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總管大人來了(冷心魅:絕情妖後180章節手打)。」香芸收拾好滿桌的食物,走到藍若雪的面前說道。
「讓他進來。」藍若雪用絲巾揩了揩嘴角的油漬,慢條斯理的道。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香芸退了出去。
不多時肥胖的總管帶著一長串的宮人,每一個宮人手上都托著一個用紅色的絲綢蒙著的托盤,走了進來。
「見過藍姑娘。」肥胖的總管跪倒在地,聲音含糊的道,藍若雪在宮中並非嬪妃,也不是達官貴人的妻妾,是以他糾結了半天,想出這樣一個稱呼,不知道這位主子會不會降罪。他在這宮中,雖然是個總管,但是凡事都看水燁昕的臉色,如今皇上待見藍若雪,他也不敢怠慢。
「藍姑娘?這叫法真有意思。有什麼事嗎?」藍若雪聽後,不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夜國的人果然有趣。水燁昕叫她小雪兒,香芸叫她主子,這總管又叫她藍姑娘,罷了,不過是個代號而已。
「皇上賞給姑娘幾件東西。」看見藍若雪笑,總管肥胖的臉上擠出一副諂媚的笑臉,煞是滑稽。
看著總管的樣子,肥肥的臉上兩隻眼睛早已擠成了一條縫,藍若雪不由又笑了出來,越笑越開懷,連眼淚都笑的掉了出來,宛如一朵帶雨的梨花,嬌艷非常,心裡暗暗歎道,這算是苦中作樂嗎?
看見藍若雪笑的如此開懷,眾位婢女面面相覷,香芸暗中記了下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藍若雪用手輕輕壓了壓胸口,順了順氣,接著道:「都有些什麼,趕緊宣吧。我喜歡安靜。」
「是,奴才這就宣賞。」總管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直起身子從懷中掏出一個金黃色的卷軸一一展開。
「賞藍氏若雪蛟紗十匹,深海東珠兩對,雙龍戲珠翡翠杯一對,五尺血紅珊瑚兩對,深海珍珠十串」
每念完一項賞賜,便會有一個宮人揭開覆著的紅綢,由香芸四人接過,一一擺放在殿中,不多時,殿中便擺滿了奼紫嫣紅的各色什物,看起來頗為華麗。
水燁昕給自己這些賞賜做什麼?饒是藍若雪聰明絕頂,也想不出所以然,不如等他告訴自己答案(冷心魅:絕情妖後180章節手打)。
吩咐香芸取出一串珍珠交給了總管,再隨意的打賞了其他的宮人,眾人連連稱謝,滿意的離去。
大殿中再次歸於平靜。
「將這些賞賜都找個空屋子先放著,我不喜歡。」藍若雪隨意的吩咐了一聲,便閉上雙眼假寐。
水燁昕的心思她越來越捉摸不透,還有那個神秘的正妃,整個夜國的皇宮充滿了謎團。不過她沒有任何好奇心,一旦凌軒帶來了解藥,這裡的一切將與她再無干係。
眾人不解的將這些賞賜搬了出來,放在了偏殿裡,又是一陣忙碌。
兩日的時光轉瞬即逝,藍若雪在辰華殿中每頓的吃食由四位婢女負責,身上的力氣慢慢的恢復了一些,只是明玉功的內力卻沒有恢復的跡象,或許還需要幾天的功夫。
午時的陽光明亮卻不耀眼,在越來越近的冬季中,空氣漸漸變的冰冷。
面對著滿桌的山珍海味,藍若雪的胃口出奇的好。只有多多進食,才能積蓄力量,她需要恢復武功,才能逃離這迷一般的皇宮,不知道凌軒現在的進展如何。
「小雪兒的食慾不錯,朕要重賞御膳房的廚子。」水燁昕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藍若雪沒有回頭,自顧自的吃著,再喝了一碗蓮子羹後放下了飯碗,示意香芸等人將殘局撤下去。
用絲巾拭去嘴角的油漬,藍若雪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水燁昕:「你來做什麼?」
「朕想看看小雪兒在做什麼,這般想著,腳就不聽使喚的來到了辰華殿。」水燁昕無視藍若雪能殺死人的眼光,自顧自的說著。
「我在吃飯,相信你已經看到了。」藍若雪緩緩的起身,走到了殿中的貴妃榻邊上,斜倚著貴妃榻,好整以暇的看著水燁昕緩緩道。
「朕的賞賜,你都不喜歡嗎?」水燁昕想起香芸向自己匯報的內容,額上的青筋根根糾結在一起。那些物品每一樣都是他挑選的,就連蛟紗都選的她最愛的雪色,她竟然如此無視自己的心意,連看不都不曾看一眼,便扔進了偏殿。
「不喜歡。」藍若雪順著水燁昕的話,雲淡風輕的道。除了翎送與她的東西,其他的沒有什麼能讓她放在心上,更何況喜歡與否。
「」水燁昕一時氣結,本來以為藍若雪會敷衍自己,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的直截了當。不過也好,這才是藍若雪會給出的答案,自己不正是喜歡她這般好不矯揉造作的特性嗎?
不再理會水燁昕,藍若雪翻開自己的手掌細細的看了起來。最近她都在翻看自己的手掌,細數著上面的傷痕。有些是小時候練功摔傷的,還有是出任務事劃傷的,最凶險的莫過於虎口上的傷痕,是自己與凌軒一同出任務,那個人竟然沒有死,若不是自己握住了劍,凌軒早已死在那場刺殺中。如今想起這些,恍如隔世,不過才幾年的時光,為什麼感覺隔了一千年那般久遠,很多細節都模糊了。
「小雪兒,你究竟要什麼?只要你開口,朕會盡力為你辦到。」水燁昕突然感覺到一種濃濃的挫敗感,從小他便是萬人景仰的太子,直至登基,從未這般無力。原來討一個女人的歡心也這麼難。
藍若雪佯裝沒有聽到,自己要什麼?真是笑話,自己要離開這裡,這裡的每一刻都讓她感覺自己像在牢房中一般,她只想回到翎的身邊。
水燁昕從未被人這般徹底的無視,一股無名的怒火竄上他的心頭,為什麼,自己對這個女人毫無辦法。想起香芸匯報說她的身上滿是刻骨的傷痕,他可以想像那些疼痛,可以想像藍若雪以前的日子,突然他的怒氣全部散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般的在意一個人,只想給她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