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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十四、相思入骨纏9(為woshishuizhuyu而更) 文 / 恬劍靈

    燭火掩映的那一縷強光,無盡燎原【夫妻纏:誘君為夫(大結局)八十四、相思入骨纏9(為woshishuizhuyu而更)章節】。

    身為當事人的幾位,都有將責任外引的能力,不過很顯然,我的能力薄弱,證據缺乏,只是一面之詞,做不得信。

    常侍衛倒是一副根本沒有做過的言真意切,想來這真做過和假做過還真是能夠區分的,從人說話的神態動作都可一目瞭然。有些人膽小如鼠,不過威嚇幾句便會露了餡。而有些人,卻也本事頗大,稔是如何嚴刑逼供,都會堅持一個答案。因為一旦改口,便是一死。既然都是死,便會置之死地而後生,避過了這一劫難,也許便是數不盡的榮華。

    血腥味刺鼻,林雪兮唯恐腹內孩子惹上血光之災,在幾個宮婢的勸說下走到了外頭等候。那一束月華傾瀉在她身上,帶著一絲蠱惑【夫妻纏:誘君為夫(大結局)八十四、相思入骨纏9(為woshishuizhuyu而更)章節】。

    如今這一局面,完全便是她一手促成鬮。

    若不是她到得斟然殿告知江舒薇欲救常永,景行然便不會擔心江舒薇在這污穢之地虧損了身子而趕來。可若不是他動搖了,我也不會想要探個究竟而與他一道。若不是我與他一道,也便不會想起那個印象中本該被懲戒的人不但沒受到任何責罰,而且還活得風生水起。

    這般的連環相扣,即使林雪兮完全是歪打正著,但都與她脫離不了干係。

    如今,她便站在外頭,遠離了污濁,感受著與此處的血腥決然不同的清新空氣,在婢女們張羅而來的籐椅上小憩。那一襲薄紗撩人,露出兩截藕臂,晚間納涼,如此享受的等待,於她而言,是短暫而悠閒的。於我而言,卻是如此漫長而折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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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夠主宰這一場可笑的口舌之爭的,只有那個身在高位的人。

    此刻,他一襲銀衫,凌然而立,玉冠束的髮絲明明在一個時辰前還拂過我的脖頸,帶來無限癢意。如今,那墨色發尖卻似扎人心的利刃,讓我不敢再看。

    他沒有說話,長身玉立,即使在這樣的地方,依舊尊貴優雅。

    這淨身房的年公公原本還想著江貴妃親自出面,皇上又為了接貴妃專程而來,常永必定是能夠免了這淨身的刑罰。如今看著這事情被擱置下來,幾人竟翻出了陳年舊事出來大加討論,尤其還是一個皇帝女人的青白,自知這類事情自己是越遠離越好,只在一旁膽戰心驚地站著,幾名小太監也僵硬在原地,不敢輕易發出任何聲響。呼吸,彷彿都要凝滯。

    「凡事皆講求個證據,剛剛本宮是被繞進去了。霧修容口口聲聲說常侍衛輕薄於你,可有證據?」見景行然無心插手此事,江舒薇也不再與我繞舌,直接讓我拿出證據。

    對於她喚我霧修容,我是無所謂的。景行然剛御口親封,皇宮之大,消息必定還沒有傳遠。可我身旁的雲蘭卻不幹了:「貴妃娘娘錯了,我們家娘娘如今已是賢妃,還請貴妃娘娘莫要再這般喚了。」

    我失寵離宮,回來之後被更名霧悠重新入住後宮,修容的身份,換掉了原本的萬丈光芒。而取而代之我的,是被冊封為貴妃的姜洪義女江舒薇。其實對於這,雲蘭即使口上不說,心裡頭也是恨的。為我而恨,如今,為我而打抱不平。

    其實,我也會恨。

    有時候,我也會埋怨,憑什麼我與她都是身子孱弱的命,她的心疾卻鬧得人盡皆知,她的溫柔大度在宮中被所有人流傳。而我,沒有人會覺得我身子過虛,沒有人會覺得我寬容好相與。

    我的寬容,我的好相與,只為我所在意的人。

    而我的身子無論是好是壞,也只是我的事,我不會真的這般無聊,四處去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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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我已經被封妃的消息,江舒薇並沒有我想像中的詫異,反倒是一副早已瞭然一切的恍然。她的眸望向景行然,似是無聲的質問,又似是無聲的感慨。

    「既然是賢妃,那就請賢妃拿出證據來,不要冤枉了人才是。」她隨波逐流,分明是瘦弱的身子,卻是那般不容置喙。語氣柔弱,不溫不火,面上甚至還帶著疲憊的笑意,讓人忍不住憐惜。

    景行然點頭,優雅的頸項是一抹流暢的線條,無言地贊同著她的話。一雙黑色的眼眸黝黑似古井,無波又無浪,深邃不可測。

    「奴婢就是人證!」雲蘭站出來,小小的身子聚積了無限的勇氣。讓一個曾經差點被玷辱的人再次回憶那時的痛苦,太過於殘忍。而我,顯然做了一個殘忍的劊子手。

    她,卻努力克服著心裡的懼意,為我做著證。

    這,便是所謂的心意相通。

    這個詞,我原以為會運用到我親自選中的良人身上,不曾想,最最瞭解我的,還是自小伴著我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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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你就仔細說說當時的情景。」自始至終都對這一事件保持沉默的景行然突然開口,讓我們皆一怔。

    雲蘭卻驀地沉默了。想來這丫頭是擔心無法編造出完美的謊言來。二來,是怕一個不慎想要扳倒那個常侍衛不成,卻讓我背上一個不貞不潔的名聲吧。

    「皇上,空口無憑,何況這丫頭還是賢妃身邊的人。卑職是冤枉的,死也不能死在這勾結在一起的主僕兩人手上。」常侍衛原本泰然自若的表情在聽得雲蘭的話時呈現一絲慘敗。或許他並不懼怕那空口捏造的謊言,卻懼怕那事件親歷者繪聲繪色的描述。也或許……另有陰謀……

    雲蘭被他這般一激,氣得小臉發白,再也顧不得其它:「那日娘娘被貶為軍妓,由你親自押送到天牢。途中奴婢為娘娘送行,你口上雖說通融,實則在奴婢走後便支開其餘侍衛,在偌大的灌木叢中將娘娘推倒。可憐娘娘羸弱,哪兒及得過你五大三粗,練武的身子利落,直接便將娘娘壓得沒有還手之力。若不是奴婢去而復返聽到響動,娘娘恐怕早就……早就……」

    雲蘭的證詞恰好能對上我當時在天牢裡控訴常侍衛的話。只是……雲蘭這般一說,我的身份,便變得敏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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