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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與白璱斗計 文 / 二分之一A

    西直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是御世國最易守難攻的關卡【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與白璱斗計章節】。

    而此刻,西直關上守著的,是御世國最刁鑽古怪的宰相白璱。

    宛若卿真是後悔,當初那一遍,若是能再扎得正一些,此刻白璱就不會再跑出來蹦躂了。

    卿一樓的消息說,白璱在床上躺了整三個月,至今出征,仍需要用輪椅代步。

    但此人厲害的不在武功上,而在於他的腦子鬮。

    當初是裴澧夜身邊最值得信任的狗頭軍師,好多事情他都有份參與,例如,幫裴澧夜殺了兩個小妾,幫裴澧夜逃離上京,給她下藥,幫裴澧夜回到林州御世堡……

    最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敢隱瞞下她生下御兒的實情,這種膽色,怕是天下拿不出第二個了。

    以裴澧夜的智慧,居然會被他手下這個宰相蒙在鼓裡,這份心智,怕也是天下無雙了哦。

    總結來說,這傢伙,難以對付。

    「小姐,都三天了,白璱那傢伙堅守不出,這地方我們又攻不下去,旁邊甚至連一塊高地都沒有,怎麼辦?」景言有些發愁。

    御世國雖然小,不過地勢險峻。

    在它還是御世堡的時候,裡面就設了重重機關,還採用太極八卦陣法,來排布一些城市要道,待發展成一個國家的時候,更是將這些東西發展到極致。

    這就是御世國雖然小,去無法讓其他四國小覷的原因。

    御世國如此小,卻依然可以獨立,不依附於任何一個國家,這也是一種能耐。

    它甚至成為了幾個大國平衡的橋樑,讓誰也不敢動它。

    這一次,如果裴澧夜真的發書到東陵南越,這兩個國家也不至於眼睜睜看著它被滅而不施以援手。

    但是裴澧夜沒有這麼做,似乎打算就這樣以一己之力,和西涼這樣的大國抗衡。

    他到底想幹什麼?

    「讓他再守幾日,我寫封信讓人帶過去。」宛若卿笑笑,關於白璱的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了,她有信心對付他,如果是裴澧夜自己不肯出戰的話,那就更方便了。

    「再讓人準備一套女人的衣服,記得做得大一些,照他的尺寸做。」她再加了一句。

    文房四寶送了過來,宛若卿提筆揮毫:聽聞白大人最近閉門不出,似閨閣少女,哀家特送上定制春裙一套,望白姑娘笑納。

    景言看了笑開了:「這樣子,他就能出來?」

    「請將不如激將。」宛若卿笑起來,「不過嘛,這東西,對他是沒用的,他不會出來的。」

    景言不解:「那何必多此一舉?」

    宛若卿笑而不答:「送過去就是了。」

    景言見此,知道再問也是徒然,於是點點頭,趕緊派了信使送去西直關內。

    「記得動靜弄大些,讓御世國的將士都看到。」宛若卿再叮囑。

    景言依計而行,到了夜間就有消息傳了過來:「那個白璱,居然毫不生氣,當場還把那女裝穿上了,連連說合身,真是氣人。」

    不同於景言的氣急敗壞,宛若卿倒是掩嘴而笑:「這個白璱,真是好玩。不過他可以不顧世俗禮教,並不代表人人都可以和他一樣。」

    「什麼意思?」景言不懂她的意思。

    宛若卿笑道:「你懂行軍佈陣就好,這種旁門左道的事情,就讓我來做吧。」

    景言不服:「若說旁門左道,當年我可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怎麼被我收服當了手下呢?」宛若卿一句話讓他語塞。

    好吧,真的談論起手段計策,他景言確實不是宛若卿的對手,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

    「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些什麼?」景言轉了話題【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與白璱斗計章節】。

    宛若卿想了想:「你繼續用一些手段激他出戰,再過三天,我再修書一封給他,我保證此戰我們能贏。」

    見她這麼有把握,景言倒也不再問了。

    「記得一定要讓他生氣,越生氣越好。」

    「知道了。」

    西直關閉門第一天,西涼軍有人潛入御世國內進行暗殺,殺了白璱手下兩名得力干將,數名有軍銜的將士。

    據說白璱聽了報告以後微笑不語,依然閉門不出。

    西直關閉門第二天,有人在城內發動亂,傳言御世國即將不保,白丞相膽小怕事,不敢出門迎戰。

    白璱的笑意據說有些掛不住,畢竟民心所向,有些事情,他也無法清楚地跟百姓們去解釋。

    不過,他並不會因為這點事情而動搖。

    到了第三日,連他手下的將士都開始反對,因為他們收到了西涼軍送給他們一人一盒胭脂,罵他們如女人一樣膽小。

    這些大男子主義膨脹的傢伙,最不願意對比的就是女人,現在被人比作女人,這對他們簡直是天大侮辱。

    但是白璱不為所動,只是臉色已經不大好看了。

    宛若卿聽得城內傳來的情報,看著景言道:「倒是差不多了,我的信已經寫好了,你讓人送過去吧。」

    「寫了什麼?」景言很好奇。

    「不是你該問的。」宛若卿瞪他,「送去就是了。」

    景言依計而行,沒幾個時辰信使就回來了:「白璱看太后娘娘的信以後,忽然大叫一聲:天要亡我御世,就吐血暈過去了!」

    宛若卿大笑:「太好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什麼意思?」

    宛若卿讓眾人退下,只留下景言一人:「我懷疑,這一戰,裴澧夜根本不願出戰,怕是白璱等人苦苦支撐,為首的就是白璱。你知道,上次我一鞭子下去,他起碼要有一年半載才能行動自如,現在才幾個月,他行走還需要坐輪椅,可見傷口並未恢復全,不能勞累。」

    「我明白了。」景言笑道,「你連著三日讓人在西直關內發生一些亂,讓他去處理,就是要讓他過度勞累。」

    宛若卿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正是,到了今日,我相信他已經很累了,而且他不是聖人,只是喜怒不形於色罷了,之前發生這麼多事,我就不信他一點都不生氣。」

    「你還沒說你信上寫了什麼呢。」景言有些急。

    「沒什麼。」宛若卿笑道,「只是說了一些事實,告訴他,我已知他家皇帝不肯出戰,且有方法聯繫到他,若他再不出戰,他一直隱瞞的事情,將無法再隱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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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御兒?」

    「我拿孩子做王牌,是不是個壞母親?」宛若卿苦笑,「我之前之所以不停地逼他,就算知道那些計策對他來說怕是無效,我還是用了。我就是要讓他覺得,我已經無計可施,要孤注一擲了,所以他才會急了。」

    「小姐,你一直是個好母親。」景言歎息一聲,「我知道,即使所有的計策都不成功,你都不會把御兒當牌打。」

    宛若卿忍不住拍拍他的肩:「還是你瞭解我!」

    景言忍不住退讓一步,躲開她的手:「我這就去準備開戰的事宜,怕是快了。」

    「我已經讓人混進御世國的軍隊之中,現在白璱一倒,西直關內群龍無首,正是策反的好時機,我想,趁白璱沒醒之前攻城,到時候讓城內的人打開城門,讓我們攻進去。」

    「好!」景言點頭,「我去點兵。」

    這是一場惡戰,怕是比霍格那一場更難打。

    白璱雖然昏迷,可效忠他的將士並不少,雖然群龍無首,卻也不會太亂。

    這次把他氣得吐血,還要歸功於之前她的那一鞭子,若不然,此刻絕不會如此順利。

    想起那鞭子的由來,那日那個穿著白袍戰衣的男子,率兵如天而降,到敵營中救出她來,那種場景,再也不會有了吧?

    宛若卿苦笑,輕輕念叨:「阿圖,阿圖……」

    如今,她再沒有人可以依靠,都要靠她自己了吧?

    如履薄冰,如臨深淵,一旦一步錯,便步步錯,回不了頭。

    可這仇,她必須報,哪怕窮極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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