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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5章:心生不悅 鍋碗瓢盆唱憤歌 文 / 翰夫

    馬曉梅的家實在是太困難了【輪迴錯戀:枕邊之人你是誰(完結中第95章:心生不悅鍋碗瓢盆唱憤歌章節】!

    走進了那個大窪鎮,便看出了那裡並不富裕,村上居然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人家還住著低矮破舊的泥土房,趙憨柱是步行十幾里路走進這個村裡的,雖說名義上是個鎮,但看不到任何鎮的模樣,就像一個大村子,村裡的主路也是泥土路,由於兩天前剛下過雨,這條路被牲畜、農用車等踩踏碾壓得到處都是車轍和腳印,還有很多牲畜糞便,有的被活進了泥裡,有的還新鮮地擺在路面上,看了讓人噁心。

    等到了馬曉梅家,趙憨柱的心便糾結在了一起。她家的房子可以說是全村最破爛的,泥土房可能是年頭太久遠,似乎有三分之一都沉到了地面以下,趙憨柱一抬頭便能看到房頂。山牆上還裂開一道幾公分寬的縫隙;屋簷上有幾處葦草已經脫落下來,被風一吹,上下扇動著,似乎只要風力加大,整個房蓋都會被掀下去。

    趙憨柱的大手停留在妻子蔣小涵的小屁股上,腦海中卻浮現了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孩的面孔,這個面孔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晃著晃著,拿著兩張紅色鈔票的大手湊到了女孩的枕邊,緊接著眼前景像一閃,另一個美得難以形容的女孩面孔出現在眼前,這個面孔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那兩隻眼角微微上翹的眼睛含著笑,似在訴說著什麼……黑暗的臥室裡,趙憨柱慢慢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時間在睡夢中快得如流星劃過,趙憨柱正在夢中暢遊時,被耳畔越來越清晰的鍋碗瓢盆碰撞聲吵醒。

    趙憨柱慢慢睜開惺忪的眼睛,臥室裡已經大亮,窗簾不知什麼時候被拉開了,向東的窗戶上,朝陽像個淘氣的孩子,趴在窗戶上探出半個頭來,紅彤彤的笑臉卻把雪白的牆壁映得粉紅鬮。

    趙憨柱揉揉惺忪的眼睛,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慢慢打開臥室的門,一股菜的香味鑽進了鼻孔。

    喉結動了動,肚子立刻便見了親娘般的興奮起來,咕咕地叫個不停。嚥了嚥口水,趙憨柱邁出了臥室。

    這是一個三室一廳卻只有平米的壓縮餅乾式的住宅,三個臥室各佔一角,把一個巴掌大的客廳擠在中間。趙憨柱人高馬大,兩步半便跨過這個巴掌大的客廳,來到了餐廳門口。

    探著頭向裡望去,只見蔣小涵站在廚房的爐具前叮叮噹噹地炒菜,老媽正在餐桌旁往碗裡盛飯。餐桌靠在與客廳隔斷的玻璃拉門門口,趙憨柱大腦袋悄悄探進了廚房。妻子蔣小涵沒有看見,卻被站在門口的老媽逮了正著。

    老媽也不說話,身子正對著眼前的兒子,皺紋縱橫交錯的臉上孩童般地偷偷笑著,神秘兮兮的沖兒子使了個眼色,一努嘴,手在胸前向蔣小涵的方向指了指,接著眼睛七分憐愛三分責備地瞪了兒子一眼,隨後翹著腳在兒子的光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傻呼呼地笑了笑,眼睛又投向蔣小涵,趙憨柱這才感覺今天馬勺發出的聲音尤為清脆響亮哦。

    正在炒菜的蔣小涵,全身都在隨著炒菜的右手顫動,彷彿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在那只拿著鏟子的手臂上,尤其是那白皙的後脖頸,像是上滿了勁兒的發條,隨著身子的顛簸,正在一下一下釋放著能量。

    趙憨柱不敢貿然進入餐廳,慢慢地退了回來,走進了兒子小寶的小臥室,緊接著,小寶似是喃喃的夢語聲便從臥室裡傳了出來,隨後響亮地『咯咯』笑了幾聲,不多時便從小臥室裡跑出了一個*著上身的小男孩,後面跟著手拿衣服追出來的趙憨柱。

    屋子裡頓時熱鬧起來,小男孩一邊跑一邊喊,客廳內跑了一圈,三個臥室的門便鑼鼓似的響了一通,接著跑進了餐廳,先在門口奶奶的腿上抱了抱,接著便跑到蔣小涵的身後雙手抱著腿打起托兒來。

    小寶的造訪,廚房內的氣氛立刻活躍起來,蔣小涵略帶嚴厲的驅趕聲和老太太的哄勸聲混在了一起。趙憨柱急忙追進廚房,抱過兒子小寶坐在了凳子上,一手控制著不斷掙扎的小胳膊,另一隻手忙亂地給兒子穿衣服。

    趙憨柱一邊給兒子穿衣服,一邊偷偷看了眼蔣小涵。

    兒子的出現果然湊效,蔣小涵雖然沒有轉過臉來,但那像上滿勁兒的發條一樣的脖子,力道已經卸去了七分。趙憨柱憨笑著看了眼老媽——這母子倆倒是心心相通,此時老太太正微笑著,讚許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吃飯了。」蔣小涵端著菜轉過身來,看也不看趙憨柱一眼,「小寶,又沒洗臉吧?先去叫爺爺吃飯,然後過來洗臉。」像趙憨柱不存在似的,蔣小涵摘下圍裙走到了趙憨柱跟前,眼睛裡卻只有趙憨柱懷裡的兒子,她用手在兒子小寶的耳朵上輕輕擰了一下,隨後便走出了了廚房,去洗手間給兒子準備洗臉水去了。

    小寶嘻嘻笑著一縮脖,小手摀住了媽媽剛剛揪過的耳朵,趙憨柱的大耳朵也同病相憐地動了動,還沒等趙憨柱把小寶放在地上,小寶便泥鰍一樣鑽出了趙憨柱的懷抱,去執行媽媽剛剛交給他的使命了。

    聞著那盤肉炒豆角的香味,趙憨柱喉結上下跳動個不停,盯著飯菜的眼睛似乎都在流著口水。

    老媽心疼地看著兒子,「昨晚那麼晚才回來,在外面又沒吃飯吧?你先吃吧,吃完了好送小寶到幼兒園去。」隨後一大碗飯連同筷子便遞到了趙憨柱的面前。

    「嗯!」趙憨柱應了一聲,接過那個他專用的大海碗,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他真的很餓,昨天跑了一天,一直到晚上回家,他只在車上吃了兩個麵包,對於趙憨柱來說,兩個麵包進肚,就像掉進肚子裡兩顆豆兒一樣,根本就沒有感覺。等老爸,蔣小涵和兒子回到餐廳的時候,一大海碗飯便見了底,老媽又開始為那個大海碗一勺勺服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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