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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文 / 藍皓蘭

    王妃說完就滿懷希望的望著二少奶奶,希望二少奶奶能夠領會她話裡的意思,只要坐實了雲拂曉真的衣衫被毀,露出了肌膚,那讓她就可以以不潔的罪名休了雲拂曉(侯門貴女99章節)。

    但是她卻沒有想過,雲拂曉可是皇上賜婚的,一般的七出罪名,(七出:不順父母,為其逆德也;無子,為其絕世也;淫,為其亂族也;妒,為其亂家也;有惡疾,為其不可與共粢盛也;口多言,為其離親也;竊盜,為其反義也(侯門貴女99章節)。)包括無所出都是不能休棄的,因為雲拂曉這個正室沒有孩子,並不代表妾室也沒有,她這個正妻是可以在妾室那裡收養一個的,所以就連無後都不能休妻,何況只是衣衫不整,又不是全身光溜溜的給人看到,這算什麼不潔啊?

    這些二少奶奶懂,只是現在盛怒中的王妃能聽的進去嗎?並且聽她的意思是要她坐實雲拂曉衣衫不整,要是不順著她的意思說她一定會再讓婆子打她的。該怎麼說呢?

    二少奶奶微瞇眸子,瞳孔微縮,向著身側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她就以害怕的俯跪姿勢,神情唯唯諾諾的小聲說道:「回母親,當時媳婦害怕的不敢細看,不過三弟妹為了幫丫鬟止血,好像撕了一些衣服,只是媳婦當時太過驚恐看的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母親可以問問媳婦身邊的丫鬟,她或許看到。」

    而那名丫鬟也是聰明之人,她當即接口稟報:「回稟王妃,當時奴婢陪同二少奶奶因為太過害怕,躲了起來,後來被侍衛所救,當我們隨著那些侍衛回到三少奶奶身邊的時候,奴婢看到三少奶奶撕了衣裙為她的丫鬟包紮,接著三少爺就來了,當時在場的有很多侍衛看到,奴婢絕無半句虛言,請王妃明鑒。」

    地上還留下零碎的布條,她可以肯定雲拂曉當時一定是撕了衣服為李珊包紮的,只是這些卻不是她親眼所見,她就憑著地上留下的破碎布料來說的,不過看當時那些護衛背過身子的模樣,她也能想到雲拂曉肯定是撕了衣裙,否則那些侍衛不會背過身子,所以她才敢那麼篤定的說道。

    而上座的王妃聽到那名丫鬟的供詞之後,陰冷的眸子微微瞇了瞇,嘴角抿起一抹得意的譏諷,哼,她倒要看看雲拂曉還怎麼申辯。

    「你確實看到三媳婦為了幫丫頭,當著一眾侍衛的面撕開衣服?」為了保證一定能定雲拂曉的罪,她再次確定。

    只是話裡模稜兩可的話,讓人聽了不是滋味,什麼叫當做一眾侍衛的面撕開衣服?這不是要敗壞雲拂曉的名節嗎?

    「奴婢確實看到三少奶奶撕開衣服(侯門貴女第九十九章內容)。」一咬牙,那名丫鬟點頭肯定的回答。

    「來人,給本王妃把三少奶奶找回來,再給本王妃通知王爺和大少爺說要緊事商議,請他們速速過來。」王妃直接跳過賀蘭御,她想先把雲拂曉的罪名定下,到時候就輪不到賀蘭御不遵父母的命了,要是他敢不遵,那麼她正好可以定賀蘭御一個不敬父母之罪。

    王妃的令才落下,就見兩名婆子匆匆的跑了出去,而在院子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一道黑影也迅速的離開。

    其中一名婆子接的任務是去找三少奶奶雲拂曉,只是她那裡知道去哪裡找三少奶奶呢?當即愁眉苦臉的一路詢問而去,不過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雲拂曉回來的快,她還找不到一刻鐘就碰上趕回來的雲拂曉和李玲李湘湘。

    「奴婢給三少奶奶請安,三少奶奶,王妃有請,請速回去。」她偷偷的偷看了雲拂曉一下,就恭敬的行禮。

    「嗯,我知道了,現在就回去。」雲拂曉聞言挑了挑眉,對於王妃為什麼找她,她很好奇,不過卻知道絕對沒有好事,只是她才不怕她,有什麼儘管放馬過來。

    「回王妃,三少奶奶回來了。」那名婆子率先一步向王妃稟報。

    「傳。」王妃很威嚴的冷聲叫道。

    「媳婦給母親請安。」雲拂曉神情雲淡風輕的緩緩走了進去,神情恭敬又不卑不亢的行禮請安。

    「三媳婦你可知錯了?」王妃輕輕的敲著茶几,那沉重的突突的聲音在大廳迴盪,使得大廳瀰漫一種壓迫的氣氛,她神情嚴肅,目光犀利又陰狠的盯著大廳當中,神情不驚不燥又淡然的雲拂曉(侯門貴女99章節)。

    雲拂曉就那麼冷然宛如一株空谷幽蘭的站立在大廳當中,一雙彷彿洞悉一切的眸子,正泛著粼粼波光,目光中透露出堅定果斷,和不卑不亢,她望著王妃神情很不解的問道:「回母親,不知道媳婦犯了什麼錯了?」

    「你連自己犯了什麼錯也不知道?」王妃聽了當即一拍茶几,聲音嚴厲的呵斥。

    「媳婦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請母親明示。」雲拂曉依然不卑不亢的回答,沒有因為王妃的暴怒而露出一丁點的膽怯。

    「第一,你沒有稟報本王妃就私自出去,是為不敬,第二,當眾露體是為不潔,如此不敬不潔就該被亂棍打死,本王妃念你年幼無知,並且看在老太太的份上,只是休了你,來人給三少奶奶準備休書。」王妃說完有點得意的挑起一邊嘴角,眼底露出一抹得色,嘲諷的看著雲拂曉。

    休書,休書就算要給也是相公給妻子,還沒有聽說過母親給媳婦的,雲拂曉聽了差點笑了出來,她嗤之以鼻的連話也不想說,看來王妃是高興過頭了,有點語無倫次了,不過她卻不能不說。

    「不知道母親聽了什麼人的話?竟然這樣的敗壞媳婦的名聲。」當即雲拂曉一臉憤色的問道,好像被人冤枉不憤。

    「她都親眼看到了,還不是真的?人證都在這裡,你還有什麼解釋?」王妃理直氣壯地衝著二少奶奶的丫鬟一指,神情說不出的得意,她就要看看雲拂曉還有什麼話說。

    「媳婦明白母親為什麼聽也不聽媳婦的解釋,也不問問媳婦到底怎麼回事?就聽信他人的話,就定媳婦一個不敬不潔的罪名,母親難道不知道以訛傳訛嗎?還是這其中有什麼媳婦所不知道的緣故?」雲拂曉黑珍珠般的眸子裡,閃爍著滔天之怒,最後轉為一層暈染的墨跡一般,她冷冷的直視著王妃,渾身上下因為怒氣而形成一股堪比寒冬藍月還要冷的氣息,只把周圍的人凍的宛如置身冰窖之中,手腳發抖(侯門貴女第九十九章內容)。

    而王妃也一下子被雲拂曉的話震懾住,但是她畢竟是管著王府的當家主目,就算被氣得渾身發抖,她也能迅速的斂下怯意,一板臉孔的問道:「難道她說你撕開衣服為丫頭止血的事不是事實?這些都給侍衛看到了,還能是假的?如此衣衫不整還不是不潔?再則私下出院子,難道不是對本王妃不敬?」

    「不知道母親從哪裡看到媳婦衣衫不整了?再說私下出院子可不是媳婦提議的,那可是二嫂說出去逛逛,媳婦以為母親已經知道,所以才跟了出去。媳婦出門的時候穿的是這一套衣服,現在媳婦依然是這麼一身衣服,這院子和一路上的人都可以為媳婦作證,媳婦不知道何來衣衫不整之說。」雲拂曉淡然的比比身上的衣裙,但見她衣裙上除了多了一些泥土的痕跡之外,那裡有一丁點破裂的地方。

    王妃聽了臉色驟變,她望向雲拂曉,雲拂曉身上的衣服確確實實的沒見一道縫,就連掉線的地方也沒有,除了一些泥土的淡痕之外,只是這些痕跡已經淡了,不過還能看出她曾經在地上翻滾過的痕跡。

    「你說說是怎麼回事。」王妃衝著二少奶奶的丫鬟怒喝,那神情有點老羞成怒,該死的,要是她說的是假話,敢說謊騙她,她定要了她的命。

    「母親,依媳婦看,三弟妹為了救人,肯定撕自己的內衣了,弟妹身上的衣服已經髒了,可定不會撕外衣的。」一直沒有吭聲,冷冷的站在一旁的大少奶奶出聲了。

    「對,回王妃,三少奶奶撕的正是裡衣。」那名丫鬟當即跟著點頭,她記得地上的布料像是裡衣的布料,經大少奶奶提起,當即肯定的點頭。

    雲拂曉不在意的理了理衣袖,舉止顯得那麼淡定從容,彷彿早已洞悉一切的望著那名丫鬟,似笑非笑的道:「你確定是裡衣?你不是說親眼看到了嗎?怎麼要人提醒呢?」

    就她的記憶裡,她做這一切的時候,二少奶奶她們還沒有來,身邊只有那幾名侍衛,她可不信王妃還敢去詢問那些侍衛不成,並且算時間她也來不及詢問,就是不知道這個王妃何來的自信,那道就是因為二少奶奶她們?

    雲拂曉這份淡定從容自信,還有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讓那名丫鬟心裡大驚,難道不是?不過現在不容許她說不是,當下硬下頭皮點頭:「是,奴婢肯定是裡衣(侯門貴女99章節)。」

    「既然你說是裡衣,那麼你說我撕了那裡的裡衣,你不是說親眼看到了嗎?不會連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吧。」雲拂曉神情輕鬆的拭了拭身上的衣襟,好像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一般。

    「你撕了……撕了底裙。」看那布料的長度,唯一只有底裙的布料能夠做到,那名丫鬟想了想,才吞吞吐吐的說道。

    「那撕得是前面還是後面?」雲拂曉再次循循善誘。

    「前面。」難道她說對了?要不三少奶奶怎麼不反駁,當下那名丫鬟的神情變的越發的肯定,唯有一旁的二少奶奶很是擔心的皺著眉頭,她怎麼又一種她們墜入雲拂曉的陷阱之中的感覺。

    「你真的確定?」雲拂曉再次挑眉問道。

    「奴婢確定。」現在也亂不到她退縮了,那名丫鬟肯定的點頭。

    「好,很好!既然你這麼肯定,那麼我就讓你看看。」雲拂曉沒有半點怯意的冷笑,她望著王妃緩緩的拉高身上那件寶石藍繡制祥雲紋的湘裙。

    她的底下是一件淺藍的襯裙,襯裙完好如初,那裡有一丁點的裂痕!

    「王妃明鑒,奴婢真的是親眼看到三少奶奶撕襯裙的,三少奶奶一定是在外邊換了襯裙才回來的,奴婢沒有半句假話,請王妃為奴婢做主啊。」那名丫鬟嚇得當即磕頭哀求道。

    「是啊,三弟妹你那麼久才回來,說不定你已經在哪裡換了襯裙,現在你就是說就是這件襯裙看,我們也不得不信啊(侯門貴女99章節)。」大少奶奶唯恐天下不亂的挑釁的看著雲拂曉,眼底明顯顯露出的就是不相信雲拂曉。

    接著大少奶奶好像想到什麼一般繼續說道:「你要是證明不了這是今天的襯裙,那麼你說說你是撕了什麼為你丫鬟止血的,為丫鬟止血這是不容置疑的吧?」

    她就不相信雲拂曉敢反駁不是她為李珊止血的。

    「不錯,我確實是為李珊止血,但是我可沒有撕襯裙,我只是撕了一快汗巾。」說著雲拂曉探手往衣袖了拉出一塊被撕的只剩下半截的汗巾。

    那汗巾的布料和地上遺留的是一模一樣的,那名丫鬟一看,登時腳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額頭上宛如豆子一般大小的冷汗,毫無節制的汩汩的冒了出來。

    其實雲拂曉確實是撕了裡衣,撕了襯裙,只是她讓李玲偷偷的回來拿了一件用一色的布料做成的汗巾過去給她,而她拒絕了秦王妃的提議,只是換了裡衣襯裙,外衣切沒有換,並且讓李玲燒了那件撕破的裡衣和襯裙,她就不相信,沒有了物證,王妃如何定她的罪。

    「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話說?還有你受了什麼人的指使?要污蔑我?」這下子風水輪流轉,輪到她雲拂曉責問那丫鬟了,而那名丫鬟大驚失色的模樣,還有她偷偷的看向王妃和二少奶奶的那一眼,讓雲拂曉斷定這次的事一定是王妃和二少奶奶指使的。

    丫的,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看她怎麼回報你們,就當雲拂曉要說話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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