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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倒霉 文 / 我是雲舒

    夜深月寂,萬物俱籟,有人輾轉難寐【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72章節】。

    白雪仰頭凝望著夜空,一輛馬車緩緩從將軍府外經過,踏碎了月光的清寂。今夜,是誰也與她一樣,不能入眠。

    慕容丞相府內,慕容中明與王公公坐於前廳,前廳的中央,鋪著塊紅色地毯,擺著一張紅木桌案,上面擺放著珍玩玉器,樣式色澤都極其典雅精緻。而上面擺著兩杯的兩杯熱茶已經慢慢的有些涼了。

    慕容中明一笑,「這麼晚了,還要麻煩王公公你親自過來告知老夫,這些物件算是老夫贈於公公的一些小小禮物。」

    「哎喲,丞相大人可真要折煞奴才啦。」王公公滿面堆笑的輕輕撫著桌上的珍玩玉器,將一件小巧的玉製佛像塞到了衣袖之中,笑道,「皇上總是會提起宮裡到了適婚年紀的阿哥公主們,大概是想要指婚了。今天晚上,皇上格外的高興,提及指婚之事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依奴才看,前些日子皇上就提起了四阿哥娶親之事,這次多半是要替四阿哥指一門親事了。而這京城能與四阿哥相配的大概也只有丞相大人的四千金,慕容四小姐了。」

    慕容中明朗聲大笑了起來,高興之色溢於言表。王公公又將桌上的玉器全都收於袖內,寒暄了幾句又匆匆離開了慕容丞相府。

    次日,天空晴朗,太陽從天邊升起。

    一道道金色的曙光,投射到京城裡的每一個角落裡。

    白雪感歎天氣之好,托著下巴坐在院內,聽著樹枝上歡快的鳥叫聲。

    春節要到了,冬天大概也要過去了罷。

    陽光穿透一陣陣漂浮而又稀薄的霧氣,散著一道道七彩的霞光。滾滾的白霧,七色的幻彩,一個少年站在懸崖邊,幻彩將他俊雅的身向左勾勒,溫柔的包圍著他。

    白雪站在懸崖旁,靜靜凝視著滾滾飄渺的白霧,她的眼睛有些濕潤,晶瑩的臉上綻放出動人的光芒。她輕輕攥起手心,仰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霧氣衝擊在她粉嫩的肌膚上,直入在她思念欲狂的心上。

    一陣強烈的酸楚湧上來。

    每逢佳節倍思親,她發現自己有些想哭。

    陽光折射進她的眼睛,淚水嘩的一下滑下臉旁,冷風輕拂,生冷刺痛。

    斷念涯。

    白雪走到一處石碑旁,上面刺著「斷念涯」三個字。她忽然笑了笑,原來,夏暮羽上次帶她來到的這裡,是叫斷念涯。

    上次是坐在他的馬背上到的這個地方,而今日,因為思念,心情有些沉重,她竟憑著記憶找到了這個地方。

    一聲聲的吶喊,將心底的思念全部留給了空氣,希望能將這一聲聲的思念帶給自已想念的人。

    御陽府內,夏雲沂忽然打了一個冷顫,眼皮也總是在跳著。王喜端著泡好的熱茶而來,見狀,低問,「殿下,您怎麼了?」

    他抬頭瞥了王喜一眼,微蹙著眉頭,心裡隱約感覺會發生什麼事。自上次見到夏暮羽整個人趴在白雪身上的那一幕,他的心情就無法平靜下來,總是會有著莫名的怒氣。以至於這幾日,他既沒有去將軍府找白雪,也拒絕了所有人的來訪。

    而今天總是有些坐立不安。

    「殿下,您喝杯熱茶吧。」王喜見夏雲沂已然緊急的眉頭,急忙將手中的熱茶遞到他的面前。

    夏雲沂「霍」的突然站了起來,匆匆離開了御陽府,也是不知他這一起身,滾湯的茶水就全部倒翻在了王喜的手上,王喜緊咬的嘴唇,燙紅的手掌不斷的冒著熱氣卻不敢叫苦,直等到夏雲沂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裡才捧著手叫了起來。

    夏雲沂一路到了將軍府尋白雪無果,又問了門前侍衛,只知道白雪離開了將軍府,卻不知她去了哪裡。

    天漸漸有些黑了,夏雲沂找遍了大街小巷,都沒有見到白雪的蹤影,再次回到將軍府,依舊不見白雪。

    他的右眼皮仍舊跳的厲害,心跳也忽然的加快了幾拍,腦海裡亦是驀的閃出一個念頭。

    白雪,莫非是出事了?

    彷彿整個世界為之一變,他的視野猛地變暗,身體也彷彿被一對合上的巨掌牢牢地固定住,不能活動【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72章節】。

    耳邊,是難以想像的寂靜。

    雖然這種感覺只有一瞬,但他覺得,那一瞬卻又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他從來不曾,有過這樣恐懼的感覺。

    他不敢想下去,忽然之間,他是如此的在意白雪的安危,忽然之間,他的腦海裡亦是洶湧而出很多的猜測。

    「七弟?」

    一個叫聲忽然響起。

    夏暮羽與蘇夜齊肩站在了院內,兩人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夏暮羽幾步走到他的面前,蹙眉問,「七弟,你怎麼了?額頭上怎麼會有這麼多汗?」

    夏雲沂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心裡突然萌生出一種恐懼的情緒。夜幕降臨,天邊已然有星星在閃爍,然而,白雪依舊不見蹤影。

    「對了,你今天有沒有見到白雪?」

    夏雲沂條件反射的看著夏暮羽,他如此一問,今天一整天他們應該也沒見到白雪,那白雪究竟是去了哪裡?

    三人坐在院中等到深夜,依舊沒有等到白雪回來,派出去找的人也沒有回來。夏雲沂再也坐不住了,快步衝出了將軍府。將軍府外守門的侍衛不知道白雪去了哪,只知道白雪往城東樹林方向去的。

    心急如焚,夏雲沂策馬就往城東樹林方向走,韁繩也被他手心裡的汗珠給浸濕了。

    離開斷念涯的白雪,正摸索在狹窄的山路上,心裡懊惱不已。明明只是睡了一覺,卻一不小心睡到了天黑。心裡是又害怕又著急的,由於山路狹窄,她也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夜風掠過兩邊的樹林,葉子與葉子之間相互摩擦,發出了沙沙聲,聽起來倒有幾分說不出的詭異。

    幸好有月光,她可以模糊的看清這山裡的路,憑著記憶往原來的方向回去,身上的衣服也被夜裡的水珠浸濕,夜風拂過,身子就有些顫抖。

    就在這時,一個簌簌的聲音突然從林子裡響了起來,白雪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心裡撲通撲通的慌亂的跳著。

    藉著月光,她並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只聽得到幾聲夜鶯的啼叫聲。

    這可把白雪嚇的不輕,她整個額頭上都浸出了細密的汗珠。白雪被嚇的不輕,起身摸了根棍子在手裡才稍稍安心,好不容易鎮定下來,才繼續往回去的方向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身子越來越重似的,腳步也越來越重,而前方的路似乎也永無止境般,無論她怎麼走,還是感覺走到不盡頭。

    白雪的心裡有些發毛了,指甲都快嵌入緊握的木棍之中。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她霍然覺得整個世界都激動了起來,她扯著聲音喊著。

    「救命啊——」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救命。她敢保證,如果她還一個人呆在這方圓幾里杳無人煙的地方,她會窒息而死的。

    她的聲音才起,就被周圍的黑夜湮沒,馬跑的方向似乎不在朝她而來,反而越來越遠,到最後,只剩下她有些嘶啞的聲音在嘀咕著「救命」。

    四周草靜風止,忽然安靜得悄無聲色,只有月光慢而無聲地流淌在樹林裡。白雪的心裡一沉,身體如初生般的無力,一動也不想動。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起身摸索著往前走,才沒走幾步,腳下一空,人失去重心般往下掉,整個身子掉進了寒水中,讓她一個猛子沉入水中,冰冷的河水冷得徹骨。

    全身的無力和寒冷,一起向她湧來,白雪只覺得今晚是她有生以來最倒霉的一天了。幸好這水不深,白雪忍受著刺骨河水的刺激,往岸邊走去。

    在水裡還不覺得很冷,直到整個身子坐到岸邊,冷風一吹,白雪忍不住一個「噴嚏」響起,全身冷的直哆嗦。

    「白雪,是你嗎?」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嚇的白雪一聲驚訝,踉蹌著從地上跳了起來,差點又掉進了水裡。腰間突然一道強有力的力量摟住了她,拉著她往他的懷裡一帶。

    「真的是你!」摟著她的人有些興奮的喊著。

    白雪嚇的出了一聲冷汗,聽得出是夏雲沂的聲音,側頭望去,幾乎與他貼著臉,眼睛一眨,竟碰到了他的長睫。

    白雪吃驚的往後仰著頭,此時看到夏雲沂的臉,白雪的心跳漸漸平穩了下來。害怕的情緒雖然已經消失,但聲音還是有些微微顫抖著,還有一絲無法掩飾的開心,「夏雲沂,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雖然夏雲沂一直與她作對,她一度也不願見到他那張臉。但此時見到這張臉,她的心瞬間就平復了下來。

    沒等到夏雲沂回答她,白雪大聲打了個噴嚏,才剛要開口,又一個噴嚏緊接而來。一陣脫衣聲,只見夏雲沂急忙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白雪有些微愣的看著他。

    「走吧,天都快亮了。」夏雲沂隱約有些怒氣,將衣服披在她身上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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