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在昏迷中不知過了多久,她的魂魄在空洞黑暗的宇宙中不受支配地飄蕩著,這個黑暗空洞的宇宙沒有一線光亮,沒有一絲風,看不到一物,寂靜黑暗寒冷,似乎是地獄一般【輪迴錯戀:枕邊之人你是誰(完結中第190章:真情喚醒垂死心章節】。小喬的魂魄就在這樣無邊無際、被孤寂和寒冷充斥的空間中獨自飄蕩。飄著飄著,她感到周圍突然湧動起一股溫暖,緊接著這股暖流越來越熱,越來越強,遠遠超出了小喬的承受能力,彷彿置身於正噴著烈焰的火山口一般,就在這時,她那不受支配的魂魄似乎被這股超強的熱量融化了,突然間不見了蹤影。
小喬感到自己的魂魄在黑暗空洞的宇宙間突然遇到一股炙熱的暖流,她的魂魄似乎受不住那那股暖流的炙烤,突然間似蒸汽一樣蒸發了,可那種熱的感覺還在,但此時已經不再那麼炙烤了,相反卻溫暖舒適很多,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真實,似乎還有某種東西按摩這自己身體,這感覺越來越愜意。在這溫暖舒適的感覺中,小喬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了。
一睜開眼睛,眼前模糊出現了那間陰暗潮濕的破倉房,但週身那種溫暖的感覺卻更加真實了。慢慢睜大了眼睛,眼前模糊的景象漸漸清晰起來,身邊一個女人的輪廓也漸漸顯出了面目,她小喬發現若蘭正蹲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正躺浸在一個盛滿溫水的木製浴盆裡,頭被若蘭一隻手臂捧著,她的另一隻手正在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媽媽,媽媽,小鹿它醒了。」
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盈兒,但四肢無力,小喬無法轉動身體,就在這時在她眼前的木盆外突然探出個小腦袋來,接著便手把著盆沿把一張樂開了花的小臉幾乎貼在了小喬的頭上。原來盈兒也蹲在木盆旁,只是她的身體太矮小,蹲在地上還沒有木盆高鬮。
「嗯,媽媽知道它會醒的。」
「媽媽我也要進去和小鹿一起洗澡。」
「盆就這麼大,哪能裝得下你們兩個!盈兒懂事,小鹿它救過我們,但媽媽不好,不懂得知恩圖報。馬神醫調製了藥材在這木盆裡,小鹿不是在洗澡,是在治病,你就不要搗亂了。哦」
聽了若蘭母女倆的對話,小喬這才聞到了浴盆中濃烈卻也帶著淡淡清香的藥味,一股暖流剎那間流遍小喬的全身,她的眼睛立刻便模糊了。這從體表到內心深處的溫暖感覺,終於把心灰意冷的小喬從昏迷中拉了回來,頭枕在若蘭的臂彎裡,若蘭的另一隻手正拿著毛巾為她擦拭身體,若蘭那頭烏黑的長髮,隨著手臂的動作,也似愛撫一樣在小喬臉上輕輕撫摸著,小喬那顆孤寂寒冷的心,立刻被這溫暖的氛圍包圍了。
太陽西斜時,小喬終於從那間低矮的庫房裡走了出來,她的身後,跟著若蘭母女倆。此刻的太陽收斂了光華,正以一張紅彤彤的圓臉平視著這個世界,整個大地都被灑上了一層溫暖的色調【輪迴錯戀:枕邊之人你是誰(完結中第190章:真情喚醒垂死心章節】。
此時的小喬,在若蘭母女的關愛下,終於從絕望的低谷中走了出來。她還不能死在這裡,這個世界不屬於她,她要找到回自己那個世界的辦法,因為那裡還有她的父母、哥哥,還有郝成斌和哪麼多的好朋友;她要查明自己究竟為什麼會來找這個時代;她要找到自己昏迷中的軀體;她要找到那個凌辱自己*的那個人,要把他送到法庭,甚至親手宰了他。
想到了那個人,小喬虛弱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但她馬上便倔強地控制著她的鹿身,挺直了身子。正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從正前方空曠的練兵場上跑了過來,速度之快,似是一道幻影般眨眼間便來到了小喬面前。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羅士信。
小喬打量著站在面前的羅士信,只見他手裡拎著個超大型號的鐵棒槌,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兩隻褐色的眸子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看起來似乎非常興奮,這傻小子今天這是怎麼了!」心情還沒恢復過來的小喬此時很想一個人靜靜地呆上一會兒,可眼前的羅士信竟在自己面前拿著那個鐵傢伙走秀似的轉了起來,好像非要小喬與他分享他的喜悅似的。
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興奮的傻小子,小喬被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正在這時,羅士信剛才來的方向又跑過來兩個人,但這兩個人和剛才羅士信的速度相比,就像龜兔賽跑一樣。
那兩個人漸漸能看到面部模糊的輪廓,這時,小喬身後的盈兒突然喊了起來,「是爸爸回來了!」
跑過來的果然是尤俊達,另一個人則是程咬金。
尤俊達和程咬金見到了羅士信的身影,腳步便放慢了許多,待走到近前時仍上氣不接下氣。
「你們跑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嗎?」若蘭看著自己氣喘吁吁丈夫,不解地問道。
「哪有什麼……事,這野小子今天發起瘋來了,你家哥哥不放心,還非拉著我跟著。他娘的,這小子跑得比兔子都快,累死我了!」沒等尤俊達回答,程咬金便喘著粗氣搶著說道,但在女人面前,他把開口便要吐出的髒話嚥了回去,但說道氣憤時,嘴中又不能自己地罵起娘來。
「士信這不挺好的嘛。」若蘭更加不解了,在她眼裡自己的丈夫一直都是個沉穩冷靜,處事不驚的人,像今天這樣狼狽的樣子,她還是頭一次看到。
輕輕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疑惑地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小鹿,又看了看仍然處於興奮中的羅士信,尤俊達苦笑著說道:「夫人,這隻鹿好了?」見若蘭輕輕地點了點頭,尤俊達又把目光望向了羅士信,「夫人有所不知,上午寨主離開後我們便去看為士信打造的兵器,為了讓士信試試這兵器是否合手,我便把士信也帶了去,誰知士信拿到兵器後就興奮起來,拿著他的兵器在寨子中轉了個遍,我怕他闖禍,便拉上咬金尾隨在後面。」
「就大哥你膽子小,他在山寨裡又能闖什麼禍,我正玩在興頭上,你非要把我拉來,這小子今天的風頭可出大了,拎著個鐵傢伙到處亂跑,山寨裡上萬人都認識他了。」程咬金氣呼呼的看著羅士信,眼中卻無法掩飾嫉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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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認識了程咬金,尤俊達便和程咬金拴在了一起,他平靜的生活也被打亂了,如今舉家投奔瓦崗寨,雖說翟讓待他如兄弟,但他始終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而同樣寄人籬下的程咬金,卻是個性子極野、不知檢點之人,到了瓦崗,翟讓一日三餐頓頓酒肉豐盛,他可倒好,把從山東到河南一路上欠下的酒賬全補齊了,每天痛飲後還到營中與將士賭博,儼然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一樣。
聽了程咬金的話,尤俊達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麼滋味,想深說幾句,又怕傷了兄弟間的和氣,想隨他去吧,又擔心日久翟讓對他心生偏見,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程咬金良久,方斟酌著說道:「咬金,你我自從一個頭磕在地上,便已是異姓兄弟,哥哥的話你可聽否?」
「哈哈哈,大哥今天怎麼生分起來,我何時不聽你的話了!一路上你不讓我喝酒我便不喝,你不讓我賭錢我便不賭,大哥有話直說就是了,何必吞吞吐吐繞彎子。」跑了一下午的程咬金酒勁兒早消了大半,提到賭錢,他便別有用心地看了眼小喬,因為他最近手氣不好,十賭九輸,如今又想起這個賭神小鹿來。
「你何時真的聽從我的話過?一路上約束你是怕節外生枝,可你在聊城不還是半夜偷偷跑出去喝酒賭錢!」尤俊達微怒地看著程咬金,聊城被困要不是秦瓊暗中幫忙打開城門,即便有羅士信在,也休想逃出聊城。
似乎看出了尤俊達有些生氣,程咬金右手摸著已長出寸許長頭髮的大腦殼,聲音立刻矮了幾分,「哥哥不要生氣嘛,一路上半個多月我老程都未曾沾過酒,那不是實在忍不住了嗎,哥哥為何又談起舊事,我們現在不是已到了瓦崗,舊事談他何用嘛!」
一聽程咬金的話,尤俊達的怒氣兀自又增加了幾分,「就是因為現在到了瓦崗,我才不得不提醒你。如今我們是寄人籬下,人家翟大寨主熱情好客才頓頓酒肉招待,以兄弟相稱,可你不要忘記我們的身份,我們現在不過是瓦崗寨的客人,這吃穿住都由人家安排,萬事自當謹言慎行。可你倒好,竟然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每天喝得大醉不說,還到處和軍營裡的兵丁賭錢。這瓦崗寨上人馬上萬,軍紀嚴明,你這樣整日和兵丁賭錢,會亂了人家軍紀,翟大寨主之所以不阻止你,那是因為翟大寨主當你是綠林兄弟,但如今瓦崗寨已不同以往,每天都有各路英雄投奔,如今朝廷又要興兵來犯,翟大寨主正為此事憂慮,難道你除了喝酒賭博外心裡就不曾想過正事?」尤俊達本來不該在自己妻子若蘭面前如此說程咬金,怕有傷程咬金的顏面,可這些天來程咬金很少回來,今天若不是追羅士信時巧遇到他,這些話恐怕也沒有機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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