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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八掌 反常的白雪 文 / 我是雲舒

    冬日裡的陽光,就陽經過一顆顆鑽石而灑落在大地上,陽光格外燦爛,恍若細細碎碎的水晶一樣,透著晶瑩的亮光【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68章節】。每個角落裡,就算是小草,也隨風起舞,有著它們各自的舞步。

    蘇夜笑著打趣躺在院子裡曬著太陽的白雪,「不去掙錢了?」

    「不用。」白雪立刻坐了起來,一想到昨天從夏雲沂那裡掙的那筆錢,她的心裡就樂開了花

    蘇夜也是從夏暮羽那裡聽到這事,當時就調侃了夏雲沂一翻。但夏雲沂卻是一點也不在意,看到白雪臉上的笑容,他心裡也是高興。

    時間就這樣分分秒秒的過去,白雪也關了成衣店,在夏雲沂那裡已經掙到的錢,都夠她在京城裡買一座府邸。但京城裡卻多出了好幾家效仿白雪的開店模式,在京城成為了人們飯後的談資。

    陽光薄金,含煙沁翠的河水之畔,白雪有些抑鬱的坐在一旁。陽光打在湖面上的點點波光反射在她的臉上,多出了一股莫名的落寞。

    夏雲沂在橋上經過時,無意間瞥到坐在河邊的她。冬日裡雖有陽光,但河水也還是冰冷刺骨。而此時,白雪竟光著腳伸到了河水裡,似乎絲毫感覺不到水的冰涼。

    他走了過去,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聲音淡淡道:「你心情倒好,這麼冷的天,還打著赤腳在玩水。」

    明明只是淡淡的聲音,在白雪聽來,卻隱藏著一股怒氣。明明在笑,眼裡卻絲毫沒有笑意。白雪知道,他是在生氣,而且很生氣。她莫名也有些惱,自己如何,關他什麼事。她轉身又坐了下去,似乎有些賭氣,將腳又伸到了水裡,只有刺骨的冰水才能將心裡的憂傷掩蓋掉。

    他的眼眸內似乎有什麼在湧動,又飛快被按捺了下去,唇角輕輕一勾,「白雪,任性胡鬧也要有個限度吧。」說著,他又再次拉著她站了起來。這一次,他的臉色活生生就是兩個字,生氣。

    「我如何,關你什麼事?」白雪高聲道。

    只是這一聲,將身旁經過的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來。只是她坐在河邊時,就有許多人駐足觀望了一會,心裡只歎這位公子家裡應該是發生了些事情,不然也不會在這麼冷的天裡,打著赤腳放進河水裡。

    夏雲沂垂眸,映入眼簾的就是白雪赤紅的雙腳,腳上還余著冰冷的水珠,風一吹,那種冰冷……他想想都知道那種冷,是冷到心裡的痛。然而,她的腳卻動了未動,任由著冰冷透過她的皮膚,滲進她的血液,然後將冰冷送到全身。

    「你瘋了嗎?」他忍不住低罵了她一句,彎腰就要替她把鞋子穿上。然而,白雪卻不領情,一腳把他踢開,拿著鞋子就走。

    夏雲沂幾步追上她,最後將她打橫抱著扔進了一輛馬車裡。直到馬車到了將軍府,白雪也沒有穿上鞋子。此時,她的腳顯然都已經凍成了烏色了,她卻絲毫未感覺到冷,光著腳就跑進了房間裡。

    屋子漆黑。

    白雪抱著膝蓋坐在角落的地上,自從回到房間,她就一直坐在地上,她一動不動。屋子裡靜謐的只剩下她的呼吸聲,眉心皺的死緊。

    空氣中,似乎也瀰漫著一股痛苦的氣息。

    就這樣在地上坐了一夜,第二天白雪不意外的生病了。夏雲沂前來看她時,不由的咒罵了她一句「活該」後,離開了將軍府。

    不一會,他身後跟著一位太醫走了進來。白雪有些發脾氣的將太醫趕走,她不要看太醫【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68章節】。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大病一聲,但她就是不要看醫生。

    夏雲沂罵她固執,但最終還是打發了太醫走,只是問了太醫要了藥方子,吩咐婢女熬了藥給她端過去。她不肯喝,夏雲沂就將藥端著要去餵她。白雪踢開他,他終於有些生氣了,「你瘋了嗎?知道自己病了,將太醫趕走,也不肯喝藥。我告訴你,依我的脾氣,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語罷,他捏著她的下巴就往她的嘴裡倒去。藥自然是灑了許多,從衣裳上,到被褥上,到處都是。看到白雪終於喝完藥,夏雲沂惱怒的將藥碗丟到了一旁,拂袖而去。

    白雪知道他是生氣的,他捏著她的下巴時,她就感覺到,他的生氣一點一點的再增加,卡在她下巴的手的力量也在一點一點的增加。

    這一件事傳到夏暮羽的耳裡時已經深夜,他震驚的從椅上跳了起來,也不管是不是已經深夜了,策馬就到了將軍府。來到白雪的房間裡,裡面的燈火已經滅了。他就在外面坐了一夜,直到次日陽光照在眼睛上,他方才醒過來。

    醒來後他就直奔白雪的房間,用力敲著門。輕輕推了推,才發現房間門並沒有關。進去的時候,床上沒人,也根本就沒有睡過一晚的痕跡。他竟有些慌了,立刻衝出了房間,看到院中赫然站著的白雪,他的頭一熱,快步跑到她的面前,「你昨晚去哪裡了?」

    此話一出,連他自己也感覺到震驚,那聲音是沙啞而又緊張的。

    白雪忽然像沒事人一般,笑道:「我沒去哪裡啊。」

    「說謊,我在這院中坐了一晚上,你一晚上都不在房間。」

    白雪微微一驚,不曾想到他會在她的房間外面坐了一晚,抬腳就要越過他回房,被夏暮羽一把拉住。他衝她微微一笑,「不想說沒關係,我帶你去個地方。」

    語罷,夏暮羽拉著白雪就跑出了府外,白雪「啊」的一聲,驚叫還未完,就被夏暮羽抱著坐到了馬背上。他也隨後翻身上馬,環著白雪的腰伸手挽著韁繩。

    只聽到一聲「駕」的聲音,馬已經飛奔了起來,周圍的風景在急速倒退著。白雪從來沒有坐過這麼快的馬,縱使第一次被夏雲沂捉弄,馬兒瘋跑也沒有這麼快。現在她倒覺得,恍若在騰雲駕霧一般,在馬背上顛的厲害。

    雖然心裡極其害怕,拚命往後縮,靠在了夏暮羽的懷裡,但迎面的風刮在臉上,直如刀尖刺在臉上,生生地疼,卻將她心裡的痛完全掩蓋掉了。

    她忽然覺得心情好多了,至少,心裡的痛不再那麼痛了。

    一陣疾馳,白雪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已經凍的麻木了。馬兒還在飛快的跑,穿過樹林,直到一處平地上才停下來。

    馬速漸漸慢了下來,終於停了下來。夏暮羽率先翻身下馬,然後把白雪抱下馬。拉著她在平地上走,直到走了好遠,白雪的腳步突然一顫,因為她的前面是一處懸崖。

    夏暮羽衝她微微一笑,「以前我有不開心的事,都會來這裡,然後將心裡所有的不快通通都喊出來。」語罷,他就雙手張在嘴邊,朝著懸崖下面「啊」的一聲大叫,扭頭衝她笑道:「就是這樣,用你所有的力氣將心裡的不快通通喊出來。」

    白雪學著他的樣子,也朝著懸崖下面「啊」的一聲,四周頓時鳥兒驚飛,回音飄蕩。夏暮羽笑了起來,「對,就是這個樣子,啊——」

    不一會,整個由間就迴盪著兩個的大喊聲,直到聲嘶力竭,白雪才停下來,坐了下去。夏暮羽坐在她的身旁,輕聲問,「有沒有好一點?」

    白雪點了點頭,有些落寞的看著面前陣陣飄蕩的白霧,隱約間,她彷彿看到眼前的白霧竟慢慢的幻化成了一個笑臉,微微衝她笑著。

    良久,夏暮羽轉頭看著她臉上安靜的笑容,低聲問,「出什麼事了嗎?」

    白雪的笑容忽然凝住,臉上的落寞之色讓他立刻停止了追問,急忙道:「不想說,不要勉強。」

    兩人只是安靜的看著前方,冬日裡的冷風拂面,冷意順勢從領口灌進了衣裳裡。夏暮羽正要起身帶白雪回去,白雪卻微微開口,「其實,我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前兩天,是母親的忌日。」

    夏暮羽僵了僵身子,又坐了下去。

    「對於母親的記憶,現在已經記不大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要到母親的忌日,情緒就會非常的低落,總會無意間就做出一些傻事來。」

    「所以,你趕走了太醫,也不肯喝藥?」夏暮羽低聲問道。

    白雪點了點頭,「我覺得,生病了,我就會頭暈,這樣,我就會感覺不到心裡的痛了。」

    在懸崖邊,白雪講了很多,講她關於母親的記憶,關於她從小的事,直到夜已經黑了,夏暮羽才將白雪送回到將軍府。

    夏暮羽將她抱下馬,正要上馬回府時,忽然又轉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問,「白雪,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是在下雪的時候出生的,那你的生辰是哪一日?」

    她微微一愣,生辰?仔細想想,她的生唇倒是快到了,抬眸衝他一笑,「後天,我的生辰就是後天。」

    夏暮羽點了點頭,就策馬而去,不一會,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裡。白雪也轉身回府,她的生辰就在她母親祭日後的幾天。不知不覺得中,竟又到了她的生辰。她還記得上一個生辰,還是在現代,沒想到,這個生辰她要在古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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