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轉告幻王爺,老夫就此告辭【冷心魅:絕情妖後第206章療傷章節】。」馬車一路疾馳,馳入山腳下的一處別院,凌軒小心翼翼的將藍若雪抱入房中,動作非常輕柔,生怕牽動她的傷勢,碧彤飛快的上前掀開床上的帳幔,掀開錦被,凌軒將藍若雪輕輕的放倒在床上。池雲舟跟隨進來,取下身上的藥箱,為藍若雪把脈。
才把了會脈,池雲舟的心中一凜,此女的脈象頗為怪異,旋即想到她是水燁昕的血食,心中瞭然,又仔細的檢視一番,捋了捋鬍須。
「只是失血過多,並無大礙【冷心魅:絕情妖後206章節】。另外雪後有孕在身,要多加調養,不可輕易和人打鬥,否則會動了胎氣。」池雲舟卸下藥箱,開始開藥方。
「主子真的懷孕了……」碧彤開心的在一旁雀躍起來,一想到這個孩子的父親今日才對主子說「恩斷義絕」,碧彤的情緒又低落了下來,心裡把蕭奕翎罵了千百遍,真是笨蛋,都不查明真相就對主子這般絕情。
用手小心的準備摸向藍若雪的腹部,凌軒似看穿碧彤的心思,將她的手一把拉了回來,狠狠的瞪了碧彤一眼,真是造次,怎可去撫摸若雪的腹部。
「藥方已經開好了,這是幻王爺的宅子,幻王爺說你們願住多久就住多久,屋內有下人專門準備每日的飯食,一應雜務也有下人去做,如果要買什麼東西吩咐一聲就是了,此時的你們不易出面,雪後的藥由我親自煎好送來,不出幾日便可痊癒。」池雲舟開好了藥方,將藥方遞給凌軒。
凌軒接過藥方,仔細的查看了一番,不錯,都是些補血養胎的藥材,當下心裡不再懷疑。
「代我向幻王爺道謝。」凌軒朝池雲舟深深一拜。雖然若雪的病因不過是失血過多,誰都能治,可是在這荒蕪的地界,想要尋找一名大夫是難上加難。
「老夫告辭。」池雲舟微微一笑,跨起藥箱,起身告辭。
凌軒將他送出門外,兩人又客套了幾句,池雲舟乘坐著馬車消失在凌軒的視線裡。
凌軒回轉身,回到屋子,卻看見屋門緊閉,想也沒想的就推門進去。眼角看見碧彤慌張的用錦被將若雪包裹起來,一雙佈滿傷痕的玉臂漏在外面。
「出去。」碧彤轉過身對著凌軒咆哮,她正準備給主子換衣服,誰想凌軒竟然不管不顧的就走了進來。
凌軒鬧了個大紅臉,趕緊將房門緊閉,站在門外,心裡滿是尷尬。
碧彤替藍若雪換去血衣,擦拭乾她身上的血漬,再為她換上一套新的衣裝,看著藍若雪蒼白的面頰,碧彤暗暗歎氣,希望主子趕快好起來吧。
坐了一會,碧彤關了房門轉身走了出去。
每日的吃食自有人照料,池雲舟也會每日固定送湯藥來,一時間,三人的生活頗為愜意,藍若雪的傷勢也在漸漸好轉,臉上漸漸有了紅暈,只是頸上的傷痕過深,還沒有完全痊癒——
一間四處密閉的密室裡。點著一盞幽幽的燭火,身著黑色蟒袍,外罩玄色輕紗的水千幻看著手中的信息,俊挺的眉峰微微蹙起,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亂子了,蕭奕軒果然沉不住氣,站起來不住的踱著步子。
「幻王爺,遇到了什麼難事?」池雲舟在一旁小心的問道,此時的他眼中滿是凌厲和幹練,哪裡還有做大夫時慈祥的目光。
「你自己看吧。」水千幻將手中的字條丟給池雲舟,轉身背著手,大事不妙啊。
池雲舟接過字條,待看清上面的內容時,不由震驚的揚了揚眉,滿頭的銀絲隨著稍稍波動。
「幻王爺,大事不妙啊,若是不立即通知蕭奕翎,只怕……」想著剛剛看到的內容,池雲舟一陣後怕,這個消息若是再晚幾天得到,後果將不堪設想。
「你給蕭奕翎把過脈,他現在的傷勢如何?能支持到睿國的京都嗎?」水千幻陡的停了下來,直直的盯著池雲舟。
「回幻王爺,蕭奕翎的脈象甚弱,前番才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此番氣怒攻心,傷口崩裂,感染了傷寒,正是虛弱的時候,受不得長途跋涉。」池雲舟想著這幾日每日給蕭奕翎問診,心裡微微擔憂,看來要影響王爺的大計了。
「就沒有什麼別的法子嗎?蕭奕翎必須活著。」水千幻煩躁的搓著手,看來自己得露面了,本來想著放長線,沒想到蕭奕軒打亂了自己的步驟。
「如果臣對蕭奕翎施以針灸之術,應該能拖延一二。」池雲舟低下頭,沉思半晌道。
「拖延一二?有多大的把握?」水千幻的臉色越發的陰沉,這個消息非同小可,他不能再等了。
「若是有千年人參,臣有八分的把握。」池雲舟昂起頭直直的看著水千幻,幻王爺不需要沒有用的人,他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否則,他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
「好,這千年人參我倒真有一株,三日後給你,記住你今日的承諾,若是不能保證蕭奕翎活著到睿國京都,你就提頭來見我。」水千幻目光陰沉的看著池雲舟,池雲舟已經跟了他很多年,是一個得力的手下,不過他不需要廢人。
「屬下若是不能將蕭奕翎活著帶去京都,屬下自絕謝命。」池雲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舉起右手,朝天立誓道。
「很好,那株人參在藥莊,我會派人取來,這兩日你安心醫治蕭奕翎和藍若雪即可。」水千幻不耐的擺擺手道。
「屬下領命。」池雲舟收到命令轉身正準備離去,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水千幻,嘴唇微微蠕動,欲言又止:
「幻王爺,屬下有一個疑問?」
「說。」水千幻不耐煩的道,今日的消息非同小可,早已磨去了他的耐性。
「蕭奕翎和藍若雪都由幻王爺救治,為何將他們放在不同的地方?他們不是帝后嗎?」池雲舟低頭沉默了半晌,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