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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不慎落水 文 / 我是雲舒

    任憑白雪怎麼說,夏暮羽依舊強拉著白雪坐到了院中的亭閣裡,自己剛跑進了一間房間,不一會,手上拿著一個藥瓶跑了過來【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25章節】。

    他很小心的撩開她手臂上的衣裳,怕衣裳上的血跡將衣裳和皮膚粘在一起,用力拉開時會扯開傷口,不時還會問她疼不疼。

    他輕輕撩開了袖子,手指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她的皮膚,手下只覺微微一涼,心裡不禁有些驚訝,明明是個男人,肌膚卻偏偏好女子般清涼白透,彷彿是從月亮上落下的露水,在他的手下蒸發成含著微雨的浮雲,直襲他的胸膛。

    白雪齜牙咧嘴的看著她的手,那裡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雖然不深,但也足已讓她觸目驚心。

    夏暮羽雖然很小心的替她將傷口旁邊的血擦乾淨,但還是疼的她倒吸冷氣,心裡暗自罵著十四阿哥太過陰狠。

    「好了,傷口包紮好了,這瓶藥你也拿著,等傷口上的疤痕沒有了就可以不擦了。」夏暮羽將紗布在她手上纏好後,又將手裡的藥遞到他的手裡。

    「四哥,他又不是受了重傷,只不過小小的劃了一道口子。」夏雲沂忽然開口道。

    白雪將夏暮羽遞給她的藥收好,白了一眼夏雲沂,「那你讓我劃一道小小的口子,看你疼不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又不是笨蛋,只有笨蛋才會被人劃傷了還渾然不知。」夏雲沂笑著瞥了她一眼,還故意很大聲的說「渾然不知」。

    白雪氣結,瞪了他一眼,「現在是我受了傷,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又不關你的事。」

    「你……」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夏暮羽伸手擋在他們兩個的視線中間。兩人各瞪了對方一眼,都不再說話。

    在回蘇府的路上,白雪坐在馬車上望著窗外,夏雲沂望著另一邊,兩人誰也不理誰。白雪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掀開車簾大聲喊,「停一下,我要下去。」

    「不准停下。」夏雲沂也大喊一聲。

    那車伕放慢了速度,回頭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到底是停還是不停?」

    「停!」

    「不停!」

    兩個不一樣的聲音響起。

    車伕睜大著眼睛看著他們,沒好氣道:「你們商量好了再告訴我。」

    「我說停就停,你管他幹嘛,他要是願意繼續呆在這馬車上,你就讓他呆著好了,我要下去。」白雪大叫。

    「不准停,我以七阿哥的身份命令你,不准停。」夏雲沂朝那車伕厲聲說著,轉頭將白雪拉回坐下,瞪著她,「雖然我很不想跟你呆在同一輛馬車上,但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四哥將你送到府裡,我就得等到了蘇府才能讓你下馬車,你就給我安份一點呆在馬車上。」

    「在我的記憶裡,七阿哥你應該不是會這麼聽話的人啊,快讓我下車,我不想跟你同坐在一輛馬車上。」

    「你說的對,正是因為知道你不喜歡跟我同坐在一輛馬車上,所以我才要折磨你,就是要讓你跟我在一輛馬車上。」夏雲沂狡黠一笑。

    「你……」白雪瞪著他,「你真是個變態。」

    語罷,兩人都沒有再開口,馬車內又歸於一片寧靜。坐在外面的車伕聽到他們的談話,心想,你們兩個都是變態。想著,揚手揮了揮手中的鞭子,馬車又開始飛快的跑了起來【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二十五章不慎落水章節】。

    一路上,白雪都沒有再吭聲,夏雲沂也是眼睛看著車外。心裡也有些捉摸不透自己,既然她想下車,就讓她下去好了,為什麼還找一個那麼蹩腳的理由。

    趁著手傷休息的這段日子,白雪高興的每天都睡到中午才起來。這幾日裡,她正好可以不用去習武,自然也就不用見到惹人厭的七阿哥夏雲沂。當她再見到夏雲沂的時候,不是去習武,而是在蘇夜的府裡。

    這日,她睡到晌午才起來,才剛拉開房間的門,就看到她不願意看到的人,夏雲沂。她轉身就往房間走,夏暮羽出聲喊住了她,她只好轉身走到院子裡。

    「白雪,你手上的傷好了吧。」

    見夏暮羽一臉笑嘻嘻,她也微微一笑,揚了揚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要練劍還要休息幾日。」

    「你就藉機偷懶吧。」夏暮羽打趣道,「其實今天是慕容丞相辦六十大壽,我們理應去道賀,但早些去了又有些無聊,就先來看看你。」

    突然聽到慕容丞相,白雪的心裡微微一滯。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順著目光,只見夏雲沂在打量著自己。白雪瞥了他一眼,知道他還是在懷疑她的身份。

    此時,蘇夜也走了過來,笑道:「四阿哥,今天是慕容丞相辦壽辰,你怎麼這麼高興啊?」

    白雪明顯感覺到蘇夜話裡的意思是在打趣夏暮羽,心裡有些疑問,蘇夜又繼續開口道:「白雪,你還不知道吧,四阿哥的艷福可不淺……」

    「蘇夜!」夏暮羽急著打斷蘇夜的話,「你就別取笑我了。」

    蘇夜抿嘴一笑,適時的閉上了嘴巴。白雪倒聽得不明不白,但心裡已經隱約有了一個答案,只怕蘇夜嘴裡的艷福跟慕容三小姐慕容宛有關罷。

    「白雪,你在府裡也無聊,跟著我們一起去吧。」一直安靜的夏雲沂突然開口了。

    「是啊,白雪,我也正有此意,你一個人呆在府裡,肯定無趣的很,倒不如跟我們一起,還能熱鬧一下。」夏暮羽附和道。

    白雪看著先提議的夏雲沂,只見他的嘴邊又露出了他那抹狡黠的笑容。知道他的心裡在打著什麼主意,笑道:「那我如果惹出了什麼亂子,四阿哥你可得替我撐腰啊。」

    就這樣,白雪跟著他們一起到了慕容丞相府。雖然見過了皇宮的奢華,也見過了七阿哥御陽府的奢華,但慕容府的奢華還是讓她大開了眼界。

    一到慕容府,夏雲沂就拉著他走到了慕容丞相的旁邊去道賀。白雪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但今天這樣的日子,慕容丞相忙著招呼前來道賀的大臣們,哪裡會顧得上她這個不起眼的人。

    只是瞟了她一眼,就去招呼著其他的人了。白雪在心裡冷笑一聲,只怕就算慕容中明也認不出她來吧。他不曾正眼看過慕容清,又怎麼可能會記住她的模樣,更何況,如今她還是女扮男裝。

    夜晚的慕容府更是熱鬧,華麗的琉璃燈點亮朱紅鏤金的長廊,庭院中,秀石伴流水,樹影相交映襯,精緻的宮燈在夜色中自顧散著光芒。在慕容府中有一個偌大的庭院,此時,眾人皆坐於庭院中,觀賞著戲班的演出。身著淺紫薄紗的侍女們輕盈地穿走在大堂與庭院中,暗香湧動,熱鬧非凡。

    白雪沒有心思去看戲,離開了熱鬧的院子,往清靜一點的院中走去了。曾經聽慕容清的侍女妙蘭說過,慕容清自小是住在西院,她也分不清哪裡是西院,哪裡是東院,只想著朝一個清靜一點的地方走去。

    走在青石路上,白雪不禁感歎,雖然這慕容府奢華,但卻不失幾分雅致。她最為喜歡的眼前看到的這個種滿荷花的小湖,很遠很遠的現代,她的家門口,也有個同樣的開滿荷花的小湖。

    此時,在夜光下,飄渺的湖面上,荷葉靜靜的鋪在水面上,沁翠蜿蜒,嫵媚互應。荷葉間,碧綠的水在月光下泛著盈盈的光。白雪索性在一旁坐了下來,思家的情緒頃刻間膨脹,一滴不知何時滑落在臉上的淚珠,悄悄的滴落到湖面上,叮咚一聲響。

    湖面波光粼粼,縈迴曲折,水面鋪滿銀屑般細碎的月光。透過朦朧的淚眼,白雪忽然驚喜的發現了在密密的荷葉間,還躲著一個花苞。忽然,她想伸手去採那朵離自己不遠的花苞。

    她的手指抓著湖面的邊緣,另一隻手用力的去夠那個花苞,不停的往自己的方向撥著,一點,一點,只要再一點就夠到了。

    「白雪!」身後傳來一聲大嚇,把白雪嚇的手一震,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掉進了湖裡。頭也沉入到水裡,頓時硬生生喝了好幾口水。

    在水裡掙扎著浮起來,就聽到一陣大笑聲,撲的吐了好幾口水,白雪怒視著笑的彎下了腰的夏雲沂,「你是不是很無聊,知不知道在大半夜裡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誰讓你這麼笨,只是喊你一聲,就掉進了湖裡。」

    白雪瞪了他一眼,決定不理他。人還泡在水裡,雖然還是秋天,但夜裡的水還是有些涼,白雪在水裡冷的直哆嗦。

    努力想要游到湖邊,忽然腳被什麼東西絆住,一種詭異的感覺席捲全身,白雪嚇的臉色頓時煞白,更加用力往湖邊游。腳上的東西還在纏著她,像是水草,又像是人的手一般,白雪只得用力去蹬著腳。

    好像越用力,纏在腳上的水草就更加用力的絆住她。一時間,白雪的腳有些無力的浮在水中,被水草纏的更加緊,人也沒了力氣,漸漸往水裡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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