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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4章 他是一個好人? 文 / 戀戀冰

    定定的盯著風凌天,他的雙眸幽深如一潭湖水,喜怒哀樂不行於色,一切的情緒都包含其中,藍若雪企圖從他雙眼中讀出別樣的情緒,比如憂傷、比如歡樂,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冷心魅:絕情妖後174章節手打)。

    「你當初為什麼教我明玉功?」藍若雪幽幽的開口道,即使現在知道明玉功是為水燁昕訓練血食之用,她依然感激風凌天,若不是風凌天教她明玉功,只怕她早已殞命在無人問津的冷宮,更何況有如今的作為。

    「為什麼?也許是舉手之勞吧。」風凌天搖搖頭,在那樣的地方,看見那個小女孩他的心思竟然單純的想要幫助她,只是這個想法時隔多年想來,更像是一個笑話。修煉明玉功的女子九死一生,練成後還得忍受每月一次的鑽心之痛,若說是為了幫她,連自己都不信。也罷,隨緣吧。

    「呵呵~」聽到風凌天模稜兩可的回答,藍若雪淡淡一笑,也許那時的他以為自己是必死之人,再修煉一種功法也沒什麼大不了,一定是這樣。這麼多年那個月夜中一頭銀髮的男子的偉岸形象在此刻轟然倒塌。

    「昨夜皇上救了你的朋友。」風凌天看到藍若雪悲愴的笑容,知道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沒有解釋什麼。

    「救我的朋友?你在說笑嗎?他昨夜分明以我朋友的性命來要挾我,如今更是將我困在此處。」藍若雪不忿的搖搖手中的鐵鏈,發出一陣「嘩嘩」的聲響,回憶起自己在昏厥之前聽到的呻吟聲,越想越不對。

    「明玉功的功法修煉後會在體內積聚陰氣,陰氣過多時便會形成陰毒。若是女子修煉此功法,只會使體質更加的陰寒,男子修煉此功法會逐漸侵蝕體內的陽氣,在十五之夜凝成陰毒。那個男子昨夜陰毒發作,性命垂危。皇上令人將一個女子搬入他的房中,經過交合之後,陰毒被女體吸收,否則陰毒一旦攻入心脈,十死無生。」

    風凌天把玩著修剪整齊的手指,心裡暗暗感歎,這是第一次,他看見皇上挽救一個人的生命,是為了藍若雪嗎?也許這個女子真的有過人之處。

    看風凌天說的煞有其事,藍若雪也不由陷入沉思中。原來修煉明玉功有如此多的弊端,水燁昕竟然救了凌軒的性命,如此倒要感激他。只是不知凌軒和碧彤怎麼樣了。

    再抬頭時,風凌天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原本守衛著自己的侍衛也沒了蹤跡,空曠的大殿中只有一室的金碧輝煌以及纏繞著鐵鏈的她(冷心魅:絕情妖後第174章他是一個好人?內容)。

    「我一定能逃出去,區區鐵鏈又能奈我何?」藍若雪憤怒的咆哮道,將手勉強伸到腰間,腰間的軟劍也沒了蹤影,也許是自己昏迷時被人搜去了,憤怒的掙扎了幾下,鐵鏈悠悠的晃動了幾下,沒有絲毫斷裂的跡象。難道自己一生都要被困在這裡嗎?不,我不甘心——

    明和殿中,水燁昕一身黑色的蟒袍,用金線繡的金龍蜿蜒其上,威風凜凜。案几上的奏折堆積的如同一座小山,他飛快的批閱著,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心中不時閃過那張絕色的容顏。

    初見時,她輕蔑的氣勢令他抓狂,昨夜她又那般的虛弱,彷彿隨時會死去,令他心疼,熟睡時,她又甜美如同嬰兒,讓人覺得安詳,清醒時的她,張狂不可一世,依然記得她衝自己咆哮,說自己是瘋子。難道連她也認為自己是瘋子嗎?瞬間沒有了批閱奏折的興致,扔下筆,靠在寬闊的龍椅上。

    「燁昕,燁昕,很痛嗎?喝了我的血吧,這樣你就不痛了。」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女孩,挽起袖子,露出如蓮藕般粉嫩的胳膊。

    「燁昕,燁昕,這是我倆的秘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小女孩滿臉都是淚水,卻依然笑著道,手腕上的傷口汩汩的流著鮮血。

    「燁昕,燁昕,我要走了,我會想你的?」一個模糊的身影越走越遠,消失不見。

    「你是誰?」水燁昕的身子瞬間坐了起來,睜開眼看見風凌天正站在殿下。

    「又做夢了?」風凌天看著面色蒼白的水燁昕,關切的道。

    「嗯。」水燁昕隨意的點點頭,夢中的場景全都是灰色,只有鮮血艷麗非常。這個夢,他無數次的夢到過,卻不記得小女孩的樣貌,回味了一下,口中全是血腥味,興許是剛剛喝了藍若雪的血沒來得及漱口所致。

    「和她說了些什麼?」瞥了眼恭謹站著的祭祀,水燁昕筆隨意的問道。

    「沒什麼,不過是一些陳年舊事。」風凌天立在原地想了想,旋即躬身道。

    水燁昕不再理他,繼續批閱著奏折——

    銀白的月色傾瀉下來,宛如一匹銀練,隔著雕花的窗稜,在地上印出誇張的形狀。藍若雪伏地而臥,整個大殿靜謐無聲。

    「嘖嘖~」一道粗嘎的聲音突然想起,本就未熟睡的藍若雪立刻彈跳而起,牽動了鐵鏈,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

    「是人是鬼?出來。」瞥見一處黑影,藍若雪沒好氣的道。今日她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好容易才陷入夢鄉。

    一個瘦弱的身形從殿門後一點點的顯露出來,瘦骨嶙峋的五官很是突兀,如同一個骷髏,在夜間看來十分滲人。

    「你不是離開皇宮了嗎?為什麼在這裡?」看清來人正是與自己一同逃出皇宮的女子,藍若雪警惕的問道。

    「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倒是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為什麼還在這裡?你是不是仗著美色在勾引他?」粗嘎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夜梟的尖叫般刺耳。

    「你口中的他是指水燁昕嗎?如果不是那個瘋子,你認為誰有權利將我鎖在這華麗的宮殿中。」藍若雪哂笑道,搖了搖手中的鐵鏈,眼前的女子過於怪異,似乎她很在乎水燁昕。

    「不准辱罵他,你不配。」粗嘎的聲音再次響起,女子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站在距離藍若雪五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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