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冷心魅:絕情妖後第189章索命閻王章節】。藍若雪微微一笑,銳利的雙眸中哪裡還看的出剛剛的虛弱。
徑直上前抓住那個用錦帕包裹的東西,將錦帕一層層揭開,熟悉的金色光澤露了出來,這不正是水千幻送給自己的香爐嗎?估計香芸是想伺候完自己梳洗便將這香爐交給水燁昕邀功,想不到自己這索命閻王下手早了一步。
冷冷的哼了一聲,用錦帕將香爐重新包住,掀開香芸的床底,再用力刨開一塊磚石,將裡面的泥土挖出來了一些,再將香爐放了進去,用土掩埋一番,將磚石放回原位,將剩餘的泥土均勻的灑在床底,一時間感覺和原來一樣【冷心魅:絕情妖後第189章索命閻王章節】。
「主子,好了沒?」守候在門口的宮女出聲詢問道。
「馬上就來了,你們再等等。」藍若雪裝作很虛弱的回答道。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藍若雪裝作虛弱的模樣,黛眉輕蹙,絕色的容顏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現著別樣的光澤。
「吱呀~」門被輕輕打開,藍若雪微微弓身,用手扶著額,踏出了殿門。
「主子,你沒事吧。」宮人擔憂的托住藍若雪搖搖欲墜的身子,將她扶往了自己住的小屋。
藍若雪跌坐在床上,打量著這間屋子。與香芸的屋子相比,這件屋子陰仄、窄小,沒有陽光的照射,屋子裡雖然撒有花露,還是抵不住一股發霉的氣息。想來香芸是四人之首,必定居住在最好的屋子。
「沒事。」對著二人虛弱的一笑,藍若雪低下頭陷入了沉思中。
今日殺了香芸,想必水燁昕很快便會趕到吧。無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會怎麼對待自己呢?想到這裡,藍若雪不由微微一笑,怎樣對待又如何,她是做殺手的,各種殘忍的殺人方式都學了個遍,還有那些讓人生不如死的方式她腦中也有很多,以前都是自己給別人施刑,今日要輪到自己了嗎?
又坐了一會,一個宮人急慌慌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主子,皇上要見你。」
「那就扶我過去吧。」藍若雪恢復了以往的淡漠和疏離,虛弱的神態一掃而空。
宮人略微詫異的看著藍若雪的神態變化,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扶著藍若雪的胳膊,將她扶入了正殿。
辰華殿內,一聲明黃色龍袍的水燁昕一臉陰蟄,看見藍若雪由宮人扶著進入殿中,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不知皇上大駕光臨,有何貴幹?」藍若雪擺脫宮人的攙扶,舉起未受傷的左手撫了撫耳側的青絲。
「朕要問你到底做了什麼好事?」水燁昕銳利的眸子直視著藍若雪。
此時的藍若雪迎著水燁昕憤怒的目光,臉上一派雲淡風輕。
「說,你為什麼殺香芸?」水燁昕緊緊盯著藍若雪的眼睛,沒有遺漏一絲情緒。
「回皇上,香芸是不小心······」宮人在一旁試圖解釋道。
「閉嘴,朕問的是她。」水燁昕憤怒的打斷了宮人的話語,宮人急忙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嘴裡連連說著「皇上恕罪」。
「何苦為難一個普通的宮人?」藍若雪走上前去,將宮人扶了起來,仔細的掃過她那張平凡的臉,將這張臉印在心底。這個宮人在這一刻,明明知道水燁昕盛怒,卻仍然試圖為她辯解,這份情,她記下了。
「你公然在朕的宮中殺人,最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水燁昕一臉危險的瞪著藍若雪,想不到她竟然這麼大膽,將自己派在她身邊的香芸直接殺死,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的狠辣程度,莫非她知道了什麼?
「為什麼你口口聲聲的咬定香芸是我殺的呢?」藍若雪迎著水燁昕的目光,一臉揶揄的望著他。
「莫非她真是自己撞上去的不成。你那套說辭騙騙這兩個宮人倒也罷了,若是想騙過朕,還差的遠。想你無影樓樓主,又怎麼會害怕一具死屍?又何必去香芸的屋子祭拜什麼鬼神?想必是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東西吧。」水燁昕氣極反笑,只是這笑容格外滲人,令清冷的空氣越發的冰寒。
「香芸是我殺的沒錯。」藍若雪輕輕搖了搖頭,滿頭的青絲隨風搖曳,衍生出眾多的媚態。不過一會的功夫,他便將事情猜測的**不離十,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為什麼要殺她?」水燁昕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不自覺的抬起腳步來到藍若雪的面前。伸出一隻手,緊緊扼住藍若雪的下顎,將她的頭微微揚起,面向著自己。
「背叛我的人,都沒有活在這個世上。」藍若雪微微一笑,笑容裡散發著無盡的殺意以及恨意。
「想不到你的心腸這般的歹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水燁昕看著藍若雪冰冷而絕色的容顏,心中不住的喟歎。
「歹毒?若是不歹毒只怕我早已死在了冷酷無情的宣國冷宮;若是不歹毒只怕我早已在執行殺手任務時葬身於別人的刀劍;若是不歹毒只怕現在的我早已是骨化清風肉化泥。」藍若雪的眼中儘是嘲諷,往日刀光劍影的一幕幕在她腦中飛快的閃過,這場賭局還沒有結束,水燁昕若是要處死自己也只有聽天由命,現在只好賭他的不忍。
「小雪兒······」盯著藍若雪陰晴不定的雙眸,水燁昕心裡暗暗自責。是啊,這個女子這般的倔強,若是她不歹毒,早已死了千萬次,自己又憑什麼這般說她呢?
「還有事嗎?」趁著水燁昕的心中天人交戰之際,藍若雪微微用力,讓自己的下顎擺脫了她的控制,身子順勢朝後退了幾步,離水燁昕又遠了一些。
「對不起。」水燁昕看著藍若雪嫌惡的望著自己,不由低聲說道。對不起,他為什麼說對不起,是藍若雪殺了人,自己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一時間有些迷惘。
「你從香芸那裡得到了什麼?」水燁昕復又抬起頭,眸中紛雜的情緒一片片的交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