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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噴嚏不停 文 / 我是雲舒

    當清晨的第一樓陽光從窗戶緩慢的挪到臉上時,白雪才直起身子,只覺得有些腰酸背痛的【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一百一十三章噴嚏不停章節】。大概是昨日與他們兩兄妹鬧的,累了一天,以至睡了一晚,一早起來就渾身酸痛。

    整理了下衣服,白雪才走出了房間。

    晴朗的天空,碧空如洗,湛藍如海。這種澄澈的藍向天邊延伸,與山間翠綠呼應,繽紛的野花相間其中,格外和諧,格外美麗。

    白雪忽然有些意外,平日裡一早,洛忱早早就起床,會在院子等著她醒來,或者直接推門去她的房間。此刻,她往四處張望了一眼,卻並不見他的身影。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白雪急忙往前些日子尋的一條路往山下走,在經過一堆草堆時,忽然從草堆裡鑽出了一個腦袋,笑咪咪的看著她,朝她揮了揮手。

    「白雪,早啊。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白雪的身子瞬間有些僵硬,嘴邊扯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早啊,洛靈。」

    「過來坐會吧。」洛靈衝她眨了眨眼睛。

    白雪有些慢吞吞的走了過去,髮絲有些氣的直冒煙,在心裡早就開始罵了洛忱一句。洛靈守在草堆中,大概也是洛忱安排的罷。

    「白雪,昨晚睡得可好啊?」洛靈一把拉著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笑著問她。

    「好……」白雪輕輕笑著,在心裡說完了後半句話,好——個鬼。想要她睡的好,除非不是在這個鬼地方。

    只要一想到晚上睡覺時,要是洛忱偷偷的溜到她的房間裡,來個霸王硬上弓,她就渾身一陣發涼。

    「白雪,你剛剛是要下山去嗎?」洛靈笑著問。

    白雪的心裡微微一驚,扭頭沒有說話。她是想離開,但是,離開這裡了呢?又能去哪裡?她不知道。

    「洛靈,為什麼你哥哥會喜歡男人?」

    半天對方沒有回音,白雪納悶的回過頭去,在看清身旁坐著的人時,不由心裡微微一驚,「洛忱,怎麼是你?」

    洛忱看著白雪,眼角似乎都暈染了一抹笑容,「沒有原因,我就是喜歡男人。」說話的同時,他的手指輕輕滑過了她的臉頰。

    白雪迅速的打開了他的手,有些惱意,瞪著他。

    洛忱不惱,修長的眉間笑容一層一層的漾開,「白雪,我知道你已經不討厭我了,慢慢的,你就會喜歡上我的。」

    白雪在心裡哀歎了一聲,這下可如何是好?洛忱是鐵了心要追到她,可是他喜歡的是男人,而她,是女人啊……

    臉頰忽然一陣溫熱,帶著顫抖。

    白雪整個身子瞬間僵硬,一絲憤怒在胸間炸開。

    洛忱竟吻了她,他竟然衝她出神之際,吻了她。

    白雪氣急,衝著他的耳朵咬去。她所有的憤怒都在這一咬上,只見洛忱慘叫了一聲,立刻捂著耳朵跳了起來,先寫立刻從他的指縫裡湧了出來。

    「你——」洛忱氣急的瞪著她,良久,拂袖而走。

    白雪抹了抹唇邊的血跡,手指都微微顫抖了起來。他是真的喜歡上她這個假男人了嗎?大概是的,不然,她咬的他耳朵都出了血,他卻捨不得打她。

    洛靈一邊替洛忱清洗著耳朵上的血跡,時不時的又瞥坐在一旁的白雪一眼,口中呢喃著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啊……」

    白雪正捧著一杯茶在喝,聽到洛靈的話語,一時間喝的急了,一口茶驀的往喉間湧去。她忍不住瞇眼,素手撫著喉嚨,猛烈的咳著,纖白的臉上也頓時漲出了一層紅暈。

    洛靈忽然咯咯的笑出了聲,手指不自覺的用了些力,疼的洛忱倒吸了口冷氣。

    晚飯過後,白雪見洛忱一言不發的回了房間,心中有些歉疚,隨即細步追了上去。看到她跟著他到他的房間門口,他的眸中微微露出了一絲驚訝,隨後又暗了下去,輕聲問,「因為咬了我,你內疚?」

    白雪點頭,看到他的眸光瞬間黯然。

    「我不要你內疚,這點傷對我沒什麼,你回房間休息吧【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一百一十三章噴嚏不停章節】。」他輕輕說了一聲,轉身就關上了門。透過縫隙,他看到她沉默的歎了口氣後才轉身回房。他轉身坐到了椅上,左手抓住扶手的手不覺嵌到椅中,一杯烈酒下肚,卻是一絲甘美的味道也嘗不出來,只感到滿腔苦澀充溢胸間。

    他不要她的內疚,只要她的關心。

    京城尚香樓中,代雲淚眼婆娑地看著夏雲沂,「還沒有白雪的消息嗎?」

    他的胸口一陣又一陣悶悶的抽痛著,心裡突然生出了一股生氣的傷心。洛靈公主與夏暮羽說的話,他都已知道,難道她真的是故意躲起來,不願意見他們嗎?

    白雪!

    他在心中呢喃著,捧起一杯酒仰頭喝盡。房間裡安靜的只剩下茶杯在桌上滾動的聲音,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無論如何,他還是不相信她會是自己躲了起來。

    夏雲沂半瞇著眼睛打量起了代雲,一雙深邃的鳳眸在她的臉上逡巡了一圈,原本淡漠清冷的俊臉,此時佈滿了一絲懷疑。

    黑眸如墨,眸底星子忽閃,令人幾乎懷疑,這個男人還這樣盯著眼前的女子打量,這女子便會暈了去。

    懷蝶走了進來,眸中滑過一絲異樣,微笑著走到了夏雲沂的身邊坐下,又抬頭看著面前的女子,輕聲安慰著,「代雲,你莫要擔心。白雪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聽聞懷蝶的聲音,夏雲沂收回了打量著她的視線,起身便走。手臂立刻被懷蝶抱在了手中,她輕問,「不留在這裡嗎?」

    「不了。」言罷,他便往房外走,只留給她一個俊逸的背影。然而,這個背影與往日裡多了一份落寞與黯然。

    回到御陽府,夏雲沂就徑直回了書房。

    王喜站在門外,看著書房的燈被點亮,歎道:「又要一夜未眠了。」

    「這些天殿下都是睡在書房嗎?」

    王喜被嚇的渾身一個冷顫抖,回頭望著突然發出了聲音的人,見是妙蘭,他壓住心頭的惱意,「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是要把我嚇死嗎?」

    「別管我了,你說自從白雪消失了,殿下就每天睡在書房嗎?還整晚整晚的睡不著?」妙蘭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驚訝,又帶著一絲憤然。

    王喜急忙伸出手壓在她的嘴上,回頭望了眼書房的方向,拉著她就走,「你的聲音還再大些,殿下就聽見了。」

    妙蘭扯開王喜的手,呼了口氣,「王喜,我家小姐在御陽府的那段日子,你憑良心說,她對你不薄嗎?難道你就不替我家小姐寒心嗎?她也是殿下他自已大紅花轎娶回來的,小姐消失了,也不見他著急。白公子消失了,他倒好,心急的將整個京城都快翻了個遍,還為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

    「我的小祖宗,這些話你說了這一次,可千萬別再說了。」王喜急道,「我捫心自問福晉她對我們這些下人都是極好,但是,福晉是自己走的,還留給殿下一封休書。自古哪裡有女子休夫的,怕是福晉是第一個了。殿下的憤怒你也是看到了,又怎麼會失魂落魄。而如今這白雪消失了,有一半的可能是被人擄走的,你自問一下,你擔心嗎?」

    妙蘭悶聲點了點頭。

    王喜歎了口氣,道:「如今也沒半點的線索……」

    此時正坐在院子裡看著星空的白雪忽然打了兩個噴嚏。

    「白雪,你不會是著涼了吧。」

    洛靈伸手,欲觸摸她的額頭,洛忱聽聞到她不時的打著噴嚏的聲音而走出了房間,見狀,一個箭步打開了洛靈的手。

    洛靈微微一笑,不惱也不生氣,笑著往一側挪了挪。

    洛忱徑直坐到她們的中間,伸手便要去摸白雪的額頭,被白雪迅速的打開。她瞥他一眼,「我沒有著涼。」

    洛忱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手指在空中頓了頓,才悻悻的收回了手。

    忽地,白雪又猛然打了兩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尖,懊惱著已經打了一晚上的噴嚏了。一旁的洛靈忽然笑了起來,「白雪,該不會是有人在心裡罵著你罷。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怨恨你,都罵了一晚上了。」

    白雪摸著鼻子,腦海中驀的想到了夏雲沂那個傢伙。她突然之間就從京城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到了一個什麼鬼地方,難不成在這裡還能感應到那個傢伙的怨念,想著,又是兩個噴嚏。

    瞥見了她眸中的一絲亮光,洛忱的心似被人掐了一指般,痛的他立刻跳了起來,冷聲道:「夜裡涼了,你們都回房吧。」

    白雪側首看著他,只見他身上散著一絲黯然,他的氣息透過夜風向她身上一點一點侵來,點點生氣,絲絲黯然。

    白雪急忙回了房間,躺在床上不禁有些想念起住在御陽府的那段時光,雖然不時會與夏雲沂那傢伙吵鬧,但每天裡卻過的很開心。

    而如今,在這裡,時時刻刻要面對著洛忱的「追求」,她當真是有些鬱悶。白雪微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自己會在哪天受不了洛忱的追求,一口氣說出自己其實是個女人。她不敢想像,洛忱的臉上會露出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憤怒?震驚?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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