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太過淡漠了?
是不是太過認命了?
是不是太過安分了?
她不像一個姨娘,反而更像一名姑子,一名清心寡慾的姑子(侯門貴女第十章內容)。
只是身為侯爺的姨娘還有一個姑娘真的能做到清心寡慾?
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姑娘打算啊,都說為母則強,沒有不愛惜孩子,不為孩子打算的母親。
這樣的三姨娘引起雲拂曉的興趣,使得雲拂曉偷偷的打量她,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那邊沉著臉的侯爺示意丫鬟婆子拉開四姨娘,在李太醫的面前這幅模樣成何體統,這不但讓他失了體面,更丟侯府的體面,四姨娘還想祈求侯爺的憐憫,但是被侯爺宛如寒冰一樣冷的目光瞅了一眼,她就乖乖的退到一邊站好,但是她仍然低低聲的抽噎,那嬌俏的小臉掛著幾滴淚花,使得她憑生一股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氣質。
「老李再給我看這些是什麼?」老太太狠狠地刮了低著頭的二夫人一眼,才指了指雲總管他們手上捧著的東西問道。
李太醫畢竟見過世面,也知道豪門大戶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也就沒多少小驚多怪,他一樣一樣的細細檢查,又聞了聞,就不再說話,只是向老太太點點頭,以他跟老太太的交情,老太太一定明白他點頭的意思,所以他也沒有必要說出來。
老太太在看到他點頭之後,整個人往後癱坐在椅子上,髮髻之上插著的珠花首飾,搖的東歪西到,幾縷花白的頭髮散落在臉側,手指緊緊掰著長案幾的一角,手背青筋凸起,怒極反笑道(侯門貴女10章節)。,那聲音好像出牙縫擠出來一般。
「老李麻煩你了,讓你看笑話了,雲總管送送李太醫。」
「麻煩李老了,雲剛把我書房那副』竹報平安圖』送給李老,就當這次的酬金吧。」侯爺想了想就接口說道,因為他知道李太醫喜歡前朝的書法家宋先生的書畫,所以就把自己珍藏的「竹報平安圖」送給他,這可是那宋先生的得意之作,他也是費勁心思才得來的,但是這次的家醜他不得不把這幅畫送給李太醫,一來是掩口費,二來也是酬金,算是一舉兩得。
「是,奴才這就去。」雲剛侯爺的書僮,他當即領命快步離開。
「不妨事,老太太,侯爺客氣了。若是無事,老夫先告退。」李太醫一本正經的臉難得的浮現笑意,可見他多喜歡這幅畫,他心滿意足的捋捋鬍子向侯爺老太太行禮後轉身走了出去。
而雲總管把托盤交到一名丫鬟手中,恭敬的送李太醫出去。,沒一會他又轉回來。
「雲總管這些是從哪個院子搜出來的?」內院之事侯爺不方便出面處理,所以還是老太太詢問。
「這些分辨是從三姨娘,四姨娘和紫鵑、紫瑜姑娘的房裡找到的,這些是從找嬤嬤房裡找到的。」雲總管一一指著托盤上的東西回稟道。
「碰!」老太太狠狠地一掌拍在案几上,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怒火,望著二夫人痛心疾首的問道。「有關這些,你有什麼話說?」
二夫人茫然的站了起來,神情不解的回道:「這些東西媳婦是今天才看到,媳婦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姨娘們的房裡,和趙嬤嬤的房裡。」不管怎麼樣,抵死不認就對了。
聽了二夫人的話,老太太皺了皺眉,端坐在羅漢床上,神情晦暗不明的望著地下低頭恭順的站著的二夫人,心中的不滿迅速蔓延(侯門貴女第十章內容)。
「趙嬤嬤是你的陪房,你會不知道?沒有你的指示她敢在主子的房裡放這些骯髒東西?」老太太一點也不相信二夫人的說辭,直白的把趙嬤嬤是她的奴才,奴才都是奉主子的命令辦事的事說出來。
二夫人心裡咯登一下,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是這會兒被老太太當眾問道,尤其老太太的神色又看不出任何喜怒,還是忍不住惶恐起來,該不該說知道呢?還是說不知道呢?
「老太太,奴婢認罪,這些都是奴婢做的。老太太請您不要怪罪二夫人,二夫人一點也不知情,這些都是奴婢自作主張,自個的主意。二夫人是奴婢自小服侍大的,奴婢一直把二夫人當自己的女兒看待,看著二夫人時時刻刻為自己二夫人的位置提心吊膽,也為自己一直沒有再懷孕憂心,奴婢才想出這麼一個辦法,為了鞏固二夫人的地位,奴婢才敢膽大妄為,做出這些不可饒恕之事,請老太太處罰奴婢,不要責罰二夫人,這一切都是奴婢所為。」
不等二夫人回話,趙嬤嬤已經搶前一步跪伏在老太太跟前的地板上,沒有半點猶豫把一切都槓了下來,在之前的時候,她就打定主意一切自己都認了,只要保住二夫人,犧牲她一個也無所謂。
「這一切真的是你自己的主意?」老太太沉默了良久,才以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問道。
「是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二夫人一點也不知情,還有大小姐的藥也是奴婢換的。」既然承認了一件,也不差第二件了,為了讓二夫人脫險,趙嬤嬤把一切罪名往身上拉。
「你背著主子做了那麼多事,你的主子一點也不察覺?你既然是二夫人的得力嬤嬤,每天都陪在二夫人的身邊,你如何有時間去各個房裡偷放這些東西。還有大姑娘的藥你又如何換的?那些石膏又是如何加進去的?」
老太太畢竟當家多年,一些委委屈屈如何瞞得了她,她一針見血的把關鍵問出來(侯門貴女第十章內容)。
「各位姨娘房裡的東西是奴婢去傳話的時候偷偷放的,每次奴婢都故意尋找她們到二夫人房裡立規矩的時候,奴婢偷偷進來放的,放的時候房裡根本就沒有人,這些香囊還有藥丸都是在姨娘的櫃子和枕頭下找到的吧。老太太可以問問雲總管。」趙嬤嬤說著看向雲總管,等著雲總管的答覆。
老太太聽了望向雲總管,雲總管點點頭,證實趙嬤嬤的話「回老太太確實是在櫃子和枕頭下找到的。」
「那大姑娘的藥呢?」老太太
「大小姐的藥撿回來之後奴婢就把人參換成蘿蔔,再把石膏煮出水來,再用這些水來煮藥給大小姐喝。」
「大姑娘跟你有什麼恩怨你要如此害她?還是大姑娘得罪你了?」
「大小姐跟奴婢沒有任何恩怨,只不過十天後就是殿選,二夫人一直為二小姐擔心,一來因為大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為了不讓大小姐選上,二來也為了幫二夫人,奴婢就想著只要大小姐身體虛弱參不了殿選,所以換藥,再則就算參選了,只要太醫診到大小姐無法生育,那就……」趙嬤嬤說道這裡住了嘴,沒再說下去,但是再做的那個不是人精,有什麼不明白呢?
二夫人「噗通」一聲跪倒地上,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又一副恨鐵不成鋼兼自責的模樣說道。
「都是媳婦管教不嚴、治下無方出了這等事,請母親責罰。」
事情既已到了這個地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來個抵死不認賬,反正趙嬤嬤都招供說這一切她毫不知情,只是她為了討好她,讓她開心而自作主張,她半點不知情,再則趙嬤嬤是奴才,奴才的心思,或者奴才想做什麼,又豈是她這個做主子所能完全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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