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出征?」赫連圖聽完宛若卿的請求以後,立刻搖頭,「不行,我不同意【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御駕親征王對王(2)章節】。上次我還在養病,沒辦法才派你去。這次我已經病好了,要去也應該是我去。」
「那怎麼行,你還要管國家大事。」宛若卿堅決不同意,「而且你幾天前風寒才好,可見你的身體的抵抗能力還很差。」
赫連圖卻有不同看法:「我之前完全不能生病,可現在生病了還能痊癒,說明我的身體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武功也恢復了,況且我作為皇上又不用身先士卒上陣殺敵,給將士們以鼓舞就行了。至於過世,韓琦高勳等人完全可以當輔政大臣,他們都是忠心的臣子,我們無須擔心。」
「可是……」宛若卿深吸口氣,「這樣好不好,我先去打頭陣,戰場上的形勢我比你熟,如果真的需要你這個皇帝出面來鼓舞士氣,我保證不跟你客氣。」
赫連圖見她語氣變得緩和,想了想,點點頭:「也好,就這麼定了,到時候你一定要實話實說,不許騙我。鬮」
「我保證!」宛若卿鄭重點頭。
有她在,怎麼還會需要出動赫連圖?
然而觀人入微的她,卻沒有看到赫連圖眼中帶著一點計算,也忘了問,為什麼這次這麼輕易就答應讓她上戰場了哦【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御駕親征王對王(2)章節】。
宛若卿在後來的歲月裡總是會想起此刻阿圖的表情,如果她當初多看他一眼,是不是後來的事情就會變得有些不同?
宛若卿翌日出征,依然是赫連賢,不過這次只是以參軍的身份。
畢竟前線的戰役還沒有到如火如荼的時候,也沒有必要像上次一樣心急火燎地趕過去。
端木無垢雖然御駕親征,東陵的士氣雖然是提升了,但是戰鬥力就是戰鬥力,就好像打遊戲一樣,有角色的戰鬥力總共只有五十,全滿也就五十,有的人戰鬥力有一百,過半就能隨便和你打平。
東陵一直都是個重文輕武的國家,加上開國太祖皇帝得來的皇位來路就不正,所以對武將兵權這塊十分看重,最怕手上大將擁兵自重。
這麼久以來,東陵幾乎都沒有什麼真正可以拿得出手的將領,好不容易出了個霍家,還跟著裴澧夜走了。
這也是東陵堂堂一個強國,如今打仗,不管是瑛王還是端木無垢,都想要拉攏御世國,跟他們借兵的主要原因。
只是現在裴澧夜的態度依然是曖昧不明,雖然給了方便通道,又增兵十萬,可是這麼久一來,一沒見他正式加入過戰爭,二沒見他發表聲明,表示加入戰爭。
他這個同盟國,就好像擺著嚇唬人一樣,霍格自出兵之日起,東陵和西涼自開戰以來,大大小小戰役也打了不少了,他從一開始增兵,紮營在哪裡,現在依然在哪裡,根本就沒動過,態度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
景言很明顯是早得到了通知,相信之前赫連玨也知會過他,所以當他看著宛若卿穿著官服而來的時候,沒有絲毫驚訝。
「你的樣子好像等了好幾年。」宛若卿取笑道,「大概不是為了等我吧?」說完,把錦繡往前一推,「喏,你等的人在這裡。」
景言愣了一下:「哦,你也來了?」
錦繡扯了一下嘴角,不由有些尷尬:「是啊,我來了。」
「你不是沒看到她吧?」宛若卿皺了一下眉頭,景言剛才根本沒注意到錦繡嗎?
雖然錦繡也是女扮男裝,可是畢竟是戀人,不是應該熟悉到一眼就能認出來嗎?
「送來情報並沒有說起。」景言笑笑,轉移話題,「你們的營帳我已經準備好了,先帶你們去看看吧,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早點告訴我,看看能不能改進。」
宛若卿對景言和錦繡的態度有些懷疑,不過想想大概每對情侶之間的相處模式都不盡相同,倒也只能點點頭:「也好。」
軍營佈置得很是很有心思的,一張是宛若卿的,一張是給錦繡和鸚哥的。
為了讓鸚哥快速成長,這次宛若卿把她也帶出來了。
帳子中間是案台,文房四寶俱全,地上氈毯,踩上去軟軟的,又沒有絨毯那麼熱。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不過這個營帳通風條件倒是良好,完全沒有悶熱之感。
「現在形勢怎麼樣了?」宛若卿滿意地點點頭,開始詢問情況。
雖然一路也接收到戰報,但不管怎麼樣,總沒有直接在前線問來得快。
景言聽到這句歎口氣:「忽悠勝負,就是最早一仗我們打得漂亮,一口氣奪下了十六個集鎮,現在被東陵又搶回去四個,前幾天是八個,我們三天前又搶回來四個。」
「看來是僵持上了。」宛若卿點點頭,「實力相當,這個仗打起來是有些頭疼。
景言點點頭:「是啊,我估計,這個仗,怕是沒有三年打不下來。」
「一打仗準是沒好事,其實對兩國都沒有好處,你說我們高高興興各自在家發展經濟,想著怎麼讓百姓安居樂業多好,非要打仗。難道領地大了,真的會開心一點,吃東西也會美味一點?」
「我也不明白。」景言搖搖頭,「我覺得當皇帝都不開心,哪裡會想到多要一點領土?自己腳下那塊地能處理好就不錯了,幹嘛還去翹想別人的領地?」
宛若卿忍不住失笑:「所以你這個人啊,永遠成不了什麼大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大將軍的。」
景言也笑起來:「如果沒有小姐,可能我至今還在做著見不得認得勾當,只為了讓我和妹妹可以更好地生活。」
「但是如果沒有我,你也不用殺這麼多人。」宛若卿低頭,「當年我給你錢,足夠你平平安安,和景娜一起過完下半輩子。」
「那景娜的眼睛也不會好,我也無法領略現在的風光。」
「現在能有什麼風光?」宛若卿不解。
景言深吸一口氣:「站得高,所以才會望得遠,我若是沒有站到今天這個高度,我永遠不會知道這裡的風景如何。不會想到戰爭是生靈塗炭,不會為了百姓們的安定,努力想要貢獻自己每一份力量。」
「說得自己好像多偉大一樣。」宛若卿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實在不太習慣這種話從景言的嘴裡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