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重陽了,今年依然沒有人與她結伴去採茱萸【戰國禍末代絕色第一百二十七章章節】。黃樊單獨祭拜孟希,大概有太多的話想說給他聽。黃箏獨自坐在水邊,想著那些逝去的人們。今年又多了成蟜。若他當時不死現在會怎樣呢?這問題她想過無數次,結果都一樣。
「小姐啊,小姐你在這裡呀,有你的信。」
黃箏回頭看見琴清的貼身侍女匆匆忙忙跑過來。
「我的?」她接過信。信是裝在盒子裡的,而外面套著她不認識的蠟封。打開盒子裡面竟然是一隻玉鐲。
「天哪,小姐是收到情書了吧?」侍女在旁邊驚叫起來。
黃箏抽出信將盒子給她拿著。自從知道秦王有意於她幾乎所有想求親的人都斷了念想,這樣的東西又會是誰送的呢?
「怎麼了小姐,你好像不高興。」侍女見她讀完信神色凝重。「不是小姐喜歡的人送的嗎?」
「我哪裡有喜歡的人。你先回去吧。」
「噢,那奴婢先回去了,小姐你也要早點回來,夫人說你下午還要進宮呢。」
黃箏默然點頭沒有搭話。她看看手中的玉鐲。趙偃居然寫信給她。告訴她自己會在不久的將來親自來咸陽接她。這應該是個玩笑話,不過他似乎對她周圍的人和事並非一無所知。是誰在監視在出賣自己?雖然心裡氣憤,她還不急於找出這個人。既然心意已決,就陪趙偃玩玩這無聊遊戲吧,加深下瞭解,打發下這所剩不多的時間。
「箏兒,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黃箏不回頭也知道是玉疏過來,「你不是要下個月才回來嗎?」
「事情辦完就提前回來了。」玉疏在她身邊坐下拿過她手中的盒子。「誰送你的,出手很大方嘛。」
「趙偃送的,我正在想回送他一份禮物呢。」
玉疏不信又取仔細看那上面的印章。
「真的,你說我送什麼好呢?」
「你的東西他也要得起嗎?」他覺得好笑
「反正總是要去趙國的,先瞭解下又什麼不好。」
「不可以,你一定要嫁自己喜歡的人。」
「也許我會喜歡趙偃呢。」
「既然你能喜歡他,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師父!」黃箏略帶呻吟的喊道。「我發誓,我現在已經不是滿腦子想著報仇的事了。」
「不想最好。」
「撇開我的因素,你為什麼討厭趙偃呢?」
「撇不開你。否則我為何要討厭他?」
黃箏默然,玉疏說的不錯。他最是怕麻煩的一個人,不關己的事情從不多問。他們殺伐也好征戰也好,玉疏只在深山遠離中原,何必要去討厭這幫人自尋煩惱?
「你有喜歡過別人嗎?」
聽她問起玉疏偏過頭想看看她的表情。
「你別這樣看我。」黃箏轉過頭不看他。
「何以有此一問?」
感到他戲謔的眼神黃箏頗不自然,「隨口問問。」
「我唯一喜歡的人不就是你嗎?除了你再沒別人。」
「師父!」黃箏再喊一聲,雖然她知道玉疏不是在開玩笑,可是一旦她認真,玉疏也一定會認真起來的。所以她寧願把這當個笑話看。
這一次玉疏沒有笑,他牽過黃箏的手。黃箏也沒掙扎,反正被他牽著也不是頭一次。何況被玉疏牽住和被蒙恬牽住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她不會羞澀也不會心跳。
「箏兒,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師父這般絕頂聰明,我還以為早就被看出。」
玉疏臉一沉,「你若不喜秦王還不早做打算?上次的事我聽琴清說是因為水師的案子告解才緩了你的事,否則你早已是秦王的妃嬪。」
「做秦王的妃嬪與做趙王的妃嬪又沒什麼區別?何況秦王有不下成蟜之俊美,我留下也不錯。」
「你這麼想當然沒太多區別。」玉疏知道她在開玩笑也笑了起來。「我希望這兩人你誰也不選擇。」
黃箏對著他也笑起來,一如既往的明艷燦爛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我還沒采好茱萸,一起去吧。」
玉疏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