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累了,你們都下去吧(冷心魅:絕情妖後146章節)。」殤武帝繼續面無表情的道。
藍若雪仔細的省視著蕭奕軒,發現每逢殤武帝說話時,他便會側過身去,用身體遮擋著什麼。
「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告。」蕭奕炎假裝焦急的道,今日來主要是陪若雪來看父皇的異狀,若是能再多看一會,說不定發現的蛛絲馬跡會更多。
「退下。」殤武帝的聲音陡然變大,已經是發怒的前兆。
「是,兒臣告退。」蕭奕炎急忙跪地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宣和殿,藍若雪緊隨其後。
看著蕭奕炎一行離開,韓梅峰迅速的走上前將殿門重新關了起來。
「哼,那個炎親王,仗著自己和蕭奕翎交好,沒有任何實權也敢在本宮的面前囂張,等本宮登上帝位以後,第一個不放過他,不對,是第二個不放過他,第一個的位置是留給蕭奕翎的。」蕭奕軒陰沉著臉,憤憤的道。
「這些都是小事,現在要緊的是得到傳位詔書(冷心魅:絕情妖後146章節)。」韓梅峰在一旁提醒道。
「這件事本宮這就開始辦。」蕭奕軒冷著臉,旋即憤怒的看向殤武帝。
「老匹夫,剛剛被人打斷了好事,現在繼續寫傳聞詔書。本宮念,你寫。」蕭奕軒一臉不耐的道,抽出一張空白的聖旨平放在龍案上。
殤武帝的表情依舊木訥,如同一尊木偶,笨拙的拿起筆,將手懸停在空白聖旨的上方。
「奉天承運,皇帝詔日。先皇驟崩,歸於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聖之洪休,奉先皇之遺命,屬以倫序,入奉宗祧。內外文武群臣及耆老軍民,合詞勸進,至於再三,辭拒弗獲,謹於今時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託之重,實切兢業之懷,惟我二皇子蕭奕軒,運撫盈成,業承武洽。茲欲興適致治,必當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舊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涼德,尚賴親賢,共圖新治。其以明年為天祐元年。大赦天下,與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條列於後。欽此!」蕭奕軒一字一頓的念著,心中默記每一個字形。
不多時,洋洋灑灑的一封傳位詔——寫完畢,拿起旁邊的玉璽,狠狠的蓋了個璽印,紅彤彤的璽印煞是喜人。
「哈哈,大功告成。」蕭奕軒滿意的看著眼前這份傳位詔書,笑的合不攏嘴。
「給我看看。」韓梅峰在一旁提醒道,這件事他總覺得完成的過於容易,在他的心底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接過那張聖旨,韓梅峰仔細的查看著,沒有漏過一絲細節。今日殤武帝的字跡與往日不盡相同,略有出入,不過想到他的神智被控制便不足為奇了。又仔細查看了紅紅的璽印,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滿意的點點頭。
將手中的聖旨遞還給蕭奕軒,韓梅峰微微鬆了口氣,多年的謀劃終於要成為現實。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將來還不是要依靠自己,想到這裡,韓梅峰朝著蕭奕軒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國舅,有了這張傳位詔書,只需要明日早朝時宣佈出來,那時生米煮成了熟飯(冷心魅:絕情妖後第146章蕭奕軒篡位(一)內容)。宮內再加以戒嚴,若是哪個人不同意本宮稱帝,本宮就送他見閻王。」蕭奕軒手舞足蹈的說道,在他的眼前已經浮現出眾位大臣跪伏在地山呼萬歲的場景,一時間喜不自勝。
「只有宮中戒嚴還不夠,最好封鎖城門。將杜陵濤的軍隊混入京都中控制各處,一有異動,立刻斬殺,以防翎親王的勢力反撲。」韓梅峰補充道。
「薑還是老的辣,國舅的法子太妙了。本宮這就吩咐人去辦。」蕭奕軒樂呵呵的道。
韓梅峰將蕭奕軒得意的嘴臉看在眼裡,不由有些氣悶,這小子有求於自己的時候一口一個「小侄」,現在已經直接自稱「本宮」了,哼,看這江山你能坐多久,最後還不是都收入我韓梅峰的囊中——
一架精緻的馬車在街道上緩緩前行。
「五皇嫂,你可有察覺到什麼?」蕭奕炎緊張的問道。
「看今日的情況,殤武帝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被人控制。只怕這幾日便會發生宮變,要小心應對。」藍若雪想著今日殤武帝木訥的表情,已經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話語,心裡滿是擔憂,翎,這可如何是好?
「哎······」蕭奕炎微微歎了口氣,遙想當年,父皇勇猛無匹,經常騎著高頭大馬凱旋歸來,哪想到那般英勇的父皇會如今天一般神色呆滯,心裡泛起了一絲絲的苦澀。
一路上二人相對無言,各自想著心事,馬車戛然而止。
「到了?」蕭奕炎由沉思中回神。
「就此別過(冷心魅:絕情妖後146章節)。」藍若雪朝蕭奕炎微微一笑,旋即跳下了馬車。
掀起車簾,看著藍若雪漸漸消失的背影,蕭奕炎的心中閃過一絲悵然,眼前儘是藍若雪嬌俏的容顏,良久放下了車簾。
「回府。」蕭奕炎淡淡的吩咐了一聲,馬車轉了個方向疾馳而去——
用過晚膳,由著秋菊收了飯食。這些日子沒有翎的陪伴,頗有些食不知味,他何時才回來?可知京都已經發生了大變故嗎?遙遙的望著窗外的月,月越來越圓了。
回想著今日白天看見和聽見的一切,藍若雪的心中滿是焦急,宮變迫在眉睫,這個消息一定要送出去。
鋪開宣紙,藍若雪揮毫潑墨,筆走龍蛇,一個個殺氣凜然的字躍然紙上,不多時,便連成了一大片。
仔細的將這些紙張疊好,喚來碧彤,吩咐她分別送出。
夜再次歸於平靜,草草的洗漱過後,藍若雪疲倦的躺在床上,不多時便陷入了夢鄉。
一道黑影悄悄的來到景瀾苑,藉著銀白的月光,目光一寸寸的順著藍若雪絕美的容顏掃遍她柔美的軀體。
「誰?」多年殺手生涯磨練出的警覺性,令藍若雪從夢中醒轉。
一陣微風輕輕吹過,掀起了透明的帳幔。
「原來是風。」奇怪的揉揉眼睛,暗自怪自己過於警惕了,藍若雪復又進入夢鄉。
黑影從黑暗中再次現身,貪戀的看了一眼藍若雪,旋即幾個閃爍間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