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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章 他剛剛是吃醋了嗎 文 / 我是雲舒

    天空晴淡的如同凝固,雪瓊閣的房間裡安靜極了,連時間也停滯了一般【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50章節】。

    夏若雪眼睛盯著床頂的帳上,卻能感覺到身旁蘇夜投過來的目光。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寧靜,她身邊叫問蘭的婢女端著藥走了進來。

    「公主,您的藥熬好了,快些把藥喝了吧。」

    一聽到這個聲音,夏若雪的眉就不經意的蹙了起來,留意到她的表情變化,蘇夜心裡微微一動。

    「先擱著吧,這藥還有些燙,等冷一會再喝……」

    夏若雪對著問蘭指了指一邊的桌子,示意她將藥放在那裡。在她身旁的蘇夜輕輕揚起了嘴角。待問蘭離開了房間,蘇夜才輕輕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夏若雪侷促的將臉撇到一旁,故意不去看他。但心時卻是一熱,他笑了,應該沒有生她的氣了吧。

    他只是輕聲笑了一會,並沒有回答她,房間裡又重歸一片安靜。正當夏若雪有些尷尬時,突然見他走到桌子旁,將藥端了過來,語氣中有些調侃。

    「這藥好像涼的已經差不多了,還不喝,可能要冷掉了。」

    「現在……還有些燙……」夏若雪的聲音忽然少了幾分底氣。

    「不怕不怕,我替你吹一下就好。」他舀了一勺藥,輕輕吹了吹,立刻往她的嘴裡送去。夏若雪抿著唇不敢喝,微皺著眉頭瞪著他,有些無賴道:「誰要你吹,你一吹又冷掉了。」

    望著他臉上有些鬱悶的神色,蘇夜的唇邊挽起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難道堂堂雪鳶公主這麼大個人了,還害怕喝藥?」

    「誰說的!」她恨恨的看了他一眼。

    蘇夜又重新舀了一勺藥,放在嘴邊吹了吹再遞到她的嘴邊,挑釁的看著她,「那就你喝掉,不然,我就會以為你害怕喝藥。」

    夏若雪的眉頭不由的皺的更緊了,盯著嘴邊濃黑的藥好一會才緊閉著眼睛,往勺邊上一抿,只喝了一點點。抬頭看到他挑釁的目光,她只得一咬牙,將勺子裡的藥全部喝了下去。幾乎是同時,她眉頭都快擰在了一起,低聲抱怨了一句,「真難喝。」

    「藥哪裡有不難喝的。」語罷,趁她不注意,他又迅速的舀了一勺藥送進了她的嘴裡。房間裡頓時出現兩個一樂一苦的情景,蘇夜的唇邊染著一抹笑容,而夏若雪的唇邊則緊緊的抿著,眼睛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窗外簇擁著的綠葉把陽光潑灑進屋子裡,把她白皙的肌膚照得有點透明,頸部的曲線延伸下去,搖曳著微妙的陰影。他忽然覺得有種溫暖的感覺在肢體裡緩慢蔓延開,就像是——春雪消融的感覺。

    今日的京城又下了一場秋雨。將軍府的庭院裡,每一棵樹,每一條樹枝,都是一團團翠綠,經過雨的洗滌,片片樹葉,涔涔相滴,展現著乾淨又透明的色澤。那既美麗又清爽的綠,在沉靜的雨中,愈發顯得無比潔淨。

    夏若雪在宮裡養了六七日後,才在皇上的准許下出了宮。其實她的病大半是心病,早在蘇夜親手餵她喝藥的那一天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皇上擔心她的身體,還是在太醫檢查後,確定她沒有一點事才肯讓她出宮。

    出了宮她徑直到了將軍府,然而,蘇夜和夏暮羽去了練兵場,整個將軍府只餘白雪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裡發呆。見到夏若雪,白雪頓時有了些安慰,至少有人陪她玩了。

    「若雪,過來坐呀。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白雪挽起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衝著夏若雪揮了揮手。

    「那你怎麼不去宮裡看我?」夏若雪對白雪語氣裡的調戲並不在意。

    「皇宮豈是我這種平民想進就進的【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50章節】。」白雪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胡說,明明父皇賜了你一塊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怎麼可能進不了皇宮。」

    白雪輕輕一笑,急忙說,「蘇夜他去校場了,可能要到晚上才會回府,如果你要找他,得等他到晚上。」

    「誰說我要找他了。」夏若雪的聲音裡少了些底氣,忽然又抬頭看著她,笑道「你別轉移話題。」

    白雪急忙起身,夏若雪立刻跟了上去,走在她的身旁,道:「我都知道了,此次我能夠不去雪蒙國,都是因為你幫了我。」

    「我只是出了一個小點子而已。」白雪得意的笑了笑,逗的夏若雪「撲哧」一笑,「如果只是小點子,父皇又怎麼會如此看重你,還將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賜給你。」

    天空一片湛藍,陽光似乎帶著微微的藍,整個花園也都籠在一片水藍中。

    蘇夜突然回到了將軍府,才剛走進院子,就看到白雪與夏若雪正在院中一株木蘭花下,也不知在聊些什麼,竟聊的很開心。

    兩人只是往那裡一站,在白茫茫的木蘭花下,如雪一般的花雨,美好得猶如畫卷。漫天飛舞下潔白的花瓣,灑落在白雪的肩頭上,灑落在夏若雪的頭髮上。一地又一地,像走在純白的雪地上。落花流水,天上人間。

    白雪將夏若雪頭髮上的木蘭花輕輕拾起來,瞧了瞧,又順手插在她的髮髻上。夏若雪微微一怔,立刻挽上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蘇夜!」夏若雪抬眼間看到了蘇夜,似乎有些驚訝他會出現在院子裡,「白雪說你去校場了,怎麼會突然間回來啊?」

    蘇夜朝自己的房間緩緩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他們,對著白雪輕微一笑,如輕風溫柔的笑容。可是,陽光映襯著他的眼瞳中卻是絲毫沒有一絲笑意。他又打量了夏若雪幾眼,裝做不經意道,「我回來拿點東西,馬上就離開。」

    語罷,他幾步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雖然隔的不近,但卻聽到他房間的門被用力的甩上。她們相視一笑,夏若雪更是笑的誇張,「他剛剛是吃醋了嗎?」

    她的話音方落,蘇夜從房間裡又走了出來,朝她們的方向看了一眼,逕直走出了府。他的身影才消失,白雪立刻收住了笑容,抖了抖肩膀,打了個寒顫道:「若雪,我看你還是找別人吧,我怕蘇夜回來將我扔出府去,說不定還會殺我而後快。」

    夏若雪笑的燦爛,「他不會的。」

    「哪裡不會,你剛剛沒看到他的眼神嗎?簡直都快把我殺死一萬遍了。」白雪想想都覺得有些後怕。

    是夜,蘇夜才回到府裡。白雪正坐在院子裡,看著他走進院子裡,她忽然感覺到一種和往常不同的氣氛正瀰漫在院子裡。

    「蘇夜,早啊……」她訕訕地打了個招呼。

    「早?」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又漫不經心的坐到她的面前,語氣和平時倒沒什麼不同,「現在天都黑了,還早?」

    「我是說,你回來的真早。」白雪笑了笑。蘇夜沒有再說話,只是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蘇夜,其實……」

    「我今天什麼都沒看見。」他打斷了她的話,似乎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還有,以後你要是和雪鳶公主見面,就請你找個別的地方。免的外面的人不知情況,還以為我跟雪鳶公主有什麼特別關係。」

    白雪忍住想笑的衝動,指了指他手裡的茶杯,道:「其實,我是想說,你喝的茶,若雪她喝過。」

    蘇夜的臉頓時一漲,不動聲色的將嘴裡的茶又慢慢吐了出來,放下手中的杯子。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一直靜坐不語。白雪忍住臉上的笑容,而蘇夜瞥了她一眼,起身就往房間走。他才剛起身,白雪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意外地看到蘇夜的身影一僵,白雪笑的更加放肆,直到聽到蘇夜的房門傳出一聲不大卻不小的關門聲,她才慢慢止住了笑,突然發現似乎連眼淚也笑了出來。

    今夜似乎有些涼,翦翦微風裡,她忽然覺得的有些冷。抬頭看著黑沉的夜空,只有寥寥幾顆小星若隱若現,月亮也躲進烏雲裡,銀白的霜華被黑幕吞噬,只有一片漫漫而無際的黑暗。

    白雪歎了口氣,「明明快中秋了,怎麼連月亮也沒有?」

    起身正要往房間裡走去,抬頭間忽然看到蘇夜,差點沒把她的魂嚇了出來。她睜大著眼睛看著他,暗自吐了幾口氣,「蘇夜,你搞什麼呀?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的身後,我的心臟好好的也會被你嚇壞。」

    蘇夜白了她一眼,的走到她的對面坐下,盯著白雪,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你整日裡與七阿哥拌嘴,難為你還記得中秋節快到了。過幾日宮裡會設宴,喜迎中秋良宵。四阿哥這幾日在宮裡忙,沒有時間過來通知你,就讓我來通知你,中秋那天跟我一同進宮。」

    白雪有些驚訝,立刻又道:「我不想去。」

    「這是皇上的命令,你敢不去?」

    白雪撇了撇嘴,心想著,她不過是跟皇上見過兩次而已,真是……

    心裡煩悶,忽然間看什麼也覺得煩,逕直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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