚霞的亮光。夏雲沂伸手要拉白雪的手,當她觸到他手心的溫熱時,心頭一震,慌亂而著急的縮開。

    「我自己來。」白雪將他碰到的手指藏在手心,手心裡立刻浸出了細密的汗珠,熨燙從手心一點一點遊走到了臉上,瞬間又從臉頰染到耳根。

    「這藥可是很貴的,省著點用。」夏雲沂將藥給他,攙著枴杖又一跳一跳的回了房間。見到她臉上的那抹嫣紅,夏雲沂的心紊亂的跳了起來,背對著她,臉上的笑容如夏花燦爛綻放著。

    是夜。

    月光如水,淡淡瀰漫。

    白雪怔怔的望著手心的瓷瓶,一種美妙的歡喜在心底歡騰,心裡頓時被一種暖暖的情感填的滿滿的。

    以雲走進白雪的房間,見她凝視著手中的青瓷瓶出神,抿嘴一笑,「莫不是這藥瓶很貴重?」

    聽到聲音,白雪立刻抬頭,看到以雲臉上的捉弄,她迅速的將青瓷瓶放到了桌上,起身不以為難地說:「不過就是瓶傷藥。」

    「喔——是嗎?」以雲的眼角都笑彎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玉小瓶,「那這個呢?」

    白雪驀然怔怔的看著以雲手心裡的白玉小瓶,記憶如潮水湧現。

    山上庭院內,洛忱從衣袖中拿出白玉小瓶,溫柔的塞到了白雪手中。

    白雪低頭瞅著白玉小瓶,問,「這是什麼?」

    洛忱回答,「這是傷藥,擦在傷口的地方,過段時日,疤痕就會漸漸淡去,直至完全消失。」

    洛靈說:「白雪,你肩膀上的傷痕一定會淡去的,因為這藥是我哥哥派人快馬加鞭到雪蒙國取的最好的傷藥。」

    白雪手指有些僵硬的拿著白玉小瓶,低聲問以雲,「這個是?」

    「這藥是我和我爹救你們的那天,從你的懷中滑出來的。慶幸是那位夏公子先落的地,你是落到了夏公子的身上。不然,如果瓷瓶在你胸口壓碎,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以雲悻悻的回答,回想到那日天空中一上一下落下的兩個身影,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

    白雪凝了凝眉,手指不禁握緊了白玉小瓶。

    「這也是夏公子給你的藥吧,大夫說這藥他雖未見過,但聞著藥香便知是上好的傷藥,一般平民百姓是用不起的。可見,夏公子當時送藥給你的心意。」

    白雪牽強的彎了彎嘴角,心裡湧起一抹複雜。

    以雲輕輕一笑,安慰道:「白雪,你別擔心,夏公子的腳傷會好的。你能擁有夏公子這般護著愛著,我真替你高興呢。」

    手指一僵,白玉小瓶差點滑落。白雪急忙抓移了它,臉上驀的飛過一抹嫣紅,急道:「以雲,你可別亂說。」

    「我可沒亂說,夏公子昏迷的那些日子裡,嘴裡一直喊著你的名字。」以雲笑瞇瞇地說道。

    白雪臉頰漲的通紅,急忙推著以雲出了房間。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白雪只覺得心跳聲如雷般響在耳邊。

    臨煙閣,洛忱坐於庭院樓閣中,冷酷如冰。

    府裡的小廝皆遠遠的站著,不敢靠近。自七阿哥夏雲沂與白雪落下崖消失不見後,臨煙閣上下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伺候著。

    清晨的光線,暮靄朦朧,樓閣中洛忱一襲白衣,愈加襯出他一身的黯然與悲傷。

    「哥哥,您一夜未睡,回房間睡一會吧。」洛靈緩步走進樓閣,輕聲說。

    洛忱看了她一眼,臉色如冰,「洛靈,這些天忙著找白雪,一直沒有問你,那日,為何七阿哥他們會尋到崖邊?」

    「我……我不知道。」洛靈的聲音有些低,洛忱的眉頭皺的更緊。

    「你離開臨煙閣,確定沒有被人跟蹤?」

    洛靈驀的抬頭,聲音抬高了幾分,有些顫抖,「跟蹤?」

    「若不是有人跟蹤你,怎麼會尋到崖邊。若不是七阿哥尋到崖邊,若不是我與七阿哥交手,白雪她怎麼會掉到崖下,怎麼會……」洛忱的聲音越來越小,簡直都有些聽不清了。

    「哥哥——」洛靈上前緊緊抓住了洛忱的衣裳,張著嘴動了動,卻吐不出任何音節。她突然發現,她沒有話語來安慰他。

    白雪與夏雲沂消失的半個多月,皇宮幾乎派人將崖底周圍數十里地方尋遍,又沿著河流尋了個遍,依舊尋不到他們的身影。而沿著河流一直尋下去,它的盡頭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若白雪與夏雲沂掉到了河裡,被衝到了大海,洛靈不敢想下去,抓著洛忱的衣裳,不自覺身軀微微發抖。

    清晨還是陽光明媚,天氣晴朗。到了下午,便已經是烏雲密佈,不一會,天際閃雷陣陣,電光閃閃,雨滴很快就落了下來。

    雨滴又急又大,河水大漲,漫過了河堤,淹沒了路邊的青草,野花,咆哮著翻滾而下,河水打浪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不時有斷枝在河水中被衝到岸邊,又衝到了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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