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煙火,無盡旖旎【夫妻纏:誘君為夫(大結局)一百六十七、許一世韶華6(求鮮花)章節】。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三殿下來遊湖了」,附近大大小小的船隻,便紛紛往那被六船圍聚的扁舟靠攏。
遊湖……
炫耀身份還差不多鬮。
一葉扁舟,那般的大小,搖搖晃蕩,勉勉強強夠兩人安坐,上頭再安上一個桌案,一壺濁酒,幾個小菜,頂多再侍立一個侍奉左右之人。狹小的空間,還真虧了三哥有如此雅興。
站起身,幾步便掀起珠簾走到了船板上。
「都懷了身子的人了居然還這麼毛毛躁躁。」身後,是景行然無奈的歎息,他如影隨形,大步追上了我,長臂一撈,便極其自然地將我攬入了懷,胸膛緊緊地貼合在我的背部,陪著我站立在甲板之上。
周圍畫舫眾多,我們這一艘,就好比是滄海中的一粟,並沒有惹來人的注意。更何況景行然將我困在這船上,奉行的是低調的原則。
除了船艙內燭火通明,船上頭,為了避人耳目,也只是掛著一盞晦暗的綵燈,這般的光芒,根本就不足以讓人看清這邊的動態【夫妻纏:誘君為夫(大結局)一百六十七、許一世韶華6(求鮮花)章節】。
而與此相反,三哥陰寸邪則被四周的輝煌簇擁在其中。雖說扁舟簡陋,但他往那兒一坐,卻是佔據了無上的光華哦。
自己的妹妹被人囚禁了他不去追不去管,反倒有閒心來這兒顯擺,這個三哥,還真是太讓人失望了。回去之後,我定要讓母后趕緊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子,讓他好好收收心。還有他收集的那些個天方子畫作,我也要將它們偷出來,統統付之一炬。讓他知道,對自己的妹妹棄之不顧只知自己享樂是一件多麼嚴重的錯事。
月華傾瀉,涼風拂過,髮絲拂過面龐,有一絲微微的癢意。
我不自在地掙了一下,卻被景行然鉗制得愈發緊窒了幾分。
整個身子都被納入他懷中,男性的氣息將我包裹得密不透風。
他的呼吸沉穩,心跳有力,只不過望向三哥的方向,卻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紫兒若是想大聲喊叫吸引他過來,爺覺得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
景行然,永遠都是讓人不得不正視的一個存在。
身為男人,他有著旁人所不能想像到的心思縝密。即使是一個微小的表情微小的動作,他都能夠從我身上琢磨出我內心的幾分情緒。
也許,他此生唯一失算的一次便是我那時的孤注一擲吧。削鐵如泥的匕首劃過我自己的頸項,伴隨著我的自我了斷,我分明便聽到了他如同困獸失去至愛伴侶般的嘶吼。
那,是我所知,他最狼狽也最瘋癲的一次。
索性也不扭捏,我直接用手環上了他的腰:「這周圍人聲鼎沸煙火滔天的,本郡主才沒那麼傻去做無用功。還是景嵐帝好啊,懷抱舒服得緊……」還還沒說完,我的右手卻在他腰上用力一擰,伴隨著刻意的力度,我直接便在那上頭下了狠手,拚命地擰著。
而景行然,卻彷彿根本就覺察不到疼痛。我的頭頂上方傳來他若有似無的笑意,發上,瞬間便是被他的一隻手輕撫:「明明都是快當娘的人了,這一言一行,卻變得幼稚起來了。以前也沒見你對爺這般熱情啊。」說得意味不明,很容易便令人往不該有的地方遐想。末了,景行然又覺得不夠,拂開我額前的碎發,雙目灼灼地望向我,「紫兒倒是說說,爺可不可以將這理解成是你對爺的撒嬌呢?」
我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心滯住的聲音。
手上再也沒有絲毫的力氣,無力地垂落,不知該何去何從。
雙眸,幾乎是落荒而逃出他的視線,往一旁望去。
水波蕩漾,夜色下,那些個閃耀著微弱光點的花燈在水中央載浮載沉。這般的死物呵,卻不知究竟承載了多少女子的春心。
我將芳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我將流水擬作君,奈何流水踐落花。
努力調整自己的心緒,我將自己的唇牽扯出一抹笑,顧左右而言他:「景嵐帝有沒有覺得哪兒很臭呢?哎呀,這味道,還很刺鼻呢……讓本郡主仔細聞聞究竟是哪兒冒出來的……」裝模作樣地嗅了起來,最終用手捏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嫌惡,「我就說嘛,這臭味怎麼就近在咫尺呢,原來是從景嵐帝身上發出來的。在畫舫上住了這麼幾天,景嵐帝貴人究竟是有多麼忙,難道連個澡都沒時間去洗嗎?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景嵐帝再位高權重,看來離了手下,自己就連生活都不會自理了啊……如今就連這衣裝,也遮掩不了那股子汗臭味了啊……」
其實雖說是被困在畫舫上多日,但每日夜間,我所住的那小小的居室內都會有熱騰騰的水注入在浴桶之內。不會太燙,但也不會太冷,溫度適宜。船上就我和他,我自然知道這水是哪兒來的。
我每日裡小心翼翼地避過腹部的磕碰,舒舒服服地沐浴。而身為熱水的提供者,景行然自然也不會忘記享受自己的福利。
每每趁著我享受得昏昏欲睡時悄悄出現在我身後美其名曰替我按摩搓背,到最後,竟無恥下流到和我搶一個浴桶。
潔癖如他,也虧得他不覺得所謂的「鴛鴦浴」有些髒……
所以,若想讓景行然不洗澡不沐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的謊言,太過於明顯。
景行然也顯然是對於我故意的折騰沒放在心上,但還是應景地皺著眉,一副哀怨的模樣:「原來真有這麼臭了啊……」
那聲音那語氣,不覺讓我產生一種欺負了他的負疚感。
還真是和風黎瑞一般,一隻狡猾的狐狸……懂得怎樣讓我束手就擒。
「那不如紫兒陪爺去好好沐浴一番,就只有我們兩個,如何?」眉眼含著戲謔,景行然接下來的話,瞬間讓我有種被反將一軍的感覺。
「本郡主沒空,還得賞煙火。」我遠眺,就著那大片的光輝,瞧見背對著我與三哥相對而坐的人。肌膚勝雪白皙,可她的發,卻是如雪般銀白。
那,是個女子。
卻,瞧不出具體的年紀。
【網購的魅力太大了,咳咳咳……今天又敗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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