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聽到開門聲轉過身來,「你起來了【戰國禍末代絕色第三百零四章章節】。」
「是,大人既然來了為何不敲門?鬮」
「怕你還在睡覺不想打擾,反正今天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蕭菲微微一下紅了紅臉,「大人怎麼會突然轉到這裡來?」
「哦,我早上去宋昭那邊,結果他們說那孩子可能昨天睡在你這邊了,所以過來看看。」
聽他這樣說蕭菲一陣掩不住的失望之情,原來他過來並不是看自己,而是惦記那個孩子而已。不過他既然那麼惦記那孩子,要是將孩子照顧好了自己也還是有許多親近他的機會。想到這裡蕭菲也稍微釋然了些。
「那個孩子畢竟也有八、九歲了吧,怎麼可能睡在我這邊。」
「不在?」蒙恬皺起了眉頭,那孩子不可能比這院子裡的大人起的還早,竟然問了一圈都沒看見他哦。
「我從昨天下午以後就沒見到他了,後來宋昭不是說找到他了嗎。」
「他說帶他去吃過晚飯就沒再見了。」
「不會又淘氣跑到哪裡去玩了吧?」
「我去廚房找過也說沒見過他。起先還以為他還在你這邊睡著。」
看蒙恬有點著急蕭菲也不敢馬虎,「再找找看,他應該也不會跑太遠吧【戰國禍末代絕色第三百零四章章節】。」
「算了,你先去吃早飯吧。他要是想回來自然會回來的。」
「大人……似乎特別在意這個孩子啊。」
「有嗎?」
「大人自己都沒有覺察啊,不過這孩子和大人長得還真是相似,想必大人在幼年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了。」
蒙恬淡然的笑了下,「我早就忘記自己小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
「應該比現在更容易親近也更隨和吧。」蕭菲忘情的說著,「現在的大人看起來總是很孤單。」
「我身邊有這麼多人還會孤單嗎?」
「可是他們都有自己的家也有自己的事,不會永遠都和現在一樣圍繞在大人身邊。」
「你想說什麼?」
「大人還在想著夫人嗎?」蕭菲以為這樣的話會很難問出口,可是現在真的問了她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
蒙恬長歎一聲,「如何不想?是因為我的錯才失去了她。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
「但是,萬一不能再見怎麼辦?萬一她還活著卻又嫁給了別人要怎麼辦?」
「不能再見我認了,她再嫁我也認了。如果她能在別人那裡得到我所不能給予她的,我無法怪她。」
蕭菲的心好像被人揪過一把眼眶也紅了。蒙恬的一片情深很是叫她感動,遺憾的是這樣的情與義都不屬於自己。她甚至嫉妒起那個不知流落在何處的夫人起來。她也聽李衡講過一些關於蒙恬和他夫人的事情,可是李衡畢竟和那位夫人接觸的時間短了些,在那之前他們是什麼樣子。蕭菲還想知道更多他們的事情,儘管知道了也許會更嫉妒。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打斷了蒙恬的沉思,他看了眼蕭菲示意她待在原地不要動自己忙往傳來尖叫的方向趕過去。蕭菲不放心還是跟在後面過去了。一個婢女正慌忙往外跑著猛得撞到蒙恬身上跌在地上。蒙恬伸手將她拉了起來發現她抖得厲害。
「大人……大人。」她只是緊張的說不出話,無奈之下只得用手指了指房間。
蕭菲好奇探頭看去,一個脖子被砍到還剩半邊的屍體突兀的倒在屋子中間。她毫無準備被驚嚇得也尖叫起來只往蒙恬懷裡鑽去。雖然噁心蒙恬還是仔細觀察了一下房屋。
「發生什麼事了?」宋憲先趕了過來,看到蒙恬抱著蕭菲頓時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你先送她回房間去,等下再過來。」蒙恬拉開蕭菲的手哄了她幾句安撫了下她的情緒她才乖乖跟宋憲走開。蒙恬在屋子裡外看了一遍,雖然簡單斷定這起命案沒有太複雜的背景,但是為了慎重起見,他還是在屋子裡搜集了一些對偵破這起案件有用的東西。好些年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怕有所遺落他仔細查看了一下自己搜集到的東西。
「行兇的人好大的膂力竟然可以砍下半邊脖子。」宋昭進來的時候被血腥味衝了下。
「這麼大力氣沒砍掉頭要麼是武器不好,要麼是第一次砍人脖子都不知道該怎麼砍。」宋憲也轉了回來。他顯得比哥哥輕鬆點。
「刀口整齊不像是劣質的武器,雖然砍得不漂亮卻很準確沒有砍到肩膀上明顯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你的分析和爹的怎麼差這麼多啊。」宋昭用胳膊拐捅了下弟弟。
「這都是我以前任職典獄的時候積累的經驗,你們不會也是正常的。宋昭,你認識得出這個人嗎?」
「好像是兩個月前來這裡的,管著庫房的事。」
「他平時都和什麼人來往?」
「他和誰交往都不多,我總能看到他坐在屋裡喝酒,不過他酒量似乎很好從沒見他醉過。」
「你們留下來檢查一下看看有沒少什麼東西,還有弄清楚他和誰來往比較多一些。」蒙恬也不想在這屋子裡久留避到外面了。「地上那些東西等下帶到前面去我還要再看看。」
「只是屋子裡的嗎,外面撿到的東西要不要也拿過去?」宋憲探出頭問道。
「外面有什麼東西?」
「是這個,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踢到了才發現的。」宋憲從腰帶裡取出東西遞了過去。
蒙恬接在手裡定眼細看不禁大吃一驚失聲問道,「你在哪裡撿來的?」
「就在外面啊。」宋憲指了指門腳,「我本來還沒注意到。」
「怎麼了?」宋昭看他神色緊張手指些發抖覺得奇怪。
「怎麼,怎麼會在這裡?」
「爹你怎麼了?」宋憲也覺得蹊蹺。
「這根髮簪明明,明明就被她帶走了。」蒙恬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膛,簡直不知該怎麼做才能壓抑住自己的那股衝動和興奮。是箏兒的,那年他從案幾上拿起隨手遞給了她,當時看她仔細收藏的樣子心裡又是酸楚又是好笑,那場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