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暢通無阻,因為安倉夜身上的殺氣太濃,遠遠的王府的下人就紛紛避讓,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丟了【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149章:一戰到底章節】。
剛出百里閣不到百米,安倉夜便看見了他,那個讓自己鄙視到極點的男人。
和男人在一起的,還有那個罪魁禍首:紀子清。
瞬間,積壓在內心深處的所有悲憤被全部點燃。
「錚」寶劍出鞘,勢不可擋!
雲夏椋自然也看見了安倉夜,儘管他心神不安,但安倉夜如此強烈的殺氣,就算不想感知也不行啊。
安倉夜快如閃電,雲夏椋也不是吃素的,拉著紀子清快速的退了兩步,火龍出鞘,迎面而上。
在訓誡堂之所以被安倉夜踩在腳下,是因為他沒有絲毫防備,而現在既然是面對面的挑戰,雲夏椋怎麼能再丟臉?
雙劍相撞,明亮亮的劍光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兩股強大的氣場撞擊在一起,讓周圍形成一個劇烈的旋風團,旋風之內所有樹木花草,無一倖免。
「彭」
二人同時分開,快速的向後退去【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149章:一戰到底章節】。
安倉夜邪魅的雙眸中灌滿了怒火,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黑暗之氣,如同魔道神君,自有一番王者之氣。
雲夏椋清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目光隨之落在青龍劍上,閃過一絲陰靄。
「放下青龍劍!」雲夏椋冷喝一聲,那是屬於百里溫茶的劍,任何都不能碰。
安倉夜冷冷一笑,道:「要不要放下,我們手下見真章。」
話一說完,青龍劍配合著安倉夜的身形,幻化出一道青光,直擊雲夏椋而去。
青龍長吟,雲夏椋的火龍也按捺不住,長嘯一聲,迎著青光扶搖直上。
剎那之間,人們只看見兩道戾氣在眼前舞動,青色和紅色光暈包裹著兩個人,看不出誰勝誰負。
紀子清緊張的看著決鬥中的兩個人,因為是學武之人,她自然能看得清誰更勝一籌。
如果是平常,雲夏椋或許能和安倉夜打個平手,但是此時,雲夏椋顯然有些力不從心,處處受到安倉夜牽制,若不是因為火龍劍早已和他心心相印,怕早就敗在了安倉夜的手中。
而安倉夜,因為心中充滿悲憤,從氣場上就勝過雲夏椋一籌,雖然不是青龍劍的主人,但高超的劍術足以彌補這一點。
按道理來說,這場戰鬥勝負早定,但是紀子清卻隱隱覺得,安倉夜有些元氣不足,所以一來二去,這兩個人就旗鼓相當了。
當然,紀子清是不會知道,安倉夜的那一部分強大的元氣,是跑到了百里溫茶的體內。
電石火光間,兩個人的身上紛紛掛了彩,不過比較之下,雲夏椋似乎受傷更重一些。
因為他持劍的小臂,在走神之間被安倉夜刺了個正著。
紀子清立刻跑上來,掏出手絹想要幫雲夏椋包紮一下,但是卻被雲夏椋拒絕了。
此時,王府的侍衛已經將兩人團團圍住,只等雲夏椋一聲令下。
安倉夜不在乎的甩了甩手掌上的血滴,眼帶譏諷的盯著雲夏椋,嘲諷道:「原來,你不過是一個靠人保護懦弱王爺,我真是替她可惜。」
「安倉夜,你未免管得太寬了!」雲夏椋冷哼一聲,快速的調理著有些發麻的小臂。
這是和安倉夜的第二次正面衝突,第一次是在找到百里溫茶的那個夜晚,不過真正交手卻是第一次,他絲毫沒想到,安倉夜有如此了得的功夫。
看來,以前真是低估他了!
「哼!天下人管天下事,既然你這個七王爺被人蒙蔽了雙眼,照我看,不如讓那對珠子全瞎了算了。」安倉夜向來陰柔,說話不留絲毫分寸,何況此刻面對的是雲夏椋。
紀子清心中一驚,生怕他說出什麼事情來,便仗劍胸前,指著安倉夜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王府中如此放肆!來人,速速將他拿下!」
圍觀的侍衛正要上前,安倉夜猛然釋放出渾厚的煞氣,死亡之氣從天而降,安倉夜一個眼神,他們便駭的紛紛退讓。
紀子清心中驚慌,她拜師學藝五年,知道在這世間除了武功,還有很多常人無法觸及的道法領域,難道……安倉夜會這些?
安倉夜手持青龍劍直指紀子清,冷冷的說:「紀子清,你忘了我說的話嗎?」
紀子清臉色一變,她自然記得安倉夜警告過她什麼,但是,她卻不能讓雲夏椋知道,更不能讓他起疑。
「安倉夜,你休要胡說八道,我紀子清可不吃你這一套,看劍!」
說話間,白衣白劍直刺安倉夜而來。
安倉夜心中淡淡一笑:你若安分守己,我今日倒放過你,不過既然你找上門來,我就成全你。
紫衣浮動,如夢似幻。
其實,紀子清何嘗不知道,自己豈是安倉夜的對手,但是為了不讓雲夏椋懷疑自己,她只有硬著頭皮上,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她就不信,安倉夜敢在王府中殺了她。
然而,她太不瞭解安倉夜了。因為對安倉夜來說,只要是想殺之人,他從來不會在乎她的身份。
紀子清知道自己不敵安倉夜,所以一開始她便是殺招,而且招招陰險毒辣,置人於死地。
身影翻動的安倉夜突然想起躺在床上的百里溫茶,肅殺之氣灌滿全身,仰天長嘯一聲,褐色的雙眸漸漸蒙上一層紫光,似妖似魔。
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殺了她!
一道寒冷的陰柔之氣從青龍劍灌出,彷彿糾集了上千種怨氣,直逼紀子清而去。
只有五年功力的紀子清何時見過如此場面,剛看到安倉夜紫色的雙眸,她的魂魄已經丟了兩個,此刻又要阻擋如此駭人的陰暗之氣,她豈不是要魂飛魄散?
「小心【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149章:一戰到底章節】!」
就在此時,雲夏椋猛的撲過來,抱住紀子清的身子滾到一邊。
「彭」
陰暗的劍氣和地面相撞,地動山搖……
當所有的塵土散盡,當紀子清從恐懼中醒過來,當雲夏椋睜開眼睛,除了身前近半米的深坑,還有一把青色的長劍。
紀子清害怕的向雲夏椋的懷中退去,驚恐的看著恢復正常的安倉夜。
他……是人嗎?
這是紀子清心中第一個念頭。
雲夏椋好歹是個王爺,就算他有些驚訝於安倉夜的恐怖,但是,還在他的接受範圍內。
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將紀子清推到自己身後,雲夏椋擋在劍鋒前,慢慢的站起身來。
眼神清冷,毫無懼色。
身後的紀子清一臉惶恐,她突然覺得,雲夏椋竟愛她如此之深。
其實,這只是身為一個男人應該做的,如果讓安倉夜當著他的面殺了紀子清,那他雲夏椋這輩子就不要抬頭見人了。
安倉夜冷冷的看著他,劍就在他的喉間,只要他輕輕一送,一切就會變得簡單。
百里就沒了那麼多的糾結,但是,她應該會傷心吧。
他不想讓她傷心,不想看她難過,就算要得到她,安倉夜也不屑於這種做法,他要光明正大的贏得她的心。
時間停止了,空氣也停止了流動,命運就在安倉夜的一念之間。
「安公子,主子醒了。」興奮的聲音擊碎了一切,包括安倉夜所有的殺念。
罷了,就連在昏迷中她也是幫著他,安倉夜如何下手。
只是,雲夏椋的臉卻變的更加陰沉,百里溫茶是自己王妃,是自己的妻子,可是現在,她醒了,丫鬟通知的卻是安倉夜!
那他這個王爺算什麼?
寶劍回鞘,安倉夜突然鬆了一口氣,活動活動筋骨,嘴角彎起一個陰柔的笑:「七王爺,今後最好管好你的女人,如若百里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便不是今日這麼簡單了。」
橫眉冷豎,不甘心的低聲喝道:「你末要忘了,她也是本王的女人。所以,她受不受傷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安倉夜陰鷙的雙眸直直的看著他,冷笑道:「七王爺,你還當她是你的女人?你難道還以為,吃了你一頓帶鹽水的鞭刑之後,她還會是你的女人?」
雲夏椋心中一驚:帶鹽水的鞭刑?
怎麼可能?當時自己並沒有下這樣的命令!鞭子上怎麼會沾上鹽水?
「本王從未給皮鞭上沾鹽水!」不知為何,雲夏椋很想為自己辯解,可是,現在聽來,這話太蒼白無力了。
「七王爺,你做都做了,難道還不敢承認嗎?我告訴你,百里溫茶她今日以前是你的王妃,今日之後,她便和你半分關係也沒有了。」安倉夜信誓旦旦,似乎自己已經成了百里溫茶的代言人,當然,如果百里看到這一幕,她一定會拍手稱讚的。
因為這樣的安倉夜實在是太帥了!
雲夏椋氣紅了臉,他堂堂一個王爺怎麼甘心就這麼被人侮辱?
「安倉夜,你也不要忘了,只要本王不休她,她就永遠是本王的王妃。她就是死了,石碑上刻得也只能是本王的姓氏。」
安倉夜哈哈一笑,諷刺的說:「七王爺你未免太天真,你當真以為她會在乎那些名號?」
雲夏椋微微一震:對啊,她怎麼會在乎那些名號,若是在乎,她怎麼會拋下所有的一切,隻身闖蕩江湖?
明明知道是這樣,但雲夏椋就是不服氣。
恨得咬牙切齒,想把眼前這個囂張的男人撕成碎片,但是受傷的胳膊卻不允許他再戰鬥。
而安倉夜心裡記掛著百里溫茶,既然這架也打了,彩也掛了,火氣也消了,就懶得和雲夏椋吵嘴架了。
「恕不奉陪!」
告別的話被風吹來,人卻早就消失在視野中。
只留下尷尬的雲夏椋,和一臉驚駭的紀子清。