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你怎麼親自來了?以你的實力,連一個人都沒帶,不怕被人刺殺嗎?」
盧金橫了鄭白一眼,皺了皺眉,解除了魂技,即便恢復了之前的模樣,那和善的表情卻是看不到一丁點。
鄭白雖然也是屠夫手下的三個首領之一,但是自身的實力卻不出眾,僅僅只有魂師的實力,看他那身子板,**的強度更不會高到那裡去,唯一出眾的便是他的腦子好使,即使是老夏對鄭白也是佩服有佳。
「笑話!本大爺想走,全天下除了一個巴掌之內的人,還有幾個能留得住!不和你扯淡,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情報和你說,嘿,你們兩個,如果不想被滅口的話,自覺點。」
鄭白微瞇著的雙眼一睜,鷹鉤鼻一挑,扯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語氣之中透露著難言的自信。似乎是不屑於盧金爭辯,鄭白的兩道濃眉也是一皺,衝著冰和霜身邊的刀子和破斧挑了挑眉,打趣道。
刀子和破斧立即恭敬的向著鄭白行了一禮,相互攙扶著往遠處走去。
「又有什麼『好消息』嗎?」
待兩人離開足夠的距離,周圍僅僅只剩下鄭白、盧金、冰霜九人之後,盧金才問了一句,他知道鄭白向來報憂不報喜,既然他親自出現,恐怕是有什麼極其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很恐怖的消息,整個大陸都被吞天教滲透了,很多你想都想不到人都已經是吞天教的人,甚至我們的人裡面也有好幾個都已經變節。根據我們查到的情況,有一個叫做『污水』的計劃在幾千年前就已經悄悄的展開,我猜他們是想……」
鄭白賊眉鼠眼的打量了一眼四周,一道淡藍色的魂技紋波動從他的身體散了開去,片刻之後,又反饋了回來,這是一種能夠偵察周圍活物的助魂技,在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鄭白的臉上才出現了一抹興奮的神情,津津有味的開始將他所掌握到的情報說了出來。光看鄭白的表情彷彿是有什麼天大的好事發生了一般。
「這些和我沒關係,說重點,我的人裡誰是叛徒。」
盧金顯然心情不太好,鄭白才說到一半,他的臉色就是一沉,冷冷的問道。
「和你說話就是沒意思,高級狩獵隊二隊的頭頭長弓三年前就被種下了魂種,這次的情報就是他傳給吞天教的。」
鄭白扁了扁嘴,白了盧金一眼,直接將血舞這次遇襲的源頭講了出來。
「冰霜,去把他帶過來。」
盧金的眼角一挑,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這幾個字來,盧金這一生,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背叛。
冰和霜一聽盧金的語氣就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怒,當下不敢有絲毫的猶豫,身形一動,往扭曲叢林的深處衝去,尋找之前被他們擲下的兩隊高級狩獵隊的成員,其中一名隊長是霸刀,而另一名就是長弓。
冰和霜的效率自然不是蓋的,本來被他們甩著身後的兩隊狩獵隊,僅僅是半小時的時間,霜的手中就擒著一名個子不高,卻看上去很精壯的人飛了回來。霜很清楚的知道鄭白的情報從來沒有出過錯,所以對長弓也不客氣,隨手便將其丟在盧金的面前,此時眾人才發現,他的手腳早已被厚厚的冰霜凍結。
「看來我已經暴露了,不過能在潛伏三年之後才暴露,也算是我的本事了。」
長弓的樣貌倒是不錯,濃眉大眼,國字臉,看上去是個人物,被霜像是垃圾一樣丟在盧金面前,長弓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緣由,只不過出乎意料的卻是,長弓的神情極其的平靜,嘴角帶著自嘲的笑容,似乎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盧金也不和長弓廢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語氣放的平緩一些。
「背叛你?我被吞天教生擒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有人救援嗎?甚至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我被他們抓過!好在我不是白癡,將自己的身份爆了出來,他們才給我種下了魂種,留我一命,我只是想要自保而已!」
長弓突然有些激動的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大聲的咆哮。只是他雙手和雙腳都被冰霜凍住,行動卻是有些不便,剛剛起身,立即又跌了下去。
「呵呵,就算是我背叛好了。頭兒,你問她,自從她來了獵坊之後,這麼多年了,有沒有正眼看過我?獵坊成立之初我就跟著你幹,這些年我一直沒有過二心。我拚死拚活的為獵坊打拼,但是最後呢?憑什麼讓老張當主管!憑什麼讓霸刀當領隊!我只能當二隊的隊長!所有的好事都是他們先!我只能挑剩下的!憑什麼!憑什麼!我不服!」
栽倒在地上的長弓從地上掙扎了起來,使自己盤腿坐在地上,神情之間突然流露出一抹落寞,開始將心中所有的不滿都發洩了出來,這些積壓在他的心中已經太久,他知道如果今天再不說出口,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長弓越說越激動,死死的盯著血舞,眼球逐漸開始充血,額頭的青筋也一一浮現,彷彿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一樣。
而就在這時,另外的兩隊狩獵隊在沒有了那股紫霧的干擾之下,也紛紛急速的趕到,長弓的話盡收耳底。
不明真相的普通狩獵隊成員頓時面面相窺,有些同情的看著長弓。
不僅是普通成員,就連一隊的隊長霸刀也是滿是困惑,他曾經多次向老張和血舞提過,長弓更加適合當一隊的隊長,但是老張和血舞每每都沒有解釋,僅僅是對他笑了笑,便將他打發了。
論實力,論謀略,這些狩獵隊的成員心裡其實都很明白長弓的確是比霸刀要高上一籌,而且聽老人說,長弓的資歷也比霸刀老,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長弓一直不受高層的待見,始終在獵坊中掛著名,他的團隊不止外出的機會很少,就連福利也比其他的高級狩獵隊低了一些。
盧金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有些疑惑的望向血舞。長弓說的這些事,他一律不知道,他當初成立獵坊也只是順手罷了,從來沒有對其進行管理過,獵坊的一切事宜都是小六和老張負責的,後來血舞入住獵坊之後,他更是將整個獵坊的指揮權都扔給了血舞,完全做起了甩手掌櫃。
難道真的是他這個老大做的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