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成衣店以後,靈兒跟在藍若雪的身後,那個少年看的嘖嘖稱奇,暗月大人在樓中的地位極高,如今竟走在這個人的身後,這人的身份似乎不低(冷心魅:絕情妖後第055章凌軒內容)。
「屬下成文海見過暗月大人。」少年單膝跪地,一臉的恭謹之色。
「這幾日副樓主的情況查的如何?」靈兒開口道,語氣裡全是冰冷。
「回暗月大人,自那日副樓主在臨潼關外被圍後,屬下百般查探,只找到其餘四個兄弟的屍身,至於副樓主,毫無下落。」成文海的額頭滲出一絲冷汗。無影樓的規矩極嚴,若被暗月大人責備辦事不力的話,樓裡的規矩,他不敢想。
「在副樓主遇害之前,臨潼關可有異動?」藍若雪出聲道。
成文海好奇的看了藍若雪一眼,見到靈兒並沒有斥責他,心中更加肯定了這個看似病弱的少年地位很高,是以應對時更是小心了幾分。
「那幾日頗為平靜,兄弟們都是以五人為一組,每天經由臨潼關進入睿國的富陽鎮。只是在五日前的清晨,臨潼關開始戒嚴,大量集結軍隊,似是有什麼要事。」成文海皺眉回憶道。
「什麼要事?可打探到了嗎?」藍若雪緊緊追問道。
「似是由睿國得到一個消息,故開始大量集結軍隊。」成文海恭謹的道。
「為何確定是睿國?」藍若雪繼續追問道(冷心魅:絕情妖後第055章凌軒內容)。
「臨潼關與宣國太子藍浩宸的書信往來一般是飛鴿,飛鴿的飛行路線屬下已經熟知,若是其他官家消息,必定走官道。但是那日,這兩處並沒有異動,是以這消息定是由睿國傳來。」成文海奇怪的看著藍若雪,這些消息都是樓中極為隱蔽的消息,他在猶豫是否說出來。待見到靈兒在一邊並不說一句話時,才有些不情願的道。
「為何不報?」藍若雪緊緊的握著拳頭,隱隱可見泛白的骨節。這是湊巧嗎?絕對不是,五日前藍浩宸還在睿國參加壽宴,而無法脫身;他與蕭奕軒交好,日日笙歌,何來戰事之說。
「屬下以為是睿國與宣國要有戰事,是以並未向副樓主稟報。」成文海說道後來語氣弱了下來。
「啪~」藍若雪手邊的桌子瞬間坍塌,放在上面的衣料散落了一地。之前一切都安好,五日前應是藍浩宸與蕭奕軒打的火熱之際,自己破壞了蕭奕軒與吳印天的聯盟之事,好一招借刀殺人,只是這把刀不應該傷到凌軒。
「主子,是屬下督促不力。」靈兒勸道。
「屬下見過樓主。」成文海在聽見靈兒稱呼藍若雪主子時,瞬間明白了這個看似病弱的少年的身份,他便是無影樓主,立刻跪倒在地。冷汗涔涔的自他的額頭滲出,若是因為這個消息導致了副樓主的被害,他萬死難辭其咎。
「好生查探副樓主的消息,若是三日之內再一無所獲,就地格殺」藍若雪冷冷的道,森冷的殺氣氤氳開來,成文海的身體微微的顫了顫,旋即轉身推門出去。無影樓雖在江湖名聲頗盛,但是核心成員很少,正是用人之際,否則她一定親自瞭解成文海的性命。
靈兒憐憫的看了成文海一眼,旋即緊跟著藍若雪步伐離去。
初夏的夜,蟲兒的叫聲交織成一道聲網,將熟睡的人兒僅僅束縛(冷心魅:絕情妖後055章節)。
藍若雪靜靜的立在窗前,望著窗外朦朧的月,臉色一片憂愁。
自九歲那年與凌軒初遇,將他救出後,她便將他帶在身邊,偌大的冷宮多了一小孩子,神不知鬼不覺。此後,她便將師傅傳授給她的武功傳授給了凌軒,凌軒很有天賦,輕功身法一學就會。
一年的時光一晃而過,十二歲的凌軒和十歲的自己便去當時以殘酷著稱的緋月閣做殺手。初去時,那些人是用怎樣嘲諷的眼神看著他們,她都記得,七天後,他們接了第一個任務,在將手中的劍刺入那個腦滿腸肥的員外的身體裡時,她吐的翻江倒海,凌軒的小臉慘白,直直的看著這一切。
後來,再殺人時一切都開始麻木。他們一起做任務,一起殺任務目標。沒有人再敢嘲諷他們,直到緋月閣的閣主被仇家尋上了門,他們恰巧去做任務,回來時,昔日繁華的緋月閣一片血海屍山。
離開了緋月閣,他們開始艱苦的創建無影樓,很多時候任務只有他倆去做,一次次在生死之間徘徊,留給她一身的傷。
月微彎,翹起的月牙像極了那輕輕扯動的嘴角。凌軒總是那麼冷,從來都不笑,藍若雪重重的歎了口氣。
自己的身份或許已經不是秘密了,藍浩宸和蕭奕軒都有所察覺,沉寂了太久,還有人記得孔雀翎的顏色嗎,也許是時候讓人憶起了。藍若雪閃耀的眸子中閃過嗜血的光芒,在這幅病弱書生的面容上顯的極不相稱。
「唔~」一個面容冷峻的男子醒轉,起身後,感覺渾身疼痛。看著周圍簡陋的桌椅,他輕輕撫了撫額,行動間衣衫又沁出了血漬。
這是哪裡,自己不是正帶著弟兄們去睿國找若雪嗎?想起若雪,他冷酷的唇角泛起一抹略顯溫柔的笑意,腦海中閃過一張絕色的容顏。他正是藍若雪苦苦尋找的凌軒。
「匡當~」凌軒一不小心碰翻了竹凳(冷心魅:絕情妖後第055章凌軒內容)。
「你醒了?」一個高壯的漢子揭開門簾,走了進來。
「你是?」凌軒戒備的看著這個漢子,眼神中透出刺骨的殺氣。
「你在馬路邊暈倒了,我和賤內就把你帶回來了。」高壯的漢子急忙爭辯道,額頭微微滲出了汗珠。
「今天是什麼日子?」凌軒直視著漢子的眼睛問道。
「五月初七。」漢子道。
「這是哪裡?」凌軒繼續問道,虛弱的喘了幾口氣,用手扶著桌子他才有繼續說話的力氣。初七,他莫非已經昏迷五日了嗎?若雪不知道自己的消息,會心急嗎?
「柳家莊。」漢子忙不迭的道。
「睿國還是宣國?」凌軒繼續問道。
「宣國。」漢子道。
「幫我送封信,好處少不了你的。」凌軒虛弱的道。渾身疼痛,估計他這次受傷不輕。
「不敢,不敢。」高壯漢子連忙推拒道。上次他帶著娘子去給這個病人抓藥,娘子還被守城的士兵輕薄了一番。
「啪~」凌軒由懷中掏出一張銀票,足有一百兩的份額,拍在桌子上。
「英雄,你這是做什麼?」高壯漢子看見銀票,眼中立馬閃過一絲憤怒。
凌軒詫異的看著這個漢子,沒有人見到錢還會拒絕的,他是嫌少嗎?
凌軒把手插入懷中,準備繼續掏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