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澧夜回頭看了一眼,又看看宛若卿,兩人幾乎同時道:「只有全殺了【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主上是誰?章節】!」
在援軍趕到之前,把那些都殺光,才能不讓後面的人追到,目前只有這個辦法了。
兩個人點一下頭,索性調轉了馬頭,對著那幾個黑衣人殺了過去。
一個是手中劍鞭兩用,刺挑掃,一個是一把長槍使得虎虎生風,滴水不漏。
一個攻擊,一個防守,配合得恰到好處。
宛若卿大開大合的打法,完全不顧別人的刀劍是不是扎到她身上,剛剛幾百人圍攻下來,身上早就掛了彩。此刻裴澧夜用銀槍幫她築起一道防護牆,將那些想要靠近她身邊的兵器打飛,宛若卿正好補上一劍鬮【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主上是誰?章節】。
血水,順著劍身,槍頭滴落下來,屍體倒下了一片。
十八個人,一個不剩。
「走!」沒有太多的語言,兩個人迅速拍轉馬頭,往前奔去。
援軍想必頃刻就到,他們必須趕緊離開,不然,以他們兩個目前的體力,再也無法承受另外一場廝殺。
宛若卿飛快地在馬屁股上面抽了一劍,馬兒吃痛,飛速狂奔。
裴澧夜趕緊跟上,叫道:「這裡是西陲,路我比你熟,跟我走。哦」
出了山谷以後,他就清楚他們在哪裡了,沒想到,這山谷外面居然直通官道,拐彎即到。
西陲附近俱是窮山惡水,當年為了方便管理,東陵開國皇帝太宗,從燕氏一族將皇權奪下以後,便著人修建官道。
然而這裡地勢複雜,峭壁懸崖到處都是,修建了一路,死了不少壯丁,太宗皇帝怕引起民憤,加上原本剛剛經歷過動盪的東陵根基並不穩定,一時放棄了對這裡的修建,官道也就荒廢了。
此刻從山谷裡出來,卻是一條已經修建得七七八八的道路,十分平整,到了前方是一片小樹林,穿過去,居然便到了一處小鎮。
這邊的人民風倒還淳樸,宛若卿和裴澧夜破衣爛衫,渾身是血,還帶著一個哇哇亂叫的小老頭,引得周圍人一陣側目。
「我們得想辦法換衣服。」住下是不可能了,後面的人八成會想到他們來了這小鎮,官道直通這裡。
不過也只有在這裡,他們才能找到衣服和食物。
宛若卿摘下掛在耳朵上的紅寶石耳環,當公主還是有很多好處的,身上的每一樣首飾都價值連城。
只是很可惜很多都丟了在鬼谷之中,只留下鏈子鐲子和這對耳環。
「先找家當鋪吧。」裴澧夜想了想。
「來不及了,直接找成衣鋪。」宛若卿看看眼前的一家鋪子,直接下馬闖了進去,好在店舖內沒什麼人,只有一個夥計和掌櫃。
西陲民風彪悍,百姓尚武,雖然他們兩個進門嚇了裡面的人一跳,卻還是躲在不遠處打量著他們。
「給我拿兩套男裝。」宛若卿直接把耳環拍到桌上,「快!」
那掌櫃的和小二嚇了一跳,見兩人血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又見桌上的紅寶石耳環閃亮亮的,似乎不是假貨,當下一個激靈,趕緊拿衣服去了。
宛若卿到裡間快速換了衣服,順便借用了成衣鋪的臉盆把臉上的血跡擦趕緊,身上的有些傷痕留著血,已經和褻衣沾成一塊,只能暫時不換了。
兩個人換了外衣,看上去與路人沒什麼兩樣,這才出門趕緊騎馬離去。
這個小鎮四通八達,出了鎮子就安全很多。
兩個人現在身上已經沒有明顯的特徵,一臉行去不會引人側目,想必不會有多少路人記得他們。
現在他們的問題是,不知道赫連拓兄弟他們此刻在哪裡。
和親隊伍收到了刺殺,照理應該去當地衙門備案,然後出來尋找他們。
他們一個是天之驕女,一個是一國之主,此事可大可小,若是傳揚了出去,恐怕會引起兩國爭端也未可知。
「這是哪裡?」宛若卿想起之前有人說過對這裡的路很熟,不由轉頭看著他。
裴澧夜苦笑:「這條官道雖然廢了,可我還有些印象,只是我所看過的西陲地圖,沒有鬼谷出來這一段。」
宛若卿皺了一下眉頭,忽地看到了他懷裡的老頭:「喂,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老頭看著宛若卿,笑道:「你算是問對人了,不過我若說了,你們能放我走嗎?」
「只要是實話,我就饒你性命!」宛若卿許下承諾。
那老頭道:「這是主上偷偷修建的,至於那官道,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鬼谷出來那個小鎮是咱們的基地,不過那些倒真的是當地百姓,你們不用擔心。往前百里就是順德府,這是上京到御世堡,啊不,應該是御世國,最後一個府衙了,從這裡過去,想必國主應該認識路了吧?」
裴澧夜點點頭,回頭看看宛若卿:「看起來他說的是實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那個小鎮叫鬼谷鎮,因為和鬼谷連得近而得名,是嗎?」
「國主真聰明。」
宛若卿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回答完我最後一個問題,我就放你走。你說的主上,是誰?」
小老頭忽然閉嘴了,宛若卿瞇起眼睛,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捏:「說!」
那小老頭慘叫起來:「小老兒發過誓,此事萬萬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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