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息果然亂了,6點半睡下去,居然二點才醒……
這一章楊俊的獨白,有一部分是真實的故事,至於是那一部分,我就不說了,大家可以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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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妖族似乎和以往不一樣,他們開始打幾座主城的主意了,西南三省的人也不是白癡,每年都被打劫這回都變聰明了,早早的就將財務轉移、糧食出手,妖族找不到足夠的糧食過冬,只能殺雞取卵了。」
李不嘯冷漠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彩,手指有節奏的敲打敲打著他面前的桌子。
這是宗隱清醒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宗隱似乎剛剛從冰箱裡出來一般寒冷,死死的盯了黑森一眼,心中暗罵,想不到黑森居然還會帶著冰霜之力的魂技,殊不知站在盧金身後的冰一看宗隱醒了過來,本就低著的腦袋更低了幾分。
「好了,我不是來和你們討論國情的,反正我能想到的辦法都已經提供給你們了,用不用就是你們的事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鼎盛魂校還真的沒有逛過,宗隱兄弟,帶我去逛逛如何?」
盧金手中把玩著一杖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金幣,百般無聊的想著自己的心事,見到宗隱醒了,趕在他沒有開口之前,一把攬住他的肩就往外走去。
「西南三省破了幾城?九環城情況如何?」
不得不說,冰之前將宗隱冰封,的確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轉醒過來的宗隱,沒有再想之前那樣激動,止住盧金的動作,宗隱面無表情的衝著在坐的眾人淡然的問道。
「二十七小城十破九降,僅剩八座位於主城的背後的小城完好無損,九環城周圍僅僅只剩兩座犄角城相互呼應,雖然妖族暫時沒了動靜,但是情況也不太妙。」
葉風面色有些難看,隨手將一份從西南三省傳回來的最新戰報丟在桌子上,緩緩的說道。
頓時在場來自各個班級西南三省的學員,臉色都是一變,也不在估計其他,一堆人湧向葉風之前丟在桌子上的戰報。這些人大多是城主的子賜,此時得知二十七城完好無損的連三分之一都沒剩的時候,每個人都只能祈禱自己家族是那倖存的三分之一。
然後一眾學員便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一種是滿臉的死灰,這些人的家族不是全部戰死,就是已經投降了,等待他們的結果已經不言而喻,而另一種則是自己家族完好的,他們深深的呼出一口,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神情。
只不過那些剛剛緩過一口氣的學員,輕鬆的神情並沒有持續太久,自從三十年前妖族發動過一次戰爭攻佔了邊境的主城之外,就再也沒有和玄靈國的軍團硬拚,殺入過主城,他們現在又一次攻佔了主城,難道是想再一次發動戰爭?
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妖族的二十萬正規軍勢如破竹般長驅直入,連屠十城,所過之處雞犬不留,無一生還,所有的人都成為妖族中食人族的口糧。
十城之後,妖族便打出了「降者不殺」的旗號,風姿的父親在食人族大口咀嚼人類屍體的情況下,第一個選擇了投降,好在妖族還是比較守信的,所有投降的人都被收繳了武器和糧食,只要這些人投降的人足不出戶,便放任不管。
有了挑頭的,並且妖族信守了諾言,剩下的事就好辦的多,八城同時懸掛白旗,大開城門,選擇了投降,妖族的大軍行駛到三座主城面前的時候,才停下腳步,至今已經足有三日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有什麼陰謀。
就在所有的學員都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葉風又是將另外一張契約擺在了其他西南三省學員的面前。
「這次叫你們來是想讓你們和鼎盛魂校簽訂一份契約,只要你的家族沒有叛國,帝國看在全族戰死和鼎盛的面子上,或許能夠保你們一命。」
那些全族戰死和還沒有破城的學員頓時發了瘋一樣,看也不看契約一眼,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契約上蓋上了自己的手印,留下自己的本源魂力,甚至那些家族投降的學員也是如此,人在最危急的時刻,只會死命的拽住那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哼,乘火打劫嗎?如果玄靈國國主真的要我死,我不認為鼎盛魂校的面子用什麼用處,恐怕我的下場和風姿有什麼區別,這契約我就不簽了。走吧,盧金大哥,我請你喝酒去。」
宗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葉風的手段實在是太簡單,在眾人最無助的時候,將這份契約丟出來,完全不用擔心有人有什麼猶豫,每個人都會心甘情願的簽。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以玄靈國國主的性格,這些學員基本都是死定了,和必死的人簽訂契約有作用嗎?
心底對鼎盛魂校高層的好感一降再降,宗隱轉過身,露出一抹笑容,拍了拍盧金的肩膀往外走去。
宗隱的話,讓原本心裡燃起一線生機的眾人,眼中再次充滿了絕望。是啊,如果鼎盛真的能保住大家,那今天風姿就不會被輕鬆的帶走了。
在場和宗隱一樣沒有簽那份契約的還有一人,那就是楊俊。楊俊至始至終都閉著眼睛坐在一邊,修煉魂力,仿若所有的一切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直到宗隱起身離開,他也站來起來跟在宗隱的身後走出了會議室。
「黑森的班級裡倒是出了兩個不錯的學員,這些簽了契約的人,按照老規矩,讓他們以意外死亡的名義加入護殿野獸和魂衛隊之中吧。那個叫宗隱和楊俊的在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沒問題,就讓他們瞭解一些情況,想辦法讓他加入我們,鼎盛需要像他們這樣的新鮮血液。」
一直坐在角落裡的老人正是當初救了宗隱一名的李師,待兩人離開之後,他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歎了口氣,像是水蒸氣一樣,慢慢的從原地蒸發了,坐在遠處的葉風和樊老人會意的點了點頭,也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宗隱和盧金面對面坐在空曠的食堂之中,兩人沉默不語,只是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酒,宗隱其實並不喜歡喝酒,但是他此時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直到兩壺烈酒下肚,宗隱才微微的出現一絲醉意,開始很沒有形象的大聲咒罵了起來,所有人都是他咒罵的對象,也包括面前的盧金。
盧金無奈,搖了搖頭,只能滿臉苦笑的低頭喝酒。
正當宗隱舉起第三壺酒,準備往嘴裡灌的時候,楊俊那有力的大手,一把將他手中的酒壺奪過,一點也不分生的坐在盧金身邊開始喝酒。
「誰讓你他-媽拿老子酒的!滾!給老子滾!」
宗隱一見是楊俊,頓時憤怒一拍桌子,點著宗隱的鼻子罵道。
楊俊仿若沒有聽見宗隱說的話一樣,自顧自的拿著酒壺,大口往口中灌了一口酒,抬起頭,目光直視宗隱。
「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是一個沒人要的棄嬰,一個乞丐收養了我,想等他老了之後,我可以幫他要飯,可惜在我十三歲那年他就餓死了,那時候的我每天都只能翻垃圾箱過活,那個時候的我雖然活著,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活著?」
楊俊的聲音彷彿帶著奇異的魔力,他一開口,宗隱就靜了下來,似乎宗隱也在等楊俊給他一個解釋。就好像是進入了以往的時光,楊俊的臉上充滿了回憶的神情。
「直到有一天她出現了,她給了我新的生活,讓我穿名貴的衣服,吃以往不敢吃的食物,甚至還教我煉魂訣。那個時候的我什麼也不懂,只是漸漸的開始依賴她,信任她,最後我發現,我不可遏制的愛上了她。」
「但是神似乎和我開了一個玩笑,她的異常終於被家人發現,我的身份也終於被曝光了,我就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哈哈哈!有血緣關係的親弟弟啊!」
楊俊的表情前一刻還是很甜蜜,但是緊接著卻是一變,變得有些猙獰,有著瘋狂,一口將壺中的烈酒喝盡,龐若無人的大笑著。
「她告訴我,當初丟棄我的正是她的母親,我的母親也被她的母親毒死。而她的母親似乎是遭了報應,在我母親後死不久,摔下樓摔死了。她覺得有愧與我,並且我們是親姐弟,所以才來幫助我。我的父親是一個好人,當他得知我的身份的時候,毅然的恢復了我家族繼承人的身份。」
說的這裡,楊俊緩過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
在場的八人神色都是動了動,由愛人變成親姐弟的故事實在是太悲劇,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接受的了,這沒有讓楊俊的精神崩潰已經說明他很堅強了。宗隱雖然對楊俊的遭遇有些同情,但是這些似乎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是他在愛自己的姐姐,也無法讓宗隱原諒他。
「本來事情到了這裡或許也就沒了下文,或許我們今後都會在平淡中死去,但是該死的玄靈國!該死的鼎盛!他們要求我們家族有人進入這間囚籠!父親本想將她送入這裡,我無法忍受!於是我自願進入了這裡!我依舊記得我走的時候她的原本靈動的雙眼哭成了一雙桃子,當時我發誓,無論如何我都要活著回去,以弟弟的名義守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