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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文 / 藍皓蘭

    大少奶奶神情悲慼又擔心焦急的指著雲拂曉,聲音帶著抖意的責問:「母妃教導你幾句,也是為了你好,怕你還當自己的千金大小姐,肆意妄為,現在你還年輕不懂為人媳婦的孝道,和為人妻子的責任,母妃好心給你一個提醒,你卻不知好歹,心懷憤恨,故意燙傷母妃,這還是為人子女該有的孝道嗎?你這大不敬之罪應該受到責罰(侯門貴女73章節)。」

    大少奶奶那副語重心長的遣責模樣,好像她多麼的擔心王妃,和對雲拂曉肆意妄為的行為多麼的深惡痛絕,好像她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而她這麼一說立即顯得她懂事,懂得為人子女和妻子的責任,還把王妃的教訓說成教導,好像王妃對這個媳婦多麼的疼愛,偏偏雲拂曉恩將仇報,不知好歹,還怪王妃多管閒事,故意把王妃燙傷了,當下就把雲拂曉比喻成不知好歹恩將仇報之人。

    當下四周的丫鬟婆子看雲拂曉的目光變的詭異和意味不明起來,就連正中的王爺看向她的目光也不再帶有慈愛,變得深沉起來,只有老王妃依然維持剛剛那副模樣,沒有因為大少奶奶的話而不豫。

    聞言雲拂曉沒有說話只是用清冷無垠的目光望著她,只是那亭亭玉立的身影散發出一種清寒又高華的高貴氣質,那氣質比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更甚,也更高雅,更沒有半點羞愧不安,好像剛剛大少奶奶說的不是她一般。

    「太醫,王妃的手怎麼樣了?嚴重嗎?」老王妃冷冷的瞥了一眼大少奶奶,冷靜的問道,王妃不肯出來,老王妃值得問診治完畢的太醫羅,而她這麼一插嘴,當下就是把大少奶奶剛剛那番話當做空氣,也沒有機會給他人接著說下去的意思。

    老王妃的問話直接表示了她不信大少奶奶的話,也不信雲拂曉會故意燙傷王妃,所以大少奶奶這番話相當於白說了。

    老王妃都相信雲拂曉是無辜的,她一個小輩還有什麼好說的?

    「回老夫人,王妃的手背無礙了,一會就好。」太醫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給老王妃行禮後,恭順的回答。

    「會留下疤痕嗎?」老王妃再次確認,其實她這樣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要確定王妃是不是小題大做,故意為難兒媳婦。

    那邊王妃聽了這話,那裡不懂老王妃的意思,當下狠的銀牙緊咬,狠狠的攪著手裡的手絹,差點想衝上去理論,但是還好她還記得現在是什麼時候,上頭王爺還坐在那裡(侯門貴女73章節)。

    「回老夫人,不會,再擦兩次藥膏就沒事了。」

    「嗯,那就好,哎呀,太醫快幫我孫媳婦看看,她母妃接茶的時候滑手了,她剛剛不知道有沒有被燙傷。」老王妃聽到王妃沒事擔憂的神情稍稍放鬆,接著好像想起什麼更加擔憂的叫了出來,還把王妃手燙傷是因為她接茶的時候手滑,跟雲拂曉無關。

    而她這麼一說四周的丫鬟和婆子紛紛恍然大悟,不過心裡卻有了計較,茶突然被打翻了,那麼就是說雲拂曉也有機會被燙傷,但是她卻不驚不燥,反而王妃卻吃痛驚呼,這不就顯得王妃是在故意為難新媳婦嗎?

    「是,請世子夫人伸出手來。」太醫恭順的點頭,接著走到雲拂曉的面前。

    雲拂曉神色為難的抿了抿唇,之後才抬起頭來,首先是望了望老王妃和王爺,在看到老王妃對她關切的目光之後,再望向賀蘭御,好像在問賀蘭御她可以伸手嗎?

    而得到賀蘭御肯定的點頭後,她才緩緩地伸出雙手,掌心向上……

    而她這麼一系列恭順賢淑的模樣,立即獲得大廳裡的丫鬟婆子的高看,她那裡是不懂禮節這人,沒看到她再給太醫診治之前還要請示長輩和丈夫嗎?

    而雲拂曉的雙掌才剛伸出來,伸在半空,伸在眾人尤其是老王妃和王爺的面前,立即引來一陣響亮清晰的倒抽一空氣的聲音,頓時整個大廳鴉雀無聲,針落有聲。

    但見雲拂曉伸在半空的手,幾根白皙如玉的纖纖玉指被燙的通紅不說,還起了好幾個水泡,一眼就可以看出她被燙傷了一段時間,但是她卻還忍著不吭一聲,就是這份忍讓堅硬的精神就讓人佩服不已(侯門貴女73章節)。

    尤其在王妃那樣細小的燙傷也鬧的驚天動地的襯托下,反而顯得雲拂曉識大體,懂事,也襯得王妃小題大做,沒有點半當家主母該有的氣度,更沒有大家閨秀泰山崩於眼前也面不改色的大家風範,也讓人覺得王妃剛剛那齣戲是故意刁難心媳婦,不過再一想王妃並不是雲拂曉的正經婆婆,她還這麼刁難雲拂曉,更顯得她的小氣和惡毒的心腸。

    現在就算追究到雲拂曉是故意打翻茶水,也沒有人會怪罪於她,她肯定是再也忍受不了,才打翻茶水的,並不是有心燙王妃的。

    就連王爺這樣見慣大場面,見過血流成河場面之人,也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看向雲拂曉的目光瞬即變得深邃起來。

    老王妃先是一驚接著心痛不已的叫道:「太醫快看看,哎喲,我的兒啊,你怎麼不早說呢?你小心點啊,不要弄疼她。」老王妃邊說還邊站起來,往雲拂曉這邊走來,周嬤嬤急忙攙扶她,老王妃揮揮手不讓她攙扶,她還沒有老到不能動的時候。

    「你快搬張杌凳給三少奶奶坐,快去,孩子坐下讓太醫好好看看……哎呀,你小心點,小心點,你弄疼她了。」老王妃邊吩咐,邊探頭看太醫處理傷手,在看到雲拂曉被弄得倒抽一口氣,老王妃不由的連聲要太醫小心點。

    而眼眶中蘊藉了淚水的雲拂曉,在聽到老王妃關心的話之後,像再也無法忍受般,淚水滾滾而落。

    就在這個時候,聰明機靈的李玲快走幾步,「碰」的一下子跪在老王妃的面前,還沒有說話就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請老夫人為三少奶奶做主,三少奶奶剛剛捧著的茶杯奴婢看的分明,下面沒有茶托。」

    其實不但是她看的清楚,很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不過他們以為是王妃故意刁難雲拂曉,所以讓捧茶的丫鬟故意不給茶托。

    李玲聰明的沒有指出是丫鬟故意還是忘記,指點明了雲拂曉剛剛捧著的茶杯沒有茶托,這到底是丫鬟忘記的,還是故意的,還是有人授意的,眾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那裡會不懂呢(侯門貴女第七十三章內容)。

    而剛剛那名還很得意的丫鬟在聽到李玲的話之後,神色巨變,額頭冒出湛湛的冷汗,身子也不可遏制的抖索起來,她也跟著碰的一聲跪在地上,伏趴著頭,卻不敢吭聲,這一刻她害怕了,這事雖然是王妃示意她這麼做的,但是要是追究起來,她那裡敢說是王妃示意她做的?說是錯,不說也是她錯,最後沒有命的一定是她,而不是像王妃說的,只要她藉故懲罰了三少奶奶,那麼就沒有誰會注意到茶杯沒有茶托了,現在茶托子不但有人注意到了,還說了出來。

    雖然沒有明說三少奶奶雲拂曉因為茶杯沒有茶托而被燙傷,也因為沒有茶托而燙傷了王妃,但是這不說比明說更令人深思。他們只會想,人家三少奶奶的人和三少奶奶一樣,沒有添油加醋,更不會無中生有,隨意污蔑人,比王妃不知道好多少。

    「說誰指使你的?」適時的一直冷著臉沒有說話的賀蘭御開聲了,只是他那冷峻無波,好像沒有溫度的聲音,在告訴她,他的忍耐是有限的,並且他要聽實話。

    對於賀蘭御她們不陌生,尤其是這名丫鬟,她是家生子更不陌生,只是他們一家子的性命抓在王妃的手裡,她能怎麼辦呢?

    她把頭磕的更響了,邊磕頭邊求饒,「三少爺饒命,奴婢知錯了,三少爺饒命……」

    「相公,這位姐姐可能無意的,她可能也不知道這茶杯沒有茶托,她沒有捧也不知道茶杯裡的水是剛燒開的,她只是捧茶的,不要怪她啊。」剛被太醫抹了一層藥膏的雲拂曉微微勾了勾唇角,抿上一個微笑,為這丫鬟求情。

    賀蘭御挑了挑眉,如鷹眸的眸子高深莫測的掃了雲拂曉一眼,他可不信雲拂曉那麼容易就放過她,那麼說她是要鬧大羅?明白雲拂曉意思的他,登時臉色一沉,用著更冷更酷的聲音吩咐道:「來人把今天負責器皿的人帶上來,還有負責今天茶水的人帶上來。」

    「是(侯門貴女73章節)。」一名管事模樣的人答應著退了出去,一會之後帶進來一個婆子和一個丫鬟,她們一進來立即跪在大廳正中,連話也不敢說,不過她們在低頭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看王妃坐的方向,當看到跪著的丫鬟的時候,她們的臉色霎的一白,她們看王妃的一眼,被賀蘭御和雲拂曉捕捉到了,他們對看一眼,相互使了一個眼色。

    「回三少爺,今天負責茶水的是這位王婆子,負責茶具的是這丫頭石榴。」那名管事指著這兩名奴婢介紹道。

    「王婆子我問你,一般主子的茶水是即開即倒給主子的嗎?」賀蘭御清寒的眸子緩緩地從那名王婆子身上滑過,冷冷的問了一句。

    「回三少爺,奴婢是開水即開就送到耳房,耳房的丫鬟泡好,放涼到一定的溫度,才會端給主子的。」王婆子很快定下心神,一五一十的把她的工作交代了。

    她說的是實話,開水即開她就送過來,但是卻不是她負責呈遞茶水,所以她知道就算要查也差不到她的頭上。

    「嗯,你,石榴是吧,今天的茶具是你負責的?」冷若冰霜的眸子直盯著石榴低垂的腦袋,那虎視眈眈又冰冷如冰箭的目光,硬是把已經膽戰心驚的石榴看得身子如篩糠的抖個不停。

    「回……回三……三少爺,今天……的茶……茶具是……奴婢負……負責的。」石榴好不容易才壓住顫抖的聲音,但是依然結結巴巴的。

    「碰!」賀蘭御隨手抓了身邊一個茶盞砸下地,冷著俊顏呵斥「那怎麼給三少奶奶奉茶的茶盞會沒有茶托?來人把這名奴大欺主的刁奴拉出去杖……」

    「相公息怒,相公,不要生氣啊,今天是我們的……,您就不要生氣了,對這些做事不省心,不夠細心的奴才,要怎麼處置,我們王府不是有王府的規矩嗎?再則有長輩在,您又不清楚規矩,要是處罰重了,不是會被人說……並且府裡是母妃當家的,沒有誰夠母妃清楚該怎麼處罰,要怎麼處置您就交給母妃吧(侯門貴女73章節)。」雲拂曉快走幾步來到賀蘭御的身邊,溫柔的拉住他,制止了他要處罰那名丫鬟的行動,她聲音時大時小的勸告著,但是必要的話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入眾人的耳裡。

    是啊,不管他怎麼處理,都不夠讓王妃親自處理來的痛快,這事是王妃吩咐她們做下的,那麼就讓王妃親自處罰她們,讓她們明白一個道理,為主子辦事,出事了,受罪的還是自己,沒有性命的也是她們自己。

    再則也讓為王妃辦事的人心寒,從事發到現在王妃沒有出過一聲,也沒有為她們開罪,只管摘清自己,這樣的主子,她們能不心寒?

    被雲拂曉搬上檯面的王妃再也不能做鵪鶉不出聲了,她在王爺和老王妃的注視下不得不站出來。

    「來人,石榴管理茶具失職,杖打二十大板。冷裳奉茶不上心,疏忽職守,燙傷主子,責無旁貸杖打三十打扳,逐出王府。王婆子送開水進來不做提醒,以致被立即倒了送進來,杖打五大板。」

    「王妃饒命啊,奴婢以後不敢了……」

    冷裳臉上的血色全退,她跪行於地爬向王妃,抓住王妃的裙擺哀求道,只是王妃別過臉不看她,讓她被幾個管事婆子拉了出去,而她一路叫嚷著,只是叫了幾聲就被人堵住了嘴,拉了下去,其他石榴和王婆子同樣被帶了下去。

    當一切恢復平靜之後,雲拂曉還是拉著臉色不豫的賀蘭御來到王妃的面前,再次向王妃行禮奉茶,今天要是沒有給長輩們奉茶,她這個媳婦就當的不明不正了。

    這次負責端茶的丫鬟可在沒有敢用沒有茶托的茶盞了,茶水的溫度也是正適合就口的。

    神色憤憤的王妃隨意的抿了一下茶,就讓蘇嬤嬤給了雲拂曉一對羊脂玉鐲子,鐲子色澤圓潤,清透,是一對上等羊脂玉鐲子,雲拂曉示意韓嬤嬤收了,她的雙手都塗了藥膏,根本接不了禮物(侯門貴女73章節)。

    其實在雲拂曉被太醫醫治之時,就把老王妃勸回了主位上,而這事老王妃和王爺也想看看他們夫妻會怎麼處理這事,所以一聲不吭,他們這兩個主子都不吭聲,旁邊的二老爺四老爺,大少爺二少爺他們更不敢說話了。

    接著雲拂曉一一給二老爺他們都行禮磕頭,也得了他們不少禮物,而她清一色的為長輩們奉上兩雙靴子,就連王妃也是一視同仁,年輕一輩則奉上一套文房四寶,女的是一套胭脂水粉。

    至於那些小孩子則是清一色的一人一塊辟邪玉珮。

    「三弟妹,怎麼父王沒有禮物呢?你是不是忘記帶來了?」當雲拂曉把所以禮物都送出去之後,大少奶奶好心的提醒,只是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卻讓雲拂曉嘲諷。

    「回大嫂,不是忘記帶來了,只是不好意思拿出來,父王什麼禮物沒有見過呢,我不好意思獻醜。」雲拂曉為難的低下頭,那張傾城的小臉也被染成晚霞色,但是看在大少奶奶的眼裡,就是她忘記備下王爺的禮物,現在被指出來,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禮輕情意重,父王不會怪罪的,快點拿出來,我很好奇,你要是再不拿出來,今天我連飯也吃不下的。」

    大少奶奶不管不顧的就要去翻雲拂曉的身子,還故意探頭探腦的說是不是藏在身後了。

    「哎喲!」雲拂曉眉頭深深的蹙起,蹙起一個川子,好像再也忍受不了才痛呼出聲。

    「大嫂你要看禮物也不用往三弟妹的手上撞啊,要不是知道你好奇心重,性格直爽的,還以為你故意往三弟妹手上撞呢。」二少奶奶笑著來到雲拂曉的身邊,笑著解釋,好像為大少奶奶解釋般,只是那話怎麼聽怎麼刺耳。

    什麼叫好奇心重?什麼叫性格直爽?不就是在說她不知輕重,做事輕狂,沒有大家閨秀的沉穩端莊嗎?

    不過也是三少奶奶的手才剛被燙傷,她還在那裡翻來翻去,還故意探頭往雲拂曉身後看,這不是故意往人家手上撞嗎?

    這下子眾人看大少奶奶的目光就變的異樣起來,有懷疑的,有不屑的,有信以為真的……形形色色,只把大少奶奶看的想鑽進地下去(侯門貴女73章節)。

    大少爺聽了也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目光瞪大少奶奶一眼「三弟妹,不好意思啊,內子她喜歡熱鬧慣了,我代她像你賠罪。」說著向著雲拂曉當真做了一個躬。

    雲拂曉那裡敢受他的禮,受了還不給人安下一個輕狂的名聲,登時回了大少爺一個全禮「大哥言重了,大嫂無心的,是我忍不了痛,讓大嫂擔心了,真不好意思。」

    說著雲拂曉回頭喚了李珊一句「把它拿出來。」

    原來她不但備下禮物還拿來了,只是真的如她所說的她不好意思拿出來。

    「乖孩子,快拿過來給奶奶看看。」老王妃看到禮物當即笑著示意李珊拿過來,還揚手招呼雲拂曉過去,細細的詢問她手上的傷勢,還要她不要碰水,注意不要弄破水泡這些細細的跟她說。

    而那邊周嬤嬤接過李珊手裡的一個布袋,狐疑的打開,她把禮物呈到了王爺的跟前。

    「這是……」王爺把一對牛皮手套和一對羊線手套拿了出來,狐疑的看著這兩對手套,就算他走南闖北的去過不少地方,還是沒有看過這樣的東西。

    「父王,這是拂兒為您做的手套,這雙是用牛皮做的,裡面用絨布做了裡子,冬天起馬的時候帶上,就不會冬著雙手,也不會磨傷皮膚,這雙羊毛手套平常在家裡的時候帶上看書寫字也不會礙手。拂兒也給我做了一對牛皮的。」

    賀蘭御滿臉驕傲的說道,對於這對手套,他覺得比任何一份禮物都要好,這樣冬天他巡城的時候,帶上也就不怕凍手了(侯門貴女73章節)。

    「父王您試試看看合不合手?」說道最後賀蘭御還讓很不得當即試戴的王爺試試,要不是為了面子王爺剛剛就想試戴了,聽了賀蘭御的話之後,他拿起了左手的往手裡戴去,大小正合適,戴在手上手指還可以靈活的活動,一點也不礙手礙腳的,還很保暖,冬天用著正合適,而那雙毛線的更好,還有彈性,使得雙手活動如常。

    「很好,真適用,孩子你有心了。」

    「哎呀有這麼好的東西,奶奶也要一對。」看到王爺連聲說好,老王妃接過那雙羊毛的也試戴了一下,登時也像雲拂曉索要。

    「好的,拂兒給奶奶織一雙,只是要等拂兒的手好了才行。」雲拂曉甜甜的笑道,老王妃讓她跟著賀蘭御喚她奶奶,而她也不用一口一句孫兒媳婦了,那樣顯得不夠親暱,讓她隨意。

    看著王爺和老王妃的禮物都非同一般,而她的卻和眾人,包括兩名側妃的都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登時就怕王妃的臉氣成了絳紫色,她雙目含著憤色的瞪著和老王妃談笑風生的雲拂曉,恨不得把雲拂曉瞪出幾個洞來,如果目光能殺人,雲拂曉已經千瘡百洞了。

    忽地蘇嬤嬤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滿臉怒色的王妃才專怒為喜,對著蘇嬤嬤連連點頭,接著蘇嬤嬤悄悄的退了出去……

    「啟稟老夫人、王爺,午膳時間到了,請問現在擺飯嗎?」他們聊了一會,就有管事嬤嬤來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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