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了一眼雲夏椋,然後一句話也不說的向殿外走去【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166章節】。
雲夏椋一看,立刻清醒過來,對如妃說:「你先回府。」
然後就跟著百里溫茶的腳步追了出去。
一直走,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到一處僻靜的宮牆下。
一把抓住百里溫茶的胳膊,將她拽向自己的懷中,然後毫不思索的封住她的嘴。
深深的、狂熱的吸允著女人的香唇,雲夏椋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沒有想吻她,他只想告訴她太后的事情,但是,如同中了魔咒一般,雲夏椋此刻只想吻她,他想要證明什麼……
緊緊的抱著女人的身子,絲毫不想讓她逃離,身體的感覺衝破了一切,理智早就不知所蹤。
有些猝不及防,百里溫茶在路上想了千萬種理由,但是她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吻她,而且是這麼霸道的,不留絲毫空間的……
他的味道還是那麼的清冽,他濕滑的舌頭幾乎快要讓百里溫茶沉淪,但是,背上的痛將她拉回了現實。
「啪」猛的推開雲夏椋的身體,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男人的臉上【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166章節】。
百里溫茶冷若冰霜。
他到底當自己是什麼?想打就打,想愛就愛?
氣急敗壞,她恨這樣的自己,竟然被他的一個眼神勾引了出來,差點連最後的尊嚴也喪失。
雲夏椋微微一愣,看著百里溫茶冷漠的雙眸,理智終於回來。
他……竟然吻了她?
在有了那麼多的恨意之後,自己還是放不開她嗎?
「有話就說。」百里溫茶異常的冷漠,似乎剛剛的親暱並不存在。
一回想起自己的那些屈辱,百里溫茶就不想和雲夏椋單獨待在一起,她覺得自己會窒息。
雲夏椋回到了正常的角色,冷淡的說:「和太后等會要說的話有關。」
百里溫茶心中一動,太后要說的話?
難道,和他有關?
雲夏椋用最簡潔的話快速的說:「我向太后撒了謊,說你正在研製一種永葆青春的脂粉,或許,這就是她要你去壽寧宮的原因。」
「what?」百里溫茶大吃一驚,等等,什麼叫永葆青春的脂粉?這和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雲夏椋雖然沒有聽懂百里溫茶那句鳥語的意思,但是他猜得到。
「是我說的,因為……太后有六十年的雙雌雄鐵樹花,我說,這是你用來研製這種脂粉的,所以……」
所以,我就撒謊了。
雲夏椋簡明扼要的說完這一切,便靜靜的看著百里溫茶。
「我靠,雲夏椋,你腦子進水了嗎?你怎麼能在太后面前撒謊?如果我弄不出那什麼玩意的脂粉,你知道後果嗎?」不知為何,百里溫茶火從心生,裝了幾天的寒冰功瞬間被擊破,指著雲夏椋破口大罵。
「我知道。」雲夏椋冷冷的說,看著女人的眼神有了一絲鬆動。
這樣的百里溫茶才是鮮活的吧,儘管她罵的那麼狠,但是自己卻一點也不生氣。
「你知道?你既然知道還跟老太婆撒謊?你長了幾個腦袋,還是你嫌我死的不夠快?什麼永葆青春,老娘要是會弄這玩意,眼角怎麼還會有細紋?」百里溫茶口不擇言,此時,恨不能將雲夏椋的腦子掰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沒有選擇。」
他當然知道欺騙太后是什麼後果,他也知道他只有一個腦袋,但是,當百里溫茶只有三五天的時間,當她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消失,雲夏椋便沒有選擇的時間和機會。
如果讓他再選擇一次,雲夏椋還是會這麼做的。
淡淡的五個字,瞬間便壓住了百里溫茶的所有怒火。
算了,他也是為了自己,就算再生氣,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略微沉默了一會,百里溫茶抬起頭,冷冷的說:「我知道了。」
然後不等雲夏椋開口,便快速的轉身,向壽寧宮的方向走去。
雲夏椋看著女人單薄的身影,剛剛抬起的左手僵硬在空中,一世寂寞。
不斷的咒罵著雲夏椋的衝動,甚至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百里最終得出了個結論:雲夏椋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不然,他怎麼會為了自己堵上自己的性命?他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啊。
罵到快沒有力氣的時候,百里終於站在了壽寧宮的門口。
算了,還是先應付這個老太婆再說吧。
然後,百里溫茶以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姿態,踏進了壽寧宮。
雲夏椋站在宮門口默默的等待,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是在此處等待著百里溫茶,只是現在,心情卻大大的不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爬過,雲夏椋的心卻愈發的焦急。
「主子,不如進去看看吧。」言秋見雲夏椋如此焦慮,心中不忍,終於開口說道。
其實,他也有些著急了。
雲夏椋抬眸看了看深而陰沉的皇宮長道,喃喃自語道:「再等等再等等……應該沒事的……」
應該沒事吧,她那麼聰明那麼狡詐,什麼事情在她那裡都會迎刃而解的……應該沒事的……
正在自我安慰,言秋突然說:「出來了。」
語氣中帶著興奮,還有淡淡的輕鬆……
而這些細微的變化,雲夏椋卻沒有察覺到【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166章節】。
男人猛的回頭,在幽深的甬道裡,那一抹嫣紅燦若天邊的晚霞,若隱若現,彷彿一陣風吹來,就能將她帶走……
心,終於安穩下來,不再驚慌,不再擔憂……
在甬道的盡頭,雲夏椋和言秋默默的等候,靜靜的看著她一步步走近。
可就在這時,意外出現了,一個挺拔的身影擋在了百里溫茶的面前,攔住了她的腳步。
雲夏椋心裡一驚,冷漠的雙眸中瞬間燃起烈火,不加任何思考的向二人奔去。
百里溫茶漠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壓住想殺了他的衝動,沉默著……
「你……還好吧……」雲夏柏的眼中竟有些擔憂,他只想讓百里溫茶和雲夏椋之間鬧翻,可是,如此大的傷害,是他沒有想到的。
「托四王爺的福,本宮還有一口氣。」百里溫茶冷著一張臉,她不止一次想要殺了這個卑鄙的男人,但是,不是在這裡。
雲夏柏愣了一下,溫和的臉上浮現淡淡的內疚,凝視著百里寒若冰霜的眸子,輕聲說:「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百里突然冷笑一聲,譏笑道:「四王爺還是自求保命吧。」
「什麼?」雲夏柏詫異了一下,正要追問下去,就明顯的察覺到身後一股強大的殺氣直逼自己而來。
如此熟悉、如此陰沉的氣息,只有一個人:雲夏椋。
雲夏柏來不及回頭,一個靈敏的翻身,便避開了身後突如而來的長拳。
轉身一看,果然是他。
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獅子,雲夏椋眼中全是嗜血的狂躁,他狠狠的盯著雲夏柏,彷彿要把他撕個粉碎。
「七弟這是做什麼?」雲夏柏一派風流雅韻,羽扇綸巾,溫和的臉上一片平靜淡然。
「你我都是明白人,雲夏柏你又何必在這裡給我裝糊塗?」雲夏椋冷冷一笑,這個雲夏柏果然厲害,這種情況下,也能假惺惺的裝君子。
百里溫茶淡淡的掃了這二人一眼,彷彿根本不認識他們,逕直朝前走去……
劇情太俗套,演技太拙劣,所以,作為唯一的一個觀眾,百里一點看戲的心情都沒有。
雲夏柏看了一眼百里溫茶離去的背影,終於卸下自己的偽裝,嘲諷道:「好啊,我也懶得和你裝糊塗,不如我們來談談條件如何?」
條件?
雲夏椋猛然間就想到了百里溫茶,臉上的冷笑更濃了些。
「雲夏柏,你當我是傻瓜嗎?」
「不!」雲夏柏輕笑著搖搖頭,信心滿滿的說:「七弟,大丈夫何患無妻,再說……」
雲夏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能聽雲夏柏說這麼多已經到了底線,所以,沒等雲夏柏「再說」完,雲夏椋的掌風就劈了過去。
奪妻之恨啊,這個都能忍下去了,雲夏椋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就算要奪得皇位,雲夏椋也要堂堂正正,而不是靠女人換來的。
否則,他連自己都看不起。
說話間,兩個人就打在了一起。
要說這雲夏柏,別看他表現上溫潤如玉,是個儒雅的書生形象,但是手底下的功夫也不弱。上次之所以能讓雲夏椋偷襲成功,實在是防備不足,這次既然是面對面的挑戰,他自然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白白的被人揍。
一個是怒火中燒,一個想扳回一局,早就對彼此恨之入骨的兩個人,一出手便毫不留情。
只是他們發洩歸發洩,似乎忘了這不是在大街上,而是在皇宮。
片刻,聞聲而動的宮廷侍衛全部衝了過來,只是,當他們看清打鬥的兩個人時,全部都傻了眼。
這不是四王爺和七王爺嗎?
按宮中規矩,凡是在皇宮中動武之人,不論是誰,都先統統拿下,然後再處置。
可是現在……
侍衛首領那叫一個鬱悶,在皇宮,誰人不知雲夏柏的地位,他可是皇上心中最中意的儲君人選,那就是未來的皇上,這樣的牛人誰敢得罪?
再說這雲夏椋吧,雖然皇上不怎麼待見,但他卻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皇子,在朝廷中的威信極高,將來來個***也說不來,畢竟這皇宮中,瞬息萬變的事情太多,尤其是牽扯到皇位更替的事情。
眾侍衛圍著正打的痛快的兩個王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阻止。
就在眾人為難之際,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二位王爺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